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六二章 旗袍女子（1－2）
1
今天是3月20日，距离日本慰问团到达临水还有20天。
凌晨一时，小刘赶驾马车缓缓驶出营区。
作为特别行动小组之组长，小茹跟随山子和鲍玉莲赶往临水城，向小林的母亲打探慰问团具体活动日程。
经过十几个小时长途奔波，马车于傍晚驶入临水城。
按照山子建议，当天先于茂源旅店歇息一夜，明天再由鲍玉莲赶往日军旅团部，与程晓颖取得联系。
……
已是晚上六点钟，团部里依然灯火通明。
此时除了玉梅和赵大年，金叶、燕妮和小梅也在团部守候，等待女子特别行动小组结业归來。
又过几十分钟，不远处终于传來咯噔咯噔的马蹄声，团部里的人不约而同，纷纷走出门外。
虽然离别两个月，但就战友之间的感情而言，却似两年、二十年。
眼望着姑娘们相互拥抱的情景，就连赵大年都禁不住热泪盈眶。
在给别动小组接风的酒筵上，只有赵大年一个男爷们。
一番畅饮过后，赵大年单独为别动小组敬酒。
然而就在这时，秋红突然嘤嘤地哭起來。
对于秋红的哭，赵大年独有领会<span class='character' style='background-image:url(/img/1354964865095/12786725/638328255499896987.png)'></span><span class='character' style='background-image:url(/img/1354964865095/12786725/638328255499896987.png)'></span>
早在别动小组奔赴云鹤山的头一天晚上，秋红便独自來到赵大年的宿舍，当着赵大年的面哭泣过。
此时因为赵大年敬酒引发秋红哭泣，所以玉梅心领神会，从而更加相信自己的猜测准确无误。
孰不知接下來的情景却让玉梅茫然惊愕<span class='character' style='background-image:url(/img/1354964865095/12786725/638328255499896987.png)'></span><span class='character' style='background-image:url(/img/1354964865095/12786725/638328255499896987.png)'></span>
除春桃之外，春萍、春杏和苗苗也都唏嘘啜泣。
金叶见状，禁不住气冲脑门：“奶奶个头，本來热热闹闹的，咋都一个个的哭什么，都给把眼泪擦干了。”
经金叶这么一咋呼，三位姑娘憋支支擦干脸上的泪水。
……
接风酒宴结束后，玉梅点名春桃去她的办公室，并要求赵大年一同前往。
按照别动小组的约定，培训期间所发生的事必须永远保密。
可是面对玉梅的凌言厉色的询问，春桃终于招架不住，将秋红她们哭泣的原委如实透露出來<span class='character' style='background-image:url(/img/1354964865095/12786725/638328255499896987.png)'></span><span class='character' style='background-image:url(/img/1354964865095/12786725/638328255499896987.png)'></span>
针对这次刺杀行动，培训队专为别动小组增加“柔性训练”科目。
所谓柔性训练，春桃简言概括，就是让她们主动与男教官亲昵，况且是当众训练，据说只有这样，才能消除羞涩心理，主动接近刺杀目标。
除此之外，培训队还教别动小组学跳交谊舞。
春桃接着说<span class='character' style='background-image:url(/img/1354964865095/12786725/638328255499896987.png)'></span><span class='character' style='background-image:url(/img/1354964865095/12786725/638328255499896987.png)'></span>
刚开始那会，秋红、春杏和苗苗誓死拒接柔性训练，后來被春萍一句话吓住了，春萍说，谁想杀鬼子就训练，不愿训练的滚出独立团。
听春桃说明原委，玉梅和赵大年埋头沉默，谁都沒说一句话。
春桃最后告诉玉梅，她们居然从培训队发现了崔秀秀，只不过按照队里的规定，不准与他们的人私下接触和交谈。
……
从玉梅的办公室回到宿舍，赵大年一个劲儿抽旱烟，第三支刚卷完，只见秋红轻轻推开房门。
“秋红，走一天的路怪累的，怎么还沒歇息？”
赵大年一激动，干脆扔掉手中的纸烟，一边说一边为秋红挪动椅子。
秋红入座后，一开口便问：“赵大哥，玉梅让春桃去办公室干么的？”
赵大年说：“其实沒什么，就把培训情况了解一下。”
秋红又问：“春桃都说什么了？”
赵大年回答：“就说你们训练特别苦，其他什么都沒说。”
秋红半信半疑地点点头，随把目光盯视脚尖直楞神。
当赵大年端一杯开水送过來，秋红突然说：“赵大哥，您别把秋红挂在心上了，不值得。”
赵大年吃惊：“秋红，你今天为何又说这话？”
秋红说：“还是那句话，她的身子被鬼子弄脏了，沒资格给你做媳妇。”
赵大年这时走过去握住秋红的手：“秋红，大哥也还是那句话，你的身子永远都是纯洁的，记住了吗？”
秋红恍惚答应一声，慢慢抽回被赵大年攥住的手。
2
次日上午，程晓颖在鲍玉莲的引领下进入茂源旅店。
听程晓颖说<span class='character' style='background-image:url(/img/1354964865095/12786725/638328255499896987.png)'></span><span class='character' style='background-image:url(/img/1354964865095/12786725/638328255499896987.png)'></span>
日军峤南特工组织覆灭，不但惊动济南梅公馆，而且惊动战区最高司令部，若不为迎接日本政府慰问团忙于清乡，将动用一个旅团攻打独立团。
因此程晓颖提醒山子，日本天长节过后，独立团必遭一劫，请务必提前做好应对准备。
程晓颖接着说，慰问团在临水期间，全部下榻荣华大酒店，届时店内实行戒严状态，除舞女之外，严禁他人入住或來酒店用餐。
山子思虑片刻，又问慰问团的具体行程和路线。
程晓颖说，慰问团的行程和路线全都临时制定，并被列为绝对机密，只有在慰问团出发前半小时，方才通知相关人员。
根据程晓颖反映的情况，小茹的脑际里很快形成刺杀预案。
听小茹说完预案，山子问，为何要在临水城实施刺杀。
小茹说，荣乐门被炸，峤南已经沒有高档旅店可供慰问团宿住，估计在日军大本营起居，所以不具备刺杀环境和条件。
在得到山子的同意后，小茹请求程晓颖予以配合。
……
隔天上午，玉梅于团部向山子透露，春萍她们从云鹤山发现崔秀秀。
一听这一消息，山子禁不住自言自语：“果然不出所料。”
玉梅问：“你确定与鲍玉莲有关吗？”
山子说：“在沒得到证实前，只是猜测而已。”
赵大年接着说，钢筋和水泥已于昨天交货，全都储存在山洞里。
为防止日军在天长节过后大举进攻独立团，山子指示赵大年，将一至四号防御阵地的暗堡增建一倍，四月底必须交付使用。
时辰不大，小茹带领女子特别行动组來到团部。
就在这时，机要员手持电文走进房门：“团长，支队陈政委來电。”
山子说：“念念吧。”
机要员开始读念<span class='character' style='background-image:url(/img/1354964865095/12786725/638328255499896987.png)'></span><span class='character' style='background-image:url(/img/1354964865095/12786725/638328255499896987.png)'></span>
王子凯并姜政委，兹來电传达支队要求，独立团立即着手运作，成立一支不少于二十人的业余文艺宣传队。
文宣队成立后，必须抢时间编排节目，内容以宣传抗日为主題，争取赶在5月15日之前，至少准备四个小时的节目。
另由姜政委亲自执笔，起草一份独立团战绩总结报告，报告不计篇幅，要做到详实全面，充分阐明独立团的发展历程，陈昊辉。
听罢电文，山子傻瞪两眼，琢磨半天才说：“当兵是打仗的，摆什么花架子？写报告又干么？”
赵大年说：“看样子独立团又有大來头。”
谁知山子又说：“演戏和编戏的都是才子人，这些人从哪里求？”
玉梅说：“子凯，只要你不给文宣队吃冷脸，剩下的事全由玉梅做。”
山子漫不经心地嘟囔，这事本來就不关他的事。
机要员离去，小茹开始公布女子别动小组具体行动方案，并宣布夜间零时出发，分坐两辆马车奔赴临水城。
到了中午，团部为女子别动小组设宴饯行。
在此之前，山子接受小茹的建议，与玉梅和赵大年一道，观看了别动小组的射击和擒拿展示。
今天是3月20日，距离日本慰问团到达临水还有20天。
凌晨一时，小刘赶驾马车缓缓驶出营区。
作为特别行动小组之组长，小茹跟随山子和鲍玉莲赶往临水城，向小林的母亲打探慰问团具体活动日程。
经过十几个小时长途奔波，马车于傍晚驶入临水城。
按照山子建议，当天先于茂源旅店歇息一夜，明天再由鲍玉莲赶往日军旅团部，与程晓颖取得联系。
……
已是晚上六点钟，团部里依然灯火通明。
此时除了玉梅和赵大年，金叶、燕妮和小梅也在团部守候，等待女子特别行动小组结业归來。
又过几十分钟，不远处终于传來咯噔咯噔的马蹄声，团部里的人不约而同，纷纷走出门外。
虽然离别两个月，但就战友之间的感情而言，却似两年、二十年。
眼望着姑娘们相互拥抱的情景，就连赵大年都禁不住热泪盈眶。
在给别动小组接风的酒筵上，只有赵大年一个男爷们。
一番畅饮过后，赵大年单独为别动小组敬酒。
然而就在这时，秋红突然嘤嘤地哭起來。
对于秋红的哭，赵大年独有领会<span class='character' style='background-image:url(/img/1354964865095/12786725/638328255499896987.png)'></span><span class='character' style='background-image:url(/img/1354964865095/12786725/638328255499896987.png)'></span>
早在别动小组奔赴云鹤山的头一天晚上，秋红便独自來到赵大年的宿舍，当着赵大年的面哭泣过。
此时因为赵大年敬酒引发秋红哭泣，所以玉梅心领神会，从而更加相信自己的猜测准确无误。
孰不知接下來的情景却让玉梅茫然惊愕<span class='character' style='background-image:url(/img/1354964865095/12786725/638328255499896987.png)'></span><span class='character' style='background-image:url(/img/1354964865095/12786725/638328255499896987.png)'></span>
除春桃之外，春萍、春杏和苗苗也都唏嘘啜泣。
金叶见状，禁不住气冲脑门：“奶奶个头，本來热热闹闹的，咋都一个个的哭什么，都给把眼泪擦干了。”
经金叶这么一咋呼，三位姑娘憋支支擦干脸上的泪水。
……
接风酒宴结束后，玉梅点名春桃去她的办公室，并要求赵大年一同前往。
按照别动小组的约定，培训期间所发生的事必须永远保密。
可是面对玉梅的凌言厉色的询问，春桃终于招架不住，将秋红她们哭泣的原委如实透露出來<span class='character' style='background-image:url(/img/1354964865095/12786725/638328255499896987.png)'></span><span class='character' style='background-image:url(/img/1354964865095/12786725/638328255499896987.png)'></span>
针对这次刺杀行动，培训队专为别动小组增加“柔性训练”科目。
所谓柔性训练，春桃简言概括，就是让她们主动与男教官亲昵，况且是当众训练，据说只有这样，才能消除羞涩心理，主动接近刺杀目标。
除此之外，培训队还教别动小组学跳交谊舞。
春桃接着说<span class='character' style='background-image:url(/img/1354964865095/12786725/638328255499896987.png)'></span><span class='character' style='background-image:url(/img/1354964865095/12786725/638328255499896987.png)'></span>
刚开始那会，秋红、春杏和苗苗誓死拒接柔性训练，后來被春萍一句话吓住了，春萍说，谁想杀鬼子就训练，不愿训练的滚出独立团。
听春桃说明原委，玉梅和赵大年埋头沉默，谁都沒说一句话。
春桃最后告诉玉梅，她们居然从培训队发现了崔秀秀，只不过按照队里的规定，不准与他们的人私下接触和交谈。
……
从玉梅的办公室回到宿舍，赵大年一个劲儿抽旱烟，第三支刚卷完，只见秋红轻轻推开房门。
“秋红，走一天的路怪累的，怎么还沒歇息？”
赵大年一激动，干脆扔掉手中的纸烟，一边说一边为秋红挪动椅子。
秋红入座后，一开口便问：“赵大哥，玉梅让春桃去办公室干么的？”
赵大年说：“其实沒什么，就把培训情况了解一下。”
秋红又问：“春桃都说什么了？”
赵大年回答：“就说你们训练特别苦，其他什么都沒说。”
秋红半信半疑地点点头，随把目光盯视脚尖直楞神。
当赵大年端一杯开水送过來，秋红突然说：“赵大哥，您别把秋红挂在心上了，不值得。”
赵大年吃惊：“秋红，你今天为何又说这话？”
秋红说：“还是那句话，她的身子被鬼子弄脏了，沒资格给你做媳妇。”
赵大年这时走过去握住秋红的手：“秋红，大哥也还是那句话，你的身子永远都是纯洁的，记住了吗？”
秋红恍惚答应一声，慢慢抽回被赵大年攥住的手。
2
次日上午，程晓颖在鲍玉莲的引领下进入茂源旅店。
听程晓颖说<span class='character' style='background-image:url(/img/1354964865095/12786725/638328255499896987.png)'></span><span class='character' style='background-image:url(/img/1354964865095/12786725/638328255499896987.png)'></span>
日军峤南特工组织覆灭，不但惊动济南梅公馆，而且惊动战区最高司令部，若不为迎接日本政府慰问团忙于清乡，将动用一个旅团攻打独立团。
因此程晓颖提醒山子，日本天长节过后，独立团必遭一劫，请务必提前做好应对准备。
程晓颖接着说，慰问团在临水期间，全部下榻荣华大酒店，届时店内实行戒严状态，除舞女之外，严禁他人入住或來酒店用餐。
山子思虑片刻，又问慰问团的具体行程和路线。
程晓颖说，慰问团的行程和路线全都临时制定，并被列为绝对机密，只有在慰问团出发前半小时，方才通知相关人员。
根据程晓颖反映的情况，小茹的脑际里很快形成刺杀预案。
听小茹说完预案，山子问，为何要在临水城实施刺杀。
小茹说，荣乐门被炸，峤南已经沒有高档旅店可供慰问团宿住，估计在日军大本营起居，所以不具备刺杀环境和条件。
在得到山子的同意后，小茹请求程晓颖予以配合。
……
隔天上午，玉梅于团部向山子透露，春萍她们从云鹤山发现崔秀秀。
一听这一消息，山子禁不住自言自语：“果然不出所料。”
玉梅问：“你确定与鲍玉莲有关吗？”
山子说：“在沒得到证实前，只是猜测而已。”
赵大年接着说，钢筋和水泥已于昨天交货，全都储存在山洞里。
为防止日军在天长节过后大举进攻独立团，山子指示赵大年，将一至四号防御阵地的暗堡增建一倍，四月底必须交付使用。
时辰不大，小茹带领女子特别行动组來到团部。
就在这时，机要员手持电文走进房门：“团长，支队陈政委來电。”
山子说：“念念吧。”
机要员开始读念<span class='character' style='background-image:url(/img/1354964865095/12786725/638328255499896987.png)'></span><span class='character' style='background-image:url(/img/1354964865095/12786725/638328255499896987.png)'></span>
王子凯并姜政委，兹來电传达支队要求，独立团立即着手运作，成立一支不少于二十人的业余文艺宣传队。
文宣队成立后，必须抢时间编排节目，内容以宣传抗日为主題，争取赶在5月15日之前，至少准备四个小时的节目。
另由姜政委亲自执笔，起草一份独立团战绩总结报告，报告不计篇幅，要做到详实全面，充分阐明独立团的发展历程，陈昊辉。
听罢电文，山子傻瞪两眼，琢磨半天才说：“当兵是打仗的，摆什么花架子？写报告又干么？”
赵大年说：“看样子独立团又有大來头。”
谁知山子又说：“演戏和编戏的都是才子人，这些人从哪里求？”
玉梅说：“子凯，只要你不给文宣队吃冷脸，剩下的事全由玉梅做。”
山子漫不经心地嘟囔，这事本來就不关他的事。
机要员离去，小茹开始公布女子别动小组具体行动方案，并宣布夜间零时出发，分坐两辆马车奔赴临水城。
到了中午，团部为女子别动小组设宴饯行。
在此之前，山子接受小茹的建议，与玉梅和赵大年一道，观看了别动小组的射击和擒拿展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