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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温馨筹备篇 第六章 没有刘娴的日子

    第六章没有刘娴的日子

    到底是小燕子的运气。

    紫薇和金锁去了大杂院,本是为打听小燕子下落去的,甚至紫薇想如果小燕子不住在狗尾巴胡同,她就去宗人府鸣冤。结果小燕子真的住在狗尾巴胡同,只是已经很久没回来了,而大杂院满屋都是老人小孩。

    知道她们是来找小燕子的,柳红开始唠唠叨叨的埋怨起来。紫薇这才知道小燕子每天其实有很多事要做,那天会到帽儿胡同完全是因为她要找胡同口第一户人家的南姓木匠写副字做表演用的大旗。小燕子和柳青柳红东奔西走辛辛苦苦挣钱养活大杂院,紫薇顿觉是自己执意进宫而小燕子太热心,才弄得现在小燕子生死不知,大杂院乱成一团。

    为了能最快知道小燕子的消息,也为了帮助大杂院,紫薇告诉柳红她们已经无处可去,以前小燕子说过,有什么困难就来找她,虽然小燕子还没回来,但她想在大杂院住下,她们愿意给房钱,并帮忙照顾老人。

    柳红却不认为世界上有这么傻的人。抱着谨慎的态度,柳红试探了一下紫薇,只是从紫薇口中套出了她和小燕子结拜的事,柳红就没再多问——小燕子的朋友从来都是不错的。很快收拾了一间屋子给紫薇主仆二人,柳红就去准备表演的道具了。

    紫薇和金锁就这样在大杂院住下来了。每日紫薇教小孩读书识字,而金锁就洗衣煮饭照顾老人(柳红很满意金锁的手艺,决定撮合她和自家哥哥),日子过的充足愉快。

    而帽儿胡同的于莲久不见紫薇回来还以为紫薇顺利进了宫,已经在盘算着如何要紫薇帮她摆脱魏家了——相识相交三十几年,于莲才知道卫青不叫卫青,而叫魏清泰!她教导了近十年的女孩就是她的亲生女儿,也不叫梅梅,而叫魏令梅,经过推算,十有**是乾隆年间最出色的宫妃——令妃。

    于莲知道自己是太小看古人了,但是被人当猴耍,一耍就是几十年,那真是佛也发火!

    千方百计窥了空逃出来,于莲哪也不敢去,躲在一街之隔的帽儿胡同,就怕魏清泰的人还不放弃。唯一一次走到胡同口想看看情况,就碰上搅了太常寺梁大人儿子婚礼被追的满城跑的紫薇金锁二人。

    收留了紫薇金锁,没来得及哀悼自己是穿越到至今仍记忆犹新的还珠格格,隔壁又搬来“弹一曲西江月你且细听”的白姑娘。于莲曾一度对自己究竟是不是主角产生了极大的置疑。但现在已经毋庸置疑了——若不是主角,哪里能刚出虎穴就碰上剧情人物紫薇花,回头又碰上白姑娘呢?认定的自己前半生就是个错误,是她还没进入主角模式的于莲有了一种翻身做主人的高傲。

    因为二十几年的小心翼翼,于莲思考问题都恨不得掰开揉碎了。等她想好,小燕子已经进了宫,她只能提醒紫薇去宗人府。好在紫薇花好忽悠,于莲有信心紫薇一定会记得她的大恩大德,只要到时和紫薇说上一段被抛弃后还被爱人追杀至斩草除根的故事,借乾隆的手收拾了魏家,她也就解脱了。至于令妃,令妃是她的女儿,有什么能比母女团聚更开心?少一个魏家,也不妨碍梅梅生下十五阿哥继承大统,到时候她就是正经的皇帝外婆,果然是主角命呢~

    延禧宫

    小燕子又安分的养了半个月,顺便又打听了不少后宫往事。

    小燕子清醒后不久就开始不着痕迹的打听后宫的事。最开始问的是令妃拨给她的明月。

    明月是令妃越过魏家扶植的手下,其受令妃看中的程度远远高于魏家派在令妃身边的腊梅和冬雪。对明月来说,令妃就是她的再生父母,自然是将令妃夸的天上有地下无。

    明月告诉小燕子,令妃原是先皇后身边出来的宫女,因其忠孝,为皇上看中,得以封妃。令妃有三女一子,其中六格格养在太后身边,七格格九格格十四阿哥养在身边,但这些皇子皇女们除了六格格、七格格皆是偏殿忻贵人所出,就连七格格都是庆嫔所生,与令妃无关。忻贵人频频勾引皇上,现在已经怀上了第三个孩子,令妃自己的女儿养不得,别人的儿女要小心照顾,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还好令妃如今也怀上了,又有了小燕子,也算是个安慰。

    明月言语间的令妃俨然是后宫羸弱的菟丝花,每一步都有刀剑相逼。

    小燕子原来是信的,但明月不该多嘴说令妃因养不到自己的女儿就伤心。小燕子喜欢小七、小九和小十四,可能因为三个孩子都很清瘦,让小燕子想起大杂院的小豆子他们,平日有空就找他们玩耍,明月的话让小燕子以为令妃迁怒于忻贵人,故意懈怠了照顾这些孩子,对令妃有了不满。

    小燕子知道从明月身上得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就找到了另一个伺候她的彩霞。彩霞和明月算是同期宫女中关系比较近的,但彩霞更稳重自持,也更重规矩。小燕子是主子,她问什么彩霞就答什么,小燕子便从彩霞口中得知了一些往事,越发看不起令妃,对明月也疏远了。

    后宫虽以皇后为首,但皇后其实是个摆设。宫里最受宠的是令妃娘娘。

    说到皇后,那真是经历曲折。皇后是皇上未登基做亲王时的侧福晋,那时就被和令妃出身一样的高敏贵妃压在底下不得翻身。皇上登基后,虽同时册为贵妃,当时是娴贵妃的皇后却就象打入冷宫一样。或许是因为皇后和高敏贵妃相克,高敏贵妃病逝后,皇后就大病一场,随后就被皇上看中,不到两年就生下现在最受宠的五公主——固伦和昭公主。先皇后殚精竭虑,生七阿哥时掏空了身子,七阿哥死后,先皇后一病不起,皇上为了让先皇后振作,携先皇后东巡,但先皇后还是没挺过,在山东德州病逝。(小燕子语:难道是不让皇阿玛去接紫薇的娘,皇阿玛不听劝,被气死的?)当时宫中的主事妃子就是娴贵妃——也就是现在皇后,而后皇上为表示对先皇后的尊敬,只封娴贵妃为皇贵妃。令妃就是当时凭借数日夜祭先皇后的忠心感动皇上得封令嫔的。皇后生下十二阿哥之前还是很受宠的,就是生下十二阿哥之后,皇上也将齐亲王的遗孤兰格格交给皇后抚养以示恩宠,那时和皇后比肩的还有淑嘉贵妃。而淑嘉贵妃病逝后,皇上怀念起先皇后,皇后便有了百般不是,逐渐失宠,令妃娘娘一跃成为后宫第一人。之后皇上在宫外结识了更为美貌的女子,皇后引以为傲的容貌也不能吸引皇上,皇后一次顶撞后就被禁足了。

    这样的结局让小燕子唏嘘不已。其实小燕子对后宫的事感兴趣,一部分是习惯使然,很大一部分是因为娴贵妃这个封号。

    小燕子未进宫之前就知道娴贵妃这个人,正直,严守宫规,不讨喜,护短褒贬皆有。小燕子尤记得静空师太和她说的故事,故事里后宫风起云涌,后妃你争我夺,明枪暗箭。故事的最后娴贵妃还是得到了她梦寐以求的帝王眷顾,有子有女,幸福安康。

    进了宫,到现在小燕子才知道:原来后宫真的如此黑暗,原来真的有娴贵妃这个人,原来之后的都是师太杜撰的么?

    于是小燕子迫切想见到静空师太忘却一切却仍隐约记得的娴贵妃,这才有了翊坤宫对妍姝的顺服。若她碰见的是刘娴,说不定已经坐在翊坤宫喝茶聊天了,可她碰见的是妍姝,妍姝根本不清楚小燕子代表了什么,所以小燕子只得仍留在延禧宫听德嬷嬷讲宫规女诫,偷空打听一些后宫趣事来调剂生活。

    如此小燕子越发想念宫外的生活,想念柳青柳红,想念大杂院的老老少少,迫切希望根本没见过紫薇,没爬那座该死的西山,没碰见这个见鬼的五阿哥。

    永琪是当事人,当然知道小燕子并不是和亲王的养女,而是他英明伟大的皇阿玛的沧海遗珠。出于对女性朦朦胧胧的向往,永琪对这个自己一箭射来的性格和宫里所有女人都不同的格格有了莫名的好感——他归究为是自己心疼新妹妹多年来在民间受的苦——三不五时就往延禧宫跑,身后还跟着尔泰。

    先头是在御花园,光天化日之下,永琪和小燕子还称得上是光明正大的交往,后来小燕子也都是在大殿和永琪见面。可这次令妃居然象个鸨母一样直直的把永琪往小燕子住的房间领——小燕子也是后来才知道令妃根本就没什么男女大防的意识,五阿哥和令妃从来都是这样相处的,实在是小燕子大惊小怪——好在小七小九都在小燕子房里,这才没什么流言传出。

    现在小燕子和七九两个小格格一起接受格格教育。因为有七格格和九格格在,小燕子安分守己,不再坐立不安,德嬷嬷自然是双手赞成。

    “小燕子!”

    永琪冲进来时,德嬷嬷正在讲七岁不同席,小燕子和七格格九格格早就不耐烦了,小燕子就问德嬷嬷这是什么意思。

    因为小燕子一上午都很听话,加上九格格快七岁了,德嬷嬷一时忘形,指着永琪就说,“就是七岁之后,不得随意见男子。”

    一听德嬷嬷的话,小燕子和七格格九格格都尖叫着跳下椅子,冲进内室。留下德嬷嬷一个人面对面色难看的永琪。

    之前小燕子虽不耐烦永琪,但都看在他是皇子的份上忍了,永琪还以为小燕子和他是一样的感觉,这才频频来找小燕子。一听德嬷嬷一句话竟让小燕子躲着他走,永琪头脑一热冲着德嬷嬷就发起火来。

    德嬷嬷也是冤枉的很,但永琪好歹在先皇后跟前养过,是她带过的。这样不留情面的辱骂,德嬷嬷也还是第一次听到,一时背过气去。

    小燕子不干了。她除了还病着的时候因为实在困得很受不了德嬷嬷的魔音穿脑而踹了德嬷嬷一次,之后还道过歉,哪里见过这样对待老人家的?当即跳出来指责永琪。

    永琪被骂的一楞一楞,尔泰在一旁都怕永琪和小燕子吵起来。谁知,小燕子骂完把永琪赶出延禧宫后,永琪感叹了一句,“小燕子果然是性情刚烈的女子,善良正直,不知是怎样的才女才能教出这样真性情的女儿。”

    七格格和九格格早就看在这个阻止她们和五姐姐见面的五哥不顺眼了,但是皇玛嬷喜欢,皇阿玛对五哥的评价颇高,令妃要她们听从五哥的话,就连额娘(忻贵人)都说五哥可能会继承大统,要她们多讨好五哥,五哥在延禧宫更是类似皇帝的存在,万人瞩目。象小燕子这样胆敢大骂,甚至动手赶五哥走的,整个皇宫也只有翊坤宫的五姐姐了。小燕子姐姐简直比皇阿玛还要厉害!!

    于是只动了动嘴皮子,小燕子就收获了两颗崇拜的心,和“及时”醒过来目睹全程的德嬷嬷感恩戴德的心。

    翊坤宫

    妍姝适应能力不错,可能是刘娴和妍姝真的在很多方面相似,除了瑞宁会偶尔躲开妍姝的触碰,面对妍姝的关心永瑆和小十二还颇为享受,气的瑞宁大骂他们没心没肺。其他人更是一点都没察觉现在的皇后和以前的有什么差别。

    弘历对翊坤宫的态度又暧昧起来,但是翊坤宫已经习以为常,就是整个后宫都知道皇上没事就喜欢到皇后这找不痛快。皇上高兴而来,大怒而去,对皇后时而温柔关怀,时而横眉冷对,然后翊坤宫被人奚落,夹起尾巴做人,没几天又翻身。如此往复,宫里再没有什么捧高踩低的事发生——这年头,谁知道轮到谁倒霉?

    小燕子怒骂五阿哥的消息传到翊坤宫,妍姝笑的直揉肚子。

    “这个小燕子真不错,本宫没看错人,嬷嬷,找个时候把小燕子叫来说说话。”

    容嬷嬷点头称是。回到房里却和路嬷嬷商量起来。

    “老姐姐,娘娘都忘了本就是要和燕格格说话的,估计要问些什么,娘娘也还是不记得,这可怎么办?”

    路嬷嬷因妍姝的不信任,仍旧回去管十一阿哥,听了容嬷嬷的话,却是笑了,“你也忘了不成?娘娘想些什么,五公主知道的一清二楚,你只要在那天想法子把五公主留下,哪里需要娘娘记得要问什么?”

    容嬷嬷恍然,当即布置不提。

    路嬷嬷摸不清楚皇后放逐自己是为了什么,但因原本的计划上就有这个,路嬷嬷便没在意。她哪里知道,之前刘娴将她调离,是为了让容嬷嬷出昏招,让自己有借口参与还珠剧情,现在妍姝过来,容嬷嬷却懂得问过路嬷嬷再行事,虽结果相同,之后的事却因这点小偏差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然而谁都不知道刘娴的计划,也就无从改变,只盼妍姝能收敛一点,不要坏了刘娴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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