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学徒

    赵默凡此话一出，陈叔更加确定自己心中的臆想，暗道此女绝对不凡，配我们公子不错。赵默凡要是知道陈叔此时的想法，绝对会笑喷了的。陈叔老人家的想象力不错呀，某女轻轻飘飘的一句没什么的无心之语，就让他老人家的思想插上了翅膀，随风直上云霄。于是陈叔下定决心要暗地里促成这一对小鸳鸯。    其实赵默凡的说的话也不全都是水分，她的身份确实不宜公开——穿越者的身份说出来也没有人相信呀。作为一个没啥大本事不能制造出大炮玻璃，也不会造纸术的穿越者，赵默凡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那就是她很务实，她知道眼下的第一步路就是脱贫。在不识字的前提下，只有会一门手艺才不至于被饿死。如果能在学技术的时候顺便补充一下文化课，争取摘掉文盲这顶大帽子，那就生活圆满了。赵默凡也明白，温饱思，现在温饱尚不能解决，神马美男帅哥都是浮云。伟大的理想也是脚踏实地，一步一个脚印走出来的。    赵默凡把眼睛瞄上默不作声的陈舒航，这个才是终极oss，瞧瞧，白衣服虽然蒙尘了，但是还是能看出料子不凡，不是一般人能穿得起的。既然我请他们吃了一顿饭，外加提供了一个免于露宿荒野的地方，让他们帮我找个工作不过分吧。    “陈公子，你是个读书人吧？”赵默凡开始挖坑，一步一步的引导着。    “略读过些书。”陈舒航谦虚的回答。    “那是不是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呀？”离坑又近了一步，很好。    “嗯”陈舒航明白原来是在这等着我呢，天下哪有免费的午餐呀。“小姑娘，是打算要我们主仆二人如何相报呀？”    “爽快，其实很简单帮我找份活儿吧，最好是跟厨房有关的就行。”赵默凡赶紧把自己的心中的打算说出来。“我很能吃苦的，真的，就是饿了三个月，怕了，总是希望里吃的近些。”    “可怜的孩子呀，以后陈叔养你。”陈叔感动了。“你是贵女，怎么能干粗活呢？”    “谢谢陈叔，我想凭自己的双手吃饭。”赵默凡虽然理解这里女人有着超然的地位，但是不代表人人平等的思想能够接受得了。“陈叔，我不是什么贵女。”    “可是没有女子出来干活儿的，这样行不通呀。”陈舒航也是附和道。    “那些女子们平时都做什么呀？”赵默凡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    “琴棋书画，骑马射箭，刺绣女工等等，历朝历代都不限制女子的行为，只要喜欢就可以，但是赚钱养家的事情是很少有女子会做的，而且这个本来就是男人的事情。”封建社会的男人都很自大。    “只要喜欢就可以，不是吗？”赵默凡抓细节，“很少有人做，代表还是有人做的，对吧？我知道这条路不好走，不过我不怕苦。我在荣城的这些天里也看到不少女掌柜，还有女子当官的呢？再说了我朝天子也是女皇！”    “小姑娘，这不是不怕苦就可以的。那些女子和你不一样的。”陈舒航不想告诉赵默凡女子行走社会的艰难，怕天真的孩子染上污浊。如果你没有力的的夫郎或是深厚的家族，一个女子是无法在社会上闯出一片天下的。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即使再聪明也会被男人算计到的，男人的算计一般都是为了得到女人，几乎无例外的结局都是女人妥协，收了男人，乖乖回家生孩子去。    “好吧，我不以女子的身份去闯不就可以了吗？”赵默凡也能猜到一点原因，还是在没有成为有钱人之前保持现在的状态吧，以防被人拉去当母猪。    “小姑娘执意如此？”陈舒航问道。    “执意如此，绝不后悔。”赵默凡坚定地回答。开什么玩笑，目前我只有这一条可以走。    “如果姑娘不嫌弃，到我家厨房做个管事，可好？”陈舒航还是不忍心把一个小姑娘扔进狼群里。    “嘿嘿，不好。”赵默凡脸上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其实我不会做菜的，你让我做厨房管事，我会搞得一团乱的，你就随便把我介绍到一个酒楼当学徒就好了。我想学做菜，将来做给自己喜欢的人吃。”赵默凡还是懂点厨艺的，也仅限于把生的弄成熟的，四舍五入一下，赵默凡就把自己归到不会做菜的行列里了。    “赵小姐，不如到天香楼做个学徒吧？”陈叔抢在他家公子开口之前问道。问完了还像他家公子使个眼色，他家公子微微一点头。    “可以吗？”狂喜的赵默凡没有注意到主仆二人的小动作。赵默凡不敢相信，天香楼门前乞丐都不让呆，进天香楼的门更是不可能的。现在有人告诉赵默凡，天香楼的门以后不仅随便进，还可以直接进到厨房里，乞丐直接杀进厨房，搁谁谁都不相信。    “可以。”这次是陈舒航肯定的回答。赵默凡此时还不知道，天香楼就是这位陈公子的。陈舒航到底还是把小凡子同学放到了自己眼皮子底下，好好照看。    三人达成一致，继续吃鱼。赵默凡经过刚刚的辩论不知道是不是感觉胃里的事物的已经消化，还是因为肉吃上了，工作了解决了的高兴劲，又啃下一条鱼，那是撑得滚瓜肚圆呀。    赵默凡分了一半的干草给这两位双手空空的主仆用来打地铺，自己则满足满意满心欢喜的睡觉去了，一夜好眠。    早上赵默凡被鱼香叫醒，一睁眼就看到做好的早饭，这是多么幸福的事情，揉揉眼睛，笑了。赵默凡笑的原因很简单，这两个人明显的睡眠不足，每人一双熊猫眼，很有喜感。    “赵小姐，来吃早饭吧。”陈叔热情的招呼着。    “陈叔，您太客气了。”赵默凡憋着笑，倒是陈叔对他的称呼让她想起一件事情来。“陈公子，陈叔，我有话跟你们说。”    “什么事？”二人停下自己的活儿。    “陈公子，陈叔，你们以后还是叫我小凡或是默凡吧？小姐姑娘的，太客气了。”赵默凡认真的说。“我以后是以男子的身份闯江湖的，那样叫也不合适，以后都改了吧。”    “好，那你以后也别陈公子的称呼鄙人了，鄙人字行远，你以后叫我行远。”陈舒航道。    “还有呀，我是女子的身份，二位请暂时保密。小女感激不尽”赵默凡按着电视上不知道哪个朝代的礼仪做了一个揖。    “小凡，放心。公子和我是不会说的。”陈叔可是存着私心的，陈叔可是希望全天下的人都把赵默凡当成男子，这样就没有人和公子抢夫人了。    三人吃过烤鱼早饭，就像蓉城出发。路上赵默凡心情很好，她觉得自己终于要融入这个世界了。    赵默凡跟着陈家主仆一块进城，陈家主仆却选择的一家客栈。赵默凡就迷糊，大早上就投宿呀，干吗？不会是补眠吧？在陈舒航要了三间上房，吩咐小二准备洗澡水之后，让陈叔按她的身形去买几套男装，才恍然大悟，原来是嫌自己太脏呀。也对，以后要进厨房工作，得讲究卫生。赵默凡洗黑三桶水之后，终于把自己漂白了，换上新衣服，也是眉目清秀的少年郎。    三人在客房休息值将中午，退了房，向天香楼出发。    干什么去？中午当时是去吃饭呀！古代人最注重承诺的，陈叔昨天可是答应了天香楼请客的。当然吃完饭，随便把赵默凡留在那当学徒。不过以上都是赵默凡的猜测，等到了天香楼才知道，猜测的就只能是猜测的，事实上还是有偏差的。这个偏差真的有点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