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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69 暗中推波助澜

    温世和朝何雪仪缓缓地扯开一抹冷笑。“这种液体是一种毒液,它其实并不毒,因为它不会致人于死地,但是,”他停顿了一下,观察着何雪仪的反应,平淡的语气像是在讨论寻常天气,但那双黑眸却写满了令人不寒而粟的心狠手辣。“倒在伤口上,它会使伤口周围的神经坏死。所以,你日后想要植皮换肤,几乎沒有可能。”

    也就是说,何雪仪要一辈子都顶着脸上这四道丑陋不堪的刀痕,苟且偷生。

    “温世和,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何雪仪的情绪几乎崩溃了。

    “你以为你封锁了佣人的嘴巴,我就调查不出你借刀杀人的真相吗?”温世和冷声质问,看起來有满腔的愤怒。

    何雪仪愣愣地看着他,无言以对。

    “何雪仪,轻视别人,尤其是男人,是要付出代价的。”温世和目光森寒,一字一句地说。

    无毒不丈夫,惹怒了他们,绝对沒有好下场。

    他派人从那部手机查起,然后再买通这栋大宅负责打扫的某个佣人。那佣人一开始不敢说,因为怕何雪仪会挖掉她的双眼。温世和给了她一大笔钱,然后为她提供一个何雪仪找不到的住所,也一并将她的家人安置妥当。

    自身安全不用担心受到威胁,而且又有一大笔钱诱惑,那佣人很快就说出了她所见到的事实。

    她说,敖仲明大寿的第二天,何雪仪的确出门买了一部新手机回來。这是当时在楼梯上打扫的她亲眼所见,因为手机的包装盒一眼就能让人认出里面装的是手机。

    打扫完楼梯后,她又去何雪仪的房间打扫。不料却在门外听到房间里传出老爷和少爷争执的声音,但那种声音,并不是人的原声带,而是带着一点吵哑。她当时只是犹豫了一下并沒有多想就敲门进去,如她所想,老爷和少爷并不在里面。而她刚好看到何雪仪把一部手机急忙忙地塞进梳妆柜下的抽屉里,当时的何雪仪脸上还颇有几分不安的神色。倒何雪仪房间的垃圾时,她看到那个手机盒被扔在垃圾桶里。

    为了更确切地求证,温世和又把温婉可当日从何雪仪的房间里拿到的手机拿给那佣人看,那佣人说她看到的手机包装盒上的手机模型和这手机一模一样,而且手机里的录音,也和她在何雪仪门外听到的如出一辙。

    这个佣人亲眼所见,亲耳所听到的事实,加上那天在法庭上敖睿提供的证词,只要将这些细节串联起來,很容易就得出结论。

    事实的真相无非就是何雪仪偷听了敖仲明父子的对话,然后,她把温婉可约过來,还特地交待管家让温婉可到她的房间找她。当温婉可到她房间的时候,温婉可并沒有看到她的人,而是“意外”地听到了手机录音。

    何雪仪聪明地制造了不在场的证据,却暗中推波助澜。

    何雪仪,你居然敢借我宝贝女儿的手杀人,算你狠!随后,温世和又用眼神示意手下进行下一个动作。

    那几个架住何雪仪的人随即把她的右手摊开在桌子上。

    刚才在何雪仪脸上倒毒液的那个人又取出一把刀。那把刀在太阳的照耀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何雪仪几乎睁不开眼睛。这说明,它足够地锋利,足够地坚韧。

    “温世和,你又想干什么?毁掉我的脸还不够吗?”何雪仪几乎疯掉了,她拼命地发泄自己的不满。“我们敖家对你们温家帮助不少,沒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不能这样对我,你凭什么这样对我……”

    温世和面无表情地转过脸,不打算浪费唇舌跟何雪仪耗,只冷声吩咐手下道:“动手。”那声音,沒有一丝的犹豫和心软。

    动手施工的那个人,冷漠地看了一眼何雪仪,然后眼晴眨都不眨一下就凶狠地,毫不留情地将手中的刀用力地往何雪仪的掌心上刺下去。

    血液飞起來,溅在了何雪仪的脸上,越发衬托得她的脸色更苍白。她发出非人的惨叫声,穿破高空云层,又折射回來成为旷野中鸣长,凄厉,久久不绝的孤魂回音。

    尖锐的痛觉,令她痛不欲生。

    但温世和以及他的手下,可是连眉毛都沒有皱一下。

    那人嘴角扬起一抹冷笑,又缓缓地把刀抽出來,然后,他又神态自若地把刚才放在桌面上的那瓶毒液慢条斯理地往那道伤口上倒下去。“夫人,你这手很快就会废了。”

    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笑得像魔鬼一样的脸,何雪仪只感到死亡离自己越來越近。

    温世和缓缓地转过身來。“如何,何雪仪,这滋味儿不错吧?”那邪恶的笑容就像地狱两边的黑色曼陀罗,充满了幽森的气息。“不过,你休想我就这样算了。该坐牢的人是你,我一定要替我的宝贝女儿翻案,将你这个罪魁祸首推上断头台。”

    豆大的汗珠从何雪仪的额上沁出,加上手上尖锐的痛觉,使她看起來奄奄一息。

    温世和无动于衷,和手下拂袖离去。

    何雪仪的脸和手果然被废了,医生说即使做植皮手术也于事无补,因为她脸部伤口周围的面部神经已经坏死,直接导致被植上的皮肤无法存活。而她的右手,虽然沒有被截掉,但几乎丧失了执手能力。

    她愤恨地教导敖志安为她报仇雪恨,但敖志安却因为她和吴忠祥苟且被媒体大肆渲染,令他被世人质疑和嘲笑的阴影,而对她不理不睬。

    敖氏真正的权力掌握在敖睿手上,他哪里有能力与温世和抗衡?而且,敖志安也从温世和那里得知自己的母亲的确是在借温婉可的手杀人。

    这就是敖家人世代相传,与生俱來的冷漠无情。

    何雪仪开始对这个唯一的儿子感到绝望了。

    她恨不得扒光温世和的肉,喝光他的血。她一定要尽快出手解决温世和,如果她不出手,就只能等着温世和出手将她推上断头台。只要一想到最重的判刑死刑,她就浑身颤栗不已,她何雪仪绝对不能就这样认输!

    某日天气晴朗,郭哲明到龙家找若桐。保姆小慧告诉他,若桐正在后院替花草松土。

    若桐穿着白色的纯棉衣裙,弯着身子用铲子轻轻地敲松花圃下的泥土。微风掠过,她的头发被风吹起,有几缕拂在她清瘦的脸庞上,越发显得她肤如凝脂,朱唇柔媚。她却丝毫不理会吹乱的头发,依然专心松土。那样的恬静安宁,仿佛与世隔绝,所有的人间浊气统统离她而去。

    当郭哲明踏入后院的时候,看见的正是这样一副画面。他的喉结不由自主地滚动了一下,视线离不开那个柔美的纤细人影。

    当若桐的腰开始出现酸痛后,她才站直身子准备稍作休息。

    “哲明?”当她抬起头的时候,一眼就看到站在自己前方,仿佛失魂了似的郭哲明。“你什么时候來的?”

    郭哲明这才回过神,微笑地走到她身边。

    若桐随手放下手中的铲子,招呼他在花圃旁边的凉亭桌椅上坐下。

    郭哲明把香囊递给她,对她微笑道:“这个香囊,可以助你安神。里面有荞麦壳,夏枯草,合欢皮,夜交藤,菊花,决明子等具有安神作用的中药,你可以放在床头。”他的声音轻柔如春风。

    他知道她夜晚常被噩梦侵袭,于是便到药店买了数味安神药,就是为了能让她睡个好觉。

    香囊是蓝色的丝绸,口子是活动式的,可以随时替换香囊里的东西。绣工图案以花草为底,“吉祥如意”四个字为寓意。针脚非常好,手工也细致。药香从里面淡淡地飘出來,增加了它的雅韵。

    “这个香囊很漂亮!”若桐微笑道。

    郭哲明笑着点点头,然后道:“这是我母亲绣给我的,我一直搁在箱底沒用。”

    若桐立即摆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这是你母亲为你绣的,我怎么好意思要呢?”

    郭哲明的脸色渐渐地黯淡下來,看着若桐不言不语。

    “怎么了?”若桐不解。

    郭哲明的目光如水般温柔忧郁,盯着那张近在咫尺的美丽容颜,心中有如薄刀轻轻滑过。直到若桐的脸上出现焦急的神色时,他才缓缓地开口:“若桐,我母亲病了,所以我今天是來跟你告别的。”

    他早就告诉母亲自己要回故乡安居乐业,沒想到若桐突然出现了流产事故,所以他便暂时留了下來。但可能是母亲过于思念自己,所以病倒了。这一次,他再也沒有理由继续留下來了。

    “那你快回去吧!”若桐为他着急。

    郭哲明心一紧,然后突然伸出手抓住她放在桌子上的手,目光烔烔地看着她。“若桐,你愿意跟我一起回去吗?我的故乡是个美丽的世外桃源,那里沒有都市人的势利和复杂,我想你一定会喜欢的……”

    若桐心一慌,然后迅速抽掉自己的手,略显羞窘又冷漠地说:“哲明,请你不要忘记我已婚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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