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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八章

    突然降临的爱情使珍珍感到既惊喜,又害怕和恐惧。这天晚上,她从门缝里看着文博黯然离去,不忍的心使她差点就要将门打开去叫他回来,可却又罢了。

    她钟情于他,这种情感从看见他的那一刻起就产生了,通过以后的几次接触就更甚,同时也高兴这个世界上终于有一个男人爱上了自己——至少他是象这样说,而且这个男人还是那样英俊,充满朝气,温文尔雅和风度翩翩,以至于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和每一个眼神都使她心动不已,热血沸腾,回味无穷。她觉得心中那死亡已久的爱情似乎又开始复活了。

    然而,这是真的吗?她却不敢相信。犹如一个拾荒者忽然间拾到一件宝贝一样,先总是会高兴、狂喜一番,感谢上天对他的恩赐,可随后就会冷静下来看那东西的真伪。即便是真,他也可能会不相信,因为他从来都不敢想幸运之神有一天会降临到像他这样的人的身上。因此,她担心这又会是一场游戏或骗剧——前车之鉴,她确实被王若生骗怕了!

    这可能吗?她顾虑重重。文博走了之后,她摸索着去到沙发前坐下想:他是那样体面一个男子,又没结过婚,还是个记者,又来自于大城市,并且父亲好象还是个当官的,而我是什么呢……两相比较,她深感自卑了。

    黑夜的宁静将她的思维导向深处。假如这是真的,他确实是真心爱她,她也觉得没有资格、勇气和胆量去面对和接受,因为她深知自己婚事累累,身染污点,品行不佳,就更不要说出生了。

    假如这些都不在话下,那么,良心也会使她不安:她觉得对不起校长,虽然与他没有感情,但毕竟还是他的女人;况且,她觉得欠了他许多,不能再欠。

    通过一夜的思索,理智使她作出了抉择。

    这样,当文博再来时,迎接他的就是紧闭着的栅栏门和挂在那上面的一张纸条。

    他将纸条取下,见上面写着:请将你的腰弯下,向栅栏里看地上放着什么。

    他知道这是写给自己看的,于是朝里看去,见地上放着他买的那几株兰草,其中一株的叶片上又挂有一张小纸片。他取下来。上面写的是:

    对不起,由于这几株兰草十分珍贵,担心失窃,我不得不采取这样的方式。我是个十分不幸但在生活方面却自好的女人,请你尊重我的生活方式和情感,不要再与我玩什么游戏。拿上你的草走吧,从此不要再来。你在我心目中将永远是个谦谦君子。另外,请按我们讲好的价格,除开你已付的定金,将其余的钱放在那株“银剑”下面的钱包里。然后,请将目光向左看,在栅栏门的左边(请注意是栅栏门里面的左边)有一根粗一点的木栅,那下面有个小洞,请将钱包塞进那洞里。最后一次告诉你,我与你之间仅存在着交易上的关系!

    看完这些,文博如觉冷水泼头,他望着那看不见人的花园,门窗紧闭的房屋,心中充满了失落和惆怅。过了一会儿,他将两张纸条撕碎,抛向空中,然后弯下腰,伸手去栅栏里搬开那盆“银剑”,见下面确实有个钱包。可是,他既没有将它取出来,也没有向里面放什么钱,更没有拿草走,而是将“银剑”放回了原处。然后,他伸起腰来,对着屋子喊:“你不要这样做,我对你是认真的,不是在玩游戏!出来吧,我保证尊重你!”

    他一连喊了数声,屋子里也没人出来,也没有回音。

    而这时的珍珍,却隐藏在卧室的窗户后面,掀开窗帘的一角,注视着文博的一举一动。她心情矛盾:既希望他将草拿走又担心他拿走。她见他在那儿踯躅了一阵最后不得不颓然离去,就象是丢了心似的感到万分失落。只等他前脚走,她后脚就冲出屋子,跑到栅栏门那儿去看,还好,几株草原封不动,钱包也是空空的。而这时,她又但愿他将草拿走好了。

    然而,无情的拒绝却并没有使文博追求爱情的那颗火热的心冷下来,相反,它就象是一股助燃的风,将爱情的火种越煽越明,越煽越旺,以至于成了一股节制不住、扑灭不了的熊熊烈火。每天,他的心都在被这烈火燃烧和煎熬。女主人美丽的面容、特有的气质、神秘的身份、鲜明的个性以及复杂多变的行为、等等都深深地吸引住了他,使他丢魂落魄,控制不了自己的情感和行为。他多次抱着固执的决心,迈着坚定的步伐去到住宅前探望,尽管每次的遭遇都与前次一样,他还是一如既往,痴心不改。他常常对着那不见人迹的住宅动情地喊:

    “你出来吧,即便是你不爱我也让我见见你!”

    声音越过花园,透过门缝,传到珍珍耳里。她想:无论你来多少次,说得多么好听,喊得多么感人,我也不会轻易动情;我曾为花言巧语付出过惨痛的代价,现在绝不会轻信谗言。

    一天,文博再次遭到了更加严厉的拒绝——他在栅栏门上又发现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

    人是懂道理的!如果你还存有一点理智的话就应该懂得爱情不是一相情愿的事。请你不要再来住宅前骚扰,让我保持安静的生活。不管你来一千次,一万次,得到的都只会是一无所有!

    看了这张纸条,文博更觉伤感。可是,他却灵机一动,从口袋里掏出笔来,就那张纸条,在它的背面写道:

    无论你多么冷酷,多么无情,都改变不了我对你的好感、爱意和追求的决心。因为我深知,在你那拒人千里式的行为和言语后面隐藏着一颗炽热而滚烫的心。我不会一无所获就离去。在爱情方面,我是一位勇士,一名尖兵。我将一往无前地追求下去,直到你将那颗心掏出来奉送给我为止。

    写完之后,他将纸条挂在栅栏上就走了。

    珍珍读到这张纸条时想:聪明的记者,我原以为通过这种方式能使他知难而退,永远从我眼里消失,可没想到他却将计就计,跟我玩起“鸿雁传书”的游戏来了。既然这样,那我就让你什么也得不到。

    于是,当文博再来时,栅栏门上就什么也没有,以后也是如此。

    一次更比一次严厉的拒绝弄得文博狼狈不堪,他不得不冷静下来想:这样下去是不行的,只能是一无所获。究竟是什么原因使她如此坚决地拒绝我?难道是她瞧不起我?或者她根本就不爱我?或者她真有一个温暖的家庭和爱她的丈夫?他回顾了从与她接触以来的方方面面,觉得这些都不是。那么究竟原因何在?他分析了她在他面前的那些遮遮掩掩的行为,对他忽冷忽热、若接若离的态度以及那逃避似的行为,觉得这里面可能隐藏着某种不为人知的更深层次的原因。为了征服她,赢得其芳心,他必须知悉这些原因。为此,他去拜访了花店老板。

    “找我了解她你算是找对人了。”知其来意后,花店老板说。可是,他又不解地问:“文先生不是在跟她作交易吗,怎么对她本人感起兴趣来了?”

    文博含糊其辞地说:“是由于某种个人方面的原因。”

    “是什么‘个人方面的原因’?”花店老板敏感地问。

    “先生可不可以不问这些?”

    “当然……”花店老板审视着文博说,他似乎明白他的意图了。随后,他又意味深长地说:“不过,她可是一位有夫之妇,她的丈夫又曾跟我是至交,你的行为使我难免不产生一些联想……”

    文博脸红了红,从口袋里掏出张一百元的钞票向他递去。

    花店老板用不屑的眼光看了看那钱没接。随后又用狡黠的目光看着文博说:“文先生以为我会为钱出卖我的至交吗?”

    文博又从口袋里掏出四张一百的和同先前那张一并向他递去。

    花店老板仍然没接钱,说:“文先生以为我是嫌少吗?”

    文博又掏出五百元和同先前那五百一同向他递去。

    花店老板的眼光比起刚才来亮了不少。但他还是没有接钱,说:“文先生以为我是贪钱的人吗?我主要是想知道你要我出卖良心的原因。”

    文博又掏出五百元和一张名片,连同先前那一千一并扔到花店老板面前说:“这下你可以不必知道原因了吧?这个数目可够你苦苦赚上好多天哩!再说,你是做买卖的人,我在省城人缘甚广,今后你若有用得着我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我一定尽力而为。”

    花店老板眼里顿时放出了明亮的光彩。他一把抓过钱来说:“‘君子不强人所难’,文先生既然不愿说就不说好了。”

    随后,他就在文博耳边嘀咕了一阵。

    原因终于明白了,并且果然如文博所想;他觉得找到了开启爱情这扇门的钥匙。当天傍晚,他就在栅栏门上挂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

    不幸的人:

    请不要对我躲躲闪闪,讳莫如深。如果说当初我看见你第一眼时就爱上了你,那么,在我对你有了一些了解之后,这种爱就更加深沉和专注。把栅栏门打开,让我进来!我要亲口对你说无论你曾遭遇过多大的不幸我都将一如既往地爱你,即使你不愿开门,也请象往天那样在栅栏门上留下一张纸条或一件其它什么信物好不好。我耐心等着。

    读完纸条,珍珍想:不退缩的记者,他还在努力;看来,他真象是有心。随后,她又想:他了解了我一些什么?是我的家史还是我的出生?我身上的污点还是我的婚事……这几年我经历曲折,为进城做了一些不愿做的事,但我什么都不怕,只怕他知道我的出生和品行。他是不会爱我这样的人的,即便是去爱一个丑陋的、甚至是缺胳膊少腿的女子,只要她是城里人并且清纯,也不会爱我。鉴于这种担心,她便把纸条撕碎,撒在了地上。

    见还是没有回应,第二天傍晚,文博又在栅栏门上留下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

    通过几天的等待,栅栏门还是紧关着。我原以为你会对我的努力有所表示,以抚慰一下我这受伤的心灵,可你却没有。你的心究竟在想些什么?是想考验我还是想捉弄我?如果是后者,我自认眼瞎,并发誓从不再来;但我更相信是前者,因为有好几次我都从你眼中发现有爱的火花在闪烁。

    另外告诉你,我在这儿的时间有限,如果你爱我的话,就请珍惜。

    这张纸条使珍珍有些感动。她想:这还像是个有自尊心的人,他好象是爱我的。可我实在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第二天,珍珍接连收到了三张纸条,其中一张上的内容真正打动了她。它是这样写的:

    我想你保持沉默的原因也许是在坚守某种道德或贞操,这固然值得称道,但为了一个不爱你的老头子、一个风烛残年、精神失常、病入膏肓的人值得吗?他本来有一大笔财产,只要分千分之一或万分之一给你你就可以过得很舒适,他也曾有过显赫的地位,只要你挽着他的胳膊或牵着他的衣襟就可以很体面地受到人的尊重,而你却过着孤苦寂寞、缺衣少食、寄人篱下般的生活。他一点也不爱你和关心你,甚至连外出治病也不要你同路。对于这样一个虐待狂、自私鬼和即将进入坟墓的人难道值得你用青春和爱去为他垫背和送葬吗?而在你眼前,却有一个真心喜欢你的、爱你的、风华正茂的青年将一颗赤诚火热的心掏出来向你献上。孰真孰假,孰轻孰重,孰贵孰贱,望你仔细斟酌。

    “天啊,他确实了解我了!”读完纸条上的内容,珍珍惊叹。她将纸条紧紧按压在胸膛上想:看来,他爱我是真的,因为这上面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是那样的真切、中肯和感人,它直入我心灵,道出了我的哀愁和幽思。可是,他还了解我一些什么?我究竟该不该去把栅栏门打开?”

    带着这些问题,她去请教了妮子。

    妮子问了情况,并作了一番详尽的分析后认为此人可以,应该放他进来;对于珍珍最为担心的两个问题她认为文博是不可能知道的,因为从他获取信息的途径来看只能是从花店老板那里,而花店老板是不可能知道这些的;在谈到校长的问题时她说:“你不要觉得对不起他;我认为你完全对得起:他根本就不爱你,和你结婚只是迫于无奈;他疯了也不能全怪你,那主要是他想当官想成的,所以,在这方面你不必有什么愧疚。”

    她们还谈了很多。总之妮子认为她应当抓住这次机会,尽早脱离苦海。

    可珍珍还是觉得有些不放心,她怕再受骗上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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