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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四章

    尹维希密切注视着对手们的动静,她看见白妙龄仍然面无表情地端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文化厅厅长夫人和医科大学校长隔着桌子向她这儿望着,副主任夫人在舞厅的那头一边和几个人在谈着什么一边向她这儿张望。一位男士走到白妙龄面前来请她伴舞,但却被她一挥手赶开了。而副主任夫人却沿着舞池边走了过来,她先去那两个女人桌旁与她们说了几句什么,随后便去到女儿身边与她耳语了几句。之后,白妙龄就向这边瞧了瞧,然后又转过脸去将双手撑在桌子上,正襟危坐,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舞池,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

    这时候,第一支舞曲完了,灯光又亮了起来,人们从舞池里走出来,回的回到座位上,站的站在舞池边上。尹维希看见副主任夫人隔着桌子向她投过来了一道挑衅的目光。

    随即,灯光又暗了下来,第二支舞曲又开始了,人们又下到了舞池里。尹维希看见白妙龄忽然站了起来,走到舞池边上,等待着人请舞。

    “原来她是拿她女儿来向我开刀!”尹维希想。

    忽然,她看见一位男士走到了白妙龄跟前,向她请舞;白妙龄欣然同意了,与那男士携手双双下了舞池。

    这时候,恰巧有一位男士也来到了珍珍面前,他伸出只手来等待着她的回应。珍珍以征求性的目光看了看尹维希。尹维希问:

    “你会跳吗?”

    “会。”珍珍答。

    “会跳就去。记住,一定要跳好!”

    珍珍于是起身与那男士一起下到舞池里去了。

    这是一支“慢四步”舞曲,曲调悠扬,节奏缓慢;人们都搂着各自的舞伴慢慢跳了起来。

    没有跳舞的人一边朝着舞池里观望一边议论着。他们大都将注意力集中在了文家媳妇身上,因为这不仅仅是由于她容貌出众,光艳照人,还由于她是第一次出现在社交场合,其表现、其举止、其行为当然引人关注。副主任夫人和尹维希都在注视着自己的人和对手的表现:副主任夫人知道自己的女儿能舞善歌,因此显得胸有成竹,相当自信;尹维希则因对媳妇这方面不了解,所以感到有些担心。

    音乐在缓缓地响,人们在慢慢地跳着。

    副主任夫人的自信似乎来得早了些,白妙龄虽然小巧玲珑,舞技不错,但她的那位舞伴却跳得很差,而她又不肯放下架子去屈就,因此,两人一直磕磕绊绊,绊绊磕磕地扯拽着。尹维希的担心却显得有些多余,珍珍的那位舞伴虽然也跳得不怎么样,但她却能够知人之难,降低水平去配合,因此,两人虽然谈不上跳得怎么好,但至少还算是比较和谐和整齐。

    一曲完了,白妙龄跟那位男士连一句话也没说就将人家甩开走了;珍珍则含笑向对方点了点头,并且还说了句“谢谢!希望您下次再请我”才离开。

    两个女人截然不同的表现不仅为人们所注目,而且也被她们各自的家长看在眼里,一些人对白妙龄的无礼行为表示了异议,而对珍珍的礼貌行为则给予了赞赏,副主任夫人生气地摇了摇头,尹维希则显现出了较为欣慰的表情。

    回到座位上,副主任夫人批评女儿说:“妙龄呀,你怎么可以那样对人?”

    白妙龄噘着嘴说:“谁叫那家伙跳得那样差,我感觉就象是在拉辆破车!”

    “可你也不能将别人甩下就走呀,那样对人家多不礼貌呀。”

    “我才不管它礼不礼貌哩。”

    “怎么能不管呢?这是在社交场合,不是在家里,有很多人都在看着你呢!再说……”

    说到这儿,副主任夫人忽然打住,将女儿拉拢来一边向对手这桌指了指一边凑在她耳边悄悄地说了几句什么。于是,白妙龄才懂事地说:

    “刚才我是有些不对,不过这也没什么,等会儿我找个跳得好点的将她超过,把面子挽回来就是了。”

    尹维希则只对媳妇说了句:“你刚才的表现还算可以,记住,就要象这样!”

    又一支舞曲响起了,白妙龄离开了母亲,沿着舞池边边走边寻找着合适的舞伴。忽然,她看见先前那位被自己赶离桌旁的既年轻又帅气的青年正站在舞池边上张望着,于是,就走了过去,问:

    “喂,帅哥,你在寻找舞伴吗?”

    那青年点了点头。

    “那,你舞跳得如何?”

    “不错;我曾参加过专门的舞厅舞学习。”

    “愿意和我跳吗?”

    “当然。”

    于是,白妙龄便主动挽起那青年的胳膊,下到了舞池里。

    珍珍则静静地坐在位置上。一位商界模样的中年男人向她走过来并伸出了只手,她对他微微一笑,站起来,与他一同下到了舞池里。

    两个女子不同的表现又被她们各自阵营里的人看在眼里。尹维希暗想;“没想到我这一向就笨拙的媳妇今晚还真的闪现出了一点灵光,如果她就象这样一如既往地到最后,那么今后我听到的就将是对白妙龄的议论声和嗤鼻声了。”

    文化厅厅长夫人则对副主任夫人说:“你家妙龄真是不懂事,如果她继续象这样下去今晚是会闹出大笑话的!”

    “是啊,”医科大学校长也说,“简直是太出格了,这样的舞会,哪有一个女子去追着小伙子跳舞的!”

    副主任夫人虽然也认可两位夫人对自己女儿的批评,但却说:“二位也用不着过分担心,这场争斗才刚开始,究竟谁胜谁负,还要看后面的表现。”

    白妙龄这次的舞伴还算是选得不错,他不仅舞姿优美,步法娴熟,变化多样,而且乐感也很强,还很会带舞;白妙龄本人的舞技更是没得说。因此,两人配合默契,表现尚可。只可惜这支舞曲不是怎么好,不能将他们的水平充分发挥出来。珍珍也遇上了一个不错的舞伴,跳得比上一次好。

    这一曲又完了,白妙龄携着那青年的手把他带回到自己的桌旁,她向尹维希这桌瞥了一眼然后又转向三个女人问:“你们认为怎样?”

    三个女人都同时点头表示认可。于是,白妙龄转向那青年说:“你就待在这儿,陪我再跳几支。”

    那青年求之不得,连连点头,以示应允。

    珍珍则礼貌地与那位舞伴分了手,回到了尹维希身旁坐下。

    尹维希赞许地对媳妇说:“不错,你的表现还算不错。要记住,这是你迈向社会的第一天,如果你继续象这样走好,是会得到人们的认可的。”

    接下去是一支“探戈”舞曲,白妙龄携着舞伴率先下到舞池里跳了起来。她知道前两个回合自己已经输了,因此卖力地跳着,要想挽回颓势。珍珍则后下舞池一步,她仍然保持着先前那种镇定和从容。

    伴随着舞曲快速的旋律和强弱分明的节奏,两对舞侣时而大步地跨步,时而小步地轻跳,时而稳住步子,扭头侧身,摆出各种漂亮的造型。这样,她们的表现便使得其他人相形见绌。于是,人们纷纷将目光集中到她们身上。这也使得珍珍注意到了对方,并且认出了她就是先前问她话的那位女子。

    这支舞跳完后,她们稍稍休息了一下,又下到了舞池里。这时候,对立的格局已基本显现:白妙龄使出浑身解数,一边跳着一边故意在珍珍周围绕来绕去。珍珍也感觉出了这是有人在向她挑衅和竞争,因此也使出了看家本领,在对方的前后左右跳着。

    一些人停下跳舞,看着这两对舞侣的表演。有的人将它看成是一种舞技上的比赛,而有的人则意识到了这是两个对手间的争锋。

    这一支舞又结束了,她们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珍珍朝白妙龄望去,见她正在向自己投过来一道嫉妒而憎恨的目光。于是,她问尹维希:“坐在邻桌的那位女子是谁?”

    尹维希说:“是你的对手,一个今晚你必须赢她的人。”

    “可是,我从来也不认识她呀。”

    尹维希没开腔。

    “那么,她叫什么名字?”

    尹维希冷冷地说:“你不必要知道。”

    接下来响起的是“蓝色的多瑙河”,这是一只“三步”舞曲,节奏明快,旋律优美。很多人都下到舞池里跳了起来。

    这次,两个对手几乎是同时下到了舞池里。她们随着旋律一边起舞一边开始暗暗较劲。舞池里外的人也都在注目观看。刚开始珍珍他们还显得有些被动,白妙龄他们跳出几个踮步他们也跟着跳出几个踮步,白妙龄他们跳出几个跨步他们也跳出几个跨步,白妙龄他们跳出几个旋转他们也跟着跳出几个旋转。于是,人们便开始说文家的媳妇比起白家的闺女来在舞技上是要略逊一些;尹维希也流露出了担心的表情;另外三位夫人则微笑着表示还算满意。可是,很快,对比的力量就趋向了平衡,两对舞侣几乎都同时且一致地跳出了几个大跨步和大旋转。于是,人们又说两个女子看来还算是旗鼓相当;尹维希的表情也趋于平静。再下去,对比的天平便向着珍珍这方偏移,她不断地变换着动作,更新着姿势,使得白妙龄的那一对不得不跟着跳。于是,人们又都说文家的媳妇看来还是比白家的闺女要强;尹维希的得意之神又重浮于脸上;那三位夫人则显得有些失望。

    下面,随着乐曲节奏的加快,珍珍的那对开始旋转起来,这是“华尔兹”最具表现力的动作之一,因此使得白妙龄他们那对也不得不效仿。

    一些人停止了跳舞,就地观看。

    他们先是在原地旋转,后来便渐渐括大了范围。周围的人自觉地向后退,为他们腾出地方。他们将旋转的范围扩大到了半个场地,并且还在向外扩张。人们索性都退出舞池;那些坐着的人也站起来观看。现在,整个舞池都是他们表演的天地。

    两对舞侣你争我斗,互不相让,他们先是在中圈上小步中速旋转,然后就迅速跳到了外圈,沿着舞池边大步快速地旋转起来。他们沿着逆时针方向跳着,珍珍的那对在前,白妙龄的那对在后。只见舞池中彩裙飘飞,仿佛是两对比翼的彩蝶在相互追赶。转了一圈之后,白妙龄的那对忽然改变方向沿顺时针跳了起来——这是由于他们不甘落于人后。这样,两对舞侣很快就相遇了。白妙龄的眼里喷射出仇视的火焰;珍珍的眉下闪射着不屈的目光。她们飞速地旋转着,每打一次照面,她们的目光就要发生一次碰撞,她们的斗性就要增加一分强度。忽然,珍珍那对改变了线路,他们跳到舞池中央停住,来了个非常优美的造型。白妙龄那对也跳到舞池正前方止步,完成了个漂亮的亮相。继后,珍珍的那对就在舞池中央旋转着,旋转着;白妙龄的那对也赶了过去。他们就在那儿旋转着,旋转着,直转得众人看了感到眼花缭乱,头晕目眩,直转得天旋地转,四壁摇晃。忽然间,音乐停止了,他们也止步,走出舞池。

    人们以热烈的掌声来表示欢迎。

    回到座位上,尹维希对媳妇说:“好!简直是好极了!无论是从舞技上和气势上你都将她压住了!今晚,你的确是为咱家争了口气!”

    这是从嫁到文家以来公婆对媳妇第一次而且是真心的表扬,珍珍听得出来。但她为何要这样,珍珍却不明白。她问:

    “您为什么要叫我与她斗,我连认都不认识她呀?”

    对此,尹维希没作回答。

    邻桌的白妙龄这时神情却显得有些沮丧,因为她明白胜利的天平已经倾向于了珍珍这方。她用憎恨的目光看着她的对手。那位青年还在她的身旁没有离去,他向她笑了笑想安慰她两句,可却被她白了一眼,说:

    “你还跟着我干吗?要我请你吃夜宵呀?”

    那青年一边搓着双手一边局促地说:“我希望能和你再跳一支。”

    “今晚我的舞已经跳完了,没有下一支了。”

    “那么,能否允许我在你身旁站一会儿?说实话,我对你的印象好极了。”

    白妙龄摇摇头,冷冰冰地说:“不行!”

    “我向你说内心话,我觉得你小巧玲珑,美貌无比,而且舞也跳得不错,想与你、想与你交个朋友。”

    “如果你还知趣的话,就请从我面前离开,否则,我就要……”

    那青年就这样被白妙龄轰走了。

    在白妙龄那边的那桌,三个女人都各自板着张脸。副主任夫人说:“没想到尹维希这媳妇还真不简单,她硬是将咱家妙龄给压下去了。”

    “是呀,当初咱们真不该小瞧她,她不仅不傻不笨,而且还挺聪明的哩。”这是医科大学校长的看法。

    文化厅厅长夫人说:“我看她活生生就是个人精,你看她刚才耍的那几招,虚虚实实,真真假假,弯弯拐拐,变化多端,不是一个头脑简单的女人做得出来的。”

    这时候,一个手拿节目单的服务小姐过来对副主任夫人说了几句什么,于是,她便离开座位,走到舞厅中央对大家说:

    “现在,跳舞暂告一个段落,请各位休息会儿,稍后还有其它活动。”

    于是,人们各自散开,有的回到座位上,有的站在舞池边聊天。

    副主任夫人重新回到座位上。她和另外两位夫人继续刚才的谈话。

    医科大学校长问:“奇怪,今晚是我们组织的聚会,尹女士为何来了,而且还带着媳妇?”

    副主任夫人答:“这你难道还不明白,她是故意带着媳妇来向我们示威的呀,因为你我都在这方面向她发过难。”

    “真是太过分了,”文化厅厅长夫人说,“她那儿子使我们的女儿蒙受了羞辱不说,今天,她还将媳妇带来逞威!”

    医科大学校长说:“可不是,今晚,我们一定要杀杀她们的风头,尤其是她那媳妇,否则,咱们不但对不起咱们的女儿,还会被社会笑话。”

    文化厅厅长夫人在一旁推波助澜地说:“是呀,我们一定要让她那媳妇丢人现眼,闹出大笑话来!”

    副主任夫人点了点头。

    于是,三个女人便将头凑在一堆,悄悄商量起办法来。

    这边,初获胜利的尹维希似乎还不满足,她看见人们正三个一堆,五个一伙地在那儿摆谈,便对媳妇说:“你过去和人们接触接触吧。”

    可是,珍珍刚站起身来,她又将她叫住,说:“注意,一定要做到随和大方,镇定从容,这关系到你在人们眼目中的印象。”

    珍珍点了点头。她离开尹维希,向人们走去。

    附近有几个人正围成一堆在摆谈着什么,她去到旁边站住,想和他们搭讪,可那几个人却并没有注意到她,于是,她只好走了。

    前面,有一群人站在舞池边上,她一面顺着从他们面前走过一面向他们点头,可那群人也没有一个注意到她。

    忽然,她看见一个老头子一边东张西望一边慌慌忙忙地朝她走过来了。她立即迎上去向他打了声招呼:“嗨。”

    那人在她面前停住了。

    她满脸笑容地说:“您好!认识我……”

    那人仔细瞧了她一眼,说:“你不是刚才跳舞的那位女士吗,请问,看见过我的女儿没有?我正找她呢。先前,她还和我在一起,可这会儿却不见了。她也像你这样大年龄,模样和高矮也与你差不多。”

    珍珍摇了摇头。那人丢下她匆匆找人去了。

    她继续转游着。她好象听见那边有一些男女在议论什么,于是,便走了过去。

    原来,那是伙青年人,他们正在议论着舞池里刚才发生的事情。见她过来了,他们都友好地向她打招呼。一位穿着艳丽的女青年向她说:

    “我认得你,你的舞跳得真好。欢迎你到我们这儿来!”

    珍珍低着头,不好意思地笑了两声。

    另一位女青年也向她说:“你真行,敢和温碧蓉的女儿赛舞,而且还把她赢了,我真佩服你。”

    珍珍谦虚地说:“这……这没什么,没什么。”

    又有一位男青年站出来说:“可不是,你的舞跳得真是好极了!说实话,在省城这些高干子女中,我还没见到有比你跳得更好的。”说着,他又大方地拉住她的手问:“你叫什么名字?我们交个朋友可以吗?”

    这下可把珍珍吓坏了,她惊叫一声,一边从那青年的手里把手挣脱出来一边说:“请你别这样,请你别这样,我是个结了婚的女人,让别人看见了不好。”

    珍珍的这种反应不仅出乎那青年的预料,而且使其他几位青年都惊住了,他们惊讶地看着她。那青年先是尴尬地站在那儿,脸红一阵,青一阵,但随即便将手一甩,生气地说:

    “哼,真没见识!我还以为你是个公主级别的人物哩,结果却像个‘乡巴佬’!”

    这话可将珍珍气糊涂了,她问:“你说什么?你说什么?”

    那青年没有再理她,转向其他青年将手一挥,说:“走,咱们到别处去!今晚真扫兴,遇上个‘神经质’了!”

    那几位青年向舞厅的另一侧走去了。珍珍呆呆地站在那儿,她的好心情全没有了。虽然她又逛了一会儿,但却再也没有心情去理人。

    这些,被她的对手们全看在眼里。三位夫人一直就还没有就如何惩治珍珍商量出一个好的办法来,看见她刚才的拙劣表现,再将那天她在婚礼上的那些同样拙劣的行为联系起来,她们便茅塞顿开了,一齐说:“有了!有了!”。

    珍珍的表现更是没有逃过尹维希的眼睛,从头到尾,她都在密切观察着她的行为。因此,她转来以后,她很不高兴地问:“你是怎么搞的,为什么与人们融洽不进去?”

    珍珍说明了原因。

    尹维希说:“别人没注意到你你就应该想方设法引起别人注意呀!别人不理你你就应该主动去理别人呀!”

    “可是,我不习惯那样做,而且还觉得难为情。”

    “这有什么‘不习惯’和‘难为情’的,与人相处和与人交流是最基本的社交行为。”说到这儿她又问:“刚才你和那几位青年是怎么回事?”

    珍珍说了。

    尹维希更加生气地说:“你真是见识浅少,那明明是人家在向你表示友好呀。即便是行为有些出格和过分,你也应该礼貌拒之,更何况那仅仅是握握手而已。”

    至此,珍珍先前留在尹维希头脑里的那点好印象已全被抹去。

    这时候,三个女人也已商量好了。副主任夫人吩咐一位服务员去找了面小鼓和一只橡皮球来,她将小鼓交给文化厅厅长夫人然后走到舞厅中央站定,等大家安静下来后说:

    “老是跳舞也未免太单调了,下面,我为大家准备了一项有趣的活动大家说好不好?”

    一些人说好;一些人在问是什么活动。

    副主任夫人说这项活动叫‘接鼓传终’,活动的方式是由一个人敲鼓,大家依序传球,当鼓声停止时,球落到谁的手里就由谁表演一个节目……

    有人问:“万一有表演不来的呢?”

    副主任夫人解释说:“当然,节目要求很简单,形式和内容也可自定,比如说唱支歌啦,跳支舞啦或者说说对口相声和绕口令啦什么的都可以。”

    听这样一说,绝大多数人都同意了。

    下面,副主任夫人又说这项活动需要大家的配合,要大家依序围成一个圈。于是,舞厅里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人们很快就围成了个圈子。

    按逆时针方向计,尹维希过去是珍珍,珍珍过去是白妙龄,白妙龄过去是医科大学校长,文化厅厅长夫人由于承担着击鼓的任务,所以没在圈子内。

    这一下,两个对头被挨得紧紧的。白妙龄用蔑视的眼光挑衅地看了珍珍一眼,似乎在说:“别得意,你除了舞跳得可以以外,其它什么都不行,不信咱们走着瞧!”

    珍珍则将眼睛看着前方,尽量回避着白妙龄。尹维希虽然看在眼里,心里明白,但却不开腔——她就是要看媳妇今晚来怎样战胜白妙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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