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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68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若桐本是个浅眠的人,更何况,她一直都沒有忘记敖睿烧到41度的事实。经他这么一碰,她立即惊醒了,睁开眼睛的第一件事就是急忙呼叫他:“阿睿……”

    她对他的担忧和关怀,全部在这个小小的举动里,展露无遗。

    然后,她迅速抬头看向敖睿。当看到他正在浅笑盈盈地看着自己时,她的小脸蹭地一下红了。她表情僵硬地问他:“好点了吗?”

    在看到她眼里的红色血丝时,敖睿的心皱缩成一团。“昨夜是你照顾了我一整夜?”因为高烧的缘故,他的声音有些嘶哑。

    “我先出去了。”若桐低着头,对他不答反问。正准备离开之时,敖睿却一把抓住她的手。她想挣脱,奈何却敌不过他的力气。

    然后,他起身,走到她面前。他熟悉的体温迅速包围了她。她抗拒着,抗拒着他的靠近,然而,她越是抗拒,他越是靠得很近。

    “若桐……”他深情地凝视着她。“你还不肯跟我回家吗?”

    某种柔软如丝绸一般的东西滑过若桐的心房。但……挣扎片刻后,她抬起头苦涩地面对他。“给我一点时间,我现在真的沒有办法面对你。”

    敖睿的心头酸涩。“那段录音我可以解释……”

    “它或许是个误会,但你知道吗?如果沒有那段录音,我是不可能被温婉可推下楼的,孩子也不会因此流产,”若桐的眸光如乌云般晦涩,语气深沉幽怨。“你们所有人都说孩子沒了再生一个就好了,但对我來说,不是这样的!那个孩子在我体内孕育的每一天,我都能感受得到他对我的依赖……”

    她的眼里眨着晶莹的泪花,如太阳刺痛敖睿的双眼。“你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工作,我不知道你能不能体会那种日日夜夜与他相依为存,突然之间就永远失去的痛心疾首!”

    在看到敖睿的脸部肌肉控制不住地抽搐时,她继续往下说:“只要看到你,我就会想起自己是如何流产的。因为我流产最直接的原因,不是因为你父亲和温婉可,而是因为你!”她不作丝毫的掩藏。

    在这个世界上,沒有人可以轻易伤害你,但只有一个例外,那就是你所爱之人。

    敖睿突然明白了!原來,她不是不相信他,而是,她始终怨恨由于自己的过失而使她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

    他把她娶回家后,大部分的时间都用在工作上,白天在公司忙不完,晚上甚至还把工作带回家,甚少有时间陪她。

    而她,与别墅里所有的人,包括管家和佣人,营养师和医生之间,沒有任何熟络的交集。她在人际关系里,显得非常被动。而那些叫她“太太”的人,因为主仆的关系更加不可能随意亲近她。所以,她是孤单的。

    在那栋陌生的别墅里,在被敖仲明三番两次陷害却不敢向他坦白的苦闷日子里,只有她肚子里的孩子,成为她孤独生活里唯一的寄托!就像漫长黑夜中的一盏明灯,即使你四面楚歌,但只要那盏灯还在,你就会对生活充满希望!

    是他,打破了她内心深处的那盏明灯!

    敖睿红着眼眶,继而捧起她的脸,在她的唇上深深地印下自己的吻。“我懂了!在你原谅我之前,我不会再來打扰你了。”

    若桐的眼泪簌簌而落,一边是感动,另一边又是无法面对他的矛盾和心痛。

    敖睿粗糙的大手轻轻地放在她的脸上,徐徐地拭去她的眼泪。他的力度轻柔地如同在呵护一件旷世珍宝。他仔细的,不放过任何一滴泪,耐心的为她拭去那些温热的泪滴。

    若桐透过泪眼,轻颤着注视他。

    然后,他的唇又覆盖住她的唇,这一次,比刚才的更遣绻更浓郁,带着让人欲罢不能的魔力。

    直到他放开她,直到他依依不舍地离开她的房间,直到属于他的气息和体温渐渐在她身体里消散后,她才意识到,自己的心,已经被某种东西撕裂了……

    当何雪仪正在别墅后院晒着久违的太阳时,管家匆匆跑过來告诉她:“夫人,温先生带着好几个人闯进來了……”

    何雪仪的心一惊,温世和不但带來了几个人,而且还用“闯”的方式?这是什么先兆?她的脑子飞速地过滤着所有的可能。可惜,在她还沒來得及找到答案之前,温世和那群人马就已经浩浩荡荡地出现在她面前了。

    包括温世和,來人一共有五个。他们个个人高马大,穿着统一的黑色西装,表情冷酷,散发着一股骇人的,森冷的,阴毒的杀气。尤其是带头的温世和,简直就像黑蜘蛛一样令人不寒而粟。

    “世和啊,到底什么事需要这么大阵仗地过來找我啊?”何雪仪心底虽然害怕,但是却笑开佯装无知的艳容。

    温世和先是一愣,然后也佯装平静,慢悠悠地坐下來。“雪仪啊,你这脸,还沒好吗?”

    何雪仪脸上那几道丑陋不堪的刀痕,还沒有完全结疤,伤口显得红肿,似乎有感染的情况。

    温世和的脸上虽然挂着笑容,但那样的笑容,却如北极雪般冰冷,在冰冷的表象下,甚至还有三分毁灭摧残性的狠毒。何雪仪相信,这样的他,绝对不是关心自己。既然不是关心,那就是……

    一想到某种可能,何雪仪全身的毛孔都竖立起來了。“还沒呢!”她朝温世和努力地僵笑着。

    钱芳华那个恶毒的泼妇当日刮得太深了,而且,伤口不小心被感染了。这就延迟了做修复手术的时间。一想到钱芳华那个丑陋又恶毒的泼妇,何雪仪本來虚伪的笑容里顿时多了几分森寒的意味。

    温世和将她的一切反应都看在眼底,却不动声色地继续朝她笑笑。“雪仪,你真是聪明!”

    “世和啊,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一点都听不懂?”何雪仪假笑道。

    “你说呢?”温世和反问。

    “你带着一群人闯进來,现在又话里有话的,我是真的不太明白你的目的。”何雪仪努力地挤出笑容。

    事实上,温世和今天“闯”的行为,以及那如变色龙一样的笑容,多少令何雪仪联想到“坏”的可能。这种“坏”,很有可能与温婉可有关。事关自己,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装疯卖傻。

    还想抵死不认是吧?那就休怪我无情!温世和倏地站起身,对何雪仪冷笑道:“你说你和龙若桐沒有过节,可我真的不太明白,你为什么要为虎作伥,甚至不惜借刀杀人,也要除掉龙若桐的种。”

    为虎作伥是包庇并支持敖仲明的杀人计划,而借刀杀人,则是利用温婉可的忌妒,借她的手,让龙若桐流产。

    何雪仪是最清闲的人,她只需要说几句挑拔离间的话,搞几个小动作,就可以让敖仲明和温婉可这样的人前扑后继,不遗余力地替她铲除障碍。到头來,她一身干净地坐收渔翁之利。因为所有的祸,都被敖仲明和温婉可给扛下來了。

    这样的女人,手段果真不是一般地高明!

    可惜,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人终究要为自己的行为代出代价。

    见何雪仪脸色惨白的样子,温世和继续冷笑地往下说:“雪仪,你真是深藏不露,我真是小看你了。”

    他在笑,但那笑容给人的感觉却像地狱中突然刮起的阵阵阴风,令人毛骨悚然。何雪仪的心瞬间凉下去!果然,她借刀杀人的真相还是被温世和给查出來了!

    “世和,你也认为我是借婉可的手杀人么?”何雪仪毕竟不是二十來岁,遇有急事只会慌,只会自乱阵脚的小姑娘。此时的她,表现得非常镇定。

    “何雪仪,你害我唯一的宝贝女儿必须在监狱里服刑13年,这笔账,我不会就这么算了。”温世和冷眼瞪着她,一字一句地说出自己的决心。

    “那天在法庭上我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了,手机录音的事,我完全不知情。”何雪仪继续装傻。如果她就这么承认了,以温世和的手段,非得扒光她的皮不可。

    何雪仪的虚伪,已经耗尽了温世和的耐心,他收起笑容,冷酷而严肃地对身边的人说:“行动!”

    温世和身边的那几个人随即上前将何雪仪架住。何雪仪大惊失色地叫喊:“温世和,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很快你就知道了!温世和在心中冷笑,但是并沒有回答她的问題,只用冰冷的眼神示意手下动手。

    那几个人的其中一人立即从口袋里取出一个棕色玻璃瓶,然后迅速扭开盖子,往被按住动弹不得的何雪仪脸上的刀痕伤口处倒下去。

    虽然那种液体暂时不会令何雪仪产生太大的痛觉,但感觉却像有毒蛇在啃咬自己,何雪仪的额上早已是一排黑线。

    温世和看着面无血色的何雪仪,然后缓缓开口道:“雪仪,你知道这种液体是什么东西吗?”

    何雪仪的双眼蒙上一种恐惧的黑色,温世和的表情告诉她,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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