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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三章 爱都是对的

    《一》

    已近十二月了,岁月依然浓烈,只是一些惆怅的故事将其浸染,令一丝怦然心动的影像开始泛着黄晕。当一个人走过一段历程之后,心程也好,征途也罢,总会觉得过往的青春被妄自菲薄,如今所有相逢都已擦肩而过。

    一段段开始的开始都演变成了一句句结局的分离,在这个寒冷的冬季,心比外面的雪更凉

    与济南相比,晏城还算得上是一个多雪的季节,并且雪量很大,整整簌落了一个夜晚的雪絮,第二天清晨踩着咯吱咯吱响的节奏去赶早课,路面很滑,三五成群结对而行,嬉笑声打破了整个寒冬的寂静,不时还有树枝上散落的雪的声音,落进暖和的脖颈里,凉凉的,瞬间融化了。

    冬日里多少还有些许的温暖,等待暖阳斜挂,整个世界是暖的,连呼出的二氧化碳都可以顷刻间消失不见了。

    “呼呼,看我的滑冰技巧怎么样啊?酷不酷勒?”智子兴奋的高呼着。校园的主道上铺着厚厚的一层大理石板,上面再覆盖上厚厚的一层积雪,加上外面的温差,致使在接近大理石的表层雪面很快结成了一层薄薄的冰晶,踩在松糕一样的积雪上很容易玩“轮滑”呵。

    “喂,小心点,没看到已经有人跌倒了么?”朵唯把后一句的音压得很低,生怕被旁人听到似的。

    “喔,是嘛,好的,亲······”智子故意拖着尾音,以至于把我们这几个人恶心到了极点。

    “嘿嘿,我也试试。”小冽说完,便照着智子往前滑,筱诺也走上前,两个人相互搀扶着

    ,东倒西歪的滑行着。

    “哈哈,快摆个Pose,我要把这精彩的瞬间留住呢!”齐佳说完便指挥着筱诺和小冽做招牌动作“一二三,剪刀手”,在一旁自娱自乐的智子也立刻滑了过来。

    “喂喂,怎么可以少了我呢,嘿嘿,也给俺来张呗”冷漠也凑了过来。

    齐佳刚想拍时,智子便央求着说:“哎呀,给来张特写呗?”,说完便把齐佳拉向了一边。

    “呃,智子啊,你真不自恋耶!大冬天的,在雪地里臭美什么嘛!哎呀,你们快点走啦,待会又要坐后排了呢?”我急匆匆的往前赶,省的大合堂人多没有位子了呐!

    “坐就坐呗,反正已经晚了,也不差那两分钟啦!来,西夏,咱们拍几张合影吧。”冷漠边说边找着唯美的背景。

    “嗯,来,就这吧!”,长有浓密针叶的松树,松针上垂钓着零星的雪絮,针状叶钩织的缝隙间挤满了片片晶莹透彻的雪花,迎着微亮的阳光散着五彩斑斓的色彩。

    “呃?好···吧····”

    “等等,我们啊!齐佳,快,快点,她们在那偷拍合影呢!”,待她们拍完,智子一溜烟的又滑到了我们面前。

    “行啊,你这技术,真够可以的呃!”

    “不要这样子夸人家嘛,人家会害羞的喔!”智子说着,用屁股朝身边的朵唯顶了一下。由于地面比较滑,朵唯没站稳脚,一下子来了个三分之二个大叉。

    “我去,智子,你找事,是吧?”朵唯故意装作不服气,用力使劲推了智子一把,智子倒是个聪明的女孩,转身把这股外力嫁接在了齐佳的身上。

    “啊呀,妈呀,你吓死我了”,还好幸亏齐佳反应灵敏,只是稍微侧斜了一下身子,不至于跌进冰冷的雪窝里。跌倒倒没什么,怕只怕被熟悉的人瞅见,这便丢了脸面不是?

    “哈哈,不错不错,够速度的,没事吧,嘿嘿”

    “喂,看见没,那儿,又倒一个”

    我们顺着朵唯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对情侣相互嘘寒问暖,生怕摔伤哪个地方似的。

    “看到没,就算摔着也值得呀!唉,要是有个男生这么对我,该多幸福啊!”

    “啊?智子,不会吧,绿叶都没长出来呢,大冬天的发什么春啊?”

    “哎呀,不是啦,你是不知道啊,舞室那帮帅锅,唉,一个个都名草有主啊!可惜啊!”智子皱着眉说。

    “嗨,这怕什么啊!喜欢追就是喽!当今社会流行劈腿男哎!”

    “我去,还是得了吧!我可不想糟蹋了我的初恋哈!”

    “哟喂,还有初恋啊?”,冷默问。

    “那是,必须得有啊!谁像你们,一个个的早恋者,初恋不知道换了几个呢?”

    “初恋初恋,当然是第一次恋喽,所以就只能有一个了啦!你那什么歪理啊?”,小冽听到我们的谈话声,也插了进来。

    “小冽,一看你就不是‘线上’的人,不知道现在流行一句话么,每一次恋爱都可称为初恋喔。”

    “西夏,你这才是真正的歪理呢?”

    “真的,没有骗你们了,因为你每次所恋的猎物不同,所以针对每一位‘君子好逑者’,那自然而然的就成了初恋呗!”

    “我汗,这也可以,什么破解释啊?也只有你木西夏能想出来啊?”

    “哈哈,恩恩,您是‘内线’上的人啊!”

    “喂喂喂,别走啊,我还没解释完呐!”,还没等我说完,大家都相互散开了,显然对我的‘歪理’失去了兴致,我很不能理解这明明就是堂堂正正的‘真理’嘛!不要违心去抵触现实嘛。

    “嗨,西夏,还不快点走啊!小心迟到挨罚!”叶馨朝我喊到。

    “喔,知道了······呐!”,我一个人慢悠悠的走在后面,心想:我只是红尘里一个平凡的女子,我的爱情应该是纯粹而干净的,我不应该去奢望什么,缘聚了,就相爱,缘散了,就别离,红尘陌路,我又忘不了谁,谁又能记得我呢?

    《二》

    雪又在飘飘洒洒了,接连几天的寒雪着实让人欢喜。欢喜着在这样的午后站在窗前,一个人静静地看风景,看着楼下肩并肩携走的人儿,相互依靠着、搀扶着,不禁使我想起了初春时节操场上的那对暮年老人,耄耋之身已被病魔摧残的老爷爷是个盲人,而且腿脚也不怎么灵便,走起路来总显得不那么协调。身边的老伴也已被岁月雕刻成沧桑的容面,纵横交错的岁月斑痕,深陷的眼窝里镶嵌着一双对生活充满感恩的眼眸。她始终在一旁搀扶着老伴,还不时帮他拭去额头上的汗珠。一对老人斜倚着彼此,眺望着夕阳,数落着这一生的幸福往事。爱是什么,无非一个字,一生的承诺,一辈子的守候。

    “西夏,我们收拾一下该回去了,要吃中午饭了”筱诺边收拾着课本边对我说。

    “嗯,好的,可我,还不饿呀!”,我不想从那个虚幻的世界里脱离出来,不想回到现实去经营一种我不喜欢的生活。我是个胸无大志的人,只想过闲淡的生活,养点闲情,看点闲书,写些闲散的文字。

    “叶馨,有没有带红笔?”,我习惯把忧伤的心情用红笔记录下来。

    “我看看”叶馨翻着她的挎包,停了一会儿说:“唉,很抱歉耶,没带呃!”

    “我有啦,给。”小冽说着便从她的书袋里掏出一只红色签字笔。我接过来,开始了心灵浅谈,在心里,总有一个人占据着一个重要的位置,我不知道他是谁,看不清他的模样,他却经常惊扰着我的梦,在路的前方,远远地背对着我站着。

    “你们,要不先走吧,我一会写完日记再走”,我对他们说。

    “嗯?那,好吧,不过自己走时要当心哈,路面太滑了,你身体不好,小心这一摔别摔个······”

    “臭筱诺,闭上你的乌鸦嘴啦!我没那么弱的好不好啦。”我极力的辩解到。

    待她们都回去了,偌大的教室里空荡荡的,只留我一个人的背影在窗前徘徊。鹅毛般的雪絮,漫天纷飞,飞到窗前的棂上,瞬间溶化成了小水滴。

    望着路上的行人,不禁使我想起了一个人,一个我生命中特殊的过客,南宫琦,我大抵还是忘不了这个曾让我有一丝心动的男生。我欣赏他的才气,喜欢他纯真的内心、表面浮夸的傲气,还有略带些孩子般的任性。也许,关于他的过往,在我脑海里会成为经久的回忆,并且再也不能忘记。

    有时,我们总想要一份永恒,可是又有几人愿意相信永远呢?就连他,也不曾信任这句话的分量有多重。

    我又执笔在心爱的日记簿上写下了关于他的故事,关于一段未曾开始的结局。一段感情的结束往往有一个人先忘记另一个人、有一个人开始逃避另一个人、有一个人删掉另一个人的全部,渐渐地就模糊在这陌路的人海。

    《三》

    转眼间,已到月底了,时间像带了加速器一样,分分秒秒总是流逝的那么快。干冷的寒冬多了一地的苍白,显然没有了一丝的朝气,连天空的鸟儿都不愿多一秒的停留。湖边干枯的芦苇被冬雪几经折磨后也越发的颓唐,湖面也映不出昔日的欢快了,几缕浮游的云彩倒影湖面,天空变得更高了,更宽广了。而这里的人还是原来的模样,只是渐渐少了联络,少了寒暄,少了一语轻声地问候。

    “西夏,你在做什么呢?下午要不要一起去K歌呀?”小冽问。

    “我啊,在胡思乱想呢!今天不是朵唯的生日吗?聚完餐去吗?”,我不解的问。

    “是啊,反正今天是周五,晚上也没有晚自修,我们可以晚回来一会喔!”筱诺兴高采烈的说。

    “好啊,我是随便,怎么都行的,那她们呢?”

    “应该可以吧,今天情况特殊,智子可以给自己放一下午假的啦!倒是冷漠啦,整天忙着那些贴吧的破事,不知道他们吧民有没有聚会呢?”齐佳从被窝里透出一双大眼睛,嘀咕着。

    “给她说了,她应该就知道了,有也得推掉呢!我的生日,我看谁敢缺席?”朵唯立马从床上站了起来,接着说,“你们一个个的要好好给我过生日,知道不?”。这话听起来怎么好像是在威胁啊,今天的寿星最好还是不要得罪的好,大家都从了她吧!

    “周五聚餐的怎么那么多啊!这小吃街爆满啊,”齐佳吃惊的说。

    “是啊,咱们过生日,人家聚餐,怪只怪咱们手脚太慢了,早就应该来探探的。”

    “呃,智子啊,你这警察世家出身未免也·····”

    “未免也太敏感,是吧,智子?早知道上午就不应该让你去练舞!专门来这盯着,看谁敢动咱们的桌?哼”

    “好啦,你们都别贫啦,快看看哪家有空桌啦。”

    “是啊,再贫,咱们就打道回府啦!”

    我们自发分组分头行动,寻找着就餐的一席之地,每到一家餐馆,都呈现出一副爆满的形势。我刚推开门,脚还没迈进去,就开始往回退了,今天的就餐形势严峻啊!

    “筱诺,你们找到位子了没?”,我一出来就看到筱诺和小冽在街道上指手画脚的说着话。

    “没”,筱诺做了一个很无奈的手势,接着说:“要不,咱买回去吃吧?人都很多耶!”

    “我看行”,小冽急忙说道。  “唉,要不等她们回来再说吧!回宿舍吃,还要倒垃圾的啦!”,我说。

    我们在外面攀谈了一会,只听见餐馆里不时冒出一阵阵哄笑声,一股股呛人的烟味不时的萦绕在鼻尖,街道上来来往往的几乎全是情侣,有搂着腰的、挽着胳膊的、亲昵的、牵着手的、一前一后走着的、嬉笑打闹的,轻柔的耳语、粗鲁的呵斥、甜腻的称谓,这是大学青春生活的另一面写真。

    “哈哈,我找到地方了,你们快过来吧!”智子在不远处向我们招手说。

    待我们走近了,小冽问:“什么地方啊?”,

    智子双手一摆,说到:“看,这里,不错吧,而且还是个靠窗子的包房喔!”

    我双手称赞道:“呵呵,杨昔智子,不错嘛!”,接着 我们几个便尾随着进去了,总得来说还算可以,至少我们可以偷着自带酒水。

    中午过后,我们小睡了一会,醒来便各自化了个淡妆。朵唯夹了睫毛、画了眼线、抹了脂粉,叶馨也不例外,而且还涂了胭脂红的口红哎,很有风韵。智子把自己收拾的像是上台演出似的,小冽和筱诺都是素装上阵,冷漠也不例外,只在面部做了美白的功课。我呢,还是简单点比较舒服啦!

    “大家都收拾好了吗?要不要走呢?”我说。

    “喔喔,在等那么一小会啦,快了快了······”齐佳边说边贴着眼贴。

    “喂,有你这样的嘛,明明是双眼皮还贴,要我们这些单眼皮的怎么活啊?臭齐佳!”我开玩笑的说道。

    “嘿嘿,好看嘛!要不,你也来两贴。”

    “得得得,免了吧!我还是玩会手机吧!”我说完便坐到了筱诺的身边,看着如此淡定的“老人家”,未免有点好奇,女生爱美天经地义,筱诺倒是个例外呃。

    终于出发了,一个个梳妆打扮的还真有点感觉,淑女范可不是那么好装的,走路时的优雅从容,回眸时的恬静淡然,接电话时的轻柔细语,走路玩手机这一条可是禁止的。

    “哎呀,我的妈啊,终于到了,这一路的淑女风可把我累坏了。”智子走到包房便大大咧咧的坐下了。

    “恩恩呢,真难受的,这是谁出的馊主意啊?你说扮个什么不好啊,非得装个‘淑女’,天生就不是那料,怎么扮都不像!”我说。

    “哈哈,本小姐是也!今天我过生日,你们,全都听我的!”朵唯指着我们说。

    “切,小样的,看我整不死你。”冷漠说着便给朵唯挠起了痒痒。她们两个相互打闹着,一会儿,筱诺和小冽也加入了行列,我和齐佳去点歌了,叶馨坐在一旁玩着手机。

    “我去,你真够可以的,除了前面几首之外全是黄家驹的歌啊!你,真行”,智子翻看着菜单,接着说:“不行,我也要点歌,这次我要来点淑女的奥!”,不一会,朵唯也凑过去了,点的全是周杰伦的歌曲。

    “冷漠要唱谁的歌呢?我来给你点。”智子说。

    “嗯,随便啦!”,冷漠想了一会,接着说:“要不就要‘颠大侠’的吧!就那几首经典的喔。”

    “《十年》、《浮夸》、《红玫瑰》、《好久不见》?”齐佳说。

    “恩恩,那个,还有《至少还有你》,好啦,就这些吧!冷漠说。

    “我的我的,嘿嘿,张韶涵滴,哎呀,往前调一下啦。”我笑呵呵的说到。

    “知道啦,你哪次不点她的呀!叶馨‘许嵩的’,筱诺和小冽的《童话》,小冽外加‘儿歌大全’······”齐佳嘟囔着。小冽在流行歌曲方面是个“五音不全者”,但在儿歌方面极具天赋,高亮的嗓音极度适合唱儿歌。

    《四》

    如果有人问我,情爱是什么,我定会作答“爱,是极致的奢侈品,比作罂粟的毒,比作海底的宝石,让心沉沦、朝思暮想”。没有谁能逃出凡尘这场情劫,爱了,便颠覆着红尘恋歌,只作当局者迷,温柔的迷惑着肉体和灵魂罢了。

    “朵唯,智子是不是谈恋爱了啊?最近感觉她超反常的,还有,晚上怎么总有男生给她打电话呢?”,齐佳神经兮兮地说。

    “不会吧,她总说一直给别人当红娘,难道这次自己做‘新娘’了不成?”朵唯说着还秀起了兰花指。

    “是啊,是啊,谁会想到这很man的家伙也会矫情喔!”我说。

    “要不等她回来,咱几个好好套套她的话吧?”朵唯坏笑道。

    “OK”

    智子几乎整天都待在舞室,连上课都很少见她的身影,冷不丁的在课堂上冒个泡也是想偷下懒了,整天震动肌肉的定节奏生活对于一个女生来说就是拿纤细身板作交换,现在智子可不堪比从前了,全身覆盖着满满的肌肉,捏起来很有man的感觉呃!就连大腿那白皙的海绵一样的手感也被调动出了坚实的饱满。背阔肌、腹肌、肱二头肌等等尚在进一步的发育,指不定哪天就抖落出来了呢!

    最近,智子也忙碌起来了,据说要参加什么演出似的,每天都可听见她在联系别人,找舞伴、找伴奏、找音乐舞曲什么的,她那本《葵花宝典》的笔记薄上记载着满满的舞室成员的名字,哪一部分属于她的学员(大都是大一新生代),谁谁又适合学什么类型的街舞,记得一清二楚。后面几张很特别,一般人是参悟不透的,各种符号,各种小人,堪比齐白石的各种虾了,形态怪异,却无人能比。旋转着的、扭动着的、下腰的、甩头发的、侧身摆的等等,还有句号、W号、斜箭头、弧箭头、各种代码等等,看的是眼花缭乱啊!智子说这是她记街舞动作的秘诀,一颗街舞跃动的种子怎待春的勃发呢?

    “嘘,大家小声点,我听到智子的声音了,是不是又在接电话呢?”朵唯把耳朵贴到宿舍门上说。我们宿舍的地理位置绝佳,左边是公共洗刷间兼厕所(这个好像在前面提过),右边兼前面、侧面皆是会电班的,公共洗刷间的左边便是楼梯门口了,所以闻声便可知是哪位,当然除了不熟悉的人之外。

    “朵唯,你出去瞅瞅,看看智子是不是面带桃花,红晕两挂啊?哈哈”我逗笑着说。

    “嘿嘿,好来!”朵唯说着便乐呵呵的走出了宿舍。

    “哇!”朵唯走到智子跟前,大声吆喝了一声,吓得智子差点把iphone摔了。

    “我的姑奶奶啊,你要是把我的iphone吓掉魂了怎么办叻?你可得补偿啊!”,智子开玩笑的说。只听电话那头传来一句“谁呀,你姑奶奶来看你啦?”。

    朵唯听到后在一旁附和道:“对对对,你们的姑奶奶来看你们喽!哈哈”。

    智子瞥了一眼朵唯,接着对电话里的那个人说到:“是你姑奶奶来了!”,朵唯凑到手机旁说:“那也行,谁的姑奶奶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和俺家智子啥关系哈?”。

    “没啥关系,纯属······”,智子还没说完,朵唯就接上了话茬,说:“哟哟哟,男女情侣关系,是不是呀?哈哈。”

    “朵唯,小心回去我收拾你哈!”智子说完便用手指了指朵唯,朵唯一摆裙摆屁颠屁颠的走了,回头还朝智子扮了个鬼脸。

    “刚才是谁呀?说话真有意思。”

    “有意思是吧,那用不用我给你们介绍介绍呀!”,智子故意挖着腔调说。

    “呵呵,不,不用了,我不喜欢那种类型的······”

    “是吗?那,你喜欢哪种类型的呀······”

    朵唯回到宿舍兴高采烈地说:“准了准了”。

    齐佳诧异地说:“准?什么准了啊?不是让你去接智子的吗?智子勒?”。

    “哎呀,就是智子嘛!肯定恋爱了呢?我的直觉告诉我这次的答案是Yes!”朵唯说。

    “别别别,你上次不还说Yes的吗,怎么后来演变成No了啊?你的直觉告诉我,你猜中的几率只有千分之一。”我说。

    “得了吧,你们,千分之一猜中也行啊,那也是千里挑一啊!咱家智子也该谈次恋爱啦!”,筱诺在一旁插嘴道。

    “是呃,咱这闺女也该出手了,要不然就贬值了啊!”,冷漠边打字边说。她整日捣鼓着贴吧的事,睡醒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睁开眼睛,第二件事就是坐起来(有时直接爬起来),第三件事便是打开床头上的那台红色的戴尔电脑。我们私下里便称她为“仙人”,俗名仙人即是整日游荡在网上的线人,后来这个称呼又演化成了“仙人掌”。

    智子刚一推门而进就被满屋子的口水逼问战吓了一跳。她捂住耳朵快步走到自己的床铺前,一把拉过被子覆盖了全身。

    朵唯为了得到一个Yes使劲全身力气拉掉智子身上的被子,说:“杨昔智子小姐,如实招来,你和刚才那位通电话的帅哥到底什么关系啊?”

    “没关系啦,普通朋友呗!你们,邪恶了不是?”

    “没没没,我们纯属关心哈!”

    “切,得了吧!我还不知道你们那点小心思,不就是想问我,那个啥嘛!”

    “是啊,就是想问了,怎么了,不打算告诉我们吗?”

    “朵唯啊,你看你着什么急啊?皇上不急太监急嘛!”

    “哎呀,人家就是急嘛!快说,说完我再去上厕所!”

    “我去!”智子说。

    “我先去!”朵唯说完便跑向了卫生间。

    “我晕,我没说去啊?”智子说完便坐了起来,整理着她的那些“宝典”。

    “智子,说,是不是看中哪家公子了啊?”齐佳放下手中的十字绣说。

    “没,没啦,纯属虚构啦!你们想多了呢?”

    “是吗?好吧,嗯,不想说就不说了,不过不要被男生骗喔,他们可都是花言巧语的主儿。”,忽然间,齐佳像一位长辈似的,语重心长的说。

    “嗯啊,不会的呢,谁能骗得了我这法眼呢?别忘了,我可是出身警察世家呢!”,智子说完,大家都笑了。

    情感是心中最深的结,千缠百绕,纵然活佛仓央嘉措也沉沦尘爱,又何况我们这凡尘男女呢?

    《五》

    东方既白,朝霞晕染的天空,格外地醉人。一场清扬的冬雪纷飞后,又是一片艳阳天。寒冬即将告别,春雨是否在等待叫醒沉睡的大地呢?踩着厚厚的积雪,渐渐溶化成涓涓细流,我冒昧的仰望着,看穿人流却找不到一抹熟悉的影像。

    花开只一季,花谢却一年,情爱终究是温柔的枷锁,一旦坠入爱河,哪怕一秒的分离也是煎熬。

    “我先走了。”智子边下楼梯道边玩手机说。

    “不和我们一起吃饭了吗?”,我问道。

    “嗯,不了······”,智子还没说完便有电话打进来了,“喂,嗯嗯,我刚下课,我在北校门口等你吧!”

    “喔,原来有人约啊?我说呢!去吧去吧”,齐佳笑呵呵地说,“喔,对了,淑女点哈!”

    “这样,行吗?”,智子撩起了耳边的半长发,往后一甩,故意卖弄风骚的说。

    “哈哈,行,行!快去吧,别让人家小帅哥等太久喽!”朵唯说完,便捧腹大笑了起来,接着说道:“我怎么感觉着我好猥琐啊?”

    我们异口同声道:“本来就是!哈哈······”

    “你等多久了啊?我们放学有点晚勒!”,智子对身旁的这位“未来男友”说。一身浅咖色羽绒服,蓝白色牛仔裤,纯白色板鞋把他装扮的潮气十足,帅气的头型,一双浓密的大眼睛略显羞涩,高高的鼻梁,小巧的鼻子,性感的嘴唇,无一不透露着男人的魅力,也难怪智子会看中他呃?唾手可得,又如此美貌,怎能就此舍得擦肩而过呢?他是机电系的,和我们一届,据说叫蓝凯轩。

    “喔,没有啦,我也是刚刚到的,刚和一哥们玩游戏来。”蓝凯轩说。

    “你喜欢玩什么游戏呀?”,智子问。

    “都还好吧,没什么特别喜欢的,你不会也玩吧?”蓝凯轩很诧异地问道。

    “嘿嘿,偶尔玩玩小游戏放松一下心情啦!”

    “喔喔,恩恩,不着迷就行。”

    “恩恩,不会啦!走吧,我们去吃饭吧!我的手好冷呀!”智子说完便瞅了瞅蓝凯轩,她等待着蓝凯轩牵起她的双手,然后对他讲“这样就暖和多了吧!”

    随即他把手塞到衣兜里,说:“像我这样,就不冷了嘛!快走吧,吃了午饭就会暖和了”,说完他便走了。

    智子看着走在身前的蓝凯轩,哪像情侣嘛,分明就是普通朋友,你是木鸡啊?不明白我的暗示吗?笨得像猪一样!智子看着身边走过的一对对情侣,男生搂着女生,女生挽着男生,男生牵着女生的左手,好生羡慕啊!

    有时,智子在想:我们是在恋爱吗?怎么没感觉到幸福呢?自从和他在一起了之后,反而让自己多了几分忧郁,我去跳舞,他逃课在舞室等着我,嫌弃我和一群男生走的太近,可是舞室里大部分都是男生啊,我也不能把他们都轰走吧!嫌弃我走路像男生,这是我二十年来的习惯,怎能说改就改呢?唉,认识了他就自认倒霉吧!怪就怪这份缘已经燃烧起来了。

    晚自修后,我们几个人又八卦起了智子的恋情大揭秘,动用了所有的虾兵蟹将、各路英豪打探“蓝凯轩”的消息,可最终结果显示“无人知晓此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却得到一个“查无此人”的answer,这未免也太伤人了吧!一个大男生,外貌协会都注重的花美男怎能就此封闭得住呢?

    “智子,你男朋友是不是叫‘蓝凯轩’啊?机电系的”朵唯打电话问智子。

    “嗯?你们怎么知道的!那个······”,智子不解的问。

    “你就甭管那么多了,他在几班啊?我们调查了一个晚上都没得到一丁点的音讯,你不是在骗我们吧?”我接过手机问。

    “没,没啦,你们打听他干嘛啊?他很低调的,所以很少人知道他啦!他在×××班!”

    “喔,好吧!嗯,没事了,你们继续吧!”朵唯笑嘻嘻的说。

    “继什么续啊?他去陪朋友吃饭了,我在舞室呢?放学后,你们早点回宿舍哈,我把钥匙弄丢了。”智子说。对于丢东西这块,智子可是行家,零碎的小东西她手上准会一溜烟的就成了孤儿。

    “晕,好吧!”朵唯挂断电话后,接着说:“今晚有好戏看喽!”

    “什么啊?”

    “蓝凯轩去外面吃饭了,指定得喝酒,喝多了吧肯定会找咱家智子的!”

    “你怎么断言他能喝多呢?”

    “据我这两天观察所知,智子和蓝凯轩好像有点小矛盾,闹得不是很愉快,而且啊,智子说‘相处都快一个多月了,蓝凯轩从来都没碰过她的手呢’,更别说接吻了。”

    “啊?不会吧?那智子没问过他为什么吗?难道他也是初恋,没有经验?”我猜测着说。

    “问过啊,人家蓝凯轩说‘如果真正喜欢一个女孩子,就不要轻易牵住她的手,这会让她失去选择的机会’,听智子说‘他曾经恋过一个女生’,可不知为什么分的手,男生都很不愿意提爱情的前身的,可能是忌讳吧!”朵唯像解说国家密案似的,弄得大家神经兮兮的,尤其是对蓝凯轩的恋爱观产生了深重的疑惑。

    回到宿舍后,筱诺打电话让智子回来,不一会儿智子便拖着疲惫的身体东倒西歪的走了进来。

    “喂,智子,你没事吧?怎么,喝酒了啊?难闻死了”,冷漠一把扶过智子,把她放在了床上。

    “我没醉,一点都没醉,我想喝醉,喝醉······”,智子胡言乱语着。一般喝醉的人都不说自己醉了,就像杀人犯从来不说自己杀人有错一样。

    “我的心好难受啊,为什么别人谈个恋爱就那么幸福,而我,却那么难过呢?你们说,这是为什么啊,为什么啊?”

    “智子,爱情本身就是穿肠毒药,一瓢饮下,就注定要为其倾注所有。”我说。智子躺在床上,半天没有说话,一直玩弄着她的手机,也许在那里可以寻得一丝心灵的安慰吧!

    “我要去找他,趁着酒劲和他说清楚·······”,智子说完便要起身下楼去。

    “智子,你醉了,咱们明个再去找他,快点躺下休息会吧?”冷漠说着又把她按下去了。

    “没有,真的没有醉,我只是心里难受,憋得我好难受,借酒消愁愁更愁······”智子说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似乎她已经做好了准备,把这一切和蓝凯轩谈清楚。纠结了半晌,她最终还是拨通了蓝凯轩的号码。

    “喂,你,在哪呢?我想见你·······”

    “我,喝了点酒想睡了。你,是不是喝酒了?”

    “没,没有,我就是想见你·······”

    最后,蓝凯轩顺从了智子的意愿。智子用凉水冲了冲脸,试图让自己清醒些,带上了手机径直就往外走。

    “智子,你确定你真的没醉?用不用送你下楼?”小冽关切的问。

    “没醉,真的没醉,这点小酒放不倒我的,放心吧,我没事的”,智子说完转身走出了宿舍。

    世间的情缘,是该聚的聚,该散的散,缘分尽时,一刻也不会停留,而浅薄的缘分,则短如春梦,梦醒之后,你伫立在凉风的窗前,发现自己又回到了最初,一无所有。仓央嘉措说过“第一最好不相见,从此便可不相念;第二最好不相知,从此便可不想思”,如若一切如纳兰容若所言“人生若只如初见”,这红尘也许会少许多贪恋嗔痴、悲欢离合。可那样的人生,我们又有几人欢喜呢?

    “蓝凯轩,我问你,你有没有喜欢过我?”,智子鼓足了勇气说,望着微醉的蓝凯轩,她又怎舍得这份缘灭呢?

    “我,智子,我不想谈这个话题,当初你答应我交往的时候就应该得到了答案吧!”,蓝凯轩躲藏着自己的内心,他不知此刻该用什么的情愫去诠释这份短暂的情爱。

    “你可以陪我在校园里转转吗?”,智子说。

    “我,嗯,好吧!”,蓝凯轩对智子的爱太过自私,他不止一次要求过智子少接触男生,可智子天生异性缘好,性格又好,别人都拿她当哥们,这些都是无争的事实。一些习惯,蓝凯轩看不过,便要求她改,他在帮智子做一个“女人”,可是渐渐地,智子发觉这不是爱,他把自己看作一无是处,也许到缘分真的尽时,一切便只剩了厌倦!

    智子说,那晚他们两个又重走了一遍曾经走过的小径、街道、球场,两个人沉默不语就这样一直走着走着。青春岁月里的相逢不需要任何的约定,偶然的擦肩,一个不经意的回头都可以结下一段缘分。如果爱情再来过,这些是否还会邂下一份尘缘呢?该结的缘还是遵守情感规则的好,一切就像弥漫的烟火,烟雾朦胧的时刻过了,这场不期而遇的相逢也就该结束了。

    深夜里,智子失眠了,她的手机屏幕依旧亮着。我低声问她:“你还爱他吗?”,她回答说:“我很怀念和他相遇的每一个瞬间”。如此放不下,究竟是爱上了怀旧的情调,还是过往真的值得悼念呢?

    《六》

    有人说过,如果这世上有什么让你放不下的人,有什么让你烦恼的事,都应该学会淡然相忘,选择和一个风景相依,做一个宁静慈悲的人。雪,不紧不慢的飘零着,球场上不再有追逐的倩影了,街道旁不再有等候的佳人了,通讯录里不再有一个人的名字了,不知会过多久,这一切就在不慌不忙的生活节奏中淡忘了。

    你为他敲击着过往的离殇,一字一顿都是肺腑的断肠。究竟是为了祭奠还是怕忘记,跌落在茫茫人海,再也不会看到他着急的容颜了。当情缘这根红线断了的时候,任凭你怎样苦苦追寻,便徒增悲悯了。

    那些天,一起走过的日子,像美丽的极光一样,短暂而刻骨铭心。智子假装着不在乎,独自默默承受着情爱的苦。那篇日志,删了又添,续了又续,隐匿了一些情感的颓唐,也许真爱一个人就是要看着他比自己过得快乐就心满意足了,即便他的右手牵起的是另一个女孩的左手。

    一个人,总要学着孤独的坚强,该删掉的情节就不要刻意的去回想。智子最近习惯了一个人独来独往,一个人买饭,一个人逛街,一个人游荡在校园的每一个角落,一个人跳舞,那面玻璃镜的对面不会再有一个静候的身影了。累了就坐在地板上听会伤心的情歌,想哭了就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流着忧伤的泪。

    不会有人知道,其实她是多么的脆弱,多么的不堪一击。擦干泪水,她仍旧是那个快乐的杨昔智子,那个为梦想奋斗的文艺小青年,那个在感情观里的单细胞小舞女。回到宿舍,她仍会如从前一样,开开玩笑,逗逗大家,也许她的内心早已千疮百孔了吧,只是,不愿被窥探、不愿被关心罢了。

    有一首歌唱得好“可惜不是你”,可惜彼此只能相遇,然后擦肩,最后相隔天涯。时光剪影总会在梦里面徘徊,你牵着我的手,说要带我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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