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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八章 “火热”的争吵

    郁三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刚才还使劲撩拨自己的妖女竟然转眼间换了一副仪态端庄凛然不可侵犯的样子站在自己面前。    钟净予朝着郁三温柔含蓄地一笑,然后转脸扬声道:“贵叔,准备开饭吧。”抬起脚便走了。    “钟净予!你……!”要不是咬着牙,要不是看见近处站着的郁贵,估计就要吼出来了。他用尽了全力让自己镇定,牙根咬得竟有些生疼。她居然说开饭!在把自己彻底点着之后?挥挥手一走了之了?郁三跨出门正打算追上去恨恨教训她一下,一只落在窗前的鸽子让他收回了已经抬起的脚。    他愤愤地走回书桌,带着火气取下鸽子脚上的小纸卷,展开,扫了一眼,“刷刷”提笔一挥而就,又重新绑回鸽子放走它,可胸中的一口气却始终憋屈,“啪”一支笔被他扔在了桌上裂了开来。这女人……可恶至极!她怎能如此……厄……诱人?    郁三身上的火气方兴未艾,胸中的怒火也依然熊熊燃烧。而在他火气冲天的时候,却没有意识到自己居然正在生气。是的,那个永远平静无波的郁三,那个一直静观其变的庄主,那个守着云淡风轻的丈夫,却叫钟净予给打破了。    晚饭餐桌上的低沉气压,令上菜的仆人胆战心惊,比平时更是打起了十二分得精神伺候着,生怕有所闪失。钟净予暗暗瞟了眼郁三,见他脸色铁青端坐在餐桌旁,貌似食欲不振。哼!虽说自己刚才在书房里得逞了,可心里依旧很是不爽着呢!于是乎,有些故意地大吃特吃起来表明自己的好胃口与某人食之无味截然相反。    在郁三眼里的钟净予正自顾自地享受着她面前香辣诱人的菜肴,自从钟净予得知郁三的身体不适合吃辛辣的食物,这三餐里便只剩下了清淡的菜色,而她明知道自己喜欢劲辣口味,却故意在自己面前大快朵颐地吃着,时不时还轻轻发出“嘶嘶”的抽气声。郁三低头瞅着摆在自己面前那些菜,只觉青白惨淡,不由心中苦笑,那红艳艳的辣椒是不是暗示着这呛人的火气依旧持续?    郁三虽然觉察出这些日子有些微的怪异,钟净予好像是在跟自己“冷战”。而他一向在情况未明之前选择静观其变的。何况他也有些不确定,要说是生他的气,可每天依旧亲自为他穿衣,晚上也继续给他热敷按摩头部只因平叔曾经随口说过有利活血,这又算什么呢?    在他的认知理念里,夫妻双方翻脸时就算不到咒对方去死的地步可冷脸相对却是少不了的。难道还包括时不时用言语挑逗对方?或是身体力行将对方至于水生火热之中?亦或是人就不忘记照顾对方的病痛?如果说这是钟净予对他的冷战,那只能说她的行为太异于常人了,以至于他没有办法用对常人一样的冷静态度去面对她。    饭后郁三特意去了书房,不似往日就选择待在卧室看会儿书。    如果双方待在一起会引起各自不快不如一个人单独来的好,他一直是这样的生活模式也习惯如此与人相处。也从不觉得生活里有何值得大喜大悲的事,好聚好散是他对待身边亲人的态度。在他二十五年的记忆里,即便是与双亲的情分也只在他们给了他生命,从小他就被一群丫鬟小厮当做宝一样供着,伺候着,重视的是他丰临庄继承人的身份而不是郁三。    他早就习惯了对一切都不挂心,在一个关系复杂的世家里,没有所谓血浓于水的亲情,有的只是各取所需的利益关系。而钟净予这个小女子却跳脱在他的认知之外。    饭后,钟净予惬意地泡了个澡,回到房里一边小口啜着从前途径西域带回的葡萄酒,一边随手翻阅着账本,她今晚可不想与郁三一起在书房待着,既然他今晚想去书房,那就让他一个人好好享用,她一点都不在意!    房门无声地被推了开来,不用看也知道是他,可就是不想搭理他,装作没有看到。故意夸张地执起晶莹透明的酒杯微微晃动,杯中红宝石般的液体在烛光的点照下璀璨琉璃泛着诱人的光泽,轻轻地啄了一口,脸上露出满足陶醉的神色。其实她并不好此酒,只因这是郁三的大爱,就是想让他能看不能品,心痒难耐!    郁三与生俱来的直觉告诉他,这酒杯不仅仅装了他渴望的红酒也载满了妻子带有火气的挑衅。他决定还是早早睡下得好。    “爷是打算就寝了吗?”钟净予起身问道。    “嗯。”腾出了空,他坐在床的一角。    钟净予默默地走到外间端过水盆,拧干放在盆里手巾,敷上了郁三的脸。从她洁白的手迅速变红可见水是非常的滚烫,这是她现在每天早晚坚持做的,也因为如此使得郁三无法确认她在生气。    敷了一会,她放下手巾又开始按摩起来。越来越娴熟的手势跟恰到好处的力度直叫郁三舒服地叹了口气。感到一只手的离去,他睁开半眯的眼睛望去,却正好看见妻子仓促喝了口酒,    唇角沾着些许酒红色液渍,而她竟然伸出舌头灵活地舔了舔。    郁三顿时觉得口干舌燥,适才晚饭前那场早已被熄灭的火竟然又死灰复燃,而且好似愈烧愈旺,他分不清自己究竟是想狠狠地掐上这该死妖精的脖子,还是搂她入怀狠狠吻她个够,连同之前的旧账一起算清。    “爷,病好了才能喝。如今就先忍忍吧。”她一脸的无辜。    “嗯。”他现在要忍的好像不是这个吧。    钟净予结束了按摩,起身又将水盆端了出去,进来时手里多了个杯子。    “爷,喝口水吧。”    “好。”他现在真的很需要喝水,伸手接过,可却没有想到她竟然没有放手,他的手覆上了她的。    “爷……”神情含羞带怯,声音娇柔软糯。    郁三突然觉得头又开始有点疼了,别又要来吧,他绝对不想再经受一次。    “夫人若想喝便先拿去喝吧。为夫不渴。”他说着正打算将手抽离,却没有想到她另一只手又盖了上来,这是步步紧逼啊!    “人家想伺候爷喝嘛~~~~”娇躯似化成了水软软地靠在了郁三的身上。    郁三不禁苦笑,自己实在无福消受娇妻如此三番两次主动的,聪明地选择弃械投降:“郁三是不是做了令夫人不满的事情?郁三鲁钝,还请夫人明示才好。”虽然他不怎么有感觉,但这继续漠视的下场绝对可以预料,自己绝对会因为流血过多而死,而且还是鼻血!    很好,谈判的首要前提便是双方的诚意。既然他已经将他的诚意表达如此明白,那她再绕弯就太不仁道了,直截了当扔给了他想知道的答案:“我吃醋!”不扭捏也不遮掩,如她一贯明快的办事风格。    三个字答案干净俐落,却是令郁三更加感到莫名其妙。    钟净予见郁三一脸的疑惑,心中郁闷,只好细细解释,语气则充满了挪揄:“多日前听闻夫君有个两小无猜,青梅竹马,甚至到了谈论婚嫁的地步的红颜知己。可为妻竟然从未耳闻,心中自是十分介意,即便明白那都是过去的事情,可心里终究不快,不过这原本也只是净予一时的别扭而已。”    郁三心中一动,那今天她发火的原因则就应该是…?    “是的。”她看出他明白了缘由,“今日午后净予原本还要去繁城查看一下不日就要开张的求珍坊,还约请了几位极有资历的师傅吃饭,可净予都将之后延了。夫君可知为何?”她含笑看着郁三,眼中却是恨恨的神情:“只因为啊,竟然有人来暗示我作为庄主夫人应该有大家风范,有容人之量!再等我细问下,方才知晓原来我的丈夫前日说是去赴宴,可实则却是与旧日红颜再续前缘,当日宴会上众人一致说他们俩单独相会良久!!”    “夫人就为此生气?”他的表情明显是在说她小题大做。郁三不相信刚才她所说的是真正生气的原因,他们之间似乎没有感情深浓到足以互相吃醋的地步。    “难道我不该为此生气?!”她瞪大眼睛看着他。这人没有做人丈夫的自觉,自己可没有忘记是当人妻子的。    “夫人是觉得自己丢了面子?”应该是为了这个吧?她是这么骄傲的一个人,怎么受得了成为别人的笑柄?    “面子?”她一向看不起为了面子而死撑的人,她可是个成功的商人,自然是不会仅仅为了几张面子而失去重要的客人。偶尔是需要放下自尊的。这自己夫君的心如果去了别人的身上,    自己怎么会只在意有没有面子?    郁三解释道:“夫人何苦为了谣言生气。”    钟净予这下可真火了,话几乎是喊出来:“承然,成了众人口中棒打鸳鸯的恶毒妇人自然令我生气,可最令我生气的却是我一直在等我的夫君来向我坦诚,可是他却装作无事人一般!”    “郁三只是觉得此事没有必要告诉夫人而已。”他没有意识到这句解释简直是火上浇油。    “没有必要?”她快爆发了。    “不过只是见个无关紧要的外人罢了。”解释还是自然而然的脱口而出,虽然觉得无此必要。    钟净予再次确认,很认真的口气:“真的只是个不重要的人?”她愿意选择相信他的片面之词。    “如果是重要的人就不会多年不见。”他觉得今天他解释的太多了,已经说了很多不必要的话,只为了消除她的疑心。    钟净予知道掌握进退的尺度,看见他温和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耐烦与忍耐之色,便停住了口。她已经渐渐能分辨在他平静无波的表象下所隐藏的不同情绪。再执着地追问下去,绝对得到的是他敷衍的回答以及紧紧封闭的心门。所以就到此为止吧,接下来是不是该和好呢?怎么和好呢?    “爷这么早就寝了么?”吐气如兰,伸手勾住床边尚未反应过来人儿,将唇主动送上。    这一次,她没有停手,挑逗得很彻底……    这夫妻和好的不变法则自然是床头吵,床尾和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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