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情何以堪 狭路相逢
如果夏晓恬知道自己睡的这一觉会是这样的结果，估计再累她也会挺着。
迎接新生的登记处，李红军焦急地看着手表，“怎么还没到啊，这都半个小时了。”云霄汉拍拍李红军的肩膀，“B市的交通状况你也知道，估计是堵车。别着急，小乐说到了会再来电话的。”陆海洋踱着方步走到登记处，李红军和云霄汉还有其他几个学生干部立刻起立敬礼，“陆教官好！”陆海洋回了一个军礼，顺手翻翻登记簿，“报到了多少人？”云霄汉大声说道，“报告陆教官，刑侦专业新生一共62名，现在报到了37名，还有25名新生尚未报到！”陆海洋点点头，“你们在这儿盯着吧，我到新生宿舍去转转。”所有的人都松了一口气，“陆教官走好！”
陆海洋刚刚走出几步，就听到一阵手机的音乐，陆海洋缓缓回头，盯着云霄汉他们，冷冷地问，“谁的手机？”云霄汉看看脸色煞白的李红军，暗暗叹了口气，走上前一步，“教官，对不起，是我的，让红军替我拿着。”陆海洋看了看云霄汉又看了看李红军，也不揭穿他们，只一伸手，“拿来！”李红军无奈，只得从口袋里摸出手机，交给陆海洋，心里暗骂自己蠢，明知道学员在非双休日不许携带手机，怎么忘记调成震动，还偏偏就撞在教官的手上。
陆海洋接过手机，按下接听键，徐乐俊的声音响了起来，“霄汉，我们到了，车已经开进来了，新生报到的地方在哪里啊？哦，夏天还睡着呢。。。喂，霄汉？喂？”陆海洋挂断电话，扔给云霄汉，“等会自己交上去，还有检查！”云霄汉应道，“是，教官！”
陆海洋转身回来，心里有些奇怪，“什么人这么大的做派，新生报到居然把车开进学校？”看到云霄汉和李红军都是一脸尴尬，陆海洋略略思忖，估计又是什么高干子弟，心里不禁十分反感。
一个星期前系主任孙和平与自己的对话立刻浮现在脑海中。
“海洋，我们研究过了，这一届的新生还是由你来带。”陆海洋连连摇手，“主任，您饶了我吧，我带这一届已经是赶鸭子上架了，您还是别把我往火坑里推！”孙和平笑骂，“滚，军令如山，这是系党委决定的，你小子别再给我推三阻四的！”陆海洋苦着脸，“主任，这新生难带，您又不是不知道。”孙和平正色道，“我们和国际刑警共同搞的那个项目，就是要从这两届学生中选拔，你是这个项目的联络人，由你带，便于你亲自去观察和选拔。”陆海洋心里也明白，于是一个立正，“是，请主任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孙和平一笑，“好，要的就是你这句话！”陆海洋又补充了一句，“不过主任，带新生可以，但是我还是那个要求，怎么带，怎么管，您可别插手！万一有人跑来告状，您可要顶住！”孙和平点点头，“知道了！你就放心吧！”陆海洋心头一喜，“得，我要的也是这句话！”眼看着目的达到，陆海洋正要离开，却被孙和平叫住，“等等！”陆海洋一脸不耐，“我的主任大人，您还有什么吩咐？”
孙和平踯躅片刻，斟酌着说道，“是这样，今年新生里有2名学员有些特殊，一个是我们文化课第一名的女孩，年龄最小，刚满16岁，还有一个男生，他们都是滨州军区高级军官的孩子。。。。。”陆海洋一听，没等孙和平说完就打断了他，“得，得，主任，您打住！我这小庙容不下这两尊大佛，您还是让他们别来添乱！”孙和平赶紧解释，“你看你，又来了不是？我又没说别的，就是让你多关心一下这两名学生。”陆海洋哼了一声，“娇生惯养的高干子弟，吃的了这份苦？我看还是趁早回家！”孙和平喝道，“胡说什么！人家是正儿八经考取的，这恰恰说明了我们学校的竞争力！再说了，高干子弟怎么了，上一届的那个云霄汉，你不是很看重么？”陆海洋一时语塞，嘟囔了一句，“云霄汉是特例好不好？”“你怎么知道这两个学生不是特例？”陆海洋还想再辩，孙和平挥挥手打断了他，“好了，别的我就不多说了，好好带这批学生，挖掘好的苗子，系里期待着你的成功！”
各个专业的新生报名处差不多都集中在一起，褚健开着车绕了一圈，总算看到了“刑侦专业XX级新生报名登记处”的横幅，“小乐，我看到了！”徐乐俊高兴地放下车窗，探出半个身子，兴高采烈地挥着手，“霄汉、红军！我们来啦！”
陆海洋沉着脸看着一部黑色的奥迪轿车缓缓驶来，一个男孩钻出车窗，夸张地一边挥舞着双手，一边大声叫喊。冷冷回头眼瞥了身后尴尬不已的云霄汉和李红军，“他叫什么名字？”云霄汉一怔，赶紧回答，“报告教官，他是今年的新生，徐乐俊！”陆海洋轻哼一声，瞪着李红军，“刚才就是来他的电话？”李红军只得说道，“是。”说话间奥迪已经停在了面前，徐乐俊跳下轿车，三步并作两步，一把抱住云霄汉和李红军，“刚才电话怎么断了，害得我们找了半天。哈哈，兄弟们，我来啦！”云霄汉赶紧一拉徐乐俊，“小乐，你们怎么把车开进来了？夏天呢？”徐乐俊一指后面靠在车门上的褚健，“夏天昨晚上兴奋地一夜没睡，大清早就吵着要过来，夏伯伯只好派禇参谋开车送我们来。那丫头累坏了，到现在还没醒呢！”
云霄汉偷眼看看陆海洋铁青的脸色，压低声音说，“学校里不许开车，怎么这么张杨？”徐乐俊一笑，“夏天睡着了啊！再说进门的时候禇参谋打了一个电话，人家就放行了，我们也没硬闯。”说罢回头看看褚健，“对吧，禇参谋？”褚健笑着点点头。云霄汉尴尬地看看教官，“那个，报告教官，这就是今年录取的新生徐乐俊，额，还有，还有一个是女生，夏晓恬。”陆海洋冷冷一哼，“人呢？睡不醒了吗？”李红军赶紧走上去，“我，我去叫醒她。”徐乐俊斜眼看了看陆海洋，“这人是谁？这么拽？”
夏晓恬此刻正蜷在后排座位上睡得很香，褚健和红军两人一左一右地拉开车门，大声喊着，“夏天，醒醒！”“晓恬，到了，学校到了！”夏晓恬像小猫一样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猛地想起来，自己今天是到学校报到，听得已经到了目的地，也来不急怪褚健为什么不早点叫醒自己，连忙推开李红军，钻出了轿车，一眼就看见不远处的云霄汉。夏晓恬欢呼一声，冲上去一把抱住云霄汉，“霄汉哥！我来啦！”小乐、红军还有褚健他们对于夏晓恬的举动是见怪不怪，其他人的反应可就不一样了。
一起负责新生报名登记的其他几个学生干部，有的觉得好笑，有的很是吃惊，还有几个正在报到的新生也是频频侧目，韩明海就是其中之一。
云霄汉连忙轻轻拉开夏晓恬的手，“夏天，那个，注意点影响。”夏晓恬咯咯一笑，松开了手，刚想说话，就听到耳边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这里是中国人民警察大学，是培养优秀警务人员的高等学府，不是为了满足一部分有些特权和背景的少爷小姐们谈情说爱的地方！”
夏晓恬一怔，转过身，正对上陆海洋那张铁青的冰山脸。云霄汉急忙开口，“夏天，这位是。。。。”没等云霄汉说完，夏晓恬就径直走到陆海洋面前，微笑却一字一顿地说，“这里是培养优秀警务人员的高等学府，我是通过国家高等教育选拔考试考取的新学员，是我国警界的未来和希望；我，夏晓恬，和中国人民警察大学，那是，相，得，益，彰！”话音刚落，就听到身边有人鼓掌，大家纷纷回头，只见系主任孙和平笑着走了过来，“说的好！”
云霄汉他们看见孙和平，立刻全体立正敬礼，“主任好！”孙和平看了陆海洋一眼，指着夏晓恬说道，“这就是今年我们全校高考成绩最高分的学生，夏晓恬。”又指指陆海洋，“这就是你们这一届新生的教官，陆海洋。”
韩明海静静地站在一旁，冷眼看着夏晓恬的举动，心里冷冷一笑。
夏晓恬气鼓鼓地走进了学生宿舍，因为是新生，允许家人帮助孩子把大件的行李送到寝室，徐乐俊和褚健上上下下跑了好几个来回，总算是把晓恬的家当都搬上了4层楼。褚健看看手表，“晓恬，时间不早了，我们一起出去吃点东西吧。”夏晓恬一脸不快，“那个陆海洋真是讨厌，干嘛把霄汉哥给叫走？小乐，他真的要带我们一年么？褚大哥，你说这个人怎么这么讨厌啊？”褚健宠溺地揉揉晓恬的头发，“我说晓恬啊，你现在已经是一名警察大学的新生了，这里是什么地方？警校！你毕业以后是什么人？警察！虽然警察和我们有一些不同，但是都是军队，强有力的组织性和纪律性是保证这支部队战斗力的基础。你和小乐已经加入到了这支部队中，就要明白一定要服从命令。那个陆海洋，今后就是你们的直属长官，一定要学会服从，知道吗？”
夏晓恬长叹了一口气，苦着脸看着徐乐俊和褚健，“我刚才那么挤兑他，我怕他会给我小鞋穿。”
云霄汉标准的军姿，笔直地站在陆海洋的办公室里，一动不动，鬓角的汗水顺着脸颊滑落至头颈，有一丝的微痒，云霄汉情不自禁地微微转了转头。只听“啪！啪！啪！”三声脆响，一根教鞭夹着风不偏不倚地落在云霄汉的臀峰上。云霄汉脸一红，“对不起，教官！”陆海洋冷冷地说，“再站不好，就给我到操场上练！”云霄汉不敢说话，只能绷直了身体站好。
吃过晚饭，夏晓恬在学校四处转悠，刚才去了云霄汉的宿舍，结果红军告诉她霄汉去了陆教官那里还没回来，小乐跟着红军去认识学长，夏晓恬没有找到云霄汉也没了兴致，说要自己走走，小乐他们知道她一贯如此，也不担心。
夏晓恬漫无目标地沿着操场漫步，不少学生都在锻炼身体，他们都身着统一的制服，圆领迷彩短袖T恤，黑色运动短裤，不过多数是男生，女孩子很少。
正溜达着，一个足球滚落到夏晓恬脚边，正在踢球的一帮子男孩大声喊着，“同学，麻烦踢给我们！”夏晓恬一笑，双手捧起足球，一个守门员标准的后场开球，一脚把足球踢了回去。那群男孩都是一怔，没有想到一个女孩子居然还有这样的本事，几个人愣神之间，倒忘记了接球，足球划出一道优美的曲线，飞到了球场对面，正好迎面砸在一个学生的脸上。
多年以后，夏晓恬有时也会想，如果不是那个足球，是不是就不会遇到韩明海，是不是云霄汉就不会死，自己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迎接新生的登记处，李红军焦急地看着手表，“怎么还没到啊，这都半个小时了。”云霄汉拍拍李红军的肩膀，“B市的交通状况你也知道，估计是堵车。别着急，小乐说到了会再来电话的。”陆海洋踱着方步走到登记处，李红军和云霄汉还有其他几个学生干部立刻起立敬礼，“陆教官好！”陆海洋回了一个军礼，顺手翻翻登记簿，“报到了多少人？”云霄汉大声说道，“报告陆教官，刑侦专业新生一共62名，现在报到了37名，还有25名新生尚未报到！”陆海洋点点头，“你们在这儿盯着吧，我到新生宿舍去转转。”所有的人都松了一口气，“陆教官走好！”
陆海洋刚刚走出几步，就听到一阵手机的音乐，陆海洋缓缓回头，盯着云霄汉他们，冷冷地问，“谁的手机？”云霄汉看看脸色煞白的李红军，暗暗叹了口气，走上前一步，“教官，对不起，是我的，让红军替我拿着。”陆海洋看了看云霄汉又看了看李红军，也不揭穿他们，只一伸手，“拿来！”李红军无奈，只得从口袋里摸出手机，交给陆海洋，心里暗骂自己蠢，明知道学员在非双休日不许携带手机，怎么忘记调成震动，还偏偏就撞在教官的手上。
陆海洋接过手机，按下接听键，徐乐俊的声音响了起来，“霄汉，我们到了，车已经开进来了，新生报到的地方在哪里啊？哦，夏天还睡着呢。。。喂，霄汉？喂？”陆海洋挂断电话，扔给云霄汉，“等会自己交上去，还有检查！”云霄汉应道，“是，教官！”
陆海洋转身回来，心里有些奇怪，“什么人这么大的做派，新生报到居然把车开进学校？”看到云霄汉和李红军都是一脸尴尬，陆海洋略略思忖，估计又是什么高干子弟，心里不禁十分反感。
一个星期前系主任孙和平与自己的对话立刻浮现在脑海中。
“海洋，我们研究过了，这一届的新生还是由你来带。”陆海洋连连摇手，“主任，您饶了我吧，我带这一届已经是赶鸭子上架了，您还是别把我往火坑里推！”孙和平笑骂，“滚，军令如山，这是系党委决定的，你小子别再给我推三阻四的！”陆海洋苦着脸，“主任，这新生难带，您又不是不知道。”孙和平正色道，“我们和国际刑警共同搞的那个项目，就是要从这两届学生中选拔，你是这个项目的联络人，由你带，便于你亲自去观察和选拔。”陆海洋心里也明白，于是一个立正，“是，请主任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孙和平一笑，“好，要的就是你这句话！”陆海洋又补充了一句，“不过主任，带新生可以，但是我还是那个要求，怎么带，怎么管，您可别插手！万一有人跑来告状，您可要顶住！”孙和平点点头，“知道了！你就放心吧！”陆海洋心头一喜，“得，我要的也是这句话！”眼看着目的达到，陆海洋正要离开，却被孙和平叫住，“等等！”陆海洋一脸不耐，“我的主任大人，您还有什么吩咐？”
孙和平踯躅片刻，斟酌着说道，“是这样，今年新生里有2名学员有些特殊，一个是我们文化课第一名的女孩，年龄最小，刚满16岁，还有一个男生，他们都是滨州军区高级军官的孩子。。。。。”陆海洋一听，没等孙和平说完就打断了他，“得，得，主任，您打住！我这小庙容不下这两尊大佛，您还是让他们别来添乱！”孙和平赶紧解释，“你看你，又来了不是？我又没说别的，就是让你多关心一下这两名学生。”陆海洋哼了一声，“娇生惯养的高干子弟，吃的了这份苦？我看还是趁早回家！”孙和平喝道，“胡说什么！人家是正儿八经考取的，这恰恰说明了我们学校的竞争力！再说了，高干子弟怎么了，上一届的那个云霄汉，你不是很看重么？”陆海洋一时语塞，嘟囔了一句，“云霄汉是特例好不好？”“你怎么知道这两个学生不是特例？”陆海洋还想再辩，孙和平挥挥手打断了他，“好了，别的我就不多说了，好好带这批学生，挖掘好的苗子，系里期待着你的成功！”
各个专业的新生报名处差不多都集中在一起，褚健开着车绕了一圈，总算看到了“刑侦专业XX级新生报名登记处”的横幅，“小乐，我看到了！”徐乐俊高兴地放下车窗，探出半个身子，兴高采烈地挥着手，“霄汉、红军！我们来啦！”
陆海洋沉着脸看着一部黑色的奥迪轿车缓缓驶来，一个男孩钻出车窗，夸张地一边挥舞着双手，一边大声叫喊。冷冷回头眼瞥了身后尴尬不已的云霄汉和李红军，“他叫什么名字？”云霄汉一怔，赶紧回答，“报告教官，他是今年的新生，徐乐俊！”陆海洋轻哼一声，瞪着李红军，“刚才就是来他的电话？”李红军只得说道，“是。”说话间奥迪已经停在了面前，徐乐俊跳下轿车，三步并作两步，一把抱住云霄汉和李红军，“刚才电话怎么断了，害得我们找了半天。哈哈，兄弟们，我来啦！”云霄汉赶紧一拉徐乐俊，“小乐，你们怎么把车开进来了？夏天呢？”徐乐俊一指后面靠在车门上的褚健，“夏天昨晚上兴奋地一夜没睡，大清早就吵着要过来，夏伯伯只好派禇参谋开车送我们来。那丫头累坏了，到现在还没醒呢！”
云霄汉偷眼看看陆海洋铁青的脸色，压低声音说，“学校里不许开车，怎么这么张杨？”徐乐俊一笑，“夏天睡着了啊！再说进门的时候禇参谋打了一个电话，人家就放行了，我们也没硬闯。”说罢回头看看褚健，“对吧，禇参谋？”褚健笑着点点头。云霄汉尴尬地看看教官，“那个，报告教官，这就是今年录取的新生徐乐俊，额，还有，还有一个是女生，夏晓恬。”陆海洋冷冷一哼，“人呢？睡不醒了吗？”李红军赶紧走上去，“我，我去叫醒她。”徐乐俊斜眼看了看陆海洋，“这人是谁？这么拽？”
夏晓恬此刻正蜷在后排座位上睡得很香，褚健和红军两人一左一右地拉开车门，大声喊着，“夏天，醒醒！”“晓恬，到了，学校到了！”夏晓恬像小猫一样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猛地想起来，自己今天是到学校报到，听得已经到了目的地，也来不急怪褚健为什么不早点叫醒自己，连忙推开李红军，钻出了轿车，一眼就看见不远处的云霄汉。夏晓恬欢呼一声，冲上去一把抱住云霄汉，“霄汉哥！我来啦！”小乐、红军还有褚健他们对于夏晓恬的举动是见怪不怪，其他人的反应可就不一样了。
一起负责新生报名登记的其他几个学生干部，有的觉得好笑，有的很是吃惊，还有几个正在报到的新生也是频频侧目，韩明海就是其中之一。
云霄汉连忙轻轻拉开夏晓恬的手，“夏天，那个，注意点影响。”夏晓恬咯咯一笑，松开了手，刚想说话，就听到耳边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这里是中国人民警察大学，是培养优秀警务人员的高等学府，不是为了满足一部分有些特权和背景的少爷小姐们谈情说爱的地方！”
夏晓恬一怔，转过身，正对上陆海洋那张铁青的冰山脸。云霄汉急忙开口，“夏天，这位是。。。。”没等云霄汉说完，夏晓恬就径直走到陆海洋面前，微笑却一字一顿地说，“这里是培养优秀警务人员的高等学府，我是通过国家高等教育选拔考试考取的新学员，是我国警界的未来和希望；我，夏晓恬，和中国人民警察大学，那是，相，得，益，彰！”话音刚落，就听到身边有人鼓掌，大家纷纷回头，只见系主任孙和平笑着走了过来，“说的好！”
云霄汉他们看见孙和平，立刻全体立正敬礼，“主任好！”孙和平看了陆海洋一眼，指着夏晓恬说道，“这就是今年我们全校高考成绩最高分的学生，夏晓恬。”又指指陆海洋，“这就是你们这一届新生的教官，陆海洋。”
韩明海静静地站在一旁，冷眼看着夏晓恬的举动，心里冷冷一笑。
夏晓恬气鼓鼓地走进了学生宿舍，因为是新生，允许家人帮助孩子把大件的行李送到寝室，徐乐俊和褚健上上下下跑了好几个来回，总算是把晓恬的家当都搬上了4层楼。褚健看看手表，“晓恬，时间不早了，我们一起出去吃点东西吧。”夏晓恬一脸不快，“那个陆海洋真是讨厌，干嘛把霄汉哥给叫走？小乐，他真的要带我们一年么？褚大哥，你说这个人怎么这么讨厌啊？”褚健宠溺地揉揉晓恬的头发，“我说晓恬啊，你现在已经是一名警察大学的新生了，这里是什么地方？警校！你毕业以后是什么人？警察！虽然警察和我们有一些不同，但是都是军队，强有力的组织性和纪律性是保证这支部队战斗力的基础。你和小乐已经加入到了这支部队中，就要明白一定要服从命令。那个陆海洋，今后就是你们的直属长官，一定要学会服从，知道吗？”
夏晓恬长叹了一口气，苦着脸看着徐乐俊和褚健，“我刚才那么挤兑他，我怕他会给我小鞋穿。”
云霄汉标准的军姿，笔直地站在陆海洋的办公室里，一动不动，鬓角的汗水顺着脸颊滑落至头颈，有一丝的微痒，云霄汉情不自禁地微微转了转头。只听“啪！啪！啪！”三声脆响，一根教鞭夹着风不偏不倚地落在云霄汉的臀峰上。云霄汉脸一红，“对不起，教官！”陆海洋冷冷地说，“再站不好，就给我到操场上练！”云霄汉不敢说话，只能绷直了身体站好。
吃过晚饭，夏晓恬在学校四处转悠，刚才去了云霄汉的宿舍，结果红军告诉她霄汉去了陆教官那里还没回来，小乐跟着红军去认识学长，夏晓恬没有找到云霄汉也没了兴致，说要自己走走，小乐他们知道她一贯如此，也不担心。
夏晓恬漫无目标地沿着操场漫步，不少学生都在锻炼身体，他们都身着统一的制服，圆领迷彩短袖T恤，黑色运动短裤，不过多数是男生，女孩子很少。
正溜达着，一个足球滚落到夏晓恬脚边，正在踢球的一帮子男孩大声喊着，“同学，麻烦踢给我们！”夏晓恬一笑，双手捧起足球，一个守门员标准的后场开球，一脚把足球踢了回去。那群男孩都是一怔，没有想到一个女孩子居然还有这样的本事，几个人愣神之间，倒忘记了接球，足球划出一道优美的曲线，飞到了球场对面，正好迎面砸在一个学生的脸上。
多年以后，夏晓恬有时也会想，如果不是那个足球，是不是就不会遇到韩明海，是不是云霄汉就不会死，自己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