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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三个女人

    九年前,乔采宁还只有九岁,自从二哥采如留书离家之后,采宁越发地厌弃在乔府的日子,由着二哥的事情,她找大姐乔采婷闹过一次,不欢而散,本就是是预料之中的,然后便是渐渐两年的姐妹疏离,直到采宁十一岁那年,乔采婷已经对这个三妹放任自流了。

    也就是那一年,乔三小姐学着二哥的样子,也留书出走了……确切的说,她是留书出游去了。给大姐乔采婷的信里,有冠冕堂皇的理由,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她想要在文赋上更进一层,就必须“出游”、离开乔府,这是连乔三自己都不信的借口。

    乔府里,很多人都还记得,时隔两年,自二公子出府之后,大小姐再一次震怒,已经一声令下要处置了三小姐院子里伺候的下人,幸得正君大人娄卿相劝,才没让那些无辜之人遭灾。娄卿是乔采婷的正夫,不是最得宠的男人,却是唯一一个乔府之中敢出言相劝、也确实能够劝住大将军的人。

    一年之后,十二岁的乔采宁,在南方燕竖之地,遇到了那个刚满十四岁便将风流之名从凤朝极北之地北川、传到了燕竖的明二小姐,明棤,也是那时候,认识了那个自称无姓、单名只一个“殇”字的冷面冷心女人。

    菀霖居这三个女人的相遇、相识、相交,直到最后成为相知相惜、以性命相托的死党损友,其过程,似乎不过是一瞬间的事儿。

    燕竖的一品楼,好比北川明家的第一楼,明二小姐一路风流从北向南,与其说是对一品楼好奇不已,更确切地说,明棤就是冲着神秘的一品楼幕后老板来的。

    北川之地多冰寒,明家是靠着积累了几世的人力财力,支撑起第一楼商界龙头的地位;然而,燕竖本就是富庶之地,或许很多人都会说,一品楼是占了天时地利人和,才能短短十年间便隐隐赶上了百年的明家,可是,当初十岁的明棤,自从对燕竖一品楼起了兴趣之时,便看到了更多的东西。

    燕竖的富庶,对于商家而言,的确是天时地利人和,这般优越的条件,却并不只属于一品楼一家,想要百战而胜、脱颖而出,更是难上加难,在燕竖这地方,商界的明争暗夺激烈得多……所以,仅仅用了十年就让一品楼立于燕竖顶峰,这样的人才,自幼经商天赋极高的明二小姐,怎么会放过?

    一较高下之心,按捺多年。

    不得不说,明棤这女人,长得没什么大女人气概,说得好听点,是书生风雅,说得难听点……便是弱质风流,至于为什么不是下流?不得不说,明家二小姐实在手段够高,本就文采出众,又对各色男子向来温柔体贴,当然,最最重要的是,财力绝对雄厚,她又是难得的挥霍大方,至于金钱能干什么,就用不着多说了!

    明棤,从来不知低调为何物?

    一路风流来到燕竖最最繁华的燕城,不问价钱直接长期包下了燕城一品楼里天字第一号,进城的当晚便赶上了琢玉轩第一名倌雅舒的初夜拍卖,很久之后,燕城的人还津津乐道着当初这位明二小姐如何一掷百万金、力战群英,最终抱着名倌雅舒在一品楼最豪华的天字间内何等**!

    然而……

    “雅舒?雅舒!呵呵……”明棤坐在桌边的椅子上,看着床上赤、裸的妖媚男子,她的笑容里带着点诡异,而她眼中在众人面前显露的暧昧不明早就已经敛去,这样的女子,其实她才是个十四岁的少女。

    听着明棤的声音,床上男子的身子微不可见地颤一下,果然引来了明棤眯眼深思以对。

    “小姐~~”雅舒定了定神,娇媚地叫道,他有些无措,弄不明白,花了百万金买下自己初夜的女子,难道不知道……今晚的**已经不是以千金计数了?

    关起门来,明棤,却不是人前那风流样儿,再艳丽娇媚的男子她从小就看腻了!北川之地,美男不会少,巨富明家的大宅里又怎么会少了各色的男子?她是明家二小姐,其实按着年龄来算,同母异父的姐姐哥哥何其多,不过是她明棤好命一些,是个嫡出的二小姐罢了!

    “急了?钱是我花的,我都不急,你着急什么?”懒懒的样子,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添水倒茶,或许这才是真正的明棤,像只千年的狡猾狐狸,“既然知道**价高,那……我们就别浪费时间了,雅舒,买下你一个晚上,我只要你告诉我……你所知道的,一品楼幕后老板的一切信息,怎么样?”

    人们都知道一品楼,却很少有人知道,燕城的琢玉轩(小倌馆)也是一品楼主人埋下的棋子……所以,百万金一夜**,明棤行事看似荒唐,却从来都是有的放矢。

    “小姐……说什么?”雅舒听得一脸茫然,却是下意识手指紧扣身下的锦被。

    “我说什么?还不懂吗?你运功试试……或许,就能明白了?呵呵!”瓮中捉鳖,很不错的戏码,不是吗?她明棤的野心,可不单单是驰骋风月场。

    虽然脸上强作镇定,床上的男子暗暗运功,内力已全失……甚至,刚一提气,便全身无力,上当了,若是刚才,即使不施内力,他也能凭着外功身手把眼前狡笑的女子拿下。

    确实,明棤这时候才松了一口气,不得不承认老天爷的公平,她脑子聪明,偏偏于武道一事资质平平,刚才,按着她对药效的了解,这男子早该瘫软成泥了,却躺在床上,还一副无事的样子,那答案只有一个……所谓的名倌,是个预计之外的高手。

    还好,药王谷的东西,也确实值那价钱,明棤向来只在乎东西的价值,而不是价格,她不怕花钱,理由是,对她而言,赚钱比花钱容易得多。(作者:气死人的嚣张啊!)

    “一品楼倒是好大的手笔,一个小倌,竟然能抵得住药王的杰作,看来,我还是小看了那个人!”可惜,到现在,她还是计差一筹,一品楼的幕后老板,究竟是何方神圣?连个小倌都如此难以应付……

    明棤也不急着逼问男子,只是坐在一旁自言自语,丝毫不在意,这天字间本是一品楼的地盘,被她下药的、传说是一品楼主的小倌。

    “她这是干什么?傻了吗?”天字一号是最最豪华的,是最安全、也是最危险的房间,可不,暗室里的人从小孔里观察着屋内的动静,却也被明棤的举动弄得诧异不已,猜不透这位明二小姐的用意。

    “傻?我看就没比她更狡猾的了。”不理会身旁的帝方晴,乔采宁穿过小孔盯着那边的明棤,“不过,咱们一品楼可没那么大手笔,一个小倌,哪能有她说的那般厉害!”

    “喂!我家雅舒哪里差了?气死我了,一个个的都欺负到一品楼的头上了,你是老板,你好歹有点自觉行不行?来历不明的人绑了雅舒,还在一品楼设计明家的二小姐,不明摆着是要挑拨一品楼和第一楼的关系?虽然是明棤这丫头自己跑来要找一品楼的麻烦,这也是事实,可一旦明家的嫡小姐在一品楼出了事儿,明家的老狐狸不会善罢甘休……”

    帝方晴瞧着采宁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就来气,当然,最主要的,还不是她那小情人、真正的名倌雅舒莫名失踪,再瞧着房里那个弄了和雅舒一样脸蛋的赤、裸男子,帝方晴更是恼火。

    采宁转身离开,“一品楼是你帝方晴建的,是你帝方晴管着的,我不记得它什么时候变成我的了?怎么我就成了老板?谁信?”她又不要当世界首富什么的,做老板很烦啊!

    “你……乔采宁,你有点出息行不行?我千辛万苦弄出个一品楼为了什么,还不是……”帝方晴不满乔采宁毫不在乎的样子,吼道,还好隔音效果不错,否则那边对峙的两人可不得吓一跳,明棤找了好半天都没发现屋子里有隔间暗室。

    “行了,我跟你说过,该做的,我一件都不会落下,至于一品楼,还是你的。”采宁想,自己虽然懒了点,可也不至于全靠他人来成事,有些事,必须由她自己来做,有些责任,她也不会逃避,“别废话了,不趁着这时候去救你的雅舒美人,你就不怕他被撕票了?”

    “你……你……”帝方晴语结,心里直骂乔采宁你个小丫头,明明也就十二岁的年纪,装什么老成啊你?

    算了,我忍还不行吗?这时候,她才记起,乔采宁还真就是个小丫头,帝方晴无奈摇摇头、算是认栽了,或许她该等着小丫头长大,毕竟,在凤朝,她帝方晴已经等了十年,不介意再等个十年。

    而这时候,天字一号间内的两人,自然不知道一举一动都在一品楼的掌握之下,“明明是个清秀的公子,偏偏要假装做个妩媚的名倌,呵呵,好雅兴啊,倒是个不错的挑战,可惜,演戏拙劣了点……啧啧……”明棤满带遗憾的感叹着,视线从上到下扫视着床上赤、裸脱力的男子,虽然这张脸是假的,不过身材倒是真的不错呢!

    即使男子的易容术很精湛,但输就输在,他始终是个男人,还是个赤、裸在陌生女人面前会尴尬、会羞涩的男人,看在明棤这风月场老手的眼里,破绽百出……当然,一开始她并没有怀疑,还以为所谓名倌,倒真是个雏儿,所以,雅舒才媚得如此生涩!

    然而,男人看得多了,明棤似乎有一种本能,于是,欺身上前,对着那张魅惑的脸蛋一阵捣鼓,不出所料,还真是人皮面具啊……甚至,细看之下,男人的发梢是银色的。

    “你到底是什么人?”明棤的声音里多了几分慎重,不得不开始怀疑,瓮中捉鳖……难道自己才是来这一品楼送上门的鱼肉?聪明如她,如何甘心?

    男子被明棤用手掐着脖子,无力反抗,很快涨红了脸,她必须坦言,清秀的脸蛋上憋出红晕朵朵,似乎比刚才他顶着的那张假脸还要……**,真是引人犯罪啊!

    阅美人无数,即使向来对这一类瘦弱的娇小人儿没什么大兴致,然而,这一刻,明棤还是有点沉迷了!

    下一刻,当冰凉的触感,出现在明棤的脖子上,她的双眼才恢复清明,可惜,明棤懊恼不已……不愧是美色误认啊!

    世人说,明二小姐情场风流、不下流,可谁知道,明二小姐从来都不是那种牡丹花下死、做鬼也甘愿的极品风流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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