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1章 托付女儿
客厅，夏可可和母亲沈婉茹边看电视边聊天。
“妈妈，你说我老爸也是，一回来就把哥他们叫进去开小会，也不理我。我都不知道我是不是他女儿了。”
“傻丫头，胡说什么呢？”沈婉茹笑着敲了敲夏可可的头：“你爸和你哥他们肯定是有事要商量，男人之间的事，我们小女人不要参和。”
“知道了，老妈，你是典型的小女人，又淑女又婉约，难怪老爸那样舍不得你呢。”夏可可搂着母亲撒了一会娇。
一看见沈书恒出来，夏可可就蹦了过去：“老爸，吃饭吧，我饿死了！”
沈书恒拿起手机，拨了电话：“还没到吗？开饭了！”
“到了？”
门铃响起，沈书恒拉开门。“先吃饭。”
“婉茹，我一个小兄弟来了，加双筷子！”
“好。”
“大哥二哥下来吃饭了。”夏可可帮母亲摆好碗筷，到客厅叫大哥二哥吃饭。
“叔叔好，老爸，这是？你？”夏可可讶然地发现，来人竟然是欧阳民，只是，唇边多了条小胡子。
“我在兰州军区的一个老部下。”沈书恒不想多介绍：“这是你们的欧阳叔叔，小时候，还去四川老家看过你们，给你们送奶粉呢，不记得了？”
小时候？送奶粉？夏可可满脸疑惑，一点没印象，欧阳民跟父亲认识，还是老部下，这是什么跟什么，晕菜了。
“你就是那个把奶粉放下就走的解放军叔叔？”孙文天上前接过欧阳民手里的东西，不可置信地说：“我记得可可没奶吃，是部队一个叔叔给送了奶粉、罐头盒好多饼干，我们很馋那些罐头，太好吃了。”
“是欧阳呀，有多少年不见了？”沈婉茹上下打量着欧阳民：“那时候，你还是个英俊小伙，现在我都不敢认你了。”
“那时候，可可才2岁多吧？穿着她哥的开裆裤，在院子里跑呢。”欧阳民瞥了夏可可一眼：“岁月不饶人，我老了，孩子们却长大了。”
沈婉茹看到放在沙发上的礼物，有点不悦道：”来吃顿饭嘛，还买什么东西，乱花钱．到自己家来还用的着这么客气吗？”
欧阳民急忙解释：“嫂子教训得对，下次不会了！”
沈书恒清了清嗓子，说道：“先吃饭吧，一会再叙旧。”
沈婉茹没有再说话，大家便围着饭桌坐了下来，有说有笑的吃完了这顿很简单但却很温馨的晚餐。
“婉茹，我和欧阳要出去一趟。可可，你陪我去。”
趁秘书魏东去取车的时候，夏可可悄悄地问欧阳民：“师傅，究竟怎么回事？”
“我爸知道我们的关系吗？你今天到我家来，有事？”
“我爸和你到底是什么关系？”
夏可可一连问了几个问题。但欧阳民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轻声低语了一声：
“你还真不愧是专业的记者，新闻嗅觉就是灵敏呢，你爸秘书开车过来了，跟老爷子走吧。”
“老爷子，去哪？”秘书魏东小声地问道。
“到华夏茶馆，我们边喝边聊。”
随后魏东开车拉着三人来到了北三环边的华夏茶馆，老板朱啸天是沈书恒的好友。
“哈哈，老沈，你可好久没来呀，大忙人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里坐坐了呢。”
“呵呵，老朱，最近有些忙。今天我们几个就到你这里来喝喝茶聊聊天。”
“欧阳、可可，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老朱，以前也是军人，现在是这个茶馆的老板，以后有机会你们可以来这里品品茶。”
“老朱，这位欧阳，这位夏可可。”
“欧阳？莫非是跟你出生入死兰州军区的那个欧阳？”老朱问道：
“嗯，哦，对了，你们还是老乡，都是河南商丘人呢。”沈书恒回答着。
“哈哈哈，欢迎欢迎，久闻大名了，今日一见令寒舍蓬荜生辉呀，”老朱一把握住欧阳民的手，笑着说道：“喜欢喝什么茶？今天我请客。”
“随便来点绿茶吧，我喜欢喝绿茶，如果有上好的龙井就最好了，呵呵呵。”
“没问题，你们先去坐会，我去泡茶，我还真有点好的龙井呢。”
“那就谢谢朱老哥了。”随后四人找个小的包房坐了下来。
不一会，老朱就端着一小壶茶走了进来。
老朱给每人倒了了一杯茶。
欧阳民端起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不由得脱口道：“好茶，我真没想到，你这有这么好的龙井，朱大哥，看来以后我得经常来你这里了。”
“那我就托大叫你一声欧阳老弟吧，看来你对茶也是很有研究了。”老朱问道：
“很有研究倒是谈不上，只是喜欢喝而已，我最大的爱好就是泡茶，朱大哥这个茶是你的私人藏品吧？老爷子，可可，你们也都品品。”
夏可可也端起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夏可可不懂茶，除了香气清高若兰外，觉得跟平常茶没什么区别。沈书恒端起茶品了品，眉尖挑了挑，倒是也没有显出什么吃惊的样子，心想：好茶。
“这个茶好在哪里呀，我怎么没喝出来呢？”夏可可问道：
“欧阳老弟你说来听听？”老朱望着欧阳民道：
“朱老哥这个考我呢？”
“呵呵呵”老朱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这个茶是素有‘国茶’之名的上好龙井————狮峰”。
“什么？这个就是‘国茶’？”夏可可大惊道。
夏可可细细地观察，狮峰龙井冲泡后，汤色杏绿，清澈明亮，叶底嫩绿，匀齐成朵，芽芽直立，栩栩如生。品饮茶汤，香气清高持久，香馥若兰，沁人心脾，齿间流芳，回味无穷。
“听说最好的狮峰龙井，其明前茶并非翠绿，而是有天然的糙米色，呈嫩黄。”
“好了，可可，别那么大惊小怪的了。朱大哥您是喜欢红茶还是绿茶呢？回头我给你弄点，我再来喝茶的时候您可得给我打折呀，呵呵呵。”欧阳民笑着接过话。
“呵呵呵，当然是绿茶了。”
“我知道了，下次有了好茶我给你弄几两。”
“老朱，你忙去吧，可可，你也跟朱叔叔学会茶道去。我和欧阳今天不是来品茶的，有点事要商议。”沈书恒低下头，轻声对老朱和夏可可吩咐道。
两人起身悄悄地退出了房间。
“老爷子，单独留下我，有要事？”欧阳民有些小心的问道。
沈书恒没说话，端起了茶杯又品了一小口，包房里静悄悄的，欧阳民两只眼睛盯着沈书恒。
许久，包房里的人都没有说话。
“可可的事，对你我不是什么秘密的事”沈书恒怅然地冒出来一句。
“可以阻止，不让她去报道。”欧阳民开口。
“现在晚了，部里有人知道可可是我的孩子。这个时候，不让可可加入，会有怎么样的声音出来？可可的资质不足够一个特请人员的素质，为什么要让她加入我主管的部门？你我都是在政坛滚爬了几十年的人，难道还不清楚这种游戏？”
“我明白。但现在对手紧紧咬住可可是个可塑的优秀记者，让她用这种身份掩饰，具体是协助我的工作。”
“仅仅是因为她能成为一个优秀的记者？能成为优秀记者的人很多，利用记者这个身份从事情报工作，不是更危险？”
“我一点也不想让这孩子进入这个行业，她太单纯，是个感性多于理性的孩子。”
“如果可以，我真希望可可不要生在我这个家。”
“上次赵处长给我说，让我培训可可的时候，我已经明白什么意思了。老爷子，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尽我们最大的力，保护好可可”杨云天劝道。
“欧阳，你是带出来的兵，是我并肩战斗的兄弟，当初，我没有放你转业，害你妻离子散，至今独自一人孤寂生活。今天，我的女儿，夏可可又要成为你的累赘。我这个当哥的，欠你的，这辈子还不了了。”沈书恒站起来，对窗而立，眼里含着泪花。
对欧阳民，他一生愧疚。当初，欧阳民可以回河南省某个县公安局局长，所有的档案资料全部转回了地方。是他，沈书恒，一纸调令，让欧阳民进了国家安全部，成为MSS行动处的处长。行动处有点像公安局的特警队，但不同的是公安的特警是以公开武装的形式执行任务，而行动处一般情况下则是秘密和非武装执行任务，由于经常早出晚归，有时几个月不能回家，也不能说明原因，欧阳民的妻子无法忍受这种生活，提出离婚，带着儿子移民去了澳洲，至今没有音讯。
欧阳民情绪欠佳，在一次行动中，右臂受伤。自愿申请从行动处调至情报处。
“这不是你的错，老爷子，我们选择了这个职业，就得接受这一切。”欧阳民声音哽咽，：“老爷子，还记得你给我们培训时，讲课说的话吗？”
“你们在未来的工作，可能会遇到误解，这种误解不仅来自你身边的朋友亲人同事，甚至可能来自你的上级机关。”欧阳民道加重语气，模仿着手势的口气：“而你们的内心深处隐藏的是只有范围非常小的人才可以掌握的秘密，这个秘密甚至会影响到国家和民族的前途，可是你什么都不能说，甚至是在你的个人命运遭到非常挫折的情况下，你必须保持沉默承受误解。”
“人的一生只有短短几十年，也许当真相大白你已经是风烛残年，你的青春你的大好年华都这样过去了，你们要有信念支撑去面对这些厄运！”
“我们是军人，对祖国对党必须忠诚。”沈书恒：“只是，我要永远愧疚你们这些兄弟。”
“我们这支队伍里，还有很多人人们不知道，可能在这个世界上永远也不会有人知道他们的名字，而他们就这么牺牲了！消失在无人知道的角落，犹如归于大地的尘埃无声无息。甚至他们的亲人永远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就这样离开了家，去往另外一个世界！”
“比起这些兄弟，我还有什么不能面对的？”
“老爷子，我知道你担心可可。放心吧，我会保护好可可。”欧阳民对沈书恒保证：“可可如同我的孩子，只要我在，可可一定安好。”
“可可就在情报处吧。”
“恩，根据赵处长的口气，估计可可也不会执行很难的任务。我个人感觉。”
“他们以为用可可可以牵制我，却不知道可可是不是这块料，你们就做好自己该做的，真实的表现吧。”沈书恒叹了口气说道：
这话说完，欧阳民也有些可惜的叹了口气。
“希望可可不要给你我带来太大的压力。”沈书恒交代欧阳民：“对可可和家里人来说，你是我兰州军区的老部下。其他，依然保密。”
“知道了，老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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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你说我老爸也是，一回来就把哥他们叫进去开小会，也不理我。我都不知道我是不是他女儿了。”
“傻丫头，胡说什么呢？”沈婉茹笑着敲了敲夏可可的头：“你爸和你哥他们肯定是有事要商量，男人之间的事，我们小女人不要参和。”
“知道了，老妈，你是典型的小女人，又淑女又婉约，难怪老爸那样舍不得你呢。”夏可可搂着母亲撒了一会娇。
一看见沈书恒出来，夏可可就蹦了过去：“老爸，吃饭吧，我饿死了！”
沈书恒拿起手机，拨了电话：“还没到吗？开饭了！”
“到了？”
门铃响起，沈书恒拉开门。“先吃饭。”
“婉茹，我一个小兄弟来了，加双筷子！”
“好。”
“大哥二哥下来吃饭了。”夏可可帮母亲摆好碗筷，到客厅叫大哥二哥吃饭。
“叔叔好，老爸，这是？你？”夏可可讶然地发现，来人竟然是欧阳民，只是，唇边多了条小胡子。
“我在兰州军区的一个老部下。”沈书恒不想多介绍：“这是你们的欧阳叔叔，小时候，还去四川老家看过你们，给你们送奶粉呢，不记得了？”
小时候？送奶粉？夏可可满脸疑惑，一点没印象，欧阳民跟父亲认识，还是老部下，这是什么跟什么，晕菜了。
“你就是那个把奶粉放下就走的解放军叔叔？”孙文天上前接过欧阳民手里的东西，不可置信地说：“我记得可可没奶吃，是部队一个叔叔给送了奶粉、罐头盒好多饼干，我们很馋那些罐头，太好吃了。”
“是欧阳呀，有多少年不见了？”沈婉茹上下打量着欧阳民：“那时候，你还是个英俊小伙，现在我都不敢认你了。”
“那时候，可可才2岁多吧？穿着她哥的开裆裤，在院子里跑呢。”欧阳民瞥了夏可可一眼：“岁月不饶人，我老了，孩子们却长大了。”
沈婉茹看到放在沙发上的礼物，有点不悦道：”来吃顿饭嘛，还买什么东西，乱花钱．到自己家来还用的着这么客气吗？”
欧阳民急忙解释：“嫂子教训得对，下次不会了！”
沈书恒清了清嗓子，说道：“先吃饭吧，一会再叙旧。”
沈婉茹没有再说话，大家便围着饭桌坐了下来，有说有笑的吃完了这顿很简单但却很温馨的晚餐。
“婉茹，我和欧阳要出去一趟。可可，你陪我去。”
趁秘书魏东去取车的时候，夏可可悄悄地问欧阳民：“师傅，究竟怎么回事？”
“我爸知道我们的关系吗？你今天到我家来，有事？”
“我爸和你到底是什么关系？”
夏可可一连问了几个问题。但欧阳民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轻声低语了一声：
“你还真不愧是专业的记者，新闻嗅觉就是灵敏呢，你爸秘书开车过来了，跟老爷子走吧。”
“老爷子，去哪？”秘书魏东小声地问道。
“到华夏茶馆，我们边喝边聊。”
随后魏东开车拉着三人来到了北三环边的华夏茶馆，老板朱啸天是沈书恒的好友。
“哈哈，老沈，你可好久没来呀，大忙人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里坐坐了呢。”
“呵呵，老朱，最近有些忙。今天我们几个就到你这里来喝喝茶聊聊天。”
“欧阳、可可，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老朱，以前也是军人，现在是这个茶馆的老板，以后有机会你们可以来这里品品茶。”
“老朱，这位欧阳，这位夏可可。”
“欧阳？莫非是跟你出生入死兰州军区的那个欧阳？”老朱问道：
“嗯，哦，对了，你们还是老乡，都是河南商丘人呢。”沈书恒回答着。
“哈哈哈，欢迎欢迎，久闻大名了，今日一见令寒舍蓬荜生辉呀，”老朱一把握住欧阳民的手，笑着说道：“喜欢喝什么茶？今天我请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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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问题，你们先去坐会，我去泡茶，我还真有点好的龙井呢。”
“那就谢谢朱老哥了。”随后四人找个小的包房坐了下来。
不一会，老朱就端着一小壶茶走了进来。
老朱给每人倒了了一杯茶。
欧阳民端起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不由得脱口道：“好茶，我真没想到，你这有这么好的龙井，朱大哥，看来以后我得经常来你这里了。”
“那我就托大叫你一声欧阳老弟吧，看来你对茶也是很有研究了。”老朱问道：
“很有研究倒是谈不上，只是喜欢喝而已，我最大的爱好就是泡茶，朱大哥这个茶是你的私人藏品吧？老爷子，可可，你们也都品品。”
夏可可也端起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夏可可不懂茶，除了香气清高若兰外，觉得跟平常茶没什么区别。沈书恒端起茶品了品，眉尖挑了挑，倒是也没有显出什么吃惊的样子，心想：好茶。
“这个茶好在哪里呀，我怎么没喝出来呢？”夏可可问道：
“欧阳老弟你说来听听？”老朱望着欧阳民道：
“朱老哥这个考我呢？”
“呵呵呵”老朱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这个茶是素有‘国茶’之名的上好龙井————狮峰”。
“什么？这个就是‘国茶’？”夏可可大惊道。
夏可可细细地观察，狮峰龙井冲泡后，汤色杏绿，清澈明亮，叶底嫩绿，匀齐成朵，芽芽直立，栩栩如生。品饮茶汤，香气清高持久，香馥若兰，沁人心脾，齿间流芳，回味无穷。
“听说最好的狮峰龙井，其明前茶并非翠绿，而是有天然的糙米色，呈嫩黄。”
“好了，可可，别那么大惊小怪的了。朱大哥您是喜欢红茶还是绿茶呢？回头我给你弄点，我再来喝茶的时候您可得给我打折呀，呵呵呵。”欧阳民笑着接过话。
“呵呵呵，当然是绿茶了。”
“我知道了，下次有了好茶我给你弄几两。”
“老朱，你忙去吧，可可，你也跟朱叔叔学会茶道去。我和欧阳今天不是来品茶的，有点事要商议。”沈书恒低下头，轻声对老朱和夏可可吩咐道。
两人起身悄悄地退出了房间。
“老爷子，单独留下我，有要事？”欧阳民有些小心的问道。
沈书恒没说话，端起了茶杯又品了一小口，包房里静悄悄的，欧阳民两只眼睛盯着沈书恒。
许久，包房里的人都没有说话。
“可可的事，对你我不是什么秘密的事”沈书恒怅然地冒出来一句。
“可以阻止，不让她去报道。”欧阳民开口。
“现在晚了，部里有人知道可可是我的孩子。这个时候，不让可可加入，会有怎么样的声音出来？可可的资质不足够一个特请人员的素质，为什么要让她加入我主管的部门？你我都是在政坛滚爬了几十年的人，难道还不清楚这种游戏？”
“我明白。但现在对手紧紧咬住可可是个可塑的优秀记者，让她用这种身份掩饰，具体是协助我的工作。”
“仅仅是因为她能成为一个优秀的记者？能成为优秀记者的人很多，利用记者这个身份从事情报工作，不是更危险？”
“我一点也不想让这孩子进入这个行业，她太单纯，是个感性多于理性的孩子。”
“如果可以，我真希望可可不要生在我这个家。”
“上次赵处长给我说，让我培训可可的时候，我已经明白什么意思了。老爷子，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尽我们最大的力，保护好可可”杨云天劝道。
“欧阳，你是带出来的兵，是我并肩战斗的兄弟，当初，我没有放你转业，害你妻离子散，至今独自一人孤寂生活。今天，我的女儿，夏可可又要成为你的累赘。我这个当哥的，欠你的，这辈子还不了了。”沈书恒站起来，对窗而立，眼里含着泪花。
对欧阳民，他一生愧疚。当初，欧阳民可以回河南省某个县公安局局长，所有的档案资料全部转回了地方。是他，沈书恒，一纸调令，让欧阳民进了国家安全部，成为MSS行动处的处长。行动处有点像公安局的特警队，但不同的是公安的特警是以公开武装的形式执行任务，而行动处一般情况下则是秘密和非武装执行任务，由于经常早出晚归，有时几个月不能回家，也不能说明原因，欧阳民的妻子无法忍受这种生活，提出离婚，带着儿子移民去了澳洲，至今没有音讯。
欧阳民情绪欠佳，在一次行动中，右臂受伤。自愿申请从行动处调至情报处。
“这不是你的错，老爷子，我们选择了这个职业，就得接受这一切。”欧阳民声音哽咽，：“老爷子，还记得你给我们培训时，讲课说的话吗？”
“你们在未来的工作，可能会遇到误解，这种误解不仅来自你身边的朋友亲人同事，甚至可能来自你的上级机关。”欧阳民道加重语气，模仿着手势的口气：“而你们的内心深处隐藏的是只有范围非常小的人才可以掌握的秘密，这个秘密甚至会影响到国家和民族的前途，可是你什么都不能说，甚至是在你的个人命运遭到非常挫折的情况下，你必须保持沉默承受误解。”
“人的一生只有短短几十年，也许当真相大白你已经是风烛残年，你的青春你的大好年华都这样过去了，你们要有信念支撑去面对这些厄运！”
“我们是军人，对祖国对党必须忠诚。”沈书恒：“只是，我要永远愧疚你们这些兄弟。”
“我们这支队伍里，还有很多人人们不知道，可能在这个世界上永远也不会有人知道他们的名字，而他们就这么牺牲了！消失在无人知道的角落，犹如归于大地的尘埃无声无息。甚至他们的亲人永远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就这样离开了家，去往另外一个世界！”
“比起这些兄弟，我还有什么不能面对的？”
“老爷子，我知道你担心可可。放心吧，我会保护好可可。”欧阳民对沈书恒保证：“可可如同我的孩子，只要我在，可可一定安好。”
“可可就在情报处吧。”
“恩，根据赵处长的口气，估计可可也不会执行很难的任务。我个人感觉。”
“他们以为用可可可以牵制我，却不知道可可是不是这块料，你们就做好自己该做的，真实的表现吧。”沈书恒叹了口气说道：
这话说完，欧阳民也有些可惜的叹了口气。
“希望可可不要给你我带来太大的压力。”沈书恒交代欧阳民：“对可可和家里人来说，你是我兰州军区的老部下。其他，依然保密。”
“知道了，老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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