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流言蜚语（上）
上午的阳光暖意融融，播撒在晋都帝京的大街上，散发出柔和的色彩。
阳光下，“千百家如围棋局，十二街似种菜畦”，四通八达的主街大道与数不尽的狭长小巷纵横交错，络绎不绝的香车宝马与人声鼎沸的繁荣盛景交相辉映，玉楼画栋，雕琢精细，亭桥台阁，装饰典雅。此时，正是商贩们一天之中生意最红火的时候，只见一个个商贩正精神抖擞地吆喝着生意，川流不息的人群，买的买，看的看，酒肆饭摊前，百姓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一边喝茶嗑瓜子，一边寻些谈资打发时光。
“喂，你们听说了吗？燕国来的公主要与咱们恭王比试骑射呢！”只见一饭摊前，一名穿着青色长衫的男子像说稀奇似的对同伴说道。
旁边围着的人纷纷嗤之以鼻。其中，一名魁梧大汉不屑道：“都说燕国的娘们是水做的，那燕国的公主怕是连我儿子射鸟用的小弓箭都拉不开，还怎么比试骑射？拿手绢针线比试骑射么？哈哈哈哈……”
众人闻言皆笑弯了腰。
但青衫男子却不笑，他拍了拍身边的同伴，神色变得严肃起来：“你们莫笑了，我听说，那燕国公主的功夫可厉害了，她准备在比试那日放箭射杀恭王，为燕皇报仇呢！”
众人听他这么一说，都止了笑，纷纷纳罕起来。
一名穿着黄色短衫的男子担忧道：“那恭王岂不是有大难？”
“恭王哪能那么容易死，那可是在战场上练出来的，就算是中了那娘们的箭也能再爬起来射回去，定叫那娘们好看。”魁梧大汉立刻反驳。
然而，青衫男子好似没有听见魁梧大汉的话，接着散播他听到的消息：“我还听说，那燕国公主会制毒，这事啊，诡异着呢！搞不好，帝京又要大乱啊……”
众人一听“帝京又要大乱”，皆被唬了一跳，围着青衫男子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开来……
燕国降臣、女眷在晋都住下不过三四日，街头巷尾，像这样的议论已经是不绝于耳了。
也就是青衫男子与同伴议论骑射之事的这日上午，昌王、赵王、怡王、齐王、煜王听说恭王得了半日空闲，便结伴前往恭王府。
众人到达恭王府时，赫连曦泽正坐在前厅与众妻妾叙话，听说众位王爷前来拜访，遂打发了众妾室，领着王妃风璃起身相迎。
“三哥，三嫂好！”
“三弟，三弟妹，好久不见！”
赫连曦泽一一应了，风璃也给众位王爷见了平礼，随后便领着丫鬟们下去准备茶饮。
众人纷纷入内，赫连曦泽作为主人，端坐在上首，待众人坐定后，便出声道：“二哥、六弟、七弟、九弟、十二弟，难得今日得了半日空闲，正好你们一块前来，待会让璃儿将枫树下那坛陈年女儿红取出来，咱们兄弟几个好好聚一聚！”
赫连曦卓一听有好酒，立刻欢呼道：“好啊好啊，三哥，我瞄你府中那坛酒好久了，今儿个你可不能吝啬啊！”
坐在赫连曦卓对面的赫连曦平闻言笑道：“老六，就你嘴最贪！”说罢，又望向赫连曦泽，接着说道，“老三啊，你离开帝京那么久才回来，我们兄弟多日未聚，怪想念的！本来你回来那日我们就要来为你接风，可是，一怕你一路劳顿，二怕众位弟妹埋怨我们抢着来霸占了她们的好夫君，听说你今日得了空，便一起来你府中闹闹，拖了这几日，你可不要怪我们来晚了啊！”
此时，风璃正从里头领着丫鬟们出来摆上茶饮吃食，闻言抿嘴一笑：“众位爷果真思量周到，倒是我们这些无才的妇人们不识大体，我呀给众位爷先陪个不是！”
众人听风璃这么一说，皆笑了起来，随后，纷纷端起身边的茶盏品茗。
“这君山银针正是我的最爱，茶的水温、浓度、颜色、味道均恰到好处，清香四溢，醇厚润脾，三嫂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厉害了！”说话的是怡王赫连曦元。他承袭了母亲佟妃姜氏的容颜，浑身散发出一股凝与高山之巅的绝尘之气，仿若已融于山水。他为人淡泊，不仅爱茶、爱笛，还嗜画成痴。至于朝政，对他来说只是些尘世杂物，并不上心。刚才他端起茶盏，小酌一口，发现是他最爱的君山银针，便首先出言相赞。
他的话音一落，赫连曦卓也不愿落后地赞道：“嘿嘿，我这茶盏里的西湖龙井，也正是我最爱的茶，三嫂泡出的味道比我王妃泡的还要好！”
随后，赫连曦右与赫连曦杰也相继附和称赞。
赫连曦平见众人都赞茶，本也要附和相赞，但作为众位弟弟的兄长，他每每总要显出几分不同来。只见他放下茶盏，望向风璃，神色怡然，颇有一番贤兄之态：“三弟妹真是贤惠，把我们每个人的喜好都莫得这么准，一来就把我们服侍得妥妥帖帖的，呵呵，老三啊，你真的好福气！”
风璃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她知道众位王爷一定有话要说，也不多留：“你们慢慢品尝，我去厨房看看午膳。”
一听说“午膳”二字，赫连曦卓连忙站起来叫住风璃：“三嫂，刚才三哥说了，要把那坛埋在枫树底下的陈年女儿红拿出来，你可不能藏着不让喝啊！”
“好，我这就去命人准备！”说完，风璃便领着丫鬟们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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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下，“千百家如围棋局，十二街似种菜畦”，四通八达的主街大道与数不尽的狭长小巷纵横交错，络绎不绝的香车宝马与人声鼎沸的繁荣盛景交相辉映，玉楼画栋，雕琢精细，亭桥台阁，装饰典雅。此时，正是商贩们一天之中生意最红火的时候，只见一个个商贩正精神抖擞地吆喝着生意，川流不息的人群，买的买，看的看，酒肆饭摊前，百姓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一边喝茶嗑瓜子，一边寻些谈资打发时光。
“喂，你们听说了吗？燕国来的公主要与咱们恭王比试骑射呢！”只见一饭摊前，一名穿着青色长衫的男子像说稀奇似的对同伴说道。
旁边围着的人纷纷嗤之以鼻。其中，一名魁梧大汉不屑道：“都说燕国的娘们是水做的，那燕国的公主怕是连我儿子射鸟用的小弓箭都拉不开，还怎么比试骑射？拿手绢针线比试骑射么？哈哈哈哈……”
众人闻言皆笑弯了腰。
但青衫男子却不笑，他拍了拍身边的同伴，神色变得严肃起来：“你们莫笑了，我听说，那燕国公主的功夫可厉害了，她准备在比试那日放箭射杀恭王，为燕皇报仇呢！”
众人听他这么一说，都止了笑，纷纷纳罕起来。
一名穿着黄色短衫的男子担忧道：“那恭王岂不是有大难？”
“恭王哪能那么容易死，那可是在战场上练出来的，就算是中了那娘们的箭也能再爬起来射回去，定叫那娘们好看。”魁梧大汉立刻反驳。
然而，青衫男子好似没有听见魁梧大汉的话，接着散播他听到的消息：“我还听说，那燕国公主会制毒，这事啊，诡异着呢！搞不好，帝京又要大乱啊……”
众人一听“帝京又要大乱”，皆被唬了一跳，围着青衫男子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开来……
燕国降臣、女眷在晋都住下不过三四日，街头巷尾，像这样的议论已经是不绝于耳了。
也就是青衫男子与同伴议论骑射之事的这日上午，昌王、赵王、怡王、齐王、煜王听说恭王得了半日空闲，便结伴前往恭王府。
众人到达恭王府时，赫连曦泽正坐在前厅与众妻妾叙话，听说众位王爷前来拜访，遂打发了众妾室，领着王妃风璃起身相迎。
“三哥，三嫂好！”
“三弟，三弟妹，好久不见！”
赫连曦泽一一应了，风璃也给众位王爷见了平礼，随后便领着丫鬟们下去准备茶饮。
众人纷纷入内，赫连曦泽作为主人，端坐在上首，待众人坐定后，便出声道：“二哥、六弟、七弟、九弟、十二弟，难得今日得了半日空闲，正好你们一块前来，待会让璃儿将枫树下那坛陈年女儿红取出来，咱们兄弟几个好好聚一聚！”
赫连曦卓一听有好酒，立刻欢呼道：“好啊好啊，三哥，我瞄你府中那坛酒好久了，今儿个你可不能吝啬啊！”
坐在赫连曦卓对面的赫连曦平闻言笑道：“老六，就你嘴最贪！”说罢，又望向赫连曦泽，接着说道，“老三啊，你离开帝京那么久才回来，我们兄弟多日未聚，怪想念的！本来你回来那日我们就要来为你接风，可是，一怕你一路劳顿，二怕众位弟妹埋怨我们抢着来霸占了她们的好夫君，听说你今日得了空，便一起来你府中闹闹，拖了这几日，你可不要怪我们来晚了啊！”
此时，风璃正从里头领着丫鬟们出来摆上茶饮吃食，闻言抿嘴一笑：“众位爷果真思量周到，倒是我们这些无才的妇人们不识大体，我呀给众位爷先陪个不是！”
众人听风璃这么一说，皆笑了起来，随后，纷纷端起身边的茶盏品茗。
“这君山银针正是我的最爱，茶的水温、浓度、颜色、味道均恰到好处，清香四溢，醇厚润脾，三嫂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厉害了！”说话的是怡王赫连曦元。他承袭了母亲佟妃姜氏的容颜，浑身散发出一股凝与高山之巅的绝尘之气，仿若已融于山水。他为人淡泊，不仅爱茶、爱笛，还嗜画成痴。至于朝政，对他来说只是些尘世杂物，并不上心。刚才他端起茶盏，小酌一口，发现是他最爱的君山银针，便首先出言相赞。
他的话音一落，赫连曦卓也不愿落后地赞道：“嘿嘿，我这茶盏里的西湖龙井，也正是我最爱的茶，三嫂泡出的味道比我王妃泡的还要好！”
随后，赫连曦右与赫连曦杰也相继附和称赞。
赫连曦平见众人都赞茶，本也要附和相赞，但作为众位弟弟的兄长，他每每总要显出几分不同来。只见他放下茶盏，望向风璃，神色怡然，颇有一番贤兄之态：“三弟妹真是贤惠，把我们每个人的喜好都莫得这么准，一来就把我们服侍得妥妥帖帖的，呵呵，老三啊，你真的好福气！”
风璃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她知道众位王爷一定有话要说，也不多留：“你们慢慢品尝，我去厨房看看午膳。”
一听说“午膳”二字，赫连曦卓连忙站起来叫住风璃：“三嫂，刚才三哥说了，要把那坛埋在枫树底下的陈年女儿红拿出来，你可不能藏着不让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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