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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软禁

    乔夜雪乘的那辆车刚下了立交桥,一拐弯就被陈越东的车拦住了去路。

    “陈越东,你干什么!”被强行拉了出来的乔夜雪边挣扎边生气地喊道。

    被他一拳打倒在地的司机刚想爬起来救人,就又被陈越东一脚踢到了一边儿,眼见着他把乔夜雪塞进了自己的车,司机只好先给叶博良打电话。

    “你开车跟上他,告诉我他的位置。”叶博良边发动车子边说。

    他十分后悔自己这一时的大意,他原本以为今天要发言的陈越东不可能中途离开。

    当看到后视镜里紧跟在自己后面的那辆银色的奔驰AMG时,陈越东那漂亮的嘴角不由地往上翘了翘,不紧不慢地拨通了李易江的电话。

    虽然叶博良开的是跑车,而陈越东的奥迪S8不过是辆运动型轿车,可在车辆颇多的闹市区,叶博良根本就开不快。他本想等陈越东开到人少点的地方,直接超过去拦住他,可陈越东却似乎总在人多的地方绕圈。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陈越东才突然掉了头。叶博良虽然知道不对,却因为被他占了先机,就只有被动的跟了上去。

    在一处人烟稀少的地方,叶博良终于拦下了陈越东的车。不等他敲窗子,陈越东就自己走了下来。

    “大晚上的你这么一直追着我有事儿吗?”陈越东斜靠在车门上笑着问他。

    叶博良并没有搭话,一把推开了他,急着往车里找,发现里面居然空无一人后,愤怒地问道:“乔夜雪呢?”

    陈越东毫不生气地又靠回了车上,似笑非笑地说:“哦,你要找雪雪啊,你要找她打她电话啊,追我的车干吗。”

    叶家的司机还没追上来前,陈越东就把乔夜雪送进了另一辆车里,早在叶博良在市中心陪他绕圈圈的时候,他的司机就打电话过来说人已经按他说的送到他的公司了。

    “你他妈明知故问!”不知道乔夜雪身在何处的叶博良当然做不到像陈越东这样气定神闲。

    陈越东微微眯起了眼,冷笑着说:“我知道什么,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女人会被你抱着亲,我们好像之前就见过,我记得你是叶家的人。我和乔夜雪的事儿是你做的手脚吧?年纪不大,在背后阴人倒是挺在行!你之前做的事儿我就不和你计较了,你最好趁早走,现在不走等会儿再后悔就来不及了。”

    他知道叶博良当然不可能走,远远地看到有几辆车过来了,知道应该是李易江,他便加快了惹怒他的速度。

    “我说叶小朋友,你非这么拦着不让我走,是不是准备让我给你家大人打电话来接你?你爹是博成的叶总吧,我跟他认识刚巧有他的电话,不过我要是跟他说他儿子毛都没长全呢就在这儿跟我抢女人,你回家估计得挨揍,你那么皮娇肉嫩的,我实在是于心不忍。”

    这话一说完,气极了的叶博良果然上来就要揍他。陈越东等的正是这个,只要他一动手,“巡逻至此”的李局长就立刻有了把他带到公安局过夜的理由,他想抵赖都不成,自己站的位置刚好有摄像头。

    一个彬彬有礼一个怒气冲天,谁是谁非一目了然,就算构不成拘留的罪,因为打架进公安局过夜,对他们这种人家来说丢人也能丢死,他明天再找几个报社的朋友一宣传,估计就够这个不要命的小子受一段的了。

    只是心思缜密的陈越东什么都算到了,唯独因为事发突然、时间匆忙,没打听到叶博良有个哥们叫李慕江,而他们俩的关系一点也不比自己和李易江差。

    当看到从那几辆车上第一个下来的是李慕江而不是李易江,李慕江还快步走上来将正要对自己挥拳头的叶博良拉到了一边儿的时候,陈越东看随后下来的李易江的脸色立刻就变了。

    李易江从小和他一起玩到大,当然知道刚刚才发现被最爱的人和最好的朋友同时背叛了的他现在有多生气多难过,只得赔着笑拍了拍他说:“越东,何必和弟弟们生气,有话好好说。”

    陈越东终于淡定不了了,他将毫无防备的李易江推得差点没站稳,指着他骂道:“李易江,怪不得就医药费和兼职这么点小事,你查了好几天都没查出来的,合着你连着别人一起瞒我,我把你当手足,你他妈把我当成什么了!”

    李易江还没说话,见哥哥吃了亏的李慕江就要上来揍他,却被李易江给喝退了:“三儿,带着叶博良先走!这没你插手的份儿。”

    李慕江虽然不情愿,但是李家一向长幼有序,他瞪了一眼陈越东就连上几个人把叶博良强行拉到了自己的车里,自己开着他的车先走了。叶博良当然不肯走,可他一个人如何能挣得开一群人。

    陈越东完全不理会不停解释的李易江的劝,一言不发地就开车走了。事情结束了之后乔夜雪被叶博良拥着亲吻的样子就一遍一遍的出现在了他的脑海里,连闯了几个红灯、差点儿撞到路牙石上后,他的脑子才清醒了一点。

    不想让叶博良找到她,陈越东并没有让人把乔夜雪带到公寓或自己和她的家,而是将他带去了公司的休息间。

    手就要触到门的那一刻他犹豫了,他记起乔夜雪反复地说过要和他分手,他当时以为那只是气话,现在才明白她说的竟是真心话。因为那个姓叶的?一想到这个他便气得浑身发抖,自己为了能尽快给她一个光明正大的位置,顶住了那么大的压力苦心布置,忙得焦头烂额,她竟然……

    知道现在进去还没压住怒火的自己难免会对她凶,而对她凶只会将她推得更远,陈越东便又转身离开,回到了车里。

    在楼下吸完了一整包烟后,陈越东去买了点乔夜雪爱吃的才上了楼,他对自己说,雪雪只是在故意气自己,气自己还见张念清,她爱了他十几年,绝不可能和别人走。在名义上他还做不到只是她的,到底是自己亏欠了她,所以也不能要求她太多。

    已经十一点多了,被关在休息室里的乔夜雪知道整栋六十层的大厦除了保安就只剩下了她,从玻璃窗往外看去,她所在的这一层漆黑一片,又委屈又害怕又生气的她只得期盼叶博良能早点发现,带她离开,可她又实在担心他和陈越东起冲突。

    陈越东一推开门,看到蜷成一团要哭不哭的乔夜雪,心中一软,强压下的怒火就又熄掉了大半。

    “雪雪饿了吧,我给你煮你喜欢的泡面吃好不好。”

    以为会陈越东会暴跳如雷地骂自己的乔夜雪完全没想到他会是这个态度,愣了一下才扁着嘴说:“我不吃,你快送我回家。”

    陈越东耐着性子走到了她的跟前,蹲下来摸了摸她的头说:“别闹了好不好,吃点东西赶紧睡觉,明天一早我就带你去北京。”

    乔夜雪避开了他的手,一脸诧异地说:“我为什么要去北京?你快放我走。”

    “我在北京的事情还没做完,明天下午还要开会,我不想让你再见那个人,从现在起你就呆在我身边,学校那边我会帮你请假的。”陈越东站起来,从冰箱里拿了一瓶矿泉水,拧开盖子,喝了一口后,又递给了乔夜雪,她却将头扭到了一边并没有接。

    两个人都较着劲儿不再说话,过了许久,陈越东才用自己最后的耐心,将她最爱吃的覆盘子慕斯递到了她的眼前,笑着说:“我还给你买了你喜欢的杏仁冰激凌,不过空着肚子吃凉的不好,先吃了这个我再给你拿。”

    但是乔夜雪却完全都不领情,直接打翻了他手中的蛋糕后就往门的方向跑。可还没跑出五步就被再也装不出笑脸的陈越东抓了回来。

    “乔夜雪,你还没完没了了是不是!”

    她无惧他一脸的暴怒,大声说:“陈越东,没完没了的分明是你,我们都已经分手了,你还一再地来打扰我的生活干什么!你有你的张念清,我有我的叶博良,我们还是不要再见面了比较好。”

    陈越东听到她提张念清,以为她果真是在拿叶博良气自己,口气便立刻温和了下来:“雪雪,谁说我们分手了,我绝不会和你分手的,我说过我只爱你,不会真的娶别人。我都布置得差不多了,两个月后我就可以和张家摊牌。这两个月我答应你绝不再见她了,你也答应我不再见那个姓叶的了好不好。”

    乔夜雪冷笑了一声:“你那也配叫爱,你心里就只有自己的利益!我为什么不见叶博良,他是我的男朋友!”

    “乔夜雪,你别太过分了,我和你说过无数次,这不光是我的利益,还有我的父亲,我的家庭!我为了你顶了多大的压力你知道吗!我从不想和你提这些烦恼的事儿,只是希望能尽可能的让你再一个安静的环境下等着我解决好一切,我都是为了你好你怎么就不明白呢!要是我立刻就和张家摊牌,受损害的不止是我的利益,还有你!张家的人和我的家人知道奈何不了我,都会先来对你施加压力!”

    看着一脸惊惧的乔夜雪,陈越东便连忙压低了声音安抚道:“好了好了,以后不再这么大声地对你说话了,你只要不再见叶博良,我保证对他之前做的事情既往不咎,你知道的这并不是我的风格。”

    她叹了一口气,也终于平静了下来:“陈越东,我再说一次,我们已经分手了,你不要再用这种恋人的口气和我说话了,更不用再为了我承担什么压力,你好好的继续你辉煌的人生,和你的张念清结婚去吧。我不想再见你了,因为,因为我已经不爱你了。我真的想重新开始一段全新的没有怨恨的感情,你快点让我回去吧,我的男朋友要着急了。”

    陈越东愣愣地看了她半晌,他突然觉得这个从小就跟在他后面,缠着他叫越东哥哥的小女孩变得十分陌生,这种陌生感让他的心中泛起一阵惶恐。

    为了摆脱这种感觉,为了让自己安心的认为她仍是完全属于自己的,他不顾她的拼命挣扎,强行地吻住了她。

    纠缠间,她身上的那件烟灰色的披肩滑落了下来,看到她半.裸在外的胸.部上的那抹淡淡的吻痕,陈越东的眸子猛然间一暗,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刚想问个究竟,手机却响了。

    知道应该是自己找的私家侦探打来的,他便放掉了她先去接电话。挂断电话后他脸上的神情就立刻变了。从来都没有见到过这样的陈越东,乔夜雪本能地往后缩了缩。

    他一把拽起了她,用手抬起了她的下巴,厉声问:“你和他刚从瑞士回来?在瑞士你们一直住在一个房间里,你们上.床了?”

    他的语气他的用词皆让保守的乔夜雪觉得十分屈辱和难以接受,再也装不了勇敢的她边哭边说:“我讨厌你,你快让我走,你弄疼我了。”

    以为他原本冰清玉洁的雪雪已经被叶博良占有了的陈越东愤怒到了极点,他杀了叶博良的心都有,根本就顾不上乔夜雪疼不疼,她身上再疼也没有他心里疼。

    他将乔夜雪往床上一推,丢下了句:“我明天不回北京了,在我办了叶博良之前,你就乖乖地呆在这儿吧!”便起身就走。

    听出了他言辞之间的戾气,乔夜雪心下大惊,立刻冲上去拦住了他,哭着说:“没有,我和他虽然住在一个房间里,可是真的什么都没有,没有做你以为的那件事儿。”

    陈越东心中一松,口气缓了缓问道:“你是怕我伤到他才说没有,还是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他最多只是亲过我,没有你想的那样子。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下流!”她说完就捂住脸大哭了起来。

    知道乔夜雪从来都不撒谎,他回身抱住了她,柔声哄慰道:“对不起,雪雪,我是太生气了,他要是真的把你……我绝不可能放过他。你说我下流?呵呵,我也只会那么对你。”

    乔夜雪擦干了脸上的眼泪,推开了他,冷笑着说:“我和谁怎么样关你什么事儿?你和方媛和张念清和我撞到的那个女人腻在一起的时候怎么就不想想我,你别碰我离我远点,我嫌你脏嫌你恶心!我是绝不可能再和你和好了,死也不会,我不是在和你闹脾气使性子!”

    待陈越东想起了谁是方媛后心中一紧,自知理亏地说:“这是叶博良跟你说的?雪雪,那都是在和你以前,在苏黎世那晚拥有了你之后我再也没有碰过别人,这是真的,我没有骗你,以后也绝不会了,我爱你所以连身体都开始抵触别人。那个叶博良怎么还有脸说我,他比我小五六岁,上过的女人却一点儿也不比我少,他有没有跟你说过他十八岁就学会招妓了?”

    乔夜雪听了心中一惊,嘴上却说:“他才不会呢,你别再这儿胡说。”

    “你信他不信我?你以前可是一向都对我说的话深信不移的,要不要我明天把私家侦探找到的资料给你看一看?”

    她立刻警惕了起来:“你找侦探查他?你想干什么,你要是敢对他不利我是绝不会原谅你的!”

    陈越东见她这样护着叶博良,心中着实不快,怕她更抵触自己,便笑着说:“我不想干吗,虽然他在背后阴我、觊觎你让我实在难以忍受,可既然你不喜欢我便可以饶了他。进攻可以不要,防守不要可不行,他现在指不定在憋着怎么接着阴我呢,我总不能对他一无所知吧。你担心他就不担心我?”

    乔夜雪想起了那日听到的叶博良和李慕江的对话,李慕江的那句“他在明你在暗”和叶博良的那句“我早等着他呢”让她记忆犹新。她头痛不已地想,怎么会变成这样……

    见乔夜雪不再说话,他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脸,温和地说:“你不想吃东西就洗洗脸睡吧,这间休息室是我专属的,别人进不来,明天我把乔小雪送来陪你,它可又胖了。”虽然很想和乔夜雪呆在一起,他却怕她更生自己的气,便准备去外间的办公室睡。

    “陈越东”她心情复杂地拉住了他“你难道是要软禁我?”

    他回身摸了摸她的头:“怎么可能是软禁呢,我是不想别人再来烦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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