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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什么相信爱情 下部 爱又如何 第26章 乡村小镇

    化妆,做头发,换工作服,戴燕尾帽。然后,跟另外两个同事一起乖乖听从摄影师的指挥,摆着各种看起来似乎平常不过、却又别扭万分的作秀动作。看着一直陪在旁边的李主任不断点头微笑,听着摄影师不断发出的夸张“OK”声,兰蕙心只感到无聊透顶,疲惫之极,却又无可奈何。

    好不容易听到摄影师高叫“OK,收工!”,兰蕙心长长吐出了一口气。心想,以后打死我也不干这样辛苦却又没有任何报酬的额外工作了。

    从影楼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过几分,街上早已华灯高上。满脸满意笑容的李主任走过来亲热地揽住了大家的肩膀:“辛苦,辛苦!各位清江县人民医院的美丽形象大使!我们已经遵从马院长的吩咐,特地在清江酒楼定好了晚饭,马院长将亲自犒劳大家!”

    疲惫得只想要马上回家洗澡睡觉的兰蕙心刚想要拒绝,旁边的同事轻轻拉了兰蕙心一把,在兰蕙心耳边轻轻说道:“这么好接近院长的机会,干吗不去?”

    听到这好心的提醒,兰蕙心只想要发笑。自己不过只是一个小小的护士,接近院长又有何用?用那么大的代价,至多也不过混一个护士长当当而已。更何况,像护士长那样两头受气又没有多大实际权利的小小职位值得吗?

    李主任看见兰蕙心还在那里犹豫,笑着说:“我跟你们说,今天是一个高兴的日子。谁也不准先离开,都跟我先去吃饭了再回家!”

    听见李主任的话,兰蕙心想,人家都开开心心地去了,自己这样不合时宜地一意孤行是不是确实不妥?踌躇了一下,只好没精打采地跟在队伍的最后面走了过去。

    静静地坐在餐桌的最里边,静静地看着席间那些人堆着满脸天下最殷勤最美丽的笑容,说着一套一套最动听也最虚伪的套话,以茶代酒地敬来敬去,兰蕙心只感到人生是这样的无聊而悲哀。

    谁都可以看见,官场中人是如何体面风光 ,可是又有谁了解那些人为了种种目的、背后苦苦费尽心机的悲哀和辛酸?在自己看来,人生已是如此辛苦,此番又何必?可是,各人却有着各人的生活理念和活法,然后便也从而有了所谓的人生百态罢!

    一顿饭,差不多吃了两个小时。快要九点的时候,好不容易听到院长大人一声说“解散”,兰蕙心感到沉重的自己一下变得轻盈起来。

    第一个快步走出清江酒楼的兰蕙心只顾低头走路,却差点与一个人撞了个满怀。

    “哟!这是去救火呀!”被撞的那个人幽默地笑了起来。

    “哟!是妮娜呀!”兰蕙心不好意思地笑了:“我急着回家!”

    妮娜看了看兰蕙心画得失真的脸,笑了起来:“这是在干吗?画得跟画皮里面的人儿一样!”

    兰蕙心苦笑着摇了摇头:“医院拍广告宣传片。本来不想要去的,最后还是不得已去了!其实,我觉得你就比我漂亮多了!”

    妮娜奇怪地看了兰蕙心两眼道:“蕙心,我发现你现在好像越来越没有自信了呢!别的咱们不说,医院女职工有两三百人吧?人家为什么挑中了你去拍广告片?蕙心,你应该自信一些!其实你真的很漂亮,而且你身上的那种独特味道不是一般女人拥有的!”

    想起肖洋那天酒后对自己的菲薄,兰蕙心黯然地摇了摇头:“也许,我确实漂亮过。不过,现在却是真的老了!”

    “屁话!”妮娜故意夸张地说了一句粗话:“我们这个年龄的女人是最有魅力的时候!谁说我们老了?”见兰蕙心不说话,妮娜又快言快语地说了下去:“是肖洋说你老了吗?简直是胡说八道!就我们医院里面都不知道有多少帅哥暗恋你呢!他肖洋自己长得不乍的,娶了这么好的老婆还在这里屁话连篇,简直就是一混蛋!”

    “肖洋现在确实早就不是以前的肖洋了!”兰蕙心幽幽地说:“也许,他早就是一个混蛋了,只是我一直都不愿意、或者说不敢面对!”

    妮娜轻叹一口气,有些无奈地劝慰兰蕙心道:“话是这样说,不过既然你们还在一起过,你还是要多管管他!男人天生犯贱,生下来就是要女人来管他们的!”

    “像别的老婆那样去管自己的老公,也许我永远都学不会!”兰蕙心固执地说:“更何况,老公是我们的伴侣,不是我们的儿子。就算是我们的儿子,如果重视需要成天跟踪追击,呵护守候,那样还有意思吗?”

    “就让我们跟踪追击一次他们又如何?”妮娜眯起眼睛,带有些诱导的味道说道。

    兰蕙心的心不由一沉。自己跟妮娜这么多年的朋友,虽然妮娜一直心直口快,可妮娜并不是一个说话不过大脑的女人。现在,既然她说出这样的话,是否在含蓄地提醒着自己什么?

    看见兰蕙心沉默,妮娜又跟着追问了一句:“如何?”

    “好,就让我们跟踪追击一次!”兰蕙心下狠心似地对妮娜说:“现在就把你家胡总的司机和小车借用一下!咱们马上就去小溪镇!”

    妮娜略微迟疑了一下,掏出了电话:“小李吗?我是妮娜。我现在要用车,你马上过来。我们在清江酒楼门口等你!”

    兰蕙心也掏出手机拨通了肖母的电话:“妈,我现在才忙完。今天还要上夜班,我直接去医院了!然然就麻烦你照顾了!”

    几乎同时挂掉电话的两个人眼神复杂地彼此对笑了一下,然后又都把视线投向了清江河面。

    夜间的清江河面,倒映着星星点点的灯光,宛如一个劳累了一天的老者,是那么安静而慈祥。同样静静的河对面,宛如轻烟的团团白雾缓缓升起,渐渐模糊了群山,模糊了河面,也模糊了视线。

    兰蕙心的心原,也恰似升起了团团白雾一样,渐渐模糊。自己这一去,意味着什么?如果真的发现了什么,又该如何?难道,自己真的悲哀到了跟那些自己一直轻视的低俗女人一样了吗?

    轿车以每小时六十码的速度穿行在绵延起伏的山间柏油马路上。马路两边的梧桐树在夜幕下宛若一个个若隐若现的魅影,迅速向后退去。透过树影偶尔婆娑而下的月光,让这个夜晚充满了忧伤、还有几分悲壮的味道。

    车内,一片安静。除了车轮轧过马路发出的轻轻沙沙声,然后就是兰蕙心和妮娜、还有小车司机的呼吸声。司机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专心掌握着方向盘;兰蕙心疲惫地斜靠在座椅的后背上,目光涣散;妮娜在一旁低着头,拿着手机按个不停。

    “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到小溪镇?”发完短信的妮娜首先打破了沉默问司机小李。

    “依照目前的速度,整个行程需要一个半小时。”司机恭敬地回答妮娜道:“现在已经差不多走了一半路程了,十点四十应该可以到达。马上就是十八拐了,所谓的十八拐就是要经过十八个弯道。请您和兰小姐坐好,别碰着了!”

    妮娜望望兰蕙心,欲言又止地说:“十八拐,你应该不陌生吧?”

    “是,我曾经来过。94年的时候。”兰蕙心淡淡地说。

    “刘为,你们后来一直都没有联系过吗?”妮娜斟词酌句地说:“他现在已经是小溪镇医院的院长了,跟我们家老胡有着很多联系。”

    “是吗?”兰蕙心说完,将头转向了窗外。

    窗外,绵延的群山在这样的夜晚一片肃穆,凝重得不忍再次睹目。兰蕙心的脑海里,电影一般浮现出十三年前小溪镇的四月,还有那个四月里漫山遍野艳丽得好像要燃烧起来的映山红。那映山红的火红,直到十三年之后的今天,依然艳丽得似乎要把整个人都灼伤了、烧成灰烬了一样。

    “在想什么?”妮娜将手轻轻搭上了兰蕙心的肩头:“对他还有留恋吗?”

    兰蕙心收回目光,轻轻摇了摇头:“我不想要谈论过去。”

    “老胡有一笔帐目在小溪镇医院都快要一年了,老是收不回来。”妮娜半是认真半是玩笑地说:“我还指望你什么时候可以帮我呢!”

    兰蕙心淡淡笑笑道:“你的这个忙,我恐怕帮不了!”

    “你肯定帮得了!”妮娜认真地说:“曾经有一次饭局后,我跟刘院长谈起过你。我说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我还问他跟你看起来这么般配的一对,怎么会分开了。他说他配不上你,还问你过得好不好。我有一种感觉,他到现在都还关心着、喜欢着你!”

    “是吗?”兰蕙心不动声色地岔开了话题:“妮娜,你说肖洋现在睡觉了吗?”

    “应该还没有。”妮娜拿起手机看了看,肯定地接着说:“现在才十点刚过。要不,你给他打个电话?”

    兰蕙心点了点头,想想不对又摇了摇头。

    小车,已经在说话间到达了小溪镇的街头。今日的小溪镇,早已看不到过去那些低矮的平房。街道两边的高楼整齐地排列开来,一片新新农村的欣欣景象。

    与县城所不同的是,才十点过一刻的时间,夜晚的小镇已经看不到一个行走的人影。 淡淡的月光,还有小旅馆门口昏黄的灯光让小镇一片落寞的宁静。

    清江县电力公司小溪站门口,妮娜挽着兰蕙心的手下了车:“你自己进去吧!我就不进去了,明早我还得上班。”

    兰蕙心点点头,对司机说了一声谢谢,目送妮娜离开,然后跨进了电力公司小溪站的大门。想起肖洋曾经似乎说过他一个人住在三楼最左边的一间单间,兰蕙心顺着昏暗的楼梯直接爬上了三楼。

    三楼最左边的房间里面传来播放电视的声音。兰蕙心稍稍稳定了一下情绪,抬起手轻轻敲响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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