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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章 我在,阳光就在

    夜凉树月枝影交汇,风起花丛簇叶弥香。蓝初月一边看着窗外的皎皎明月,一边切着火腿。不知怎的今晚一直有些心绪不宁,一个不小心竟然切到了手,她不禁痛呼出声:“好痛。”

    在电脑前的苏雨宁和贝心如赶紧凑过去:“蓝,怎么了?”

    蓝初月皱了皱眉,用力攥住流血不止的手,忍痛说:“没事,不小心切刀手而已。”

    苏雨宁赶紧扶她坐下,贝心如去找来了药箱,“蓝,怎么那么不小心呢,感觉你一整晚都心不在焉的。”雨宁觉得她今晚有些奇怪,担心的问。

    “对啊,以前工作时你都超专心的,今天怎么了,改个稿子都不在状态。”贝心如一边帮她止血一边附和道。

    轻蹙的眉目流转,透出浓浓的担忧,蓝初月过了一会儿才淡淡的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觉得要出事,心里很慌很乱理不出头绪。”

    “好了,可能刚开始工作有些不适应,再说压力也有点大,可能是累坏了。过会心如给你包扎好,就早些睡吧。”语中流露出浓浓的关切,苏雨宁拍了拍她的肩希望能让她平静一点。

    轻快地手机铃声响起,苏雨宁一看是林天扬的电话,冲她们笑了一下,跑到走廊接电话去了。蓝初月心里的不安越来越明显,她打断贝心如给她包扎的手,反手将心如的手握住:“心如,是不是翔飞哥哥他们出什么事了?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烦乱过。”声音听似平静,可是隐隐仍有些颤抖。

    “看来真让雨宁说对了,你呀,压力太大了。”贝心如淡笑着宽慰她。

    “可是……。”没等她说完,雨宁一脸凝重的走了进来,接着说:“雨宁,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出什么事了吗?”淡然的眼眸里有着担忧也有着希望。

    苏雨宁没答话,静静的走到她身边坐下,拿过纱布接着给她包扎。蓝初月疑惑地看着苏雨宁,而后猛的站了起来,“雨宁,出事了对不对?不要瞒我,到底怎么了。”紧紧攥起的手泄露了她此刻的情绪,刚刚止住的血又一次滴落了下来,一滴一滴溅在地上,盛开出一朵一朵的血梅。

    贝心如也觉得是出什么事了,催促道:“雨宁,你快说吧,对我们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苏雨宁长吁一口气,尽量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尽可能平静的说:“翔飞出事了,现在在医院抢救。”

    蓝初月的心突然间空了,心脏揪成一团,眼泪瞬间落下,不出几秒她已泪流满面。她用满是鲜血的手胡乱擦了擦脸,便急急向楼下跑去。

    唐慕烬带着救命恩人逃回别墅时,旬子夜和黎叔早已等了好一会了,他们站在门口焦急地向外望着。黑衣男子的重量全部压在唐慕烬身上,他走的有些吃力,黎叔和旬子夜看到他们的身影,赶紧前去搀扶。

    他们把黑衣男子放到床上,唐慕烬才到客厅里坐下。旬子夜和黎叔站在他前面,刚才的突发事件使他们此刻看起来有些狼狈,在唐慕烬的盯视之下,他们觉得周围的气压越来越低,几乎要喘不过气来。终于,唐慕烬收回了冰冷的目光:“子夜,十五分钟以内我要看到医生在为他治疗。”说着指了指黑衣男子所在的房间。

    “是,少爷。”说完急急的退了出去。

    唐慕烬往沙发上靠了一下,不经意地问:“黎叔,今晚的事你怎么看?”

    似是料准他有此一问,黎叔答道:“您的身份虽然已经引起警方怀疑,可今晚的情况不像是警方所为,会不会是马爷的人干的?”

    “不是没有可能,可是如果房间里那个是卧底呢?”唐慕烬略微思考了一下,对于突然出现的救命恩人有些怀疑。

    “少爷,我觉得不太可能。看今晚这阵势显然是来拿我们命的,警方那边有规矩,不能随便杀人。而且那帮人不是把救您的人打伤了吗?如果他真是卧底命都没了还怎么卧底啊!”

    唐慕烬微微点了下头,又说:“总之,我们不能掉以轻心,你去查查那个人的底子,再去看看马爷那边有什么动静,不要以为我爸不在了,就没人制的住他。”说完他揉了揉有些发胀的脑袋,转身上了楼梯,继而又转脸说道:“一定要把人救活,我有点累了,先休息去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蓝初月她们跑到急救室门口,安彦他们都在焦急的等待着,蓝初月跑过去,抓住安彦的胳膊问:“安彦怎么回事,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安彦看着蓝初月脸上的血迹,没有回答反问道:“丫头,你是怎么了,脸上的血怎么回事。”声音破碎且嘶哑,眼睛里布满了血丝,衣服上尽是成片的血迹,再也不是记忆中干净俊逸的模样。

    蓝初月呆呆的看着安彦身上大片大片的血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苏雨宁和贝心如轻轻扶住她,生怕她会撑不住倒了下去,“彦哥哥,蓝只是切到手了,没什么大碍,你倒是说啊,翔飞怎么了。”

    安彦直直的看着蓝初月,紧蹙的眉显露了他压抑到极致的痛苦,他用手狠狠的冲墙捶了一拳:“丫头,对不起,翔飞他是为了我,那颗子弹本该是我来捱的。”

    陆岩看了看年轻的队员们,此刻的他们充满了疲惫、悲伤还有绝望,他有些后悔,是不是太残忍了点。“行动方案我想大家都看过,卧底身上不见血他们是不会相信的,安彦,你没有做错,也不必自责,你做的已经很好了。我希望大家打起精神,好好的等翔飞出来,下边的路还很长,或许比现在更难走,我希望我们能互相扶持着一直走下去!”

    陆岩的声音异常的坚定,他的话语鼓舞了所有人的心。此刻的他们都相信段翔飞是不会抛下兄弟的。

    蓝初月伸出手轻轻抚平安彦紧蹙的眉峰,细语安慰道:“不要再自责了,翔飞哥哥一定不希望看到你这样。你放心翔飞哥哥一定会没事的,他答应过我要照顾我,就一定不会食言。安彦,相信我。相信翔飞哥哥。”一抹灿然的笑容绽放在她唇边,虽有些凄楚却是充满坚定。

    陆岩看着眼前的女孩,她此刻满脸血污,衣服上也有点点血迹,没有太过精美的容颜,但一双眼眸灿若星辰,卓然淡漠的气质让人移不开眼。

    手术室的门终于开了,大家赶紧围上去询问情况,医生摘下口罩,笑着说:“手术很成功,你们不必担心了。”

    大家一听终于松了口气,陆岩看了看窗外,天已经快亮了,“你们都去休息吧,都累的够呛,安彦中午十二点过来接班,我回队里作报告。”

    “陆队,还是你去休息吧,你都几天没合眼了还是我留下好了。”

    “安彦,你回去换身衣服吧,我留下可以吗?”蓝初月小声问。

    “陆队,她就是蓝初月,旁边这两位是苏雨宁和贝心如。”左熙介绍说。

    “你们过会不上班吗?听翔飞说你们都实习了。”

    “陆队,没关系的,我让雨宁帮我请个假就好。”蓝初月浅笑着说。

    “蓝,要不我留下吧,总经理说了一个月后要开时装展,听佟经理说总经理是看好你的作品,所以你要好好准备,别让总经理失望啊,下班再过来看翔飞吧。”

    “好了好了,心如你们都别和我挣了,都走啦,好好休息好好工作,翔飞哥哥这边有我。”蓝初月一边说一边往外赶人。

    “那好吧,我们走了,蓝,你的手记得包扎一下,不然没法画图啦。”苏雨宁叮咛道。

    “好了,知道了,帮我请假啊!”蓝初月挥挥手进了病房。

    胸口撕裂般的疼痛让躺在床上的人感到极度的不适,虽然他此刻很想睡下,可疼痛刺激着他的神经却是越来越清醒。顾潇寒缓缓睁开眼,强烈的阳光照在他脸上,晃了眼睛。他挣扎着起身,胸口用上了力,疼痛使他瞬间又跌回床上。

    周围一片寂静,他也没想惊动任何人,强撑着缓缓起身,伤口似乎又裂了,温热的液体再次涌出体外。顾潇寒用手捂住伤口,不禁暗道:“这帮死小子,下手还真狠。”

    唐慕烬推门进来,看到已然起身的顾潇寒有些吃惊,那么重的伤,而他此刻竟然站起来了。唐慕烬打量着眼前的男子,重伤失血使他的脸色有些苍白,但丝毫掩盖不了他的英气,俊朗的面容没有一丝表情,紧身的黑色皮衣更显出他的挺拔与气势。他的身上有一种令人难以忽略的气势,他不会臣服于任何人,宛若天下的王者。

    顾潇寒也平静的看着唐慕烬,半晌,嘴角弯出一道不屑的弧度:“看完了吗?我该走了。”声音中似有些鄙夷,狂傲的气质引起了唐慕烬的浓浓兴趣。

    唐慕烬伸手一拦,把门口挡住,慢条斯理的说:“怎么,这就想走吗?不如我们聊聊。”不是询问,而是直接告诉他,他们需要聊聊。

    顾潇寒额头渗出了滴滴汗珠,强忍的疼痛消耗了他太多的体力,此刻,他的脸色更苍白了。血已经沾湿了他的双手,或许再这样撑下去他会死掉吧,可是此刻的他别无选择,只能硬撑下去。他扶在墙上,把身体的大半重量都压在上面,地上已经溅上了点点血痕,明媚的阳光下,他却感受到了黑暗的绝望。他微微喘息着,吃力的说:“有什么好聊的,我还有事,再见。”

    “你是谁?为什么要救我?现在你若离开只有死路一条你知道吗?”

    顾潇寒狂妄地笑了,似乎谁都不放在眼里,身上散发出来的冰冷的气质似乎连唐慕烬都被他震慑住了:“死?我怎么可能会死,大仇未报我岂会甘心受死!麻烦让开,我没时间在这儿瞎耗!”

    唐慕烬第一次见到如此狂傲不怕死的人,他喜欢他的个性,“你难道都不好奇我是谁吗?回答我,你是谁,为什么救我!”

    顾潇寒侧眼瞥了他一眼说:“我叫顾潇寒,救你是因为我高兴,我对你是谁没有丝毫兴趣,现在,我可以走了吗?”

    唐慕烬直直的盯着顾潇寒的眼,他没有看到丝毫的退缩与闪躲,“昨晚的事应该惊动了警方,我很欣赏你,留下吧。”

    “警方?哈哈哈哈,我就是警官学校毕业的,警察算什么,我会让他们后悔他们是警察!”语气中皆流露出他对警察的鄙夷与愤恨,唯我独尊的气势让人望而生畏。

    “什么,你是警察?”唐慕烬吃惊的问。

    “哼,我才不是什么狗屁警察,我只是去警官学校学学他们的课程,方便我做事而已,警察,下辈子再做吧。”

    “你是为了对付他们才去的警校?你和他们有什么深仇大恨值得你这样做。”唐慕烬对他更好奇了,这个世上竟然有这么奇怪的人。

    顾潇寒觉得自己的意识逐渐开始涣散,眼前的一切都模糊起来,他极力想保持清醒,奈何体力消耗太大,终是不支倒地。

    唐慕烬看着躺在地上的顾潇寒,他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呢,这次是欲擒故纵还是上天派人来帮他呢?他想了一会,掏出手机,淡淡的说:“子夜,十分钟之内我要看到医生,另外告诉黎叔,让他抓紧查查顾潇寒的资料。”说完,干脆的挂机,转而离开了房间。

    蓝初月床边,翻看着段翔飞送她的画册,画册中的她有开心的,有顽皮的,也有忧伤的,可无一例外那就是很真实,或许只有把人印在心上了才能画出这么真实的画吧。蓝初月浅笑着一张一张翻看,终是有些累了,抱着画册沉沉睡去。

    当段翔飞睁开眼时,蓝初月正一手握着他的手,一手抱着画册沉沉的睡着,他没敢动,怕是惊扰了沉睡的精灵,胸口传来的痛楚让他忍不住轻哼出声。

    蓝初月睡得很浅,听到声音马上睁开了眼:“翔飞哥哥你醒了,有没有好点?会不会很痛?你知不知道你都吓死我了。”声音里带着几分疲倦,几分担心还有看到他醒来时的几分喜悦。

    段翔飞的努力的扯了一抹微笑,安慰道:“月月,我没事了。放心吧,我过两天就可以出院了。”声音有些微弱,脸色却稍稍恢复了些,不似原来的苍白。

    “翔飞哥哥你要不要先喝点粥,我出去买。你刚醒来应该会很饿吧?”蓝初月从来没照顾过别人,此刻有些不知所措。

    “不用了,你过来陪我聊会天吧,觉得睡久了有些头痛。”段翔飞出声拦住正欲出门的蓝初月。

    蓝初月坐回到床边,握住段翔飞的手,温热的触感告诉她,她握住的不是一个梦而是实实在在的他,压抑了好久的恐惧再次袭来,泪水又盈满了她的双眼:“翔飞哥哥你这次真的吓到我了,你知道吗,我好怕你醒不过来啊,可是我又不敢哭,我怕我哭了安彦会更加难过。”

    段翔飞看着泪眼朦胧的女孩,浓浓的感到溢满心头,他费力的抬起手,擦掉她的泪。不经意间发现了她手上的伤口:“月月,怎么伤的?怎么不去包好呢?你看现在血都干了,再处理起来会很痛的。”他的气息有些不稳,刚刚醒来就说了不少话。

    “昨天不小心切的,已经不疼了,和你的伤比起来简直差太多了。翔飞哥哥,你知不知道,得知你受伤的时候我觉得,我的世界都陷入了黑暗,没有阳光,没有希望。答应我,以后不会这样了好不好?”她的语气充满了乞求的味道,晶亮的眼眸闪烁着点点泪光,让人不忍拒绝。

    “月月,我答应你。我在,阳光就在,我不会让乌云笼罩着你,也不会让你陷入黑暗。”他的声音虽然虚弱却异常的坚定,让人听了很安心。

    “嗯,翔飞哥哥我信你,你在睡一会儿吧,你现在需要多休息。”

    麻药已经渐渐失效了,伤口开始有些疼痛,他本是不想睡的,可看着疲累的蓝初月他淡淡应道:“好啊,我也累了,我们一起睡一会好吗?”

    “翔飞哥哥你先睡,我不累的。”

    段翔飞依言闭上眼,没过多久蓝初月也睡着了。他睁开眼宠溺地看着身边的女孩,阳光在她身上铺洒了一层柔和的光,仿若误入人间的精灵,让人移不开眼。

    新月工作室,总经理办公室内。

    “姐,今天那三个实习生中有一个请病假了。”幽若对着正在玩游戏的沈幽莲说。

    “幽若,你还真上心管这个破工作室啊,无所谓的些东西,操那么多心干嘛。”沈幽莲抬了抬头,冷冷的对妹妹说。

    “既然烬让我们管,我们总要管好啊,而且我觉得烬对这几个实习生好像特别优待。”幽若若有所思地说。

    “好像是有点。听说要给她们办时装展不是吗?似乎烬很偏向她们,老牌设计师熬上三五年才有机会办时装展,她们竟然下月就可以办了。”沈幽莲依旧是不冷不热的说,似乎什么都和她无关似的。

    “姐,会不会烬喜欢她们中的哪个?你想想,天蓝就开在她们学校旁边啊!”

    “放心了,我们手里有烬想要的东西,况且你又救过他的命,他不会背叛你了。”沈幽莲根本没放在心上,依旧慢条斯理地说。

    沈幽莲走到窗前,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心里漫上了一股惆怅:“姐,你不懂了,上次我答应过烬,我们三个一起谈谈,意思就是劝你放弃撮合我们。”

    沈幽莲一听站起身来,握住妹妹的肩,急切地问:“你不是喜欢他吗,怎么答应他这种条件?”

    “姐,你以为我有别的办法吗?我不想用手上的东西去威胁他,你知道吗?”沈幽若单薄的双肩颤抖着,放弃他,她比谁都痛,可是他不爱她,强留何用?

    “妹,即使留不住他的心,姐也帮你留住他的人。

    从小她们便是无依无靠的孤儿,姐妹两个相依为命十几年,沈幽莲一直护着这个宝贝妹妹。只要她想要的,她舍了命也会帮她得到。为了能使妹妹不卷入杀戮,她拼了命的训练,只为义父能高看她一眼,放过她最疼的妹妹。在那段绝望的岁月里,妹妹便是她活下去的勇气,为了妹妹纯真的笑脸,她在黑暗里度过一个又一个的春夏秋冬。

    清风把洁白的窗帘吹的很高很高,像舞者翩然飘起的裙子,轻盈飞扬。陆岩领着安彦他们轻轻走进了病房。

    安彦放下手中的鲜花,凝视着沉睡中的两人,感觉一种幸福的味道在空气中蔓延。他脱下外套,轻轻盖在蓝初月的身上。

    段翔飞睁开眼,冲大家微微一笑算是打了招呼,然后指了指睡梦中的蓝初月,示意别吵醒她。

    似是感觉到了什么,蓝初月还是醒了过来:“你们怎么来了,怎么不好好休息。”她还没有完全睡醒,声音里有些慵懒。

    “丫头,我们来看看翔飞,看你累的,快回去休息吧。”安彦看着蓝初月青黑的眼圈有些心疼,忍不住催促她回家休息一下。

    “对啊,你先走吧,这儿有我们呢。”左熙也附和说。

    蓝初月看了看病床上的段翔飞,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说:“好吧,那我先回去了,晚上再来。翔飞哥哥,陆队,安彦,左熙,天扬,再见。”说完依依不舍的退出了病房,她知道,他们现在一定有话说,而她在场显然不方便。

    “翔飞,你小子没事吧。”

    “陆队,你放心吧,我没事。这次任务完成的怎么样,您没捱批吧。”段翔飞已经恢复了不少精神,用力撑着坐了起来。

    “至今没发现卧底的任何消息,所以说,他现在应该是安全的,我们的苦肉计可能奏效了。”陆岩把从大 队长那里得来的消息告诉了大家。

    “那就好,说明我没白受疼。安彦,你干嘛离我那么远,过来坐啊。”段翔飞看着一直站在床尾的安彦说。

    “翔飞,对不起,我……”

    “是兄弟就不要说什么对不起。”三人异口同声地说,倒是让安彦更加不好意思了。

    “陆队,那个卧底到底是什么人啊?昨晚太黑我都没看清是谁。”左熙对此人有很大的兴趣,他非常佩服此人的胆识和智慧。要知道,做卧底一不小心便会命丧敌营。

    “其实我也不知道他是谁,只知道他是由大队长亲自培养的,各项条件都非常出色,甚至连性格也被培养成了唐慕烬赏识的那种类型。”陆岩对卧底的身份也很好奇,奈何何大队口风太紧,什么也问不出来。

    “这么神秘啊,有机会一定会会他,能让何阎王欣赏的人肯定不一般。小爷倒想见识见识。”

    “想见识他还不容易,抓紧把唐慕烬的事给办了,以后你想怎么见识就怎么见识。”左熙一直以打击林天扬为乐,其实他也是有些好奇的。

    “其实我还是挺佩服这个卧底的,那么黑那么混乱的环境中,他能避开要害冷静地冲我开一枪,这份胆 识,不是常人能做到的。”

    “翔飞,你怎么不知道他这一枪是不是蒙的。”

    “我亲眼看到的,他冲我开枪的一瞬间调整了方位,不然,我早就挂了,不知道他怎么样。”段翔飞又回忆起他中枪时的画面,记忆中他也捱了安彦一枪。

    “他应该也没事,我已经调整过角度,他应该不会伤的太严重吧。”安彦自信地说。

    “好了,大家现在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好好休息,下面还有场硬仗要打,所以我希望大家能全心全意地配合卧底完成下面的任务。”

    “是,陆队!”年轻的声音在病房里回荡,充满斗志。直到护士来赶人,几个人才不舍的离开,留下了安彦照顾段翔飞。

    请耐心的读下去,越往后越不会让您失望。当他为她而死时,你会心痛;当他为她成为替身时,你会心酸;当他为她筹谋一切只为她时,你会感动;当他为她身份曝光时,你会惊叹。邪恶环境下的爱情从这里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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