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三回 寒夜之劫（12）
李清秋闭上了眼，何况她已根本无能为力。
正在此时，叮的一声脆响，荡彻夜空，黑衣人的寒剑微微偏移，掠过李清秋耳鬓，剑锋带起的一丝寒气扫过她颈项，她恍惚地想：“原来并没痛苦，自己快要死了吧。”突然，她感觉腰间一紧，脚下一空，如踏在絮云上，耳边风声赫赫，刮着脸庞，仿佛置身云端一般。
她睁开眼，却见一人抱住自己飞在夜空，他微微笑着，如温煦的春风，暖人心田，她苦笑道：“即便死了，也还有这样的幻想，只可惜啊，纵然自己一身如花灿烂，却从未被人欣赏过。”
“地府可怕么？”她不由问道。
秦玉关一愣，诧异道：“什么地府？”
李清秋道：“我不是被杀死了么？难道不是去地府？”
空山寒夜，她根本不会想到有人会来救自己，况且，她知道黑衣人的厉害，或许没人能从其剑下救走自己。
秦玉关笑道：“你还没死。”
李清秋错愕，凄然一笑，想到黑衣人那一剑，神色不由黯然，叹道：“他那凌厉的一剑，我避无可避，能不死么？”
秦玉关笑道：“因为我能避开，所以你没死。”
李清秋睁大眼珠，一脸不可置信，皱眉道：“你说我还活着？没有死？”
秦玉关道：“是的，还不信么？”他轻轻整理她凌乱的青丝，温柔如流水一般，手指又向下，拭去她眉睫上挂着的泪珠。
李清秋感受着他胸膛的温暖，听着他心跳，而他的手清楚在她脸颊上划过，她的心中，似有一根琴弦被拨动，脸色倏红，艳如朝霞，眼泪在这一刻，崩溃决堤，身子渐渐柔软，似要爬在他身上，痛哭一场。
经历一场生死，又岂能不令人情绪大起大落。
她觉得这个怀抱是如此温暖，如此坚定，如此宽广，仿佛能容纳她的一切，她现在已深深体会到，自己并非如表面坚强，也有脆弱的一面。
黑衣人握住颤动的长剑，看着地上的碎银，冷冷道：“秦玉关？”在刚才那一瞬间，正是这一小块碎银打在他剑上，因此，他的剑才会刺偏，否则，他又怎么会失手，秦玉关也不可能救走李清秋。
黑影一晃，雁无痕同时窜入马车，只瞧车厢这人一身青袍，鬓发斑白，略显沧桑的痕迹，暗忖这人便是燕亲王么，却也不像，倒像老儒生，但瞧他眉宇间，隐隐透出皇族贵气，却也信了几分。
燕亲王也是一愣，却也跟着他走。
雁无痕一手携着燕亲王，健步如飞，两个起落已到了秦玉关身旁，瞧他怀抱美人，不由暗笑：“英雄救美，又骗了一个。”
黑衣人出奇怪地冷静，并没趁机偷袭，雁无痕原本还在担心，但见他不动，不由心生疑惑，大感诧异。
四下无声，大地沉寂。
朦胧的星光，映着道旁的木叶，整个大地仿佛沉浸在一种神秘而凄凉的雾里。
雁无痕放下燕亲王，瞟了一眼秦玉关，又对黑衣人道：“你认识他？”
黑衣人冷冷道：“不认识，但现在认识。”
雁无痕道：“那你怎么知道他是秦玉关？”
黑衣人道：“普天之下，暗器使得出神入化，而又拥有玄音指，就只有*少侠秦玉关了。”他又盯着雁无痕，冷声道：“轻功卓绝，你是雁无痕吧？”
雁无痕呵呵笑道：“没想到啊，我雁无痕竟然也名满江湖了。”
“名扬江湖并不一定是好事，况且。”黑衣人顿了一顿，寒声道：“今天过后，就没人知道了。”
他的话中充满杀伐之气。
雁无痕盯着他，长长叹了口气，道：“你想杀我们。”
黑衣人目光一闪，冷冷道：“形势所迫，不得不如此，怪只怪你们卷入了这场是非之中。”
雁无痕疑问道：“你既然知道我轻功卓绝，还能追上我？”
黑衣人淡淡道：“不能，我自问轻功不如你。”
雁无痕忍俊不禁，哈哈大笑，声音在沟壑回荡，久久不绝，道：“那你还能杀我，痴人说梦。”
黑衣人轻轻叹了口气，长剑在他手中颤动，银辉闪耀，折射如冰霜的幽寒光芒，“你背了人，轻功还能快么？”他的声音，如他的剑一样寒，一样冰。
雁无痕皱着眉，沉默不语，似乎已无话可说，这一句话正中他要害。
黑衣人道：“你虽然轻功卓绝，但至于武功，却不值一晒。”说完将目光移向了秦玉关。
李清秋脸色酡红，如饮酒酪，理了理云鬓，挣脱出秦玉关胸膛，走到燕亲王身旁，搀扶着他，却低眉垂首，不时瞟着秦玉关，面颊更红，妙目异彩涟涟。
燕亲王却是满身冷汗，从鬼门关走了一遭，浑身虚脱，却没在意她的异样。
秦玉关微微笑道：“今天可否放了他们？”
“绝不可以。”这话说出来仿佛是石头一般，坚不可移，同时，夹杂一股摄人心魄的寒意。
秦玉关苦笑一声，道：“如此看来，这一战在所难免了。”
黑衣人眼中迸*芒，冷声道：“久闻秦兄大名，在下很敬慕，今日便讨教一二，其实今天的事，你不该插手，或许我们还可以成为朋友，把酒言欢。”
秦玉关道：“但已经插手了，没了退路。”言下是无可奈何之意。
“即便做不成朋友，但有你这样的敌人，也了无遗憾。”
雁无痕忍不住道：“你们到底是谁，为何要拦途劫杀？”
秦玉关道：“他不会告诉你，干他们这行，不问是非，不分原由，不辨忠奸，雇主要杀的人，他们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杀他。”
黑衣人道：“秦玉关，你很聪明，也很和我脾胃，和你做朋友，远比做敌人好，因为谁若你这样一个敌手，恐怕要寝食难安了。”
秦玉关笑道：“只可惜啊，有个杀手朋友，还是蛮危险的，疏于防范就小命不保。”
黑衣人纵身跃下马车顶棚，脚步轻盈，没有声息，仿佛是飘下来的一片树叶。
正在此时，叮的一声脆响，荡彻夜空，黑衣人的寒剑微微偏移，掠过李清秋耳鬓，剑锋带起的一丝寒气扫过她颈项，她恍惚地想：“原来并没痛苦，自己快要死了吧。”突然，她感觉腰间一紧，脚下一空，如踏在絮云上，耳边风声赫赫，刮着脸庞，仿佛置身云端一般。
她睁开眼，却见一人抱住自己飞在夜空，他微微笑着，如温煦的春风，暖人心田，她苦笑道：“即便死了，也还有这样的幻想，只可惜啊，纵然自己一身如花灿烂，却从未被人欣赏过。”
“地府可怕么？”她不由问道。
秦玉关一愣，诧异道：“什么地府？”
李清秋道：“我不是被杀死了么？难道不是去地府？”
空山寒夜，她根本不会想到有人会来救自己，况且，她知道黑衣人的厉害，或许没人能从其剑下救走自己。
秦玉关笑道：“你还没死。”
李清秋错愕，凄然一笑，想到黑衣人那一剑，神色不由黯然，叹道：“他那凌厉的一剑，我避无可避，能不死么？”
秦玉关笑道：“因为我能避开，所以你没死。”
李清秋睁大眼珠，一脸不可置信，皱眉道：“你说我还活着？没有死？”
秦玉关道：“是的，还不信么？”他轻轻整理她凌乱的青丝，温柔如流水一般，手指又向下，拭去她眉睫上挂着的泪珠。
李清秋感受着他胸膛的温暖，听着他心跳，而他的手清楚在她脸颊上划过，她的心中，似有一根琴弦被拨动，脸色倏红，艳如朝霞，眼泪在这一刻，崩溃决堤，身子渐渐柔软，似要爬在他身上，痛哭一场。
经历一场生死，又岂能不令人情绪大起大落。
她觉得这个怀抱是如此温暖，如此坚定，如此宽广，仿佛能容纳她的一切，她现在已深深体会到，自己并非如表面坚强，也有脆弱的一面。
黑衣人握住颤动的长剑，看着地上的碎银，冷冷道：“秦玉关？”在刚才那一瞬间，正是这一小块碎银打在他剑上，因此，他的剑才会刺偏，否则，他又怎么会失手，秦玉关也不可能救走李清秋。
黑影一晃，雁无痕同时窜入马车，只瞧车厢这人一身青袍，鬓发斑白，略显沧桑的痕迹，暗忖这人便是燕亲王么，却也不像，倒像老儒生，但瞧他眉宇间，隐隐透出皇族贵气，却也信了几分。
燕亲王也是一愣，却也跟着他走。
雁无痕一手携着燕亲王，健步如飞，两个起落已到了秦玉关身旁，瞧他怀抱美人，不由暗笑：“英雄救美，又骗了一个。”
黑衣人出奇怪地冷静，并没趁机偷袭，雁无痕原本还在担心，但见他不动，不由心生疑惑，大感诧异。
四下无声，大地沉寂。
朦胧的星光，映着道旁的木叶，整个大地仿佛沉浸在一种神秘而凄凉的雾里。
雁无痕放下燕亲王，瞟了一眼秦玉关，又对黑衣人道：“你认识他？”
黑衣人冷冷道：“不认识，但现在认识。”
雁无痕道：“那你怎么知道他是秦玉关？”
黑衣人道：“普天之下，暗器使得出神入化，而又拥有玄音指，就只有*少侠秦玉关了。”他又盯着雁无痕，冷声道：“轻功卓绝，你是雁无痕吧？”
雁无痕呵呵笑道：“没想到啊，我雁无痕竟然也名满江湖了。”
“名扬江湖并不一定是好事，况且。”黑衣人顿了一顿，寒声道：“今天过后，就没人知道了。”
他的话中充满杀伐之气。
雁无痕盯着他，长长叹了口气，道：“你想杀我们。”
黑衣人目光一闪，冷冷道：“形势所迫，不得不如此，怪只怪你们卷入了这场是非之中。”
雁无痕疑问道：“你既然知道我轻功卓绝，还能追上我？”
黑衣人淡淡道：“不能，我自问轻功不如你。”
雁无痕忍俊不禁，哈哈大笑，声音在沟壑回荡，久久不绝，道：“那你还能杀我，痴人说梦。”
黑衣人轻轻叹了口气，长剑在他手中颤动，银辉闪耀，折射如冰霜的幽寒光芒，“你背了人，轻功还能快么？”他的声音，如他的剑一样寒，一样冰。
雁无痕皱着眉，沉默不语，似乎已无话可说，这一句话正中他要害。
黑衣人道：“你虽然轻功卓绝，但至于武功，却不值一晒。”说完将目光移向了秦玉关。
李清秋脸色酡红，如饮酒酪，理了理云鬓，挣脱出秦玉关胸膛，走到燕亲王身旁，搀扶着他，却低眉垂首，不时瞟着秦玉关，面颊更红，妙目异彩涟涟。
燕亲王却是满身冷汗，从鬼门关走了一遭，浑身虚脱，却没在意她的异样。
秦玉关微微笑道：“今天可否放了他们？”
“绝不可以。”这话说出来仿佛是石头一般，坚不可移，同时，夹杂一股摄人心魄的寒意。
秦玉关苦笑一声，道：“如此看来，这一战在所难免了。”
黑衣人眼中迸*芒，冷声道：“久闻秦兄大名，在下很敬慕，今日便讨教一二，其实今天的事，你不该插手，或许我们还可以成为朋友，把酒言欢。”
秦玉关道：“但已经插手了，没了退路。”言下是无可奈何之意。
“即便做不成朋友，但有你这样的敌人，也了无遗憾。”
雁无痕忍不住道：“你们到底是谁，为何要拦途劫杀？”
秦玉关道：“他不会告诉你，干他们这行，不问是非，不分原由，不辨忠奸，雇主要杀的人，他们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杀他。”
黑衣人道：“秦玉关，你很聪明，也很和我脾胃，和你做朋友，远比做敌人好，因为谁若你这样一个敌手，恐怕要寝食难安了。”
秦玉关笑道：“只可惜啊，有个杀手朋友，还是蛮危险的，疏于防范就小命不保。”
黑衣人纵身跃下马车顶棚，脚步轻盈，没有声息，仿佛是飘下来的一片树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