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情何以堪 回忆
接连几天，秦岭的脑海中总是情不自禁地回想起那天叶晓恬在自己公寓的床上泪流满面的样子，她眼神中的绝望和伤痛宛如一根刺戳在秦岭的心头。狠狠吸了一口香烟，拿起车钥匙，走出办公室，秦岭努力把叶晓恬的影子从脑子里赶走，“根本就是一个低贱的吧女，干嘛在她身上化这些个心思。”
刚刚进了家门，就看见大哥秦川一脸不快地坐在客厅里，“怎么才回来？”秦岭心里有些烦躁，但还是规规矩矩地回话，“看了一些147号地块的材料，准备投标的事情。”秦川哼了一声，“今天早会的时候你在发什么呆？魂不守舍的，哪里还有点公司副总的样子？要不是少华替你掩饰，这个会你还想主持下去？再有下次你就等着挨揍吧！”秦岭耐着性子听着哥哥的斥责，压了几天的情绪也渐渐冒了出来，“哥，我突然想起来今天约了若枫他们，就不吃晚饭了。”说罢也不管秦川有没有说完，转身走出了客厅。秦川一怔，正要发作，电话铃响了起来，李嫂赶紧接起电话，听了一声后递给秦川，“是老爷子。”秦川狠狠瞪了一眼弟弟的背影，接过了电话，“爸爸，是我。”
秦岭拉松领带，摇下车窗，任凭微凉的春风夹杂着细雨迎面吹来，鼻腔和肺叶里充斥着清新舒爽的空气，宛如叶晓恬那双清凉的手，渐渐抚平了内心的烦躁。
“喂，若枫吗？是我，等会一起去喝一杯吧！嗯，叫上嘉焘，对，‘想云’的酒吧。我现在在回‘名都城’的路上，一会儿见！”挂断电话，扯掉耳机，秦岭加速朝着自己的公寓开去。
一个小时以后，秦岭一身爱马仕的休闲装出现在“想云”俱乐部的门口。黄色T恤，深棕色的长裤，手中随意地搭了一间薄薄的外套，秦岭愈加显得英俊潇洒，王若枫远远看见秦岭，连忙挥挥手，又对身边的田嘉焘笑道，“这个阿岭，急急忙忙把我们约出来，自己迟到半天，原来就是为了打扮成白马王子，呵呵。”秦岭确实是洗过澡，又花了不少时间挑选衣服，直到觉得非常满意之后才出的门，只是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精心打扮。
“阿岭，打扮的这么帅是不是又想招蜂引蝶啊？这可不行，要不要我帮你把明明请来，叫她替你看着场子，省的莺莺燕燕地一堆美眉围着你转悠！”田嘉焘调侃着秦岭。秦岭一笑不答，却下意识地四处张望，寻找着叶晓恬的身影。
几倍啤酒下肚，田嘉焘略带歉意地说，“阿岭，我得跟你道个歉，那天慈善晚宴你提早回去，也没机会跟你说。都怪我，那天没有亲自帮你联系取车的事情，害的你被秦川大哥。。。”秦岭收回寻找的目光，安慰地拍拍好友的肩膀，“阿焘，咱们兄弟还见外？你这么说我就真的生气了。再说，再说那个。。。我大哥也没罚错，酒后驾车是违法了 ，我今天就特意没有开车过来。”
王若枫在一旁打趣，“哟，看来秦川大哥的教育还真是成功的，我们秦二少居然也懂得遵守交通法规，杜绝酒后驾车了！真是可喜可贺！”秦岭笑骂，“滚你的，今后要是我看见你违反交通法规。立刻给你姐姐打举报电话！”田嘉焘笑道，“若愚姐姐一声吼，若枫就要抖三抖！”王若枫脸一红，连忙岔开话题，“阿焘你有没有帮阿岭查过，那天怎么会有交警找上他？”田嘉焘点点头，“我托人打听了，还真是很奇怪，据说是有人打了举报电话到交警总队，告诉他们有人酒后驾车，还专门说明了阿岭的车牌号码、车型、颜色，行车路线，所以阿岭被抓了个正着！”秦岭一怔，“是谁这么可恶！”田嘉焘摇摇头，“那边应该留下电话录音和来电显示，不过他们最近有人事变动，不方便查，所以还要等等，估计最快下个星期新的领导到位，就可以知道了。”
“是吗？公安局那边有大的人员调整？”王若枫喝了一大口酒。
田嘉焘点点头，“据说是干部的轮岗，可能从滨州和省城调一些人过来，不过不要紧的啦，那边的人头我也很熟，总归能帮阿岭你找到那个打电话的家伙。”
叫过一个服务生，秦岭点了一杯“龙舌兰日出”，“叫Summer送过来。”那个男孩怔了怔，“对不起，先生，Summer姐今天不当班。”秦岭看似无心的又问了一句，“嗯，出台了？”男孩轻笑一声，“先生，您不常来吧。”田嘉焘闻言凑了过来，“怎么？我们以前一直在楼上的包房，酒吧倒是不常来。”男孩看上去20岁还不到，白净清秀的脸上稚气未脱，他释然地笑笑，小声说道，“难怪呢。Summer姐在我们酒吧是出了名的，别说出台了，除了送酒，其他一概不做。”他四下看看，压低声音说道，“红姐几次三番要升她做公关，都被顶了回去。”
男孩转身走了，秦岭却陷入沉思，“被人包养的Summer，洁身自好的Summer,究竟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你呢？”王若枫奇怪地看着秦岭，“阿岭，你怎么对一个吧妹感兴趣了？那明明呢？”秦岭猛的端起“龙舌兰日出”，一饮而尽，放下酒杯，有些茫然地说，“是啊，我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了。”秦岭端起空空的酒杯反复看看，“问你们一个问题，当你遇到了一个人，原本以为她是这样的人，但是后来却发现其实和你最初想的完全不一样，你们会不会觉得很失望？”
田嘉焘一笑，“这要看这个人和你有什么关系了。如果是不相干的人，我是不会有什么感觉的；但是如果是很在意的人，那肯定会觉得失望，甚至是有种受骗上当的感觉。”秦岭一拍大腿，“对，就是这样的！”王若枫接口道，“只是，那也得先有期望才会有失望啊，如果心里原本就没有期望，哪也根本谈不上失望。”秦岭喃喃地说，“期望，我竟然对她有期望么。。。。”
办公室里，叶晓恬还在研究着全班学生的档案资料，每个学生的家庭背景、学习成绩，性格特征，擅长的科目以及不足之处，叶晓恬都一一分析记录，一如在学校刑侦课上做案情分析、犯罪动机排查。
伸手想要喝茶，却发现杯子已经见底，叶晓恬看看手表，快10点了，伸个懒腰，整理好资料，该去宿舍看看，还有不到10分钟就要熄灯了。走上高一年的学生宿舍，楼梯上，正巧迎面遇到那天在学校门口的遇到的冯飞老师，这个50岁上下的后勤老师看到叶晓恬很高兴，“小叶老师过来看看？”叶晓恬笑着说，“是啊，冯老师这么晚还没休息？”冯飞对叶晓恬颇有好感，“四班的学生都在3楼，新来的那个孩子就住在312。”叶晓恬谢过冯飞，沿着楼梯走上3楼。
因为马上就要熄灯了，走廊里已经几乎没有人，叶晓恬一步步走上台阶，看着眼前雪白的墙壁和走廊天花板上橘黄的顶灯，叶晓恬一阵恍惚。
那一年的夏天，自己和小乐离开了滨州，到离家千里之外的B市，那里，是霄汉哥上大学的地方，也是她和小乐的目的地——中国人民警察大学。坐着父亲派的专车，看着高速公路两旁急速向后片片农田，夏晓恬的心早就飞到了学校，飞到了云霄汉的身边。瞥了一眼窝在旁边打瞌睡的徐乐俊，夏晓恬用力揪住徐乐俊的耳朵，“小乐，你给我醒醒，别睡了！”徐乐俊正做着好梦，突然觉得耳朵上传来一阵剧痛，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到了么？”夏晓恬没好气的说，“上车就睡，小乐，你上辈子一定是猪！”徐乐俊轻轻打掉夏晓恬的手，揉着耳朵，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早上天不亮就吵着要走，我能不困么？我说夏天，反正录取通知书上说今天报到，早点晚点都一样，你干嘛偏要一大早就出发？我到现在眼睛也睁不开。”夏晓恬瞪了小乐一眼，“当然不一样，早点去可以早点见到霄汉哥。”因为是新生，所以比老生要晚一个星期报到，眼看着云霄汉和李红军一个星期之前就已经离家返校，晓恬闷闷不乐了好几天。
徐乐俊伸了个懒腰，“褚参谋，还要多久才能到啊？”开车的褚健原来是夏志强的警卫员，后来被推荐上了军校，现在已经是后勤部的参谋了，这次叶晓恬吵着要早点去学校，亲自去送女儿上大学实在不妥，大儿子夏军伟正巧出差在外，派别人去夏志强又不放心，无奈只得吩咐褚健跑一次。褚健一笑，“大概还有2个小时吧。”徐乐俊看着心急如焚的晓恬，连连摇头，“我说夏天，你还是抓紧时间眯一会吧，别等会见到霄汉，你倒是哈欠不断。”徐乐俊当然知道，夏晓恬是最爱睡懒觉的，而且因为昨天晚上她肯定兴奋的一晚上没睡，单单看她带的行李就明白，夏大小姐就差没把家给搬来了，现在完全是一股劲儿撑着，等到撑不住了，她一准儿不行。
夏晓恬想了想觉得徐乐俊说的有理，应该精神抖擞地出现在霄汉哥的面前，于是再三叮嘱小乐和褚健，“一进B市立刻叫醒我！”这才放心地靠着小乐睡着了。
褚健透过后视镜看着睡得小脸红扑扑的夏晓恬，对徐乐俊说，“被晓恬逼着一起来上学，挺无奈的吧？”徐乐俊体贴地帮夏晓恬掖掖衣服，释然一笑，“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读什么学校，反正夏天她喜欢，再说霄汉和红军他们在哪里，警察大学也不错啊。”褚健摇摇头，“晓恬从小就是这样，只要云霄汉在哪里，她就跟到哪里。”徐乐俊呵呵一笑，“可不是，整日里就是‘霄汉哥长、霄汉哥短’，我看也就他云霄汉，换了我早就烦死了。这不，都追到警察大学去了！”褚健扑哧一笑，“谁说不是呢，司令员和叶部长总念叨，‘好不容易养了个如花似玉的闺女，倒白白便宜了云参谋长一家！’”
刚刚进了家门，就看见大哥秦川一脸不快地坐在客厅里，“怎么才回来？”秦岭心里有些烦躁，但还是规规矩矩地回话，“看了一些147号地块的材料，准备投标的事情。”秦川哼了一声，“今天早会的时候你在发什么呆？魂不守舍的，哪里还有点公司副总的样子？要不是少华替你掩饰，这个会你还想主持下去？再有下次你就等着挨揍吧！”秦岭耐着性子听着哥哥的斥责，压了几天的情绪也渐渐冒了出来，“哥，我突然想起来今天约了若枫他们，就不吃晚饭了。”说罢也不管秦川有没有说完，转身走出了客厅。秦川一怔，正要发作，电话铃响了起来，李嫂赶紧接起电话，听了一声后递给秦川，“是老爷子。”秦川狠狠瞪了一眼弟弟的背影，接过了电话，“爸爸，是我。”
秦岭拉松领带，摇下车窗，任凭微凉的春风夹杂着细雨迎面吹来，鼻腔和肺叶里充斥着清新舒爽的空气，宛如叶晓恬那双清凉的手，渐渐抚平了内心的烦躁。
“喂，若枫吗？是我，等会一起去喝一杯吧！嗯，叫上嘉焘，对，‘想云’的酒吧。我现在在回‘名都城’的路上，一会儿见！”挂断电话，扯掉耳机，秦岭加速朝着自己的公寓开去。
一个小时以后，秦岭一身爱马仕的休闲装出现在“想云”俱乐部的门口。黄色T恤，深棕色的长裤，手中随意地搭了一间薄薄的外套，秦岭愈加显得英俊潇洒，王若枫远远看见秦岭，连忙挥挥手，又对身边的田嘉焘笑道，“这个阿岭，急急忙忙把我们约出来，自己迟到半天，原来就是为了打扮成白马王子，呵呵。”秦岭确实是洗过澡，又花了不少时间挑选衣服，直到觉得非常满意之后才出的门，只是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精心打扮。
“阿岭，打扮的这么帅是不是又想招蜂引蝶啊？这可不行，要不要我帮你把明明请来，叫她替你看着场子，省的莺莺燕燕地一堆美眉围着你转悠！”田嘉焘调侃着秦岭。秦岭一笑不答，却下意识地四处张望，寻找着叶晓恬的身影。
几倍啤酒下肚，田嘉焘略带歉意地说，“阿岭，我得跟你道个歉，那天慈善晚宴你提早回去，也没机会跟你说。都怪我，那天没有亲自帮你联系取车的事情，害的你被秦川大哥。。。”秦岭收回寻找的目光，安慰地拍拍好友的肩膀，“阿焘，咱们兄弟还见外？你这么说我就真的生气了。再说，再说那个。。。我大哥也没罚错，酒后驾车是违法了 ，我今天就特意没有开车过来。”
王若枫在一旁打趣，“哟，看来秦川大哥的教育还真是成功的，我们秦二少居然也懂得遵守交通法规，杜绝酒后驾车了！真是可喜可贺！”秦岭笑骂，“滚你的，今后要是我看见你违反交通法规。立刻给你姐姐打举报电话！”田嘉焘笑道，“若愚姐姐一声吼，若枫就要抖三抖！”王若枫脸一红，连忙岔开话题，“阿焘你有没有帮阿岭查过，那天怎么会有交警找上他？”田嘉焘点点头，“我托人打听了，还真是很奇怪，据说是有人打了举报电话到交警总队，告诉他们有人酒后驾车，还专门说明了阿岭的车牌号码、车型、颜色，行车路线，所以阿岭被抓了个正着！”秦岭一怔，“是谁这么可恶！”田嘉焘摇摇头，“那边应该留下电话录音和来电显示，不过他们最近有人事变动，不方便查，所以还要等等，估计最快下个星期新的领导到位，就可以知道了。”
“是吗？公安局那边有大的人员调整？”王若枫喝了一大口酒。
田嘉焘点点头，“据说是干部的轮岗，可能从滨州和省城调一些人过来，不过不要紧的啦，那边的人头我也很熟，总归能帮阿岭你找到那个打电话的家伙。”
叫过一个服务生，秦岭点了一杯“龙舌兰日出”，“叫Summer送过来。”那个男孩怔了怔，“对不起，先生，Summer姐今天不当班。”秦岭看似无心的又问了一句，“嗯，出台了？”男孩轻笑一声，“先生，您不常来吧。”田嘉焘闻言凑了过来，“怎么？我们以前一直在楼上的包房，酒吧倒是不常来。”男孩看上去20岁还不到，白净清秀的脸上稚气未脱，他释然地笑笑，小声说道，“难怪呢。Summer姐在我们酒吧是出了名的，别说出台了，除了送酒，其他一概不做。”他四下看看，压低声音说道，“红姐几次三番要升她做公关，都被顶了回去。”
男孩转身走了，秦岭却陷入沉思，“被人包养的Summer，洁身自好的Summer,究竟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你呢？”王若枫奇怪地看着秦岭，“阿岭，你怎么对一个吧妹感兴趣了？那明明呢？”秦岭猛的端起“龙舌兰日出”，一饮而尽，放下酒杯，有些茫然地说，“是啊，我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了。”秦岭端起空空的酒杯反复看看，“问你们一个问题，当你遇到了一个人，原本以为她是这样的人，但是后来却发现其实和你最初想的完全不一样，你们会不会觉得很失望？”
田嘉焘一笑，“这要看这个人和你有什么关系了。如果是不相干的人，我是不会有什么感觉的；但是如果是很在意的人，那肯定会觉得失望，甚至是有种受骗上当的感觉。”秦岭一拍大腿，“对，就是这样的！”王若枫接口道，“只是，那也得先有期望才会有失望啊，如果心里原本就没有期望，哪也根本谈不上失望。”秦岭喃喃地说，“期望，我竟然对她有期望么。。。。”
办公室里，叶晓恬还在研究着全班学生的档案资料，每个学生的家庭背景、学习成绩，性格特征，擅长的科目以及不足之处，叶晓恬都一一分析记录，一如在学校刑侦课上做案情分析、犯罪动机排查。
伸手想要喝茶，却发现杯子已经见底，叶晓恬看看手表，快10点了，伸个懒腰，整理好资料，该去宿舍看看，还有不到10分钟就要熄灯了。走上高一年的学生宿舍，楼梯上，正巧迎面遇到那天在学校门口的遇到的冯飞老师，这个50岁上下的后勤老师看到叶晓恬很高兴，“小叶老师过来看看？”叶晓恬笑着说，“是啊，冯老师这么晚还没休息？”冯飞对叶晓恬颇有好感，“四班的学生都在3楼，新来的那个孩子就住在312。”叶晓恬谢过冯飞，沿着楼梯走上3楼。
因为马上就要熄灯了，走廊里已经几乎没有人，叶晓恬一步步走上台阶，看着眼前雪白的墙壁和走廊天花板上橘黄的顶灯，叶晓恬一阵恍惚。
那一年的夏天，自己和小乐离开了滨州，到离家千里之外的B市，那里，是霄汉哥上大学的地方，也是她和小乐的目的地——中国人民警察大学。坐着父亲派的专车，看着高速公路两旁急速向后片片农田，夏晓恬的心早就飞到了学校，飞到了云霄汉的身边。瞥了一眼窝在旁边打瞌睡的徐乐俊，夏晓恬用力揪住徐乐俊的耳朵，“小乐，你给我醒醒，别睡了！”徐乐俊正做着好梦，突然觉得耳朵上传来一阵剧痛，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到了么？”夏晓恬没好气的说，“上车就睡，小乐，你上辈子一定是猪！”徐乐俊轻轻打掉夏晓恬的手，揉着耳朵，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早上天不亮就吵着要走，我能不困么？我说夏天，反正录取通知书上说今天报到，早点晚点都一样，你干嘛偏要一大早就出发？我到现在眼睛也睁不开。”夏晓恬瞪了小乐一眼，“当然不一样，早点去可以早点见到霄汉哥。”因为是新生，所以比老生要晚一个星期报到，眼看着云霄汉和李红军一个星期之前就已经离家返校，晓恬闷闷不乐了好几天。
徐乐俊伸了个懒腰，“褚参谋，还要多久才能到啊？”开车的褚健原来是夏志强的警卫员，后来被推荐上了军校，现在已经是后勤部的参谋了，这次叶晓恬吵着要早点去学校，亲自去送女儿上大学实在不妥，大儿子夏军伟正巧出差在外，派别人去夏志强又不放心，无奈只得吩咐褚健跑一次。褚健一笑，“大概还有2个小时吧。”徐乐俊看着心急如焚的晓恬，连连摇头，“我说夏天，你还是抓紧时间眯一会吧，别等会见到霄汉，你倒是哈欠不断。”徐乐俊当然知道，夏晓恬是最爱睡懒觉的，而且因为昨天晚上她肯定兴奋的一晚上没睡，单单看她带的行李就明白，夏大小姐就差没把家给搬来了，现在完全是一股劲儿撑着，等到撑不住了，她一准儿不行。
夏晓恬想了想觉得徐乐俊说的有理，应该精神抖擞地出现在霄汉哥的面前，于是再三叮嘱小乐和褚健，“一进B市立刻叫醒我！”这才放心地靠着小乐睡着了。
褚健透过后视镜看着睡得小脸红扑扑的夏晓恬，对徐乐俊说，“被晓恬逼着一起来上学，挺无奈的吧？”徐乐俊体贴地帮夏晓恬掖掖衣服，释然一笑，“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读什么学校，反正夏天她喜欢，再说霄汉和红军他们在哪里，警察大学也不错啊。”褚健摇摇头，“晓恬从小就是这样，只要云霄汉在哪里，她就跟到哪里。”徐乐俊呵呵一笑，“可不是，整日里就是‘霄汉哥长、霄汉哥短’，我看也就他云霄汉，换了我早就烦死了。这不，都追到警察大学去了！”褚健扑哧一笑，“谁说不是呢，司令员和叶部长总念叨，‘好不容易养了个如花似玉的闺女，倒白白便宜了云参谋长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