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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二章 等你的深秋

    《一》

    木槿花期诉说着一次次别离,浅粉色花心黯淡伤了谁的情,忽地,竟是那么地想花开的季节,想黛玉葬花的怜楚,想香雪海满园的芬芳。  在这个凄凉的季节,听叶落,看燕飞,数落着一个个生命的凋残。学校最近在整修,以至于很多惨败的生命被无情的摧残了,一树树针枝状的叶片做着最后的挣扎,看着它们被凌乱的跌进大卡车里带向了远方。篮球场也被撅起了一道深深的沟壑,听说要建地下体育场,校园中心的花坛也被粗暴的拆落了,要改建大型图书馆。看着面目全非的一切,心里不免多了一丝忧伤。还记得,小冽曾偷摘过花坛里的黄月季,而现在它们已凌乱不堪的散落在凄凉的大地上,花苞待放,一个个稚嫩的小生命还没来得及看一眼世界,就被判了死刑。朦胧的天色,灰蒙蒙的,如果它们有灵魂,会不会再来这里逗留呢?

    “西夏,你又在那发什么呆呢?”筱诺说着便走了过来。

    “没什么啦,你不觉得站在窗前可以想很多事情吗?”我回过头朝筱诺笑了笑说。

    “这个,站在哪里都可以想啊!未必是窗前哈。”筱诺从座位上走过来拍着我的肩接着说,   “你啊,又在发神经了啊!赶快回去写作业去啦!”,说完她便转移了视线,径直走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好吧,反正啊,你们都不懂。”我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随后便回去写作了。

    晚自修时间,几乎没有几个人真正的在学习,不是捧着手机聊天,就是和周围同学调侃,要不然就塞着耳机把声音调到最大,以至于离我那么远我都能听得见。有的和情侣打电话,发出亲昵的声音,连我这个旁观者听了头皮都发麻啊!听,后两排的男生又开场了,指定又在打够级了,连班长都凑进去了。不过这些娱乐活动都要在纪检过后才敢实施呃,不然第二天不仅仅是院里通报批评了,估计写个检讨、记个过、减个综合成绩分都是有可能的。

    “齐佳,齐佳······”,我连喊了五声,齐佳仍一副摇头晃脑的样子,指定又在听“beyond”的神曲了,她啊,每次听音乐都要调到最大声。就连上课也是如此,以至于老师连点三次名,她都无动于衷。

    “哎,西夏叫你呢,聋子!”坐在她旁边的朵唯拍了她一下。

    “啊,啊,什么啊?谁叫我啊?”齐佳摘下耳机的第一反应就是这样,有点天然呆感觉喔!

    “我给你们说哎,你们最近有没有觉得咱家的智子身边老是围着一群男生呢?”我很八卦的说。

    “哎呀,她身边要是整天围着一群女生就该不正常喽!哈哈······”齐佳说完,大笑了起来。

    “啊?为,为什么啊?不应该是女生吗?”筱诺疑惑的问道。

    “切,这个都不知道,你也太out了吧!”齐佳很不屑的说。

    “喔···喔···喔,明白了,哈哈”,小冽在一旁乐得笑开了花。

    “有那么好笑吗?我不认为有什么值得笑的耶!”我转过头,塞上耳机继续听着《leaving》。

    “什么啊?我一点都没听懂哎!真是的,听你们说话真费劲啊!”筱诺气的撅起了粉嫩的小嘴巴,藐视了一眼齐佳和朵唯。

    “过来过来,我告诉你哈,”朵唯说着便一把拽住了筱诺的衣服,硬扯着筱诺听她讲话。

    “你说,咱家智子像女人吗?”朵唯一本正经地说。

    “这个,外表中性,走路有点man,吃饭不淑女,性格男女通吃,骨子里很会耍······”还没等筱诺说完,朵唯就发话了。

    “这不就得了呀!哪里都不像女人,身边围着一群哥们很正常嘛!”

    “不是,不是啦!你没看她空间吗?经常有异性留言喔,而且每一次说说评论的大都是男生哎!还有呢,你不觉得最近她老和男生通电话吗?而且话题好像都是关于情感的耶!很诡异的喔!”筱诺凑到她耳边小声地说,生怕被后排的智子听见了。

    “喔?”,朵唯想了想,接着说,“也对喔,我还真没注意呢?喂,要不咱,嘿嘿,你懂得哈!”

    “恩恩,我看行啊!吼吼”筱诺朝智子看了看。智子啊,永远都是一副状态,低着头,两眼紧紧地盯着手机屏幕,一般情况下,不是看街舞视频就是QQ聊天,或者人人在线。一心痴迷于街舞的智子总感叹自己生不逢时啊!她是跳舞天才,只不过接触舞蹈的时间有点晚,还好总有那股拼劲,只要是自己喜欢的,不管多难她都会努力做到。街舞室里只有她一个女生,她的师傅是大三的学长,她总会在我们面前夸奖她师傅的舞技有多么的高超,看着她一脸羡慕的表情,真不知道她对街舞的情怀有多深啊?

    晚自修后,我们总会并排一起走,然后哼唱着周杰伦的《彩虹》,这首歌有我们太多的感慨,关于青涩的青春,关于懵懂的爱情,关于一段又一段的邂逅。此刻,齐佳的内心是最痛的。

    《二》

    第二天,一大早,齐佳就莫名其妙的起来了,这不像她的风格呵!只见她晃悠悠地走向了阳台。

    “啊······”,齐佳莫不是想起了路子与,又在释怀内心的悲恸了,也许大声的喊出来,心里会舒服些吧。

    阳台,窗前,对面的玻璃窗,一个宿命的沦陷。昔日,路子与住在斜对面三号楼的六层。那时的他们总会在窗前深情地对望,就连打电话也要彼此看着对方,看着这些甜蜜渐渐从眼前滑落,任谁都摆脱不了情感的纠缠。

    随后,她转过身对我们说:“你们知道吗?假期里,当我们说好分手时,我整个人就像死掉了一样,感觉再没有什么理由能支撑我活下去了,心就像被掏空了一样,脑海里整日浮现着他的画面,我想不明白,为什么结局会是这个样子,为什么呢?当时,我们说好的要一辈子都幸福,说好的他会一直爱我,可是,可是···”,齐佳说着说着便哭了起来,声音越来越大,似心被撕碎了一般,那种背叛的痛谁又能体会呢?不知道齐佳什么时候才能好起来呢?不知道她还有没有勇气寻找下一站的幸福呢?好希望上帝能还给我们一个傻傻可爱的小齐佳呵,而不是现在这个整日走在阴影里的躯壳。

    接下来的几天,齐佳仍旧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似乎灵魂和躯体分开了一般,失魂落魄的看着陌生的景色,陌生的人。上课时也完全不在状态,不是呆呆地看着手机就是哭泣着写着日记。

    那本日记簿上,关于路子与,关于他们的曾经,她不知写了多少遍,哭了多少次。原来爱情真得能让一个人失去自我,就像灵魂附体一样,脑海里,眼睛里全是他。有时,齐佳还会不经意间说“我应该和路子与约会了,要不然他一会又不陪我玩了”,殊不知,他早已离开了校园,离开了她。

    天空晕开了一丝淡红色,深秋的凉风肆意的刮着。谁和谁的思绪又黏在了一起呢?心底又能想着谁呢?孤单的形影单调着,这样的日子还要走多远呢?心痛,什么时候能结束呢?

    三周之后

    “齐佳,我带你出去玩吧!我可以给你介绍好多帅哥喔!来吧,我们一起去玩吧!”,冷漠走到齐佳的床前说,并要求我们一起拉她下来。

    “啊呀,不去啦,没心情啦,让我一个人静静的呆着吧!”说完,齐佳把头转向了里侧。

    “去吧,你在宿舍反正也没事,就当去散散心好吗?你看你这么多天憔悴的样子,真懒得看你啦,难看死了呢!”智子调皮地说。

    “是吖,满头污垢的女人哎,你应该好好的整理一下自己了呢!”我笑着说。

    “就是嘛,生活多美好,红的花绿的树,哇,多幸福啊!”小冽似在表演舞台剧。

    “拜托,大姐,现在是深秋时节好不好,难得你还能看到那,什么啊!”

    “啊,是吗?我怎么不知道呢?”小冽永远都是一副装模作样傻乎乎的表情,尤其是在被指出错误的时候耶!在大家七嘴八舌的劝慰下,齐佳最终答应陪冷漠出去玩了,要不然这孩子都快发霉了啊?

    “对了,智子,还没说你呢,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们啊?是不是,啊?”朵唯一本正经地说。

    “啊?啊?啊?什么事啊?我瞒你们什么了啊?”智子被问得一头雾水,只是她装得蛮可怜啦!

    “你给我好好的想想哈,好好反思,今个要不说明白,就不让你去跳舞了!”朵唯故意把“好好”两个字注重的强调了一番。

    “哈哈,我今天呀,还真懒得去喔!呼呼,正好休息一下呢!”智子得意的倒头卧进舒服的被窝里了。

    “你给我起来,你还没回答我呢?”,朵唯说着便拉她起来,智子是个耍赖皮的高手,怎能如此轻易让朵唯得手呢。

    智子假装睡觉,眼睛一睁一闭,谁知一会竟呼呼的打起了鼾声。真没想到,她竟是属猪的啊!

    《三》

    校园的一隅竟起了点肃杀的情怀,簌簌的枫叶大片大片地飘落,舔舐着深秋的凄凉,蛛网一样的迷情粘稠的衔接着一段又一段过往。

    不知谁和谁又在三生石上刻下了沧海桑田的海誓山盟,课桌上的留言还在一遍一遍的续写着流年往事。教学楼的大厅里又多了几对相拥的身影,我回顾这慵懒的一天又一天,时间在无禁止地蔓延,天边是否也会有一片五彩斑斓的云霞,等待着有情人去采撷。

    我带了课本独自走在幽僻的小径上,操场西边的“恋人”湖畔此刻也幽静了许多,一米多高的芦苇丛光秃的矗立着,斜望着那日渐渐远的苍穹。几棵昔日苍翠的垂柳此刻也倾泻了一整夏的盛装,换上了伟岸干枯的肌肤。这是一道唯美的风景,美得让人落泪,美得让人心痛,如果时间就在此戛然而止,我愿用曾经与你的初见作为交换,在这里我只想静静地冥想,想着我的人生、我的追逐、我的日渐漂泊的心,放逐一切,就在此刻,去拥抱这里的凄凉与衰败,落寞的心也许可以得到些许的安慰。

    数落着来来往往擦肩而过的背影,熟悉或者陌生,仿佛都已不重要了,欢笑声、打闹声、吸烟的味道、酗酒的敏感,错觉、幻觉顷刻间一袭而来,在模糊的视线里寻一个人,恍若是在做一件透支愚蠢的行为。

    我是一个敏感的人,感伤花的凋零,悲叹人生别离,却不懂得世间的人情世故,我常常会用一种漠然的心态去旁观,用一副冷漠的表情去探望,用一个依托与伪装的面具去面对,也许这一切我都做错了,只是倏尔间我忘记了该怎样更改。

    白落梅在《最深的红尘里相逢》的首卷“但曾相见便相知”的‘探寻’里曾说过“我们总是从这个热闹的舞场转至那个寂寞的戏台,演来演去,无非一个你,无非一个我,在湛湛的光阴下,说几句阴晴圆缺的话,品一盏浓淡冷暖的茶”。

    我,寻觅不到那盏属于自己的茶,清淡或者浓烈,常常感慨着一段段冠之别人的红尘旧事,倘若有了来世,我们是否依旧还会一次次地错过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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