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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初入战国 第四十九章 惊变(中)

    明天开始要去外地参加培训三天,争取明天上午发一章,星期天晚上回来发一章,星期六能不能更新,就只能看情况了。若是没有更新,我会在下周补上,还请各位见谅,不好意思。)

    “不知今日上将军前来,有失远迎,还望将军恕罪。”那田老躬身行礼,满是恭敬的样子,“不知将军是今日是欲往何室?”

    “哼。”那庞涓冷哼一声,斜乜了眼前的田老一眼,淡淡的说道,“宋病己可在此处。”

    “宋先生身为洞香春客卿,自是在洞香春中,不知上将军寻他所为何事?”田老唯一皱眉,忽然想起刚才宋病己那副异样的神色,似有所悟。

    “罢了,让宋病己出来见本将军。”庞涓眼底闪过一丝厉色,大手一挥,兀自说道。

    “这...”田老一怔,瞥了眼身前的男子,一时不知还如何作答。

    “上将军亲至,可是让洞香春蓬荜生辉啊!”不知何时,大堂内已然多了一位矍瘦老者,须发皆白,笑盈盈的看着庞涓。

    “许老。”田老一见来人,只觉眉头一松,轻唤了一声,往旁边微微挪动了一步,将与庞涓正对的位置给让了出来。

    “不知上将军寻病己作何?”许老缓步向前,站到庞涓的对面,笑道,“难不成上将军今日雅兴大发,欲要指教病己棋艺不成。”

    闻言,庞涓脸色微变,自从前日在自己行辕对弈之后,他深深的明白自己的棋艺远不是宋病己的对手,冷哼一声,开口道;“本将军找他另有其事。”

    “哦,原来如此。”许老瞥了庞涓一眼,似乎有些疑惑的问道,“不过众人皆知,这宋病己身为洞香春之客卿,却是专事棋道,既然上将军寻他不是为了指点棋艺,老夫窃以为以上将军之英明神武,似乎...”

    许老欲言又止,而大堂内众人算是听明白了,这老头儿隐隐有拒上将军于千里之外的意思。屋内嘤嘤嗡嗡之声复起,少许有心人将许老一脸淡定的神态和庞涓眼底那股不甘却又无奈之色尽收眼底,心中暗忖:坊间传言,这洞香春之主来头不小,今日所见此言果然不虚,想不到这许老不过一介客卿,竟是也让堂堂魏国上将军吃了鳖,着实让人大吃一惊。

    那庞涓见眼前这老儿如此用言语挤兑自己,本就在心中腾腾燃烧着的无名火,此时更盛,双拳紧握,怒目圆睁,微启嘴唇,便要怒斥许老。

    “不过既是上将军之意,洞香春自然不敢违逆。”正在此时,许老却是话头调转,微微一笑,躬身行礼道,“上将军请吧。”

    “哼!”庞涓本已酝酿了许久的怒意,被他如此生生给憋了回去,心中自是有所不甘,然而在如此多士子面前,又不能发火而丢了自己的颜面,只得冷哼一声,举步就要往前。

    见上将军欲走,那晋临自然也是要紧紧跟上,却不曾想那许老抢先一步将他与庞涓隔开,收敛起嘴角的笑容,淡淡的说道:“还请这位将军在此等候罢。”

    “你...”晋临横了面前的许老一眼,顿时大怒,眼见庞涓脸上也是披上了一层薄怒,然而许老双脚死死钉在原地,两眼平视着庞涓不发一语,只是安静的等待这位上将军的下文。

    “罢了,晋临你便留守于此。”对峙许久,那庞涓终究将先移开了目光,恨声道。

    “上将军...”晋临大急,却见庞涓并不回头,随着许老快步穿出了大厅,晋临无奈,只得站在原地静待庞涓归来。

    “上将军随我来。”许老一路将庞涓领到棋室内,缓步走到内厅门口,指着低垂的门帘,朝庞涓笑道,“上将军请进。”

    庞涓冷冷瞥了许老一眼,见他面带笑容,并没有进去得意思,冷哼一声,大手一把掀开门帘,昂首阔步走了进去。

    听着他满身甲胄打在帘子上而发出的些许清脆声响,许老眼底缓缓掠过一丝轻蔑。

    “上将军可算来了。”庞涓甫一进屋,见到的不是自己欲除之而后快的宋病己,却看见屋内端坐着一俏丽女子,那女子跪坐在软榻之上,仰起头看向来人,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开口道。

    “果然是你。”庞涓瞥了女子一眼,脸上一抹异色一闪而逝,看得出他与这女子原本就是相识的。

    “原来上将军还记得蝶儿,当真是荣幸之至。”蝶儿大小姐单手平伸,微笑着说道,“上将军请坐。”

    庞涓也不客气,径直走到她对面,跪坐于软榻上,目光冷冷扫过对面的女子,却并没有开口。

    “前些日子蝶儿得知上将军身在大梁城行辕之内,亲自遣人送上名刺,欲邀将军前来洞香春论室中讲学论道,却为上将军所拒,不知今日将军又是所为何来呢?”蝶儿缓缓开口问道,言语里倒是颇有几番深意。

    “想不到墨家钜子当真将偌大的洞香春交予了你这一介女子手中。”那庞涓仿似充耳未闻,并未回答她的问题,沉吟片刻,缓缓开口道。

    “女子又如何?”闻言,大小姐脸色微变,斜乜了庞涓一眼,俄尔又笑道,“那鬼谷老头不也将匡扶大魏、问鼎天下的重任托付与你庞大将军肩上么?”

    “你!”庞涓死死盯着对面的女子,却发现她根本不因自己的身份而有丝毫的畏惧,姣好的面容上满是轻松与惬意,微叹了口气,竟是换了种语气,缓缓道,“数年不见,想不到你竟是学得了如此伶牙俐齿。”

    “哼,数年不见,庞兄不也从一介布衣寒士摇身一变成了这执掌魏**事的上将军了么?”大小姐却是冷哼一声,毫不客气的将庞涓所言顶了回去。

    “你...”庞涓为之气结,却又无法反驳。

    “上将军还未回答蝶儿,今日来我洞香春所为何事?”大小姐见他不语,将刚才自己所问再次重复了一遍。

    “宋病己呢?”庞涓自是想起了自己来此是为何人,当下开口道。

    “哦,想不到上将军却是为了此人而来。”蝶儿假意吃惊的说,“此人除了精于棋道,却无甚本事,不知上将军寻他又是为何呢?”

    “哼,你洞香春眼线遍及天下,我就不信你不知道这大梁城今日发生了何事?”庞涓强抑这心头的怒意,开口道。

    “上将军言重了,蝶儿不过一介女流,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如何知这大梁城又有何事发生?”

    “那孙伯灵跑了!”庞涓终于按捺不住,厉声道。

    “孙伯灵跑了?”大小姐似乎为此言吃了一惊,垂首思忖片刻,旋即答道,“那孙伯灵不是上将军的师弟么,如何此人离了大梁,将军为何却要来我洞香春寻一不相干的人呢?”

    “不相干?”庞涓冷笑不已,“那孙伯灵私通齐国,已受了膑刑,若是没有这宋病己,如何逃得出这大梁城?”

    “上将军此言差矣!”未想,蝶儿大小姐却是缓缓收敛起嘴角的笑容,正颜道,“宋病己忝为我洞香春之客卿,断然不会刻意助一刑犯脱离樊笼,只怕将军是听信了些不实流言吧。”

    “你的意思本将军冤枉他么?”

    “蝶儿不敢。”大小姐唯一摇头,肃然道,“蝶儿只觉得此间必定有所误会,若是宋病己是那孙伯灵一路人,他今日何不随其一道逃离大梁城,去到齐国?反而回转洞香春,坐以待毙呢?”

    “这本将军又从何而知。”庞涓冷哼一声,似有些不耐,“你让他出来与本将军对质,孰对孰非,自然明了。”

    “明了?”大小姐冷冷一笑,开口道,“那宋病己不过一布衣白身,未见过什么世面。上将军一身戎装,只怕他见了您,连话都说不清楚,如何还能对质?”

    “你...”庞涓眉梢一挑,总算明白了这女子不过是在胡搅蛮缠而已,当下怒道,“难不成你墨家当真要保这个宋病己不成?”

    “那宋病己并非墨者,我墨家保他作甚?”蝶儿毫不畏惧的与他对视,“只是小女子见不过某些人依仗权势,在别的地方失了面子,却要在我洞香春客卿身上寻回,天下岂有此等道理。”

    “你大胆!”庞涓勃然大怒,霍得站起身,大声说道,“我乃魏国上将军,如何行事难道须得你洞香春见得过见不过?”

    “上将军好大的官威啊!”那蝶儿却是不疾不徐的淡淡说道,“上将军可是忘了自己师承何处,难不成做了这魏国上卿,便忘了鬼谷老儿昔日与我墨家立下的诺言不成!”

    庞涓无言以对,思忖良久,却又不甘心的说道:“可你墨家钜子亦是有言在先,但凡我法家中人在魏国之行动,皆会尽力辅佐...”

    “蝶儿自是未曾忘却。”大小姐打断庞涓的话,瞥了他一眼,摊开右手掌,开口道,“敢问上将军可有鬼谷令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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