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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章 初次交锋

    几个人要到酒店放下行李,约好在学校旁边的酒吧碰面。

    华灯初上,繁星点点,七彩的霓虹缤纷了城市的夜。城市的夜虽然斑斓,但是异常的宁静。蓝初月遥望了一眼天上的繁星,若有所思的说:“今天的一切怎么都和做梦似的,太美好,太不真实了。”

    贝心如轻捶了她一拳,嬉笑着说:“你呀,就是过不惯舒服日子吧。”

    苏雨宁淡淡的说:“我也有同感。好了心如,我们不和她瞎扯,我们先进去吧,晚了没有包厢。”

    她们三人从没进过酒吧,印象中的酒吧应该是混乱的,嘈杂的金属音乐和一群疯狂的男女。当她们步入天蓝的时候这种想法瞬间改变了,酒吧里没有多么炫彩的灯光,只有微弱的昏黄的灯光充斥在房间里,把所有的东西都渲染上悲凉的橙黄色,说不出的孤独,道不尽的寂寞。舞池前方的台子上也没有妆容夸张的舞者,一名清秀的男孩动情的拉着小提琴,他双眼微闭,专注而深情,动听的音乐似是情人间的呢喃。

    整个酒吧透出一种孤寂的味道,让每个进入酒吧的客人心头都萦绕上淡淡的哀愁。虽然才七点多,酒吧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人了,苏雨宁订了包间,三人便直奔而去。或许是今天走太多路了,又或许是太无聊了,没多大一会儿苏雨宁和贝心如竟在沙发上睡着了。

    酒吧吧台上,唐慕烬猛灌着酒,一杯接一杯,可是始终喝不醉。他把头侧枕在胳膊上,另一只手玩弄着手中的酒杯,他的唇角挂着一抹冰冷的笑意,美丽的脸庞上尽是悲伤。突然他轻笑出声,“爸,你不是说只要变强就能得到我想要的一切吗?我已经够强了,为什么连自己选择妻子的权力都没有,我不喜欢幽若你知不知道,她只是我妹妹不可以吗!”声音几不可闻,似在喃喃自语。

    手边的手机突然响起,他看了看屏幕上幽若的名字,迟疑了一下终是接了起来。“喂,幽若,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是打个电话问问你,今晚的晚会你没来,怕你出什么事。”电话那头传来一个轻柔的女声。

    唐慕烬端起吧台上的酒,一饮而尽,然后冷漠的说:“我没事,今天的晚会我忘了。”

    “你没事就好,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是义父和姐总是撮合我们,改天有时间我把姐约出来,我们三个一起谈谈。”

    “好,那就先这样,拜拜。”唐慕烬掩饰了心中的喜悦,淡淡的说。

    蓝初月也等的有些无聊,出了包间,四处参观着。唐慕烬欲离开酒吧,转身便看到了那个朝思暮想的身影。女孩的眼神里带着好奇与探寻,四处看着酒吧的布置格局,清浅的笑容挂在唇边,像冬日里的暖阳,温暖舒服。

    唐慕烬心头涌上一股冲动,他急急的走到她身边狠狠的把她抱在怀里。似要把她融入骨血一般,他抱的很用力,虽然知道这样的冲动很不合时宜,但他就是忍不住了。他抱着怀中单薄纤瘦的女孩,暗道:   “月月,等我,等我把幽若的事情处理完,我就把你接来我身边,我们再也不分开!”

    蓝初月一时失了反应,她被抱得有些疼,四周萦绕着男子身上的香水味,似乎能把人迷醉。她好像熟悉这个香味,熟悉这个怀抱,想了好久,终是用力把他推开。她整了整褶皱的衣服,淡漠而疏离的说:“先生,你喝醉了。”

    唐慕烬的眼神有些受伤,一抹痛楚一闪而逝,她竟不记得他了,可他却把她放心上了啊!“对不起,冒犯了。”他收敛好情绪,诚挚地道歉。

    正巧段翔飞他们到了。“月月,怎么了?”段翔飞关切的问。

    蓝初月指了指唐慕烬,平静的说:“没事啊,这位先生认错人了。”

    “一个人干嘛在酒吧乱跑,雨宁和心如呢,带我们去找她们吧。”安彦也忍不住责问她。

    一行人转身离开,只留下唐慕烬呆站在那儿。

    “翔飞哥哥,我感觉我好像见过他,他的香水味和他的怀抱我似乎很熟悉,只是一时想不起来。”

    “月月,你说他抱过你,安彦,走,出去把那家伙办了。”段翔飞一听,便转身要出包间。

    蓝初月赶紧拦住,急切地说:“不要闹了,我只是觉得我见过他啊,而且人家都走了,就别在闹了。”语气微带些乞求,段翔飞立刻败下阵来。

    “初月,你真有本事,我们和他一块这么多年也没见他失态过,这次竟然要找人干架,初月你真有本事。”

    “左熙,你欠练了吧。”典型的段式风格,绝不对无关的人多说一个字。

    林天扬给苏雨宁拆了包薯片,才插话说:“初月,你是不是看上人家了,那家伙长的真不错,比安彦都好看呢。”

    苏雨宁和贝心如一听也来了兴致,缠着蓝初月问唐慕烬的情况。蓝初月无奈地说:“我是真不认识他,只觉得有些熟悉,我们天天在一起啊,我要认识他你们怎么可能不知道。”

    话音刚落,服务生送来了几瓶酒,而后恭敬的说:“今晚你们的消费有位先生包下了,说是作为赔礼的,他已经离开了,请你们不要找他,祝各位有个愉快的夜晚。”说完便退了出去。

    “算了,都别想了,再想天都亮了。”林天扬阻止下大家讨论唐慕烬的事,开了酒,率先喝起来。

    大家也就暂时把唐慕烬的事放到了一边,蓝初月从苏雨宁手里抢了包薯片,抱怨道:“你们怎么来的这么晚啊,雨宁、心如都睡着了。”

    左熙提起身边一大包零食,指了指说:“为了它,翔飞说多买点,喂猪。”说完拿了包果冻递给了贝心如。

    贝心如有些无语,刚说了喂猪,怎么就递给她了,于是佯怒道:“左熙,我很胖,很像猪吗?”

    左熙悲剧了,赶紧说好话:“心如,你这么漂亮怎么会像猪呢,我说错话了还不行吗?”

    安彦一看忍不住说:“左熙,你死定了,公主贝贝生气了。”

    贝心如忍住笑,淡淡的说:“你讨厌我就直说,干嘛要这么侮辱人,左熙你太过分了。”说完还佯装擦了擦眼泪。

    左熙求助的看了看四周,每个人都看热闹的瞧着他,他只能硬着头皮说:“你别哭了,我不会说话,我是猪还不行吗?”

    贝心如拿开挡在眼前的手,得意的说:“我看你也是猪,笨死了。彦哥哥,怎样我装的像吧。”

    左熙雷住了,恨恨的说:“你们耍我,太过分了。”

    林天扬赶紧安慰:“左熙你可别哭,小爷只会哄女生,还真不会哄大老爷们。”

    大家一听又是一笑,左熙重重捶了他一下,林天扬立马装痛,吓得苏雨宁脸一下就白了,“怎么样,没事吧,你们警校的学生质量都这么不合格吗?”

    “雨宁,你太有喜感了,果然近墨者黑啊。雨宁你让让,我给他看看。”

    苏雨宁犹疑的看着蓝初月,转瞬便明白了过来,用细细的高跟鞋鞋跟狠狠的踩在了林天扬的脚上。

    “雨宁,你谋杀亲夫啊,蓝初月,你行,你有本事!”

    “好了,不闹了,安彦,你怎么没去法国呢?到底怎么回事?”蓝初月看着安静坐着的安彦询问出声。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舍不下这帮兄弟,再说,我也无意于生意,还不如做自己想做的。”安彦轻描淡写的带过。

    “那叔叔阿姨那边怎么办?”贝心如担心的问。

    “没关系啊,他们总有一天会理解的,毕竟他们就我一个儿子。倒是这些年拖累他们了,我无家可归,他们为了陪我也都没回来。”

    “少贴金了,我才不是为了你,我是怕家里担心,怕月月担心才不回家的。”

    蓝初月一听,小宇宙爆发了:“你们不会来,我们就不担心了吗?你们怎么可以这么自私啊!”

    “丫头,我们这三年并没有在警校,而在特警队。”安彦淡淡的说。

    “我们跟着老队员出任务、训练,怕回来忍不住跟你们说了,怕你们担心。”段翔飞接口。

    “我以为你们警校的毕业后也就进个派出所,当个小民警,处理些小事,你们四个是不要命了,跑特警队去。”

    “哎呀,别担心,我们四个这么优秀,老天爷会保佑我们的,小爷一定带着他们好好的。”

    蓝初月她们脸上的喜悦被浓浓的担忧掩盖,特警队员出生入死,做的都是最危险、最困难的事,说不担心都是假的。他们这么年轻,这么优秀,万一……

    段翔飞看着她们担忧的面容,平静的说:“你们放心吧,有我在,没事的。再说,有些事是必须有人去做的,要是都怕死不去做,这个社会不就乱了吗!”

    “嗯,知道了,翔飞哥哥你们这次几天的假期啊?”

    “十五天,怎么月月有事吗?”

    “心如,我们明天给新月打电话,说我们晚几天去实习好不好?”

    “不用,你们忙你们的,我们回家看看。”安彦淡淡的说。

    “彦哥哥,你不用回家啦,叔叔阿姨不会原谅你的,他们已经登报不认你这个儿子了。”贝心如越说越小声,怯怯的说。

    安彦的眼眸瞬间充满了灰暗,心里似有无数双手在撕扯,尖利的指甲划过心脏,在心的表面留下一道道的划痕,不是痛入骨髓却也痛彻心扉。像一个斗士瞬间失去了斗志,苦涩的笑漫上他的唇,眉眼间皆是无助,叹息中溢满绝望。

    “安彦,去我家,从今往后,你就是我弟。”段翔飞抚上安彦的肩,异常坚定地说。

    安彦抬起头,笑了,“纵使我一无所有,我还有你们,值了!”

    段翔飞极少笑,他似乎是忘了该怎么去笑,他习惯了守护,那似乎已成了他的责任。没有人去要求他,没有人去请求他,然而那份责任早已在不知不觉间种入他的身体,在他的心中成长繁茂,他要他每个在乎的人都有幸福。

    “月月,别吃了,过来看我送你的礼物。”段翔飞打断一旁狂吃的蓝初月温柔的说。

    蓝初月一听有礼物赶紧放下手中的巧克力颠颠跑过去。

    “蓝,你要是体育考试时这速度,也不至于补考三遍。”

    段翔飞拿出一本画册,递到蓝初月手中,“回去再看,不许弄丢知道吗。”

    “知道了,保证完成任务。”女孩神采飞扬,眉眼间全是幸福的笑意。

    夜已经很深了,唐慕烬立于窗前,虽是春日,夜风依旧刺骨。这个城市已经进入梦乡,四周安静的有些诡异,他面色清寒,看不出表情。惨淡的月光照在他身上,给他镀上了一层冰寒的银光,清冷的风吹透了他单薄的衬衣,他微微瑟缩了一下,拢了拢衣服,掏出手机随即拨了一个号码。

    “黎叔,是我。最近警方这边有什么动静吗?”

    “少爷,他们好像知道您已经回来了,新月和天蓝都不安全了,您得另做打算。”声音恭敬,态度谦和。

    “怎么不早说。明天开始新月和天蓝交给你和两位小姐,我明晚会去城郊别墅,想想下一步计划。有事可以去找我。”

    “知道了少爷,您还有别的吩咐吗?蓝小姐身边的四位都是警校毕业,您需要注意一下。”

    “好,他们不足为惧,新月交给两位小姐,但是你帮我看着她们,绝对不能欺负蓝小姐。否则,你是知道的。”

    “知道了少爷,少爷晚安。”

    唐慕烬挂了电话,思索着自己在什么时候露出了马脚,难怪最近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宁,居然被条子盯上了。他仔细的想了想这些天的行程,确定没给警方留下马脚,这才去睡下。

    今夜的段翔飞同样睡不着,他始终觉得酒吧里的那个男人不简单。他看向月月的眼神有痴迷、有期待,在看到月月冷漠疏离的时候,眼神里的痛楚和受伤是隐瞒不了任何人的。他到底是谁?他身上那股黑暗阴沉的气质又是怎么回事?段翔飞百思不得其解。

    他甩了甩头,命令自己不再去想。三年了,不知道家里现在会是什么样子。每次打电话父母都说家里挺好,不需要他挂心,可从他们的语气中,他能听出父母浓浓的思念。突然,尖锐的手机铃声响起,在这个寂静的夜里显得有些突兀,段翔飞按下接听键,陆岩急切的声音便在耳边响起。

    “喂,翔飞,是你吗。”

    “是我,陆队,这么晚了有事吗?”段翔飞沉着的问道。

    “情况有变,你带他们几个马上赶回来,具体情况回来我再和你们详说。”

    “好,天亮之前一定赶到。”

    天微亮,会议室内的气氛有些凝重。段翔飞他们行李都来不及放下,直接进了会议室。陆岩看了看大家,揉了揉疲惫的双眼,疲倦地说:“人都到齐了,那我们就开始了。小张,放一下我们收集到的资料。”他的声音有些嘶哑,不知道多久没休息了。他顿了一会儿,才又指着投影仪上的照片说:“大家看到的这个人有可能就是唐慕烬,根据我们的调查,他现在藏身在玫瑰酒店里。大队长给我们下了任务,我们要在他身边打个卧底,以便于我们掌握他的犯罪证据并且揪出整个犯罪集团。”

    段翔飞看了一眼照片上的人,吃惊的说:“怎么会是他?”

    “怎么,你见过他?”陆岩惊奇的问。

    “昨天晚上在酒吧碰到过。陆队,这次的卧底您准备派谁去?我们四个可能都暴露了。”段翔飞有些担心的说,毕竟他们都打过照面,潜入他身边做卧底会有些困难。

    陆岩按了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淡淡的说:“卧底由大队长直接安排,我们只有配合行动就好。”

    “陆队,万一他不是唐慕烬,那我们安排卧底不就白费了吗?”林天扬难得的动了下脑子问。

    “如果他不是唐慕烬或者没有什么怕查的案底,我们的卧底根本就打不进去,你们手边有我们的行动方案,你们仔细看看,有问题赶紧提出来,过会我们就行动。”陆岩冷静的吩咐。

    四人仔细的看了看行动方案,安彦合上面前的方案问:“陆队,具体的行动时间定了吗?我们需要准备一下。”

    “行动时间得看嫌疑人的安排,只有他出酒店了我们才能展开行动,不然方案也无法实施。”

    “我想尽量在晚上行动,那样可以减少社会影响,也相对安全些。”

    “安彦你说的没错,可这些我们也无法掌控,酒店里和酒店周边我都安排人了,唐慕烬一有动作,我们就得马上行动。你们四个的便装我已经放在办公室了,这次行动尽量演的像对手打劫,别让他察觉我们的身份。好了,回去抓紧准备,好了我们就去玫瑰酒店准备行动。”陆岩吩咐完,长吁了一口气,等人都走完,他拿起手边的凉水一饮而下,借此来提提精神。

    三个小时后,陆岩带着他们四个出现在了玫瑰大酒店门口。

    清晨的阳光,照耀在女孩柔嫩的脸上,泛出诱人的光泽。蓝初月睁开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的把苏雨宁和贝心如叫了起来。三个人用光速把自己收拾好,看上班时间还早,便顺路去看看段翔飞他们。

    三个人有说有笑的来到他们入住的如家宾馆,敲了半天也没人应门,她们只好到前台询问情况。

    “小姐你好,请问你知道201、202的客人到哪去了吗?”贝心如有些疑惑地问前台的值班人员,大清早的他们能去哪呢,何况昨晚还玩到那么晚。

    “他们昨天半夜就退房离开了,请问您是蓝初月小姐吗?”前台小姐客气礼貌的问道。

    蓝初月急切地说:“我就是,他们怎么那么晚离开,到底出什么事了?”

    “这个我也不知道,不过这是昨晚段先生留下的信。”说着把信递给了蓝初月。

    她急切的把信拆开,手略有些颤抖,似是在害怕些什么。信的内容很短:月月、雨宁、心如,对不起。我们接到紧急任务必须马上离开了,你们不要担心,好好工作。字迹有些潦草,也没有说太多,看来是真的有紧急任务了。

    蓝初月把信折好,对前台小姐说了声谢谢,转而对苏雨宁和贝心如说:“他们走了,那我们上班去吧,不然该迟到了。”

    时间才七点四十左右,新月的员工大多还没有来上班。佟雪见她们三个站在办公室门口,微笑着走了过去,“你们来这么早啊,跟我来,我领你们去你们的办公室。”

    “佟经理,我们是实习生,也有办公室吗?”苏雨宁好奇的问。实习生的待遇什么时候变这么好了。

    佟雪很喜欢这三个女孩子,领着她们进入办公室,而后说:“就是这里了,总经理让我专门给你们留的,你们要好好努力,总经理还说你们好好整理一下你们上学时的设计作品,一个月后他会给你们开一个时装展,专门为你们哦。”

    “总经理是谁啊,怎么对我们这么好。”

    “你们在这工作还怕见不到总经理吗?不过最近可能见不到了,听说总经理身体出了些状况,从今天开始由他两个义妹暂时管理我们新月。”

    三人也不好问太多,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办公室空间很大,装修素雅简单,每个办公桌上各放了一株兰花,叶子青翠生机勃勃。

    “好了,我们先出去吧,新来的经理要开晨会了。

    沈幽莲面色清冷的看着眼前的员工,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沈幽若娇笑着说:“大家好,我叫沈幽若,这是我姐沈幽莲 。我们是帮哥哥暂时管理公司的,有什么事大家都可以来找我们,希望大家可以和睦相处。”女子笑靥如花,态度温和很快便赢得了大家的好感。

    “ 沈经理你好,我是人事经理佟雪,有关人事方面的问题你可以来找我,我一定全力配合。”

    “谢谢佟经理,大家先散了吧各忙各的,麻烦佟经理给我拿一份在职人员名单好吗?”沈幽若浅笑着说。

    “好的,经理,您稍等。”

    蓝初月她们上班的第一天就在忙碌中度过,总经理把她们单独安排在一起,还要给她们开时装展,这一切都是她们想不到的,于是几个女孩只有更努力的工作来回报那位还未曾谋面的总经理。

    陆岩带着他们四个在外蹲守了一天,唐慕烬没有丝毫的动作。五个人昨晚都没有睡觉,又在车里守了一天,已经是疲惫不堪了。夜幕渐渐拉开,许多事情都被隐藏在夜幕之下。

    “大家再撑一会,应该快有行动了。”陆岩给他们打着气。

    “陆队,我们撑得住,倒是你,休息会吧,你看你眼红的。”左熙关切的说。

    “没事,我们不知道谁是卧底,所以行动的时候千万不要手软,一定要确保真实性,要相信我们的卧底能保全自己。但是切记,要不着痕迹的放他们离开。”陆岩再次叮咛,生怕出什么错。

    终于,耳麦里传来酒店门口一队的声音,“陆队,陆队,目标出现,目标出现。”

    “收到,我们马上跟上。”

    林天扬驱车跟上酒店门口的宝马。两辆车一前一后在夜色中奔驰,丝毫都没注意,在离他们一百米的地方始终跟着一辆摩托车。

    “少爷,不太对劲啊,后边那辆车已经跟很久了。”黎叔通过后视镜看了看。

    “子夜,甩掉他们!”唐慕烬没抬眼淡淡的吩咐道。

    司机立刻加大油门企图甩开后面的车子。“少爷,是不是条子。”黎叔问。

    “应该不是,他们不会出动这几个人。应该是爸之前的仇家知道我回来了,寻仇来了。”一抹嗜血的笑绽放在他的嘴角。

    “陆队,他们要跑,怎么办?”

    “天扬,截住他们准备行动。”陆岩果断的下令。

    林天扬猛踩油门,终是超了过去,横在了宝马车的前面。车还没有停稳,唐慕烬和黎叔便掏出了枪向陆岩他们开枪。尖锐的枪声划破了夜晚的宁静,陆岩奋力带队反击。

    段翔飞打开车门,顺势一滚,卧倒在宝马车正前方,他瞄准驾驶室里的旬子夜便是一枪,幸而黎叔紧急时刻按下了他的头才保住一命。旬子夜赶紧倒车想要离开,只听“砰、砰、砰、砰”四声枪响,宝马车的四个轮子便都爆了。

    就在唐慕烬觉得要走投无路之时,车子后面来了个骑摩托车的黑衣人,冲着陆岩他们就是好几枪,一直压着他们下不了车。唐慕烬立刻带着黎叔和旬子夜下车逃离,他们在夜色的掩护下,分三路逃跑。黑衣人始终在吸引着火力,助他们逃跑,可他火力有限,陆岩他们借机下车对他们进行追捕,眼见唐慕烬向自己跑过来,把车一停,大声喊:“骑车快走。”

    唐慕烬赶紧向摩托车跑去,一时没注意背后的安彦已经把枪口对准了他,只不过这一枪绝不会致命。

    黑衣人在安彦开枪的刹那挡在了唐慕烬的身前。“砰”“砰”只听两枪,有两个人倒在了夜色里。唐慕烬趁乱扶起倒在地上的黑衣人,骑车离去。

    安彦愣愣的看着倒在他怀中的段翔飞,第一次感觉到手足无措,他大声喊着:“陆哥,翔飞受伤了,怎么办,怎么办!”

    周围几人一听,放弃了追捕,纷纷靠了过来。

    两行清泪从安彦眼角滑落,滴在了段翔飞的唇角。安彦俊美的脸上写满了恐惧,他颤抖的说:“翔飞你醒醒啊,你怎么那么傻,为什么把我推开,为什么?”

    段翔飞只觉得胸口剧痛,有一股热流正从胸口涌出,他想要睡去,可耳边悲切的声音让他缓缓睁开了双眼,“安彦,我没事。”声音几不可闻,压抑着痛楚。

    “翔飞,你怎么那么傻。我宁愿捱这一枪的是我你知不知道。”泪水再次涌出,安彦一手扶着怀里的段翔飞,一手紧握着左熙,想借此恢复些力量,只是颤抖的话语出卖了他此刻佯装的镇定。

    段翔飞微微扯了一下唇角,努力的说:“不要哭,你是我弟,知道吗,帮我照顾月月。”说完便觉得所有的意识都抽离了身体,他终是昏了过去。

    安彦使劲晃着段翔飞,大声哭喊着:“我是你弟,你就可以为我去死吗?可是就算是这样,我也不会帮你照顾丫头,那才是你的责任,你知不知道!”

    这是一个根据我的生活改编的故事,很真实很令人心痛,或许前面五章有些朋友会不喜欢,但从第六章开始就是一个新的开始,因为他们要出现了……希望大家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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