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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章

    凌轩远究竟是不是真好美色不得而知,但潜意识里我认为他对我应该是多多少少有些忌讳的,我的“软肋”虽被他控制,但不证明逼急了的兔子不会咬人,这点,我坚信这么精明的男子不会不懂。但是,我没办法否认,需要我挣扎的那一天,迟早会来。

    总设闹铃当手机来电逃脱总归会引起他的怀疑,我还没来得及想好下次逃脱的最佳方法,凌轩远再次以工作为由单独召见我。我头晕,胸闷,腹部也痛,亲戚的拜访势必会让我防备的能力大大减分,但是,我没有拒绝的权力。

    凌轩远坐在棕色的真皮沙发里,用眼神示意我坐过去。我站在距离他最安全的位置里,面色紧张,语气惶恐的问,凌总,您找我有事吗?

    我面上的紧张情绪,有一半是配合情势装出来的,而有一半,是确实源于内心对眼前这个男子最真实的厌恶与恐惧。顿了顿我觉得我有必要为我尽快的脱身再补充些什么,于是再开口:凌总,玺御……他最近没什么新动向。凌轩远只笑不语,深黑的眼瞳里写满势在必得的掠夺性,我的四肢因为亲戚近期的拜访而显得泛力,头脑昏沉浑僵,垂在身侧的手收紧,尖锐的指尖刺进手心,企图用痛感让自己清醒的戒备起来。他这种不怀好意的笑让我很不安,最大的不安是我今天整个人都极不在状态,我很害怕如果等一下真发生些什么需要我挣扎的事,我这样的状态不会有逃脱的机会。所以,我必须先发制人。

    凌总,如果没有别的事,那我先下去了。我边出声边转身,身后的人对于我而言就像洪水猛兽,我的脚步也下意识的随着心跳加快了几分,却还是没来得及全身而退。

    凌轩远将我抵在他办公室门后的墙上,我的头很沉,腹部绞痛,四肢酸疼,终于确定,我不是他的对手。我奋力反抗的手被他扣在头顶上方,他的腿压着我准备攻击他的脚,我整个人都无法再动弹。我真的害怕了,几乎颤着声求他放过我,他笑,龌龊和恶心都不足以形容他此刻的表情。他将头埋在我颈项间,极度变态的啃咬着我的锁骨,而那一刻我唯一的想法是,如果他碰了我,凌玺御将不会再要我。我颤抖着出声威胁:凌轩远,如果你再不放开我,我就咬舌自尽。

    凌轩远在我颈项间的啃咬动作僵了一下,然后抬起头,满脸嘲意的回:小姑娘,不管你弟的死活了?我冷笑着回:那也得我有命去管,要是凌总您非要逼死我,我还拿什么命去管他?

    凌轩远嘴角的嘲笑与眼里的得逞之色一并隐去,整个人透露出一股危险的煞气来。我知道,像他这种人是不允许别人挑衅他的权威的,但是,我必须自保,在没有人会主动保护我的前提下,我必须自己保住唯一能留在凌玺御身边的这个机会。

    他依旧控制着我的四肢,似乎没有放我走的打算,他脸上是被人挑衅后蓄势待发的怒气,而我表面看似一副视死如归的沉静,实则内心早已慌乱无措。终于,有敲门声打碎了这一室危险的僵持。他的秘书在门外小心翼翼的询问:凌总,凌总经理过来和您商议下季度南区的开发案,您看……?

    凌总经理,凌玺御。我脑海中只是跃过这张脸孔,伪装的坚强顿时溃不成军。凌轩远终于放开我,嗤笑着开口:他还果然是你的救世主啊,哼,把你自己收拾好,要是让他发现了什么,就等着看我怎么收拾你弟弟。

    门被打开的时候,我已经整理好了微乱的衣衫和溃散的情绪,我的眼眶还是红的,我不敢直视门外的年轻男子。我低眸,轻唤,凌总。然后,与他错身而过。

    你怎么在这里?在我与他擦肩后踏出一步时,他突然出声温柔的问。下属出现在顶头上司的办公室里,有千万种说法都是合理的。而凌玺御会这么问,明摆着是用他“男朋友”的身份对我这个“女朋友”的关心,我承认,论演戏,他比我更有天份。

    我笑,依旧低眸,轻声回答:跟凌总裁汇报一些工作上的事情。他没再多问,按照剧情发展其实他可以多加一两句关心体贴的话的,例如“你脸色不好不舒服就请假回去休息吧”,又例如“等会下班去我办公室等我”之类的,但是,他吝啬的省略了,我一个人的独角戏同样演不下去,强装从容的离开。

    我请假提起下班,用滚烫的水在莲蓬头下冲了将近一个小时,直到把颈项间与锁骨处洗到红肿的只差脱层皮才罢休。凌玺御回来的时候,我穿着高领的上衣和及脚踝的长裙窝在沙发里喝红糖水。在他学会爱惜我之前,我应该好好爱惜自己。

    他走过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我,低声问:今天在他办公室怎么了?

    我没有抬头,一直盯着手中装了红糖水的玻璃杯,我没看到他此刻俊颜上的情绪,但是,我几乎能想象出他问这句话事剑眉微蹙的模样。我笑,看着手中玻璃杯子里倒映出自己脸上的笑意,比哭更难看,故作轻松的回:你放心,什么也没发生。顿了顿又画蛇添足自作多情的补充:你出现的很及时。

    他没再多问,在我面前似乎站了半分钟那么久,然后去了书房,我维持着原来的坐姿,怔忡。

    一整个晚上再无交集,其实我们平常的交谈就不多,几乎都是他问我话,我斟酌语句小心回答,我不敢主动挑起话题,因为害怕我的聒噪会让他更加反感。所以,即使一个晚上没有交流,其实也算再正常不过。

    沙发的正后方有挂钟,我执拗的不去看时间,心里隐约清楚已时至深夜。我起身,去厨房泡了今晚的第四杯红糖水,复而坐回沙发蜷缩成方才的姿势。卧室的门被打开,我反射性的侧目,凌玺御穿着睡袍站在我是门口目不转睛的盯着沙发里的我,声线淡漠的问:你还不睡?

    我愣了一下,对他突然而至的关心有些意外,明明该觉得欣慰的,胸口却微微泛着酸涩。我尽量不太勉强的扬唇微笑,轻声回答:我还想再坐一会。

    他双手抱肩倚在门口似乎稍稍打量了我一番,没有说话,面无表情的转身回了卧室,奇怪的是没有随手将门关上。凌玺御喜欢黑暗,亦或者说他依赖黑暗,他睡觉时不能允许一丝光线,卧室的厚重窗帘能将惨白的月色完全隔绝在外,壁灯更是不允许留的。他这样开着卧室的门,客厅的光线会流泻进房间,我微微沉吟了一下,捂着有些绞痛的腹部起身,踱到卧室门口,站在外面极轻的关上了房门,随即流连至玄关处,将客厅的大灯关掉,独留下光线昏暗的壁灯。

    今晚注定无眠,亲戚驾到那天必然是风风火火非将我折腾得半死不活,与其躺倒床上去翻来覆去影响他的睡眠,不如在沙发上窝一晚。亲戚折腾的很有规律,初驾到的那日白天让你慢慢腾腾的疼,到下半夜,那就是一场痛彻心扉的浩劫。

    凌玺御出来的时候,我满额冷汗捂着小腹在沙发上蜷缩成一团,已经被小腹不间断传来的痉挛折磨的接近失去意识,连他什么时候站在我面前都没发觉。他蹙着眉冷声问怎么回事,我紧咬着下唇,气若游丝的回,没事,生理痛,天亮就好了。

    我的意识一直很浑僵,后来发生了什么事印象都不深,稍微清醒一点时,人已经躺在医院急诊室的病床上。有上了年纪的女医师边拿着仪器替我检查身体边询问我身体的状况,我心不在焉的四处张望,女医师温和的笑:别找了,你男朋友没在这里,在门外候着呢。

    我怔了一下,随即像个傻子一样咧嘴笑,胸口暖意蔓延。

    检查的结果是原发性痛经,并不是器质性疾病,药物的治疗和自身的注意是必须的。检查完毕后,我微微犹豫了一下,向女医师咨询:医生,如果并非经期间也偶尔头晕目眩且伴有短暂性的失明,是不是有可能患有眩晕症?女医生很理性的分析:眩晕症基本都是有了一定年纪的人才会患有的症状,但是眩晕症基本不存在短暂性失明这一种状况,姑娘,要是你有这种状况,建议去眼科或者脑科做个周密的检查。

    我道谢,捂着疼痛已经明显减轻了的小腹缓缓走出去。门诊室外的长廊上有座椅,凌玺御双手插裤袋倚在门边的墙上,没有坐,见我出来,似乎微微皱了一下眉,没说什么,径直走向前,脚步与平日相比,算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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