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二回 寒夜之劫（11）
黑衣人似已看出她用意，眉间微皱，足下一点，从她剑下滑了出去，身手之灵活，仿佛是水中游鱼，遁走无痕，他踩在马车前端，马车顿时失去平衡，向一边倾倒。
少女吃了一惊，她义父还在车中，忙退了两步，足下用力，保持着马车的平衡，同时持剑和黑衣人对视。
黑衣人目光泛着复杂神色，又充满怜悯的温柔，却又带着锐利如刀锋的杀气，他盯着少女，过了半晌，才冷冷道：“李清秋？”
少女娇躯一震，秀美微皱，凝神戒备着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知道我名字？”
黑衣人道：“我是谁并不打紧，而且你也没必要再问，但你的名字或者身世我却知之甚详，你是燕亲王收养的义女，我可说对了？”他的目光仿佛已看进她的心里。
李清秋顿感惊愕，瞪视着他，面前的黑衣人，有如谜一般，看不透也猜不透，而他散发的杀气，证实他是个棘手人物，她没有动，在没有把握前，她已不再贸然动手。
黑衣人叹了口气，道：“我本可立马杀了你，但我却没急于动手，你可知为何吗？”
李清秋皱着秀眉，一点也捉摸不透这谜一般的对手。
黑衣人道：“我敬重忠义的人，世上这样的人已不多了，很多都是趋炎附势，忘恩负义的卑鄙小人。”
李清秋忽道：“那你可放了我义父，他忠于朝廷，关心社稷。”
黑衣人打断她道：“他若不死，我们难以交待，还有，你该走，不该留下。”他的声寒如冰，却又有点暖意。
李清秋淡淡道：“为什么呢？”
黑衣人道：“凭良心讲，我觉得你死得很冤枉，可是你留下我又非杀了你不可，因为我们的目的只是杀燕亲王，不计手段，不计代价，况且，我虽是杀手，但我的剑只杀所杀之人，并没有过滥杀无辜。”
李清秋嫣然一笑，表示对他的感激，“但今晚你可能要破例。”声音很清脆，然而语气果决。
黑衣人目光闪动，仿佛如出鞘的剑，冷声道：“你执意如此，我也只得破例。”
李清秋忽然道：“能否以我的命换我义父的命？”
黑衣人道：“不能！他若不死，我们就得死，即便我不杀他，但还是有人会杀他。”
李清秋道：“那谁要杀他？”
黑衣人道：“你不须知道，我也不能告诉你，你的义父知道，比谁都清楚。”
李清秋瞧他不肯透露，而义父也不说，幽幽叹息道：“你能答应我一件事么？”
黑衣人怔了怔，他很怀疑听错了，自己要杀她，她却求自己替她办事，最滑稽的事莫过于此。
李清秋道：“你放心吧，要求很简单，不会为难你。”
黑衣人看着她目光熠熠，好似泛着水雾，如朦胧的月，不忍拒绝她临终之请，点了点头。
李清秋道：“你不像杀手，杀手有的绝情，你却没有，杀手有的狠辣，你也没有，别人都说杀手的血是冷的，但你却不是。”
黑衣人道：“你错了，杀手若不冷血，如何做到无情，若是无情，又何以忍心杀人，好吧，说你的遗愿，我会尽力做到，或许也是为我因破例而减轻一点自责吧。”
李清秋看着夜幕，凄美而缥缈，轻声道：“我若死了，请将我葬在桂花下，我喜欢那种香味，清而淡雅。”她面颊上嫣然一笑，这笑容很苦涩，也很凄凉，又有一股说不出的幽怨。
风中仿佛已浮动着桂花的清香，而桂花的香气之中，却又似乎充满了肃杀之意。
“此愿足矣。”她说到这里，笑容忽敛，轻轻叹了口气。
黑衣人错愕片刻，忽地叹道：“好，我答应你，但在我出剑前，让你三招。”
李清秋忽的拔剑，迅捷如电，横刺黑衣人胸前，凛冽的剑气随同而至。黑衣人一踏足，冲霄而起，如黑夜中的蝙蝠，迅敏身手中，满含诡异，剑锋从他脚下擦过，顿时落空。
李清秋秀眉微蹙，手腕一转，长剑如灵蛇，又向上刺去，剑招已娴熟于胸，在此危急时刻，她已使出了压箱本领。
黑衣人身子在夜空中忽然偏转，如水中游鱼，突然消逝，然而，又轻飘飘落足在她身后，他很信守承诺，没有偷袭，因为李清秋第三剑还没出，他在等待。
李清秋已然绝望，生的希望，已然破灭，她知道她和这黑衣人的距离有云壤之遥，最后这一剑，刺与不刺都是一样，改变不了什么。
月光微淡，映衬着她手上的剑而发出冷清清的光芒。
李清秋温婉一笑，带着凄美，回过身刺出最后一剑，平平一剑，毫无招式，却留下剑身银色的寒芒。
黑衣人微微叹息，周身散发凌厉的肃杀，白虹一闪，剑锋出鞘，伴着游龙清鸣。
凌厉的一剑，无情的一剑，月光仿佛为之黯淡。
少女吃了一惊，她义父还在车中，忙退了两步，足下用力，保持着马车的平衡，同时持剑和黑衣人对视。
黑衣人目光泛着复杂神色，又充满怜悯的温柔，却又带着锐利如刀锋的杀气，他盯着少女，过了半晌，才冷冷道：“李清秋？”
少女娇躯一震，秀美微皱，凝神戒备着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知道我名字？”
黑衣人道：“我是谁并不打紧，而且你也没必要再问，但你的名字或者身世我却知之甚详，你是燕亲王收养的义女，我可说对了？”他的目光仿佛已看进她的心里。
李清秋顿感惊愕，瞪视着他，面前的黑衣人，有如谜一般，看不透也猜不透，而他散发的杀气，证实他是个棘手人物，她没有动，在没有把握前，她已不再贸然动手。
黑衣人叹了口气，道：“我本可立马杀了你，但我却没急于动手，你可知为何吗？”
李清秋皱着秀眉，一点也捉摸不透这谜一般的对手。
黑衣人道：“我敬重忠义的人，世上这样的人已不多了，很多都是趋炎附势，忘恩负义的卑鄙小人。”
李清秋忽道：“那你可放了我义父，他忠于朝廷，关心社稷。”
黑衣人打断她道：“他若不死，我们难以交待，还有，你该走，不该留下。”他的声寒如冰，却又有点暖意。
李清秋淡淡道：“为什么呢？”
黑衣人道：“凭良心讲，我觉得你死得很冤枉，可是你留下我又非杀了你不可，因为我们的目的只是杀燕亲王，不计手段，不计代价，况且，我虽是杀手，但我的剑只杀所杀之人，并没有过滥杀无辜。”
李清秋嫣然一笑，表示对他的感激，“但今晚你可能要破例。”声音很清脆，然而语气果决。
黑衣人目光闪动，仿佛如出鞘的剑，冷声道：“你执意如此，我也只得破例。”
李清秋忽然道：“能否以我的命换我义父的命？”
黑衣人道：“不能！他若不死，我们就得死，即便我不杀他，但还是有人会杀他。”
李清秋道：“那谁要杀他？”
黑衣人道：“你不须知道，我也不能告诉你，你的义父知道，比谁都清楚。”
李清秋瞧他不肯透露，而义父也不说，幽幽叹息道：“你能答应我一件事么？”
黑衣人怔了怔，他很怀疑听错了，自己要杀她，她却求自己替她办事，最滑稽的事莫过于此。
李清秋道：“你放心吧，要求很简单，不会为难你。”
黑衣人看着她目光熠熠，好似泛着水雾，如朦胧的月，不忍拒绝她临终之请，点了点头。
李清秋道：“你不像杀手，杀手有的绝情，你却没有，杀手有的狠辣，你也没有，别人都说杀手的血是冷的，但你却不是。”
黑衣人道：“你错了，杀手若不冷血，如何做到无情，若是无情，又何以忍心杀人，好吧，说你的遗愿，我会尽力做到，或许也是为我因破例而减轻一点自责吧。”
李清秋看着夜幕，凄美而缥缈，轻声道：“我若死了，请将我葬在桂花下，我喜欢那种香味，清而淡雅。”她面颊上嫣然一笑，这笑容很苦涩，也很凄凉，又有一股说不出的幽怨。
风中仿佛已浮动着桂花的清香，而桂花的香气之中，却又似乎充满了肃杀之意。
“此愿足矣。”她说到这里，笑容忽敛，轻轻叹了口气。
黑衣人错愕片刻，忽地叹道：“好，我答应你，但在我出剑前，让你三招。”
李清秋忽的拔剑，迅捷如电，横刺黑衣人胸前，凛冽的剑气随同而至。黑衣人一踏足，冲霄而起，如黑夜中的蝙蝠，迅敏身手中，满含诡异，剑锋从他脚下擦过，顿时落空。
李清秋秀眉微蹙，手腕一转，长剑如灵蛇，又向上刺去，剑招已娴熟于胸，在此危急时刻，她已使出了压箱本领。
黑衣人身子在夜空中忽然偏转，如水中游鱼，突然消逝，然而，又轻飘飘落足在她身后，他很信守承诺，没有偷袭，因为李清秋第三剑还没出，他在等待。
李清秋已然绝望，生的希望，已然破灭，她知道她和这黑衣人的距离有云壤之遥，最后这一剑，刺与不刺都是一样，改变不了什么。
月光微淡，映衬着她手上的剑而发出冷清清的光芒。
李清秋温婉一笑，带着凄美，回过身刺出最后一剑，平平一剑，毫无招式，却留下剑身银色的寒芒。
黑衣人微微叹息，周身散发凌厉的肃杀，白虹一闪，剑锋出鞘，伴着游龙清鸣。
凌厉的一剑，无情的一剑，月光仿佛为之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