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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章 战美的猜想

    战美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两只眼睛盯着上官云龙的沙发椅,沉重的心情让她的脸色变的很难看,从大门口回来,和上官云龙要了钥匙自已上楼休息,上官云龙和张进财到餐厅忙晚会的事情去了,战美回想着她借口有事从作战室出来后的一幕幕。她之所以从作战室出来是因为那份作战计划书,这是她来之前和上面制定的一个诱敌计划。计划书是假的,罗炳文这次到南京开会根本就没研究围剿红军计划,回来开会说制定围剿计划然后上报也是假的,这次南京开会的主要目地是针对上海的日本人,南京政府通过各种情报综合分析,认定日本人最近在上海要有所行动,为了不被动挨打,国防部以召开剿匪会议为名把各作战地区的官长招来南京,外松内紧的研讨了四五天对日计划,而安南作战部队因为离上海较远,加上正驻扎在江西围赌红军,所以这次对日计划没有安南作战处参加,但罗炳文还是每天到南京作战部开会,其时只是个晃子,一是给日本人看,二是给共党看,实际上是在和中统的人研究抓捕潜伏在安南的共党特工人员,而那份作战计划书就是挖出共党潜伏人员计划的一部分,为了引我党潜伏人员上勾,在恰当的时候故意让许进财看到了计划书的文件袋,剩下的就是赌许进财会不会说出去,或者说许进财就是共党潜伏的特工。每天开作战会议的目地就是给想偷计划书的共党特工制造机会,把指挥中心封闭,是想让共党特工拿到计划书后急于送出去而露出马脚。可以说这是一个非常完美的计划,而在指挥中心外面,战美早已调配了几队人马,城里城外的紧急排查,并对可疑人员实际了二十四小时的监控,这套外紧内松的计划是战美亲自制定后由中统批准再由她亲自来执行的。可以说计划是天一无缝的,而这个无缝的计划让战美到这还不到一天的工夫就看到了成效,一下子就有四个可疑的人露出了水面,当战美借口回到三楼路过厅长办公室时,她发现厅长办公室门的上面少了那根儿头发,那是她和厅长离开办公室时她夹在上面的,很显然已经有人进过厅长办公室了,她庆幸计划成功的同时也让她的心猛的揪了起来。

    “张进财,萧剑锋,三轮车夫,上官云龙——”想到上官云龙时战美的心情低落到了冰点,可疑的人里为什么会有他呢?而且在这四个人里,最可疑的就是他,从采买到布置办公室,再到给钱,这一切只有他最有时间去处长办公室偷作战计划,只有他在给钱的时候有机会把情报递给他的联络人,而他给钱的那个三轮车夫在中午和下午连续出现两次,这能是巧合吗?战美宁愿相信这真的是巧合,但她知道,是真是假她很快就会确认,因为她安排在外面秘密侦查的队员不会放过这几天在作战处门口出现的每一个人,由其是出现两次以上的人,必要时那些队员会采用非常手段,对于上官云龙身上的疑点战美是非常清楚的,这些疑点足够把上官云龙抓起来进行审讯了,但她做不到,她无法接受上官云龙是共党的事实,还不到一天的时间,她已经深深的爱上了上官云龙,没有理由,就是一见钟情,从早上见到上官云龙那一刻起,她的心就已经不是自已的了,对她来说这太突然,突然的让她自已无法理解,但却坚定,坚定的把自已的心交给了上官云龙,根本不去理会上官云龙的想法,或者说她还没有时间去理会,在这大半天的时间里她的脑子里满是上官云龙的影子。战美把思绪拉回来,回想她敲响秘书办公室门的时候,上官云龙并没有马上开门,过了几秒钟后,她侧头看到许进财从副官办公室出来和她打招呼:“战秘书,你怎么没在作战室。”“我有点不舒服,想回来休息一会。”看见许进财,战美联想到他是第一个看到计划的人,处长办公室有人进去过了,而许进财这个时间正好在三楼,她在心里问自已:“会不会是许进财进了处长办公室呢?“许进财看看秘书办公室的门说:“我刚才回来的时候也敲门了,好像里面没有人。”战美把头转回到秘书办公室的门上,轻轻“哦”了一声,悬着的心刚要放下,里面却传来了脚步声,接着门开了,上官云龙睁着一对像是刚睡醒的眼睛出现在门口。“战秘书,你怎么回来了,等多久了,对不住啊,刚刚不知怎么就睡着了。”“没什么,我也是刚回来,打扰你休息了,应该是我说对不起才对。”战美说话的同时,一颗刚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嘴上说着话,脚步已经迈进了房间里,“他们两个是一伙的吗?是不是在演双簧,如果是一伙的,那么许进财有可能早把计划书的事告诉了上官云龙,然后两个人一起配合把计划书偷到手。”战美在脑子里思索着,同时看到两套新的办公桌椅已经摆好,于是笑着说:“都摆放好了,哪张桌子是我的啊。”接着“咦”了一声回过身看着上官云龙问:“怎么这种摆法?”(原来上官云龙把两套桌椅和他的桌椅摆成了顺排,就像学校里的前后坐,这种摆法使这间大办公室看上去显得极不协调。上官云龙冲战美露出一个狡诈的笑容说:“这样我可以在后面监督你们办公啊。”又转头对许进财自我陶醉的说:“许副官,你说每天坐在椅子上办公,一抬头看见前面有两个美女的背影在你面前,会引起多少遐想。”许进财看着上官云龙的表情苦笑着无言以对,战美却差点晕厥,这个上官云龙脑子里每天都在想什么,她甚至没法把共党特工和上官云龙联系在一起,要是和街上的混混联系在一起相信没人反对。战美此时的心情已经是一团糟,也就没兴趣去理会上官云龙古怪的想法。潜意识把她带到中间那把椅子前,坐稳后感受了一下舒适度,觉得还可以,抬起头对上官云龙说:“那我就坐这吧,这样我可以监督我的四妹。”上官云龙和许进财对望了一眼,战美的反应出乎他们两个的预想,由其是上官云龙,本来想好好逗逗战美的,看了战美的反应也就没什么兴趣了,只好说:“看来战秘书没什么意见,那就好,我也不算白忙,”又转头问许副官:“你看,我这搬完桌子想坐下休息一会,没想到就睡着了,让你等急了吧,实在对不住,走,我们现在去餐厅。”许进财急忙解释说:“不急不急,刚才下楼时忘带打火机了,我是来取打火机的。”“哦,不急就好,还真怕你怪我抓你当了劳工呢,那我们现在走吧,也好让战秘书一个人在屋里好好休息。”上官云龙好像放下了心里负担似的对张进财说。“好的。”许进财回答完转身刚要打头出门,电话铃声响了,上官云龙走向他的办公桌去接电话,他拿起话筒:“喂——哦,那你先让他们先搬下来,我马上下去。”放下电话转回身说:“我订的十二个花篮送来了,我去收一下。”边说边往外走。“我和你一起去,看看你订的花篮好不好看。“战美站起来说。”上官云龙看了她一眼说:“战秘书要是不想休息就一起走吧。”说完做了个请的手势,然后三个人走出房门。

    在大门口,战美看到了午饭后来送过桌椅的两个三轮车夫。“假如这不是巧合,那这两个三轮车夫就是共党的联络员,他们是来取那份作战计划书的。”战美不敢想下去了,如果她的假设成立,那上官云龙和许进财就必定有一个或两个都是是共党的潜伏人员,她的心再一次提了起来,因为紧张和害怕本就白晰的脸色越发变得白了,还好是迎着阳光,所以不容易被人看出来。她看着上官云龙用手云查点花篮的数目,看着上官云龙把手伸进裤兜,她的两只眼睛死死的盯住上官云龙伸进裤兜的手,脸孔因为高度紧张已经有些扭曲,在那一刻她觉得自已的心就快从嗓子眼里蹦出来,是远处传来的一声大喊挽救了她,她看着萧剑锋快速的赶过来,又像看戏一样看着萧剑锋在那装腔作势的查花篮,听着萧剑锋在那儿胡说八道的编地方风俗,自已又心甘情愿的帮萧剑锋说瞎话,许进财也同样的配合萧剑锋,又看着萧剑锋抢着付了钱,到那一刻战美的心才稍稍放下来一些。“假如上官云龙是共党,那他刚才的情报就没有送出去。”想到这,战美悬着的心又放下许多,接着萧剑锋的举动浮现在眼前。“萧剑锋,他是共党吗?他是有时间盗取作战计划的,那个时间上官云龙正在外面清点物品,三楼的人又都去了作战室,时间上虽然紧点,如果对厅长办公室的环境比较熟悉的话还是够用的,假如真的他,那就好解释了,他先盗取了作战计划,然后在大门口趁给钱的机会把作战计划交给来取情报的三轮车夫,这也就不难解释他为什么突然出现,又用他们家乡的风俗当借口并抢着给钱了,而且上官云龙看上去很生气,应该是气萧剑锋扫了他的脸面,这样一来上官云龙就不应该是共党,他的怀疑也就可以解除了。”一想到这战美的心是完全放下了,心情一下子好了起来,接下来又想起许进财:“许进财是第一个知道有这份作战计划的,他也有机会盗取,他自已借口说是回来拿打火机,按上官云龙的说法,那时他睡着了,假如上官云龙没有说谎,那许进财就可以趁这个机会盗取作战计划,当她回来时许进财已经盗取成功,然后在她敲门时适时的出来和她打招呼。”但有一点战美想不明白,给钱的是上官云龙,再就是萧剑锋抢着付了钱,而许进财是没机会传送情报的,还可以有一种解释:“就是自已的临时出现,加上萧剑锋又突然过来插一杠子,搅了许进财的局,为了防止暴露,小心谨慎的许进财在那种情况下只好选择放弃,这样一来萧剑锋又不是什么共党了,他只是碰巧而已。”想到这战美有点头脑不清醒了,三个人都可能是,也都可能不是,也许是自已多疑了,可又无法解释那根消失的头发。“还有一种办法证实,三轮车夫,是金是铜就看在三轮车夫那能不能辨别出来了。”战美在心里做了一个决定,然后站起来到上官云龙的办公桌拿起了电话筒,在电话接通后,战美对着话筒用命令的口气说:“二号,对大门口两次出现的三轮车夫采取行动,今天晚上十点前我要结果。”电话的另一头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是。”战美放下电话,她的心又提了起来。“万一是上官云龙呢,那我该怎么办?”

    在餐厅,上官云龙安排好餐厅的人员各自都该干什么,然后找个角落坐下来休息,眼睛好像看着工作人员在忙活,实际上是在回想着刚刚在门口发生的事。“萧剑锋,这个在午饭时才使他关注起来的人刚才在大门口为什么要那么做,突然用喊声阻止他传递情报,又在他身边经过时借机偷走他放在裤兜里的情报,而后又用抢着付钱的机会把那份情报递给自已要给的人,他怎么知道我要传递情报,又是怎么知道情报放在我的右裤兜里,这太不可思议了。”上官云龙忽然感觉脊背发凉,手脚冰冷,额头她冒出了冷汗。原本自鸣得意的认为今天做的事天知;地知;自已知,就无人知道了,偏偏萧剑锋的出现把他的自以为是来了个当头棒喝。“很明显,萧剑锋是在帮自已,帮自己就说明萧剑锋是自已人。”上官云龙为萧剑锋能是自已人而兴奋。而萧剑锋在大门口的举动也说明自已已经被怀疑了,否则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萧剑锋不会站出来。“我在哪个环节出了纰漏?战美是从哪个细节发现自己出现的露洞呢?”上官云龙百思不得其解,值得庆幸的事是情报已经送出去了,又知道萧剑锋是自已人,他在安南指挥中心内部并不是孤单的,忽然又想到了许进财,“如果许进财也是自已人——”上官云龙想到这儿——脸上不由自主的露出了兴奋的笑容,眼睛同时望向正在忙碌的许进财。

    站在窗前,眼睛望着对面的楼房,叶静的激动心情一直无法平静。“上官云龙为什么偷着去厅长办公室?三轮车夫和他是一伙的吗?如果是一伙的,那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呢?会是自已人吗?如果是自已人,上级为什么不告诉自已,在这已经快四年了,始终是自己在孤军战斗,困难时的无助感有好几次让她产生放弃的想法,是对党的忠诚,对信仰的无私奉献精神支撑着她一直坚持下来,做为一个年仅二十三岁的女孩子来说,她肩上的担子太重太重了,她从未对自己的选择后悔后,为了信仰和理想她可以献出生命,但这不代表她能忍受孤独,也正因为害怕孤独,她背着组织把自已交给了她心爱的男人,一想到心爱的男人,叶静的嘴角露出了喜悦的笑容。“他现在在做什么呢?不会是还在睡觉吧,真是懒虫,昨晚我把自己交给了他,组织上要是知道了会怎么想呢?会不会把我调走,那样我就再也见不到他了,决不能让组织上知道啊,那样可就惨了。”笑过之后叶静开始有点担心自已的草率了,她不是没想过向组织上汇报她和她心爱的男人的事,她也想和组织上申请结婚的事,但她心爱的男人的身份又不容许她这么做,如果组织上知道了她心爱的男人的身份不仅不会批准她们结婚,甚至可能让她们分开,叶静不敢想像和心爱的男人分开的后果,所以才一直瞒着组织。正在这时,电话铃声响了起来,叶静走过去接电话:“喂,请问你找哪位?”“静,是我少杰。”电话里急急的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叶静一下子来了精神:“啊!少杰,我还要给你打电话呢,怕你还在睡觉,就没打给你,没想到你先打过来了。”电话另一头是叶静在城里安的家,房间里一个中等身材,相貌俊朗、肤色白净的男人右手握着电话筒急急的对着话筒说:“静,我要走了,刚接到命令,让我马上回部队,不行耽搁,车子就在下面等着呢,静,我想你,我怕这一走就见不到你了,要不你也去上海吧,那样我们就能天天在一起了,你说好不好。”听着话筒里传来的讲话语气还像个大男孩儿似的话语,叶静的心猛的一颤:“上海,少杰要回上海,那里可能要开战了,身为上海卫戍部队上尉连长的少杰是肯定要回去的,我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想起上海的局势,叶静的心悬了起来。“喂?静,说话啊,你怎么了。”电话另一头的少杰越发着急了。叶静稳定了一下情绪说:“少杰,我没事,就是你要走的消息来的太突然了,我还没准备好,你放心走吧,等上海那边没什么事了你要赶紧回来,要不我会想你的。”“好的静,上海那边的事一忙完我就回来,我不在的时候你要照顾好自已,尤其不能吃冷饭,你的胃会疼的,记住了吗?”电话里少杰关心的话语让泪水顺着叶静的脸颊流趟。“少杰,不用担心我,我会好好的,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已,遇到事要多想想,千万记住我的话,遇到不明白的事一定要多想想,你那么聪明一定会想明白的,记住了吗?”在电话里听出叶静的声音有些哽咽,毕少杰觉得鼻子酸酸的,两只眼睛也变得模糊了。“好的,静,我听你的,你说的话我记住了,我说的话你也一定记住好吗?”“我记住了——”叶静已然泣不成声。毕少杰听着话筒里传来的哭声心都快碎了,良久放下电话,然后到书桌上把叶静的照片从相框里抽出来,仔细看看后揣进上衣的里怀兜儿,再四下瞅了瞅,才拎起行李箱下了楼,楼下停着一辆吉普车,车外站着两个穿尉官军装的人再等他,看他下了楼,一个上前去帮他把行李箱接过来放到车的后备箱里,另一个对他说:“少杰,这是地方守军派的车,把我们直接送到南昌,再由南昌乘飞机到上海,看样子上海那里肯定出事了,否则不会这么急着让我们赶回去。”和说少杰说话的是他的好朋友陆海空,名字是他自已起的,希望自已的祖国能有一支陆海空都强大的军队,这样就不会被外强欺侮了。听到陆海空说的话,毕少杰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不禁仰起头再看了一眼楼上叶静那个房间,(这是一栋小型公寓楼,叶静的房间在二楼最里面那间。)才依依不舍的上了车的后排座坐好,陆海空在另一面上了车,另一个中尉军官叫郑卫国,是郑成功的后人,起这个名字就是为了能够为保家卫国出力。他们三个都是上海人,上学的时候就是好朋友,又是一起当的兵,现在又在一个部队,这次是趁休假的时间一同陪毕少杰到安南来追叶静的,这已经不是他们第一次来安南了,为了追叶静,他那两个好朋友已不知陪毕少杰来了多少次,安南城的人可能不知道谁是叶静,但却知道谁是毕少杰,陆海空,郑卫国,因为他们三个在白天没事的时候已经把小小的安南城踏过无数遍了,而且花钱也特大方,像这么招摇的三个青年军官不引起注意才是怪事,这一点叶静亲自得到了证实。这时郑卫国跳上吉普车的副驾驶座位坐好,开车的司机发动引擎,车子挂上加速档,快速向城外开去。

    坐在沙发上哭了很久的叶静慢慢平复好心情,站起来走到窗前,望着对面的楼房哼起了一首伤心的曲子,右手扶在窗棂上,手指轻轻的但快速的敲击着,很明显,她哼的曲子和手指的敲击节奏完全不相干。“请速查明上官云龙是否我党人员,望速告知,再查萧剑锋,苏北        人,他是否有个妹妹或长的像我的亲人。”在这一天发出的三次消息中,叶静已经两次发出要求查人的消息,第一次是查战美和迟碧柔。发完消息,叶静看看表,已经四点多了,这一天发生的事让叶静感觉好累好累。她真的想什么都不想不做的休息一下了,于是走到沙发那闭着眼躺下,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在血与火的战争年代里,各方特工人员上演的搏战与情感大戏,故事情节跌宕起伏,亲情、友情、爱情、情感交织,讲述了一代有知识有不同信仰的青年为了各自的信仰在血与火的考验面前做出的激情抉择,她们不惜用宝贵的青春和生命捍卫自己的信仰,是一部在生与死的考验面前挖掘出真实人性的雄伟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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