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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东窗事发三

    两个人当晚就都生病了,只不过乔夜雪仅是感冒而叶博良却发起了高烧。

    李慕江执意让其他人按原定计划先去下一个地方,自己留下照看他俩,众人推辞了一番后便都走了。

    李慕江本是个最不爱管闲事儿的人,只因实在看不下去了,趁着叶博良还没睡醒就将乔夜雪叫到一旁提点了一番。

    被李慕江教育了好一会儿的乔夜雪实在烦透了这个态度傲慢、语调慵懒的家伙,以为自己长得帅就可以凶啊,真没风度!她琢磨着等叶博良醒了就跟他告状。

    可是当回到房间看到因为高烧仍是昏昏沉沉的叶博良,她便有些自责地想,其实李慕江说的都对呢,比起叶博良对她的付出,她不但什么都没有为他做过,还在一直伤他的心。

    她用温水润湿了毛巾替他擦了擦脸,刚想去洗手间将水倒掉,叶博良便拉住了她的手。

    “你睡醒了,头还痛不痛?”

    “不痛了,哪就那么虚弱了。”他坐了起来,声音略微有些沙哑地说。

    “你饿不饿,我煮了白粥温在锅里,这就帮你端过来?”

    “不饿,我有东西要给你,你把眼睛闭上。”叶博良露出了有些孩子气的笑容。

    若是以前,时刻警备他会不会动手动脚的乔夜雪肯定不会乖乖地顺从,而现在,她只想尽自己所能的对他好一些。

    乔夜雪感到自己的手心多了一颗凉凉硬硬的东西,她睁开眼睛一看,竟是一颗裸钻。这钻石十分熟悉,只一眼她便认出,这正是在当初的拍卖会上,陈越东原本要买给她镶到项链上的那颗,难怪前些天她觉得和叶博良路过的那家珠宝店的名字那么眼熟,原来就是最终拍下它的得主。

    “喜欢吗?”

    “喜欢是喜欢,可你干吗突然送我这么贵重的东西?这得一百万吧,我不能要。”她还记得当时的价格是14.8万美金。

    “想什么呢,这么小的一粒石头,怎么可能那么贵。”叶博良捏了捏她的鼻子笑道“我当然不是随便送的,从我第一次见到你到今天刚好是一百天,乔乔,你要是不讨厌我,等咱们认识一千天的时候,我就把它镶在戒指上跟你求婚好不好?”

    听到“婚戒”这两个字,乔夜雪不禁感慨万千,原来叶博良说的对,陈越东给不了自己的,他却可以给。

    从天窗洒下来的阳光将这颗颜色、净度还有切工都称得上顶级的钻石照耀得更加璀璨夺目,可是眼前这个笑容温和、还算不上男人的大男孩眼中的光彩却比这粒他给的石头还要令人目眩。

    “好。”她轻轻地亲了一下他的脸颊,低低地应了一声。

    叶博良怕传染给她,本能地往后缩了缩,待想起她也在感冒后便立刻拥住她回吻了过来。

    “医生来给你打针了。”李慕江敲了敲没关的门,面无表情地提醒到。

    脸皮薄的乔夜雪见被人撞到了如此尴尬的一幕,窘迫得不知如何是好。

    叶博良倒是满不在乎地哈哈一笑。

    叶博良见乔夜雪直冲李慕江的背影翻白眼,忍不住问道:“他哪儿惹着你了吗?”

    待她十分委屈地将李三少如何凶巴巴地教训了她一顿的事情告诉了他后,叶博良虽然心中着实感激,嘴上却连忙哄慰他的乔乔道:“别理他,他就那样,我现在生着病也打不过他。等以后他也有了喜欢的人,我比他还凶,绝不给那个人好脸行不行?”

    叶博良的身体底子好,只不过休息了一天便恢复的差不多了,乔夜雪有些担心郑妈妈,他们便没有在瑞士多呆,而是和李慕江一道回国了。

    接下来的几天,不管乔夜雪是在医院还是在家,叶博良都全天候的和她腻在一起。虽然也能感觉到她对自己的好有些刻意,他却实在不想再一直患得患失了。

    阳光充沛的午后,乔夜雪坐在乔家老宅的院子里吃着叶博良送来的蛋糕晒太阳的时候,整个人都暖洋洋的她终于想通了。

    她实在不该责怪陈越东,向他要求公平,正如现在的她也没有办法给叶博良公平,其实爱情本来就没有公平可言,如果有,世上就不会有那么多的痴男怨女了,大概只是因为自己当时太在意他才会变得那样的计较与敏感。

    她猛然想到,陈越东那时对自己的温柔体贴是不是也正如自己现在对叶博良这样,仅仅是因为给不了同样多的感情,才尽力地用行动上的好来弥补?

    “你又发什么呆呢?”坐在不远处看书的叶博良抬起头问道。

    乔夜雪笑着撅了撅嘴:“谁发呆了!我才没有。”

    她在心中默默地想,何必再考虑这些,但愿这是她最后一次想到陈越东,既然不怨了就忘了吧。

    长假的最后一天刚好是中秋节,市里要举办商界的慈善晚宴,因为表现十分良好而提前转正了的叶博良想借此机会把乔夜雪介绍给家人认识,便邀她共同前往。

    从没见过家长的乔夜雪不免有些紧张,中午去医院送了饭后便开始回家准备。看着她一套套地试衣服、一遍遍地问自己好不好看,叶博良既甜蜜又好笑地说:“哎呦,你别换了就这件吧,我的眼都快花了。”

    去的路上叶博良接到了家里的电话,挂断之后他对乔夜雪说:“你不用紧张了,我妈的胃病犯了,今天不能去了,只有我爸和蕙蕙来,我爸有正事儿要办,你和他打个招呼就行,陪你的只有蕙蕙。”

    见乔夜雪松了一口气,他开玩笑地说:“你这是什么儿媳妇啊,听到婆婆生病了,竟然这么高兴。”

    “去你的,什么就婆婆了。”她立刻嗔怪道。

    叶博良的爸爸是叶校长的弟弟,因此虽然气质不同相貌上却有三分相似,乔夜雪一见便觉得十分亲切。

    他称赞了她几句、邀请她周末到叶家做客后,便带着叶博良去和老朋友们打招呼了。

    此时的陈越东也正往慈善晚宴这儿赶,他在北京的公事并没有结束,可今天是中秋节,他怕没有家人陪的乔夜雪一个人过心里难受,便准备回来陪她,第二天一早再乘最早班的飞机走。

    当然,除了陪她,他还要问问她医药费的事儿,他之前给她打过电话,可是她居然换了号码,这一切都让他隐隐觉得有些不对。谁知临来的前一天,市里通知他要作为青年企业家的代表在中秋慈善晚会上讲话,实在推脱不过,他只好先结束了这边的事儿再去找她。

    陈越东一踏进酒店的宴会厅,乔夜雪便发现了他,虽然当时叶博蕙正在滔滔不绝地对她说她的蒙政哥哥。

    倒不是因为乔夜雪眼观六路,而是陈越东的存在感实在太强。用熊小乐当年的话来说,你的越东哥哥的小宇宙比圣斗士还强烈。无论在哪儿无论有多少人,他总是最显眼的那一个;即使只是匆匆一瞥,过了数年再相见,他还是能让人一眼就认出来。

    这并不是因为陈越东的高大英俊,而是在他的身上有一种让人难以忽视的气场,尤其是已经27岁,褪尽了青涩的他。

    乔夜雪目瞪口呆地看着穿着烟灰色休闲西装的陈越东面带一贯的运筹帷幄的笑容和周围的人寒暄,思维一片空白,她完全没想到会在这儿遇到他。待她反应过来,脑子里便只剩下了一个念头——趁他没发现,赶紧逃掉。

    她谎称不舒服,摆脱了叶博蕙正准备往外走,一着急却和一个托着空酒杯的侍者撞到了一起,盘子里的酒杯碎了一地,她也不幸地引来了许多人的注目,更不幸的是这许多人里正巧就有陈越东。

    雪雪?确认这个穿着银色短款礼服,披着烟灰色披肩的人并不只是像乔夜雪后,陈越东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为什么她会出现在这儿。

    他正要走过去,对乔夜雪来说最可怕的事情发生了,同样看到了陈越东的叶博良先走到了她的面前,揽住她轻轻地吻了一下她的额头,用不大不小的声音温柔地笑道:“看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想先回去跟我说啊,我派车送你。”

    说完他对一直盯着自己的陈越东礼貌地点了下头,便拥着乔夜雪走了出宴会厅。

    “乔乔,我现在分不开身让司机送你,你今天去我家住好不好?”

    乔夜雪知道他怕发现了的陈越东会来自己家或学校找自己,便顺从地点了点头。

    她见到陈越东时的慌乱让叶博良的心中有些发酸,他嘲笑了一下自己的无聊,便返身回去了。

    叶博良回到宴会厅的时候见陈越东正面色如常地和别人说话,心中的那一丝担忧就全然消失了,他果然并不看重她。

    可八点整,当叶博良发现本来应该由陈越东作的演讲临时换成了李慕江,而前一刻还在和别人谈笑风声的陈越东已经完全不见人影了的时候,他才感到了不妙,急忙寻了个理由,离开了父亲。

    可似乎已经迟了,叶博良刚走到自己的车前,便接到了送乔夜雪的司机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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