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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情何以堪 失控

    秦岭站在办公室的窗前,低头看着马路上的来来往往的人们和略显堵塞的车流,心里一阵烦躁。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傍晚的路灯准时亮起,秦岭眼皮一跳,7点!已经好几天了,她都没有去“想云”上班,似乎在那次从自己的公寓里夺门而出之后,这个女人就像突然蒸发了一样,无影无踪。秦岭一面提醒自己不要把一个吧女放在心上,一面却又不由自主地想要看到叶晓恬。上次特地约了若枫他们在“想云”见面,就是希望能够遇见她,谁知道事以愿违,后来又一个人偷偷去过两次,仍然没有看见她。

    秦岭觉得心里总像是有什么放不下似的,今天中午居然做出了一件让他自己都觉得惊讶的事情。趁着午休的时候,秦岭拨通了广济医院心脏外科的电话。

    “你好,广济医院心外科。”护士小姐的声音温柔又轻快。

    秦岭不知道自己的声音里其实带着一点点的紧张和企盼,“你好,请问樊华医生在吗?”

    “请问您找他有什么事情?”

    “额,我是他以前的病人,我的心脏这两天有些不舒服,想请他复查一下。”

    “对不起,樊主任去美国开会了,要过些天才能回来,如果您感觉不适,还是请您尽快来医院复查,我们这里还有其他的医生。请问您需要预约么?喂?先生?”秦岭觉得自己的心一个劲地往下沉,“不,不用了,谢谢!”挂断电话,秦岭紧紧皱着眉头,脸色铁青。

    下午部门会议的时候,大家都看出他心情不好,连沈亮也有些战战兢兢,好容易会议结束,整个投资管理部的人都在最短的时间里溜出会议室,人人都想在这个时候离老板越远越好。眼看着自己就要走出会议室,秦岭一声令下,“沈亮,你等等!”沈亮只得苦着脸在大家同情的眼神里停下脚步,转身走到秦岭面前,“秦总,您找我?”秦岭点起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却半晌没有说话。沈亮心里有些发慌,这位副总平常很少对下属发脾气,但要是真的发起火来,那比大老板还要吓人。

    “秦总,那个,您。。。?”沈亮觉得手心有些粘湿,很是紧张。秦岭看看自己的助理,“别紧张,我就是心里有点烦,想找个人说说话。”沈亮稍稍松了一口气,“是关于147号地块投标的事情么?”秦岭摇摇头,沈亮有些糊涂,现在最要紧的事情就是这个,据他们了解,还有好几家公司都瞄上了这个项目,至少有2家的实力和“鼎盛”不相上下,不是烦这个,还能烦什么?

    “其实,唉,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不是工作上的,是我私人的事情。就是想听听你这个旁观者的意见。”秦岭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看着沈亮这个投资分析专业的高材生,秦岭又想了一会儿,才斟酌着说,“嗯,是这么回事,我想去证实一件事情,但是又很犹豫究竟该不该去?因为,因为我又觉得结果如何其实也与我毫无关系。沈亮,你是搞投资分析的,你说我究竟要不要去呢?”

    沈亮一怔,这是什么问题,这和投资分明明析毫无关系!心里这么想,脸上却不敢表露出来这样的不屑,只得挠挠头,“想去就去吧,没什么可犹豫的,否则永远不会知道结果。”秦岭眼睛一亮,喃喃的重复着沈亮的话,“想去就去,想去就去。。。。”猛地摁灭香烟,重重拍了拍沈亮的肩膀,“你说的对,想去就去,管那么多干嘛!”

    沈亮怔怔地看着秦岭头也不回地走出会议室,呆呆地自言自语,“想去就去,我,我说错了么?”

    临近周末,“想云”的客流明显要比前几天多了。

    秦岭一个人走到角落里,刚刚坐下,一个服务生就殷勤地迎了上来,“先生,您好!请问你要喝点什么?”秦岭努力地在昏暗地灯光下四处搜寻着那个娉婷的身影,随口问道,“Summer今天在吗?”“Summer?哦,她今天休息。”

    秦岭心里一凉,“她,她生病了么?”年轻的男孩偷偷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西装革履,衣饰考究的客人,小心翼翼地说道,“对不起,先生,这个不是很清楚。”秦岭顺手接过酒单,“给我一杯‘龙舌兰日出’。”男孩恭敬地弯腰接过酒单,却意外地看到里面夹着两张百元的钞票,男孩一怔,知道是小费,连忙说道,“谢谢,先生。”秦岭挥挥手,男孩迅速退下了。

    秦岭静静地坐在沙发上,心里却起伏不定。她不在,已经快一个星期了,她都没有来,究竟是什么事情,他们不是说她已经在这里工作了3年了吗,难道那天听说的都是假的吗,她果真是被樊华包养的吗,这几天跟着那个医生去美国,顺便暖床么?

    正想着,刚才的那个服务生端着酒走了过来,“先生,您要的‘龙舌兰日出’。刚才我打听过了,Summer好像请了假,这两个星期都不会来上班了。”听到这句话,秦岭接过酒杯,盯着男孩,“是真的么?”男孩只觉得眼前的人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寒意,在秦岭冷冽的眼神注视下,男孩不禁有些害怕,“我,我问了波哥,他,是他告诉我的。波哥和Summer一直关系很好。我说Summer生病了么,他说不是,Summer有些私人的事情,所以请假,下个周末应该过来上班。”一股脑儿地说完,男孩在秦岭地默许下,连忙退了下去,躲在角落里收好钱,拍了怕自己的胸口,低声自语,“这200元的小费,拿的我心惊肉跳”。话音刚落,只听到陈水生的斥责,“皮又痒了?躲在这里摸鱼是不是?”男孩赶紧回头,“不是,水哥,我不敢!是刚才那个客人,他点名要找Summer,我,我告诉他Summer今天不当班。”

    顺着男孩指的方向,陈水生看见了一个人喝闷酒的秦岭。皱着眉头想了片刻,陈水生招招手叫过男孩,低声吩咐了几句。男孩点点头,“知道了,水哥,我这就去。”

    秦岭将又一杯龙舌兰一饮而尽,小桌上已经放着好几个空杯子。香气浓郁,口味浓烈的龙舌兰顺着喉咙直直地流入空空的胃里,浑身上下都像被点燃了一样,秦岭甩掉西装,拉松领带,一杯接一杯地喝着。腹中翻江倒海,心里怒火中烧,没想到真的会是这样!难道自己的真的看错了么,那个看上去一脸清纯,拒人千里,被陈水生说的冰清玉洁,出淤泥而不染的Summer,原来真的就是一个自愿被高干子弟玩弄的贱货!看来阿焘说的没错,什么家道艰难,什么生活所迫,统统都是借口,自甘堕落才是真的!为了漂亮的衣服和舒适的生活,出卖自己的青春和肉体,心甘情愿地当人家的情妇,和妓/女又有什么区别?

    秦岭又一杯龙舌兰下肚,只觉得眼前景物都有些晃动,突然想起了那天在公寓,自己被叶晓恬的膝盖狠狠地撞在小腹上,一阵怒火涌上心头,“啪!”地一声,重重地把酒杯掷到地上,骂了一句粗口。一时间,酒吧的大厅里顿时安静下来,人人都看着秦岭。陈水生连忙赶了过来,一边搀起秦岭,一边对着讶异地众人说,“没事没事,这位先生有些不舒服。”又高声叫人过来打扫。

    秦岭也不反抗,任凭陈水生扶起自己,睨眼看看水生,“怎么,水哥亲自来伺候我?”陈水生陪着笑脸,“二少说笑了,我哪配得上伺候您。”秦岭似笑非笑地看看水生,“水哥过谦了,你调/教出来的人,个个都了不得啊!我看连周昊杰都比不上你有手段!”陈水生皱皱眉,“二少言重了,我哪敢和昊哥比。”秦岭笑笑,没有做声。气氛正尴尬着,明明快步走了过来,“二少?这是怎么了?喝了这么多?”陈水生对明明使个眼色,“交给你了。”明明点点头,犹豫了一下,没有走楼梯,而是搀扶着秦岭往电梯口走去,准备到楼上的VIP包间休息一会儿。

    秦岭轻佻地在明明脸上捏了一把,又伸手在她丰满的臀部上重重拍了一下,“爷心情不好,你可得仔细伺候着,伺候舒服了,爷今儿个晚上让你成仙!”明明认识秦岭这么久,虽然也当过他的床伴,但从没见过秦岭像今天这样放浪形骸的样子,仿佛是,是旧社会来逛窑子的嫖客!明明一怔,心里突然有些害怕也有些不舒服,即便是妓/女也。。。更何况自己也不是那种所有人都可以。。。

    正想着,秦岭似乎有些不满意明明的神游在外,一只手抚上了她高耸的胸脯,沿着深深的领口伸了进去,手掌触碰到光滑的肌肤,肆无忌惮地搓揉着那敏感的蓓蕾。明明羞得满脸绯红,又不敢过分拒绝,只得忍着阵阵的酥麻,嘤咛着低声哀求,“二少,求您,别这样。”秦岭冷哼一声看着明明,眼前却浮现出叶晓恬含泪的双眸,秦岭的眼神和语气霎时间变得冰凉,“装什么清高,你以为自己是贞洁烈女?我不会再上当了!”明明又是一怔,刚要说话,只觉得一股大力将自己猛地拉了过去,抵在了紧闭的电梯门上,秦岭狠狠地吻住了她猩红的双唇,一只手继续在明明的胸前肆虐,另一只手则灵活地挑开明明的短裙,伸进了底裤中,在幽密地草丛中来回摸搓,指尖还不断地轻点着柔嫩的花心。。。。明明顿时浑身燥热,酸软无力,含含糊糊地说着,“二少,别,,,等一下。。。电梯就要来了!”

    “叮咚!”电梯门开了,明明觉得背后一松,支撑点一下子没有了,整个人往后一倒,差点瘫软在地,刚想拉着扶手站起来,只觉得身后一阵凉风,眼前一花,一个高大的身影已经站在自己面前,耳边听到一声怒喝,“不要脸的混账东西!”接着就是“啪!”的一声脆响,明明定睛一看,秦岭捂着脸差点摔倒,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怒火冲天的人,颤抖着叫了一声,“大哥。。。”

    叶晓恬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总算都写好了,明天就可以交给每一个学生,“哎呦,做班主任还真是辛苦呢。”回到宿舍,匆匆洗了澡,一看手机,有两条短信,一条是樊华,问自己身体如何,另一条是小波发来的,“今天那个秦岭又来找你了,水哥让明明去搞定他,你就放心吧。”叶晓恬回复,“知道了,记得替我谢谢水哥。”躺在床上,叶晓恬想起那天受到的屈辱,心里一阵阵地难受,用力握紧颈中的子弹吊坠,“霄汉哥,你知不知道,我很想你。”

    叶晓恬没想到的是,此刻已经有人替自己报了这一箭之仇,秦岭倒大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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