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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章 强奸犯

    她在冲他笑。

    小枝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冰冷的皮肤忽然动了一下,惨白的双唇微微向上一翘,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好像在对他说“我们来生再见!”

    太平间中还回荡着AC DC那沙哑的声音,唱着那首永无休止的《地狱公路》。

    “啊!”周洋一下子弹了起来,猛地后退好几步,面色苍白的吓人,一双眼睛中布满了血丝,惊恐的看着躺在那里的小枝。

    他仿佛没听到那刺耳的音乐声,伸出一只手,颤抖着指着小枝,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一旁的莫言看着他莫名其妙,走上前一把抓住他,关心的问他:“周洋,你怎么了?”

    “小枝……小枝还没死!”周洋整个人像是丢了魂一般,呆呆的望着小枝的尸体。

    莫言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小枝依旧静静的躺在那里,苍白的脸庞依然那么迷人,不由让他感叹红颜薄命。

    “你太累了,回去歇歇吧。”莫言叹了口气,知道这是周洋疲劳过度,可能产生了幻觉,有些不忍心的扶他起来,硬把他拖出了太平间。

    “实在对不起,我朋友有些累了。”周洋甚至恍惚,莫言把他拖着走出去,临走和太平间的管理员——那个一脸阴鹫的老头,打了个招呼。

    那首刺耳的重金属音乐《地狱公路》还在不停的唱着,周洋发现,老头浑浊的眼睛,紧紧的盯着他,在他身旁一个老式的收音机,音乐声正是从那里面传出来的。

    他再次转头看小枝时,却发现一切正常,和他刚来的时候没有什么区别,老头已经把她重新推回了冰柜。

    周洋使劲摇了摇头,喃喃自语:“看来真的是一个幻觉。”

    然而他刚出太平间的时候,猛然看见老头转过头来,对他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好像是再说:地狱随时欢迎你的到来。

    “啊!”他惊叫一声,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眼前的景物越来越模糊,终于支持不住,晕了过去。

    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晚上八点钟左右,莫言就坐在他的床边,眉头紧锁,心事重重的样子。

    莫言和前进一样,都是他最要好的朋友,只是一个已经死去,另一个还活着。

    他忽然间发现,莫言整个人好像老了十岁一样,整个人看去是那么的沧桑。

    “莫言。”他轻轻开口,声音低的连他自己都有些听不清楚。

    然而莫言却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他转过头来,勉强挤出一丝微笑,说:“你醒了。”

    周洋点点头,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嘴唇动了动,最终只是叹了一口气,眼中满是迷茫。

    “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你会没事的。”莫言强笑着安慰他。

    “刚才在太平间……”周洋的话还没等说完,莫言就抢了过来。

    “你疲劳伤心过度,产生幻觉,在回来的路上你晕倒了,已经睡了一天一夜。”莫言看着周洋,也许是出于职业习惯,说话的语气有些冰冷。

    “那个张为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周洋想起自己第一次醒来的时候,那个猥琐的中年男人,曾经来过自己的病房,还被自己打了一拳。

    “他受了些轻伤,也住在这家医院,不过今天下午的时候已经出院了。”可能是因为昨天的那次冲突,周洋提起张为民的时候,莫言脸上明显有怒气。

    他尽量使自己平静一些,问周洋说道:“你怎么会认识那个人?”

    周洋又把那几个人搭车的事情和他说了一遍,最后问他道:“他们都没事吧。”

    莫言摇摇头,说:“都无大碍,只是一些轻度的擦伤,已经出院了,只是……”

    “只是什么?”周洋看他欲言又止,心中忽然一沉,急忙问他发生了什么事。

    “那个叫吴阳的小姑娘,这一辈子可能站不起来了。”莫言的表情有些悲伤,这的确不是一个好消息。

    “什么!”周洋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莫言又重复了一遍,说她左膝盖骨碎裂,医生说这一辈子都可能要在轮椅上度过了。

    “是我害了她。”周洋心中充斥着深深的罪恶感,他实在没想到那个活泼可爱的小女生居然会伤的这么严重。

    “我毁了她的一生。”他这么想着,抬头问莫言:“我可以去看看她吗?”

    “现在她还在重病监护室,禁止探望。”莫言知道周洋内心的痛苦,他转移话题问他道:“你认识那个张为民吗?”

    周洋茫然摇头,心里乱极了,只不过是一个半路搭车的陌生人,他又怎么会认识。

    “他是一个强奸犯!”莫言眼光冰凉,几乎是咬着牙说出了这几个字。

    “你说什么?他是强奸犯?!”周洋惊讶的叫出声来,他对这个长相猥琐的中年人虽然没有什么好感,但是也没想过他居然是一个强奸犯。

    医院里休息的都很早,和他一个病房的其余病人都已经早早的睡去,周洋这一嗓子声音很大,几乎没把那些病人吵醒,他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急忙闭上嘴巴,轻声问莫言道:“那为什么警方没有抓他?”

    “我现在也弄不明白,在最关键的时刻,当事人居然撤消了控诉,所以他又被无罪释放出来了。”莫言恨恨的说着,眼中满是迷惑。

    “当事人撤消了控诉?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周洋彻底被他弄迷糊了,这么一分神,心中的悲伤也减弱了不少。

    “其实那个当事人你也认识。”莫言有些欣慰的看着他,庆幸自己的这个办法果然有用。

    “我认识?”周洋不明所以,让他不要兜圈子,一五一十的都讲给他听。

    “就是那个‘白’。”他接着说道:“事情发生在一年前,白的丈夫刚刚因为车祸去世,过了不久,公安局就接到她报案,说自己被人强暴了。”

    “啊!”周洋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他万万没有想到,当事人居然就是那个为亡夫守孝的白,他问道:“后来呢?”

    “后来公安局立了案,因为她目睹了嫌疑人的面貌,所以很快就将张为民抓捕归案,而且从白的身体里取到了他的精子遗留,经过DNA鉴定,确实是他无疑,而且他自己也供认不讳,承认对白实施了性侵犯。”莫言喝了一口水,接着说。

    “公安局眼看人证物证俱全,就上报法院,申请将他逮捕,但是就在这个时候,白却来到局里,说当时自己是心甘情愿,并且告诉我们他们是正当的男女朋友关系,请求局里把张为民释放出来。”

    “会不会是她受到了什么威胁?”周洋听到这里,帮他分析着。

    “开始我们也是这么想,但是后来经过一系列的调查,发现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许多认识白的人都说,在她丈夫还未去世的时候,她和张为民就有来往,两个人经常出入宾馆,后来她丈夫死了,更是变本加厉。”莫言揉了揉额头,显然也很困扰。

    “因为当事人的撤诉,我们只有把张为民放掉,却一直在暗中监视着他们,一年下来,却没有发现任何不妥,鬼节的那天,白去给自己的亡夫上坟,张为民就是陪着她去的。”

    “这个张为民吃喝嫖赌样样占全,也是派出所的常客,非但如此,他每次赌博输了,喝的大醉回来,都要拿白出气,经常打得她遍体鳞伤,真不知道这个白,长得这么标致,怎么会看上这个人渣。”莫言说到后来,心情有些激动,为白感到惋惜。

    “这是他自己选择的路,我们这些外人无权干涉。”周洋叹了一口气,有些感慨的说着。

    “我总感觉事情不是那么简单,这件案子,我还会继续追查下去的。”莫言眼露坚定,说。

    “你今天晚上怎么过?”周洋看了看表,已经是晚上九点四十分。

    “现在太晚了,在医院凑合一晚吧。”莫言忽然露出一丝笑容,跻身到床上,恍惚间似乎又回到了大学时候二人同睡一个被窝的时光。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躺在床上,周洋静静的问他。

    “没有。”莫言眼中闪过一丝异样,回答道。

    “你知道‘撒旦的诅咒’是什么。”周洋的声音忽然变得冰冷无比,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他。

    “时候不早了,赶紧睡吧。”莫言翻了个身,背对着他,避开了他的眼神,但是周洋却在那一瞬间看到了他眼中有不一样的东西。

    “你肯定知道!”他心里这样想着,缓缓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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