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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5未修订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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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齐子墨认识十年的时间,前五年中不时也有些花花草草,后五年我不在他的身边,不知道还有没有一些“除却巫山不是云”的感情,爱情与婚姻维持稳定不过是八个字,管好自己,看好对方。现在看来我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就是仅仅做到了管好自己,没有做到看好对方。

    “我是子墨的同学孙芸,”美女向我伸了伸手,“你好。”

    面对这么一个衣着光鲜,容貌出众的美女,我虽然告诉自己不可以自卑,但是还忍不住有些不自在。

    “同学?孙小姐还真是保养得当。”我伸手握上去。

    孙芸微微一笑:“哪里哪里,我这么一大把年纪了,宋小姐才真的是青春靓丽。”

    真正的美女是无论气质还是容貌都不可挑剔,并且假话也能说出一种发自肺腑的腔调,孙芸无疑就是这种人。

    “我和子墨自幼相识,小学初中都是同学,直到子墨出国。”孙芸看看齐子墨,眼中透露着欣赏,沉默片刻转头看向我,“宋小姐真是有福气。”

    “好了,你别逗她了,”齐子墨拉过我,“吃晚饭了吗?”

    我摇摇头:“给你打电话怎么一直不通?”

    齐子墨掏出手机看了一下:“没电了。”又欲说什么,齐焕叫了他一声。

    “你先等等,我一会过来。”齐子墨交代我一句,走到齐焕那边。

    “宋小姐可知道子墨曾经结过婚?”孙芸望着齐子墨的背影,忽然问了我一句。

    “怎么?”我反问了一句。

    “也不算是妻子吧,他们只是注册过,那个女孩儿齐家早就知道,但是一直放任没管,没想到因此闹出了后来许多事情。”

    我和齐子墨相处的五年时间了,从来没有见过齐家的人,齐子墨也从来没有带我见过,甚至绝口不提齐家的事情,我对其间的是是非非无从知晓。

    “那时候子墨的父亲刚刚去世,他外婆又在国外做手术,他一个人简直心力交瘁,就在这个时候,那女孩儿偏偏出事了,我一直陪伴着子墨,知道他那时候有多痛苦。”孙芸叹了口气,“子墨这个人对什么事情都很清醒,对待感情的时候偏偏那么糊涂,三十多岁的人,一直不考虑婚姻的问题,为此,齐家老太太简直对这个女孩儿恨之入骨。”

    五年前的那个人是我,五年后的那个人还是我,只不过换了个身份而已,秦家的人讨厌我,齐家的人同样讨厌我,我从没有伤害过任何人,却在他们的眼中,我罪恶滔天。原来过往不是简单的一句“过去就过去吧”那样的简单,爱恨情仇纠结在一起,我该有颗多么强大的心脏才可以承受这一切,面对这一切,然后又继续这一切?

    “听说齐家老太太见过你?终于摆脱了前任的阴影,齐家老太太怎么能不开心?”孙芸举了举杯子,“宋小姐,咱们碰一杯,祝你和子墨幸福。”

    齐子墨的目光扫来,我和他的视线一触,迅速调转过头去,我和他,我们之间从来没有别人,可是好像隔了万水千山,走了十年,还没有做到对方的面前。我举起杯子,跟孙芸碰了一杯。喃喃重复了一句:“是啊,幸福……”鼎沸的人声仿佛倏然褪尽,我站在角落里看着金色的大厅,觉得无比苍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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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开心?”酒会结束的时候已经十一点了,上了车我扭开音响,默默靠在椅背上。

    不开心是开心人的专利,大部分时间我已经麻木了,区分不出什么是开心,什么是不开心,心底只有一个感觉,就是疲惫。

    “难道是孙芸说了什么?”问完之后齐子墨摇摇头,“不会吧。”

    “你没看出来么?”我哼了一声,“孙芸对你贼心不死。”

    “什么叫贼心不死?”齐子墨笑了笑,“或许以前有点意思,不过她早就结婚嫁人了。”

    “那就更没意思了,”我别过头看着夜幕,“看我还跟看情敌一样。”

    “不对自己就这么没有信心?”齐子墨顿了一下,“还是对自己没有信心?”

    留人间多少爱,迎浮生千重变,再多的爱也承受不了迭起的波澜,我是对命运没有信心。

    车开起来,空调有些凉,我缩着身子想起小的时候曾经有人给我看手相,他说得多我记得少,现在只剩下一句:“掌纹浅分叉又多,以后注定多遭变故。”

    车停在楼下,我跟着齐子墨下来,晚风有些热,被我抛掷到脑后的期末考试忽然浮现在我的脑海里,跟考试相比,所有的感情纠葛都变成了浮云,因为感情这个命题实在太大,有的时候需要用一辈子的时间去解答,而下周要交的论文虽然多,我熬个夜总也能写个七七八八。

    “等一下!”齐子墨叫住我,“你有东西落下了。”

    “啊?”我有些诧异,下意识地摸了摸兜,钥匙手机都在,于是扭头回道“我没落什么东西呀。”

    齐子墨走过来,左手虚握着,静默地看着我,我被他个貌似探究的举动弄得浑身发毛:“怎么了?”

    齐子墨的双目莹润,眉心收起又放开,好像有些紧张。

    “给……”齐子墨将掌心的东西,我接过来,借着路灯光看过来,黒绒的小盒子,黒绒上微微有些湿。

    我打开看了看,一枚戒指,有些眼熟,好像齐子墨开讲座的时候,我看到过他手上的那枚戒指。

    “你的。”

    “啊?”我印象中自己没买过这样的戒指。

    “确实是你的。”齐子墨取出戒指戴在我的食指上,满意地看了看,“正好。”

    “确实不是我的。”我用力脱了一下,有点沉,我目测了一下分量,现在白金多少钱一克来着?

    齐子墨按住我的手:“我订做的,五年前。”

    “做好的时候你已经不在了,所以你的这一枚就留在了我这里,现在物归原主。”

    五年前?我的思维停顿了一下,光影褪尽,我和齐子墨认识那么久,此刻站得那么近,我只想离他更近一些,可是不敢。 我似乎总在拖累他,五年前就是如此,五年后依旧如此,假如很多年前我没有遇见他,他也许会有了家庭有了孩子,像所有普通人一样,平凡却简单。

    我久久凝视着他,他也看着我,最后微微一笑:“不喜欢?”

    “我好像忘记跟你说一件事情。”我脱下戒指,拉过他的手放在他的掌心,“我记起了过去的事情,所有。”

    齐子墨愣了一下:“那又怎么样?记得或者不记得,你还是你。”

    “你爱我吗?”

    齐子墨没有回答。

    “你看,我们之间从来没有爱情,在最初的岁月中,我们仅仅像亲人一样互相依靠互相温暖,你习惯了我,我习惯了你。”

    “那你爱我吗?”

    我想了想,摇摇头:“我不知道。”

    “你以为的爱情是什么呢?”齐子墨叹息了一声。

    我从来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因为这个问题实在太过于抽象,是“冬雷震震夏雨雪”?还是“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有一段时间校内上特别流行转载这些,我从这些诗词中,抽不出一个确定的概念。

    “爱一个人,就是你离开对方的时候会觉得灵魂被抽走了一半。”齐子墨怅然一笑,“多抒情的一个表述方式,但真实的感情就是这样。其实命运对你未必残忍,在过去的五年里,你将我完全忘记,没有回忆便没有思念。如果有可能,我倒希望我们再分别一次,给你一个空间体会一下,什么是离别的感觉。”

    “那你就让我体会一下……我们还是分开吧。”戒指在路灯光下折射出一点光辉,我伸开五指,看着自己的无名指,我们不合适,他给我带来的是帮助依靠,我给他带来只能是灾难和烦恼。

    “你懂什么叫孩子般的残忍吗?”齐子墨抓住我的手,“你永远像孩子一样的幼稚!”

    这是齐子墨第一次这样指责我,奇怪的是我并不觉得生气,只是觉得心疼。

    齐子墨放开我的手,“我尊重你的选择。”说完转身离开。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女,齐子墨是一个二十五岁的青年,我二十岁那年觉得一辈子跟他生活在一起也不错,但是我们擦肩而过。

    五年后重逢时,当我决定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我记起了过往。

    光阴荏苒,匆匆十年。

    昏暗的路灯光打投在他的背影上,显得那样单薄,他一步一步向前走着,没有回头。

    心底被抽走了什么,我只觉得空得难受,当齐子墨的背影终于消失在黑暗中的时候,我抱起肩膀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怎么样,难过吗?”我抬起头,发现齐子墨站在我对面俯视着我。

    “好了,分别也体验过来,回家吧。”齐子墨拽住我的手,将我从地上拉起来。

    “呃……”我抽抽鼻子,“这个体验有点短。”

    “太长的话……”齐子墨揩掉我脸上的泪珠,“怕你等得不耐烦,再也不回来了。”

    乔晓玲说,春不是等来的盼来的,是叫出来的。此话果然有理,我一哭,齐子墨就回来了,那就让我再争取一次,即便要面对全世界,也不松开他的手。

    手机在包里响起来,我手忙脚乱地接起来,是宋暖冬。

    “夏夏,你快点回来,昀昀出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住什么的就不说了,言而无信的理由也不赘述了,明天咱们继续吧,肯定继续,明天不继续,十三没有大咪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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