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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章 钟净予的秘密

    郁三看着在一旁悠闲地边喝茶边的钟净予,心中感到有些奇怪,她今日早饭之后竟然一直待在弦雅居没有出去,心中想了想,开口说:“今日庄上无事要处理?”    “只是一些小事,何况净予想着时常让三爷一人待着,深感不安。”    “夫人不必如此。郁三自幼多病,习惯一个人如此了。”    “哦,可是净予想多陪陪三爷,难道爷不愿意?”语调微扬,带了点挑衅的味道。    郁三暗中提醒着自己要当心,面上却很如常,说:“今日庄里事情颇多,郁三只是不想夫人还要为我操心。”    钟净予听了这话,眉一挑,起身走到坐在书桌前的他的面前,双眼注视着他,一脸期待雀跃的表情。    郁三只觉她的表情看上去极其有趣,不由得笑着问她:“夫人如此看着郁三,难道我脸上有何奇怪之处?”    她摇摇头,“净予只是好奇究竟有什么事情能让爷好奇的。”    “哦?照你这么说,现在应该有什么事情是我需要好奇的吗?”    “爷刚才也提了今日事多。可见是知道今日常阁的人要来,就没有什么事情想问问的?”口气带了点质疑。    “郁三是相信并支持夫人的。”这点是不需要质疑的。    “爷太客气了,真是抬举净予。”她心中暗翻了个白眼,“就不怕我‘因公忘私’,把常阁那位林阁主,也就是爷表叔的堂哥的侄子给得罪了?”    郁三轻笑一声,“这么绕,亏你还记得住。”    “净予是怕爷认识的亲朋好友太多,一时想不起来。”她眼睛从刚开看着他起便几乎眨也不眨,她不想错过他任何一丝表情。    郁三摇了摇头,收起刚才的笑容,略正经地说:“既然是公事,那便安规矩办理。郁三可不想让人觉得自己沾亲带故便胡作妄为。”    “爷既然这么说,就是不会反对我让那些多要了钱的亲戚将钱吐出来了?”声音娇柔,媚态十足。    郁三一愣,郁三深感与她在一起心脏要绝对够强,不然如何适应他夫人的说变就变?而此刻钟净予所呈现出的狐媚娇态绝对令人心驰神遥,就他屈指可数去烟花柳巷谈生意的经验而言,钟净予的举动绝对可令花魁都自叹不如    心中讶异,表面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话虽如此,不过总还要给对方些面子,别让双方都尴尬才好。”    钟净予不喜欢他露冷淡的表情,忍不住双手就勾上了他的颈项,吐气如兰,嗲嗲地说:“那可否请爷指点为妻一二,如何能让这些贪心不足的财迷心甘情愿将钱吐出来,又让他们觉得面子十足呢?”    “以退为进,欲拒还迎。”郁三双手握住她的,缓缓挪到胸前牢牢握住。他可不想让她的小手能有继续放肆的机会,自己一点都没有信心可以冷静面对她的。    钟净予狡黠一笑,顺势整个人朝他怀里贴了上去,握住的双手被夹在了两人中间,他的手背立刻感触到一片异样的柔软。“爷能否为净予细细解释一下呢?”    悄悄把手往下挪了挪,不让自己沦陷在温香软玉中,语气有些不太自然起来,“不是吧,堂堂钟老板还需在下来解释何为进退?相信钟老板绝对比郁三深谙此道。”突然感到身上分量一轻,刚待松口气,却见钟净予媚眼如丝,眸光闪烁地打量着自己,出于一种与生俱来的直觉,郁三感到他的娇妻正在盘算接下来如何出招。    他正想开口,就见小顺子进来报说:“郁林求见。”    “知道了。”    “夫人真的不去东篱园?”他心中自然知道常阁的人此刻早就该在东篱园了,怕是情况不妙,否则郁林才不会跑这里来找她的。    “有何九他们在呢。”不在意地说,拉着郁三往门口走去。    “那郁林找你会有何事呢?”他有些庆幸刚才的话题被打断了。    钟净予突然踮起脚凑在他耳边轻声说,“告诉夫君一个为妻的秘密。”她后退了一些,对着郁三俏皮而无辜地眨眨眼,“净予不善与人应酬交际,所以今日只能留何九在东篱园,不然怕事情会被我弄砸了。”    郁三很肯定她在开玩笑,一个不善交际应酬的人如何能让云裳阁五年间成为行业中的龙首?    出了屋子,就看见郁林正在外候着,一见到他们疾步走来。    “今天谈得情况如何啊?”钟净予平静地问道。    “常阁等人一来看见夫人不在,便说夫人定是自觉愧疚,无颜会见他们。”郁林如实回道。    “要说愧疚,我还真是替丰临庄感到愧疚怎么就有这些个不知何谓无耻的管事呢。”钟净予轻哼道,“后来呢?”    “何先生倒是很客气,说大家还是要以和为贵,什么事情好都坐下慢慢商谈。”    “他对他们这些人何必如此客气,直接把意图告诉就是了。”口气有些不耐。    ……    郁三一直在边上听着郁林叙述,觉得这个何九到真是个人才。    一方面拿出李管事擅用公款包养歌姬的证据,以此威吓其他人等,另一方面却又主动提出将原来驳回的数字又减少不少,绝对看上去是给了常阁阁主一个台阶下,保全了他的面子。    虽然最终的结果并没如原来所计划的那样,将常阁虚报的预算给全部驳回,可事实上,这反而是最好的结果了。    要知道,如果像钟净予原先打算的那样,将全部虚报的预算驳回,到时候恐怕保不定有人会暗中作梗,她可就危险了。    而令他更加感到惊讶的是,或者更准确得说是简直是叹为观止,如果照她刚才对郁林所说的去和常阁谈判,恐怕一上来双方就会闹僵了。不过刚才钟净予对他说的的话倒是得到了印证,她果然没有圆融的交际手腕。    等到郁林走后,郁三怔愣之后苦笑说:“夫人不要告诉郁三你都是如此跟人打交道的,我现在开始怀疑云裳阁的钟净予是另有他人了。”成功的商人可以长相丑陋,可以言语无味,可以圆滑,可以诚恳…….却怎么可以没有交际手腕?    钟净予感受到郁三的疑惑,很耐心的为他解释,同时也是在诠释自己的行为,“我会应付客人,因为他们是我的衣食父母;我会应付刁钻狡猾的敌人,因为我不会让自己陷于困境中。可我却无法容忍自己内部却有人给我使绊子。”她停顿了一下,“当初在云裳阁的时候,我明白是云老爷子为我顶住所有的矛盾,让我只需一心在外打拼。可如今是该补上这门学问了。”    郁三恍然大悟,难怪她十六岁就可以执掌云裳阁并在五年内就获得成功,当初只道钟净予是从一个满含算计暗斗的环境中走出来的奇女子,这其中的艰巨与危险他比任何人都体会得深刻,因为他这辈子早已深陷其中,何况她对于云家来说还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外人。却没有想到事实完全不是他料想的那样,她原来竟是一个被老天眷顾着得幸运儿,云老爷将其挡在了阴暗诡计之外,让她尽情地在外打拼天下,开拓疆域,却完全不用顾及身后。    想到这他竟然对她产生了一丝嫉妒,对于背负着丰临庄的他而言,是不可能做到无所顾忌的。只有纯粹的商人才可如此一搏,而复杂的丰临庄不要说大刀阔斧连小试牛刀都可能影响到全天下。    他脑中闪过一个念头:原来这就是她嫁我的原因。丰临庄绝对有最复杂的人际关系,可以给她提供一个最好的参考学习环境。总算了解她嫁他的目的了,只是为何心中不但不感到轻松,反而异常沉重起来。心底,泛起了一丝莫名的失落。    “夫君在想什么呢?”她读不出他脸上的表情代表何意,他的心真的很难读懂,藏得太深太太深了。    “等夫人可以猜到了,便是出师之日已至。”他忽视心中的沉重,微微一笑又说,“只是郁三担心一旦江郎才尽便会遭人嫌弃,弃如敝履了。”    “爷可想得太多了。”    郁三低头喝了口茶,好似无意地轻声道:“为了这个嫁人,不值得吧?”他很想知道,一旦她又有了其他想要的经验或别的什么,又会用什么方法去获取呢?    “值不值得小女子心中有数。”钟净予嫣然一笑,风情万种,“爷,今天净予想早点给爷按摩好,之后么就可以……”语气暧昧无比,可眼中闪过的顽皮让郁三不敢掉以轻心,尽量至少要保持语气的镇定,“什么呢?夫人。”    “早早地上床……”她缓缓而妖娆地走近他。    “然后呢?”    “熄灯……”她假装吹蜡烛的样子,一口热气却真实地吐在了他的脸上。    “然后?”    “熄灯后,当然便是睡觉呗。”这位夫君真是愈来愈不好逗弄了,想念从前他动不动便面红耳赤的样子,因她亲密举动而一脸尴尬的窘样。可如今……唉!可见事不过三,相同的把戏玩太多次了。哼,等着瞧!我钟净予岂是如此轻易认输的人!    郁三看她娇媚的脸上不服气的神色一闪而过,心中只觉好笑,她的妻子或许在外是个女强人,他却能看到不同的钟净予,一个二十一岁的小女子,会吃醋会撒娇会赌气,还会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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