正文 第六章上当
赵默凡灰溜溜的跟着掌柜的走了。这个胖胖的掌柜心眼不坏，带着赵默凡走了一场，简单的介绍了一下酒楼，就让她休息去了，还道明日再正式上工。赵默凡闹不明白了，商人从来都是重利的，怎么对她这么好呢？还分给了她单独的一间卧房，并不像电视里演的那样好几个人睡一个大土炕那样。既来之则安之，赵默凡抱着新棉被，满足的睡去。 “喔喔喔”在大公鸡的叫声中，赵默凡醒了过来，有点小迷糊，但也知道该给人家打工了。她这一觉也睡得够长的，从昨天下午，睡到今天早上，估计是睡多了。赵默凡迷迷糊糊的穿上衣服，迷迷糊糊的打开房门。院子里静悄悄的，赵默凡纳闷了，怎么会没有人呢？晃晃悠悠，眼睛半闭着，转到井边，摸到水桶，探着身子就要往井里扔去，结果太往前伸了，上半身随着水桶向井里栽去。千钧一发之际，赵默凡感觉到有只手抓住自己后背的衣服，免于自己跌进井里。 “谢谢。”赵默凡半醒半梦地向来人道谢。赵默凡现在大脑的反应速度比平时慢了好几拍，刚刚差点掉进井里的事情到现在都还没有意识到，这个谢也只是一个条件反射。 “赵默凡！”一声怒吼。 “到！”赵默凡马上答道，这个声音很耳熟呀。 赵默凡揉揉眼睛，努力看看，“哦，陈舒航呀。”不对呀，再看看，眼前却是陈舒航的脸啊。“陈舒航，你怎么还在这里？”赵默凡醒了，彻底清醒了。昨日种种浮现，现在恨不得上去咬他两口，小人，卑鄙小人。 “看来以后不能让你打水，”陈舒航平静的开口，仿佛那声怒吼是别人的。 “这个不牢你陈公子费心了。”赵默凡也平淡的开口，“我的命已经卖给天香楼，即使刚刚真的淹死了，要费心的也是掌柜的，掌柜的，你说小凡我说的对不对呀”，赵默凡把目光落在陈舒航后边刚刚进院子的掌柜身上。 “这个？”掌柜的居然一副表示压力巨大样子。 赵默凡使劲蹬着掌柜的。 “东家，大掌柜的把早饭已经备好了，还是先和小姐用餐吧？”掌柜的顶不住压力，招了。 “东家？”这个打击实在不小呀！赵默凡声音拔高：“陈舒航，是天香楼的东家？” 陈舒航点点头。 “大掌柜的是谁?你不就是掌柜的吗？”赵默凡不解。 “大掌柜的是陈叔，小的是二掌柜的。”掌柜赶紧解释。 “欺诈呀，欺诈！”赵默凡马上明白昨天的饭就是一个套，“我要去官府告你们去！” 陈舒航并不理会赵默凡的大吼大叫，只是动作优雅的从怀中拿出那张盖了大红手指印的协约，慢慢的在赵默凡眼前晃晃。 “你说官府会信你吗？”陈舒航曼斯条理的开口。 “你故意的，”赵默凡气得直跳脚，干脆扑向陈舒航抢卖身契。“还给我，还给我，还给我！” 赵默凡一个没有发育的小豆芽菜，身高刚到陈舒航的胸部。陈舒航只是把契约举起来，赵默凡就够不到了，跳起来也够不到。 陈舒航看着在自己面前蹦蹦跳跳的小姑娘，心情大悦，陈公子发觉小姑娘发怒的时候自己很可乐。原来自己也喜欢捉弄人呀！于是陈舒航把手臂降低，总在赵默凡要够到的时候，又突然抬高。你来我往，不亦乐乎。 这一幕落在陈叔眼里，是那么的温馨。陈叔久等不到陈舒航和赵默凡，亲自来寻。陈叔感激老天爷呀，天不绝他们家公子呀，那样的事情发生以后，公子虽然表面上没有什么，内心却是悲伤的。而小凡就像阳光一样，正在一丝丝的改变着公子。嗯，小凡才是公子的良人。 “公子，小凡，吃饭了，不然饭菜该凉了。”陈叔开口。 “不吃饭，”赵默凡激动地开口。“陈叔你们欺骗了我的感情！” “陈叔，我们吃饭去，小凡不吃饭，正好省粮食。”陈舒航把协议收进胸前口袋里，斯文优雅的向前走去。 赵默凡一听省粮食，不干了，我就不给你省粮食，闷着头朝前跑去。 “怎么了？”陈舒航看着一阵风似的从自己跟前跑过去，又跑回了的赵默凡，小姑娘不会真的脾气上来的不吃饭吧？ 赵默凡不搭理陈舒航，拉起陈叔又往前跑去，边跑还边说：“陈叔，饭厅在哪？” “呵呵。”陈舒航终十大笑出声，小凡果然是个开心果，踱步向饭厅走去，只有留下掌柜的石化在原地。 赵默凡现在很郁闷，非常的郁闷，因为她发现自己昨天行为太像把自己卖了还替人家数钱的傻孩儿。直接表现在饭桌上就是没有胃口，不怎么动筷子。 陈叔急了，这孩子昨天晚上就没有吃饭，这次公子的玩笑是有那么一点过分了。看看胃口正好的公子，犹豫着要不要把事情说出来了。还是说吧，要是饿坏了，上哪再给公子找这么可人的妻子呀。 “小凡，别皱眉了，尝尝这个小笼包，很不错的。”陈叔加了一个圆圆的小蒸包放进赵默凡碗里，“吃吧，昨天的事情是公子和你搞着玩的。” “闹着玩？”赵默凡不相信，“闹着玩，能闹到人家的卖身契？” “呵呵，小凡，你还不相信陈叔。，陈叔一大把年纪了还说谎不成。”陈叔看了眼陈舒航，公子没有什么不悦，准备和盘托出。“那个怎么会是卖身契，那个是你的户籍。” “户籍？”赵默凡还是不相信，“户籍还得按手印呀？” “户籍得按手印拿到官府去备案，笨呀！”陈大公子开金口解释。“有了户籍，你就不再是个黑户了，这样天香楼才敢用你呀！” “真的是这样吗？”赵默凡不是很确定。“我自己都没有户籍，你们自己怎么会有我的户籍？” “杜撰的！”陈大公子无语了。 “这个，官府也信？”赵默凡黑线了，古代官府不至于这样的无能吧。 “小凡，这个你放心，我们公子办的事你就放心吧。”陈叔正色道，“公子杜撰的身份绝对可靠！” “哦，太好了，谢谢陈叔。”赵默凡脱离卖身苦海。“陈叔到底是怎一回事呀，赶紧给我我讲讲？” 原来，从前天晚上知道赵默凡是从很遥远的地方而来，自然是没有户籍的，没有户籍，就没有办法找到一份工作。陈舒航就开始计划着给赵默凡按个户籍，按户籍倒是不难，可以推说是人烟稀少的深山里的居民。今天早上入住客栈以后，陈舒航就派陈叔去找官府的熟人办这件事情了。中午进天香楼的时候，掌柜的不在大厅，陈舒航又怕饿到赵默凡就先吃饭，结果饭菜上来，一尝味道远远不如以前好，于是示意陈叔去叫掌柜的上楼询问一下。凑巧的是官府的熟人上午办好了户籍，直接送到了掌柜的手里。于是才有昨天中午的事情。至于陈舒航捉弄赵默凡，完全是一时兴起。 赵默凡心里不舒服，被人耍了，开始躲在墙角反省。这个习惯是赵默凡上学的时候养成，每次考完试以后，赵默凡都会对着自己的卷子剖析一下自己，找出自己本不该答错考试的时候却打错的题，进行深刻的自我批评。这个是一个好习惯，不然赵默凡也不会在没有什么家教补习班的情况从农村考进一所不错的大学。现在看看赵默凡都在反省什么。赵默凡指着自己的脑袋说自己当时怎么就不能冷静点，现在想想当时疑点重重呀。当时陈舒航说的是‘你们别说话，这个从今起就是赵默凡的卖身契了！’，而且是抢在陈叔和掌柜的开口之前，但是陈舒航说的是“就是”说明这个确实不是什么卖身契。接下来掌柜的客客气气陪着自己闲逛却不交代自己到底要干什么活和安排了幽静的单间也就说通了。赵默凡心里鄙视自己，赵默凡你可以再笨点。赵默凡穿越小说了也看不少，最喜欢就是睿智型女主，曾经幻想过自己到古代也怎样怎样的淡定从容，指点江上。可是古人的智慧也不是小觑的，赵默凡觉得自己应该修炼。这次上当受骗的最直接原因就是自己不识字，没文化真可怕，赵默凡握握拳头一定要认字。 饭后，掌柜的来汇报饭菜质量下降的问题，原来是前几天厨房的李大厨被京城里某个高官花重金挖回家了其他的厨师都不没有达到这位厨师的水准。陈舒航三下五除二的就把这问题给解决了。当时李大厨的手艺都是陈叔教得，现在徒弟贪图富贵走了，师傅来替上，可以预见天香楼的生意的更加的。 赵默凡也是跟着陈叔，当学徒，学做菜。赵默凡要拜师，陈叔坚决不同意，赵默凡以为是受李大厨事件的影响呢，也没有在意。陈叔心里已经把赵默凡当成未来的少夫人，主仆有别，怎么会收少夫人当徒弟呢。 赵默凡当天中午就进了厨房，开始了她小妖修炼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