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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温馨筹备篇 第五章 乱了

    第五章乱了

    “起来吧。你叫小燕子?就是你救了皇上?”

    妍姝的话让弘历面露诧异,小燕子也迷迷糊糊。

    “我是叫小燕子,可是我没有救皇上啊。”

    妍姝微微皱眉,“皇上,这是怎么回事?”

    弘历看清楚妍姝毫不作伪的迷茫而不悦的眼神,纳闷不已,问,“皇后不知道?”

    “臣妾该知道什么?”

    “没什么。”弘历看着妍姝的眼神冷下来,却笑着说,“你觉得小燕子如何?”

    “虽然来自民间,说话没大没小,但总算行事还有规矩。”妍姝还是满意小燕子的,“皇上遇刺的事要不要瞒着皇额娘?小燕子的事该怎么跟皇额娘说?”

    “已经让人快马加鞭把消息送去五台山,先这么叫着,等皇额娘回来,再正式给小燕子封号。”弘历关切的说,“你的病才刚养好,就不要劳神了,燕紫的事先让令妃管着吧。”

    妍姝一脸诧异想问个究竟,却只能看着弘历带走小燕子。小燕子三步一回头的看了皇后很多眼,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了。

    “嬷嬷,这个小燕子到底是怎么进得宫?”

    “回娘娘的话,燕紫格格虽是皇上从西山围场带回来的,但并不是因为救了皇上,而是因为她是皇上在流落在外的骨肉。”

    妍姝大惊,“什么!这是怎么回事?太后知道吗?难怪皇上不让我管那个令妃又是谁?”

    容嬷嬷和路嬷嬷顿感不对,容嬷嬷小心的问,“娘娘,可是忘记了?娘娘可还记得昏倒前发生什么事吗?”

    妍姝看了看一旁的路嬷嬷,“昏倒前?我不是在看书吗?嬷嬷,昨儿个我就想问,我不是娴妃吗,何时成了皇后?”

    “快!快传陆太医!!”

    陆太医当然不能说出个所以然。其实皇后刚醒来时他就觉得不对,因为他和皇后向来有联系,每次给皇后请平安脉,皇后都会用眼神和他打个招呼。可这次非但没打招呼,皇后还用怀疑的眼神看他(其实是因为陆太医的衣服让妍姝惊讶,院判都给妍姝诊过脉,陆太医不是其中之一,所以妍姝才会怀疑是不是高氏又在使手段)。

    陆毕广捋捋胡子,“皇后娘娘这是离魂之症。”

    这番话很快呈上了御案,饶是弘历也忍不住打翻了茶杯。

    “离魂症?”弘历怔忡,从一个暗格中取出一方泛黄的帕子,与放在桌上的另一方绣帕比较。

    看到帕子上一模一样的山水,弘历就想起那时他和妍姝其乐融融写诗作画,情到浓处,他恍惚间把妍姝当做当年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的女孩,画下一幅山水画,等清醒过来,才发现画竟然和十六年前女孩留下的帕子上的一模一样。后来为了遮掩,他就在画上添了许多松树,妍姝爱不释手,他却心不在焉,可是

    “为什么明明照着我画的那幅画绣的,绣出来的成品却和娴儿留下的一样呢?”

    弘历缅怀“刘娴”的除了绣帕还有一幅画像。画中人着蓝色旗装,正转过头羞涩的掩嘴轻笑,嘴角还有一个小梨涡,显得甜美可人,是弘历的得意之作。

    藩邸旧人中只有孝慎和高氏见过画像。孝慎说妍姝规行矩步,严肃认真;高氏说妍姝善妒暴躁,眼神呆板。这些话让他从心底厌恶起妍姝肖似“刘娴”的样貌,高氏受罚之事顺理成章的让他冷落了妍姝。而后高氏绣出和“刘娴”针法相仿的“慧绣”让他一时头脑发热,随即请旨封了侧福晋,从此妍姝的事他不愿过问。

    娴字,在弘历心中是美好的,或许很大一部分是因为一种执念,一种求而不得。初登基分封后宫,高氏就想要这个娴字,他那时对高氏的百依百顺,却还是没答应,或许就是觉得高氏比不上“刘娴”,而且那时他做了什么?封高氏为贵妃,全族抬旗,将高氏逼到全宫的对立面,可笑高氏还觉得那是对她的恩宠,不过也好,这也让他知道高氏要的是什么,于是高氏得到了他全部的宠爱。皇额娘的极度不满让高氏连个封号都没有,最后反而是最不得宠的妍姝得到了那个娴字。虽然决定要孝顺皇额娘,但他并不想做什么都听额娘话的皇帝,为什么他还是半推半就的封妍姝做了娴妃?

    “难道因为她就是那个人吗?”

    皇额娘支持妍姝是他意料之中的事。皇额娘身份不高,虽是镶黄旗,但家族式微,孝慎身份高贵,彼时又稳坐皇后这个皇额娘梦寐以求的位置,就是做得再好,皇额娘都不会对她有太大的好感。而高氏是勾引他的狐狸精,红颜祸水,相比之下,不得他心虽家世不差但经历相似的妍姝更能勾起皇额娘的同情。他既贪恋又厌恶妍姝的样貌,高氏作为他最宠的女人,他也乐得用她来收拾妍姝。

    虽后来知道高氏的真面目,对妍姝有了兴趣,看着她为了他改变,重新拾起笔墨纸砚,但弘历还是只把妍姝当做是宠物,高兴时逗逗,不高兴就扔到一边。

    孝慎的死让弘历意识到当年的事对妍姝的伤害有多大,他一面告诉自己他是皇帝,后宫女人谁不委屈,另一面又在反驳自己,全后宫只有妍姝这一份真感情。最终渴望真爱的弘历占了上风,只是很多事真的去了解才知道,弘历发现妍姝已经不再爱自己,渐渐的被她泰然处之的态度所激怒,弘历恍然觉得心里莫名的辛酸,也激起一股拧性,非要让妍姝再爱自己一次。偶尔在午夜梦回时,弘历还会梦到一个女孩对着他的耳朵呼气,说着“绝殊离俗,妖冶娴都”,提醒自己当初对妍姝的所作所为。一气之下,弘历将帕子和画像收入盒子锁起来。

    宋家庄事件之后,弘历收到久违的翊坤宫例报,得到了一块簇新的山水帕子。就是这块帕子让弘历不得不重新翻出尘封已久的盒子。惊疑不定,欣喜,后悔,无奈,弘历在心中不停的揣测,不停的否决。若妍姝就是“刘娴”,那他当年做的又有什么意义?岂不是自掘坟墓?

    弘历想起妍姝清醒前,他独自到翊坤宫看她时听到的呓语。

    “我姓刘,单名一个娴字。”

    不是当事人,哪里会知道这些话?

    弘历一时恐慌起来,他先前的猜测全都变成了现实。

    “刘娴,绝殊离俗,妖冶娴都难道真是你?”

    “可为什么朕认出你了,你又不见了?”

    翊坤宫

    妍姝还在消化容嬷嬷灌输给她的十五年间的往事,没等妍姝消化完全,瑞宁走了进来。

    “皇额娘,你怎么坐在这?该用午膳了。”

    妍姝抬头看见瑞宁,很自然的笑着说,“皇额娘还有些头疼,你们自己用吧。”

    瑞宁担心的用额头贴上妍姝的额头,“还好没有发热,皇额娘要是头疼就歇一会,我已经让淑儿做了八宝粥,一会皇额娘起了用一些。”

    妍姝被瑞宁不由分说的推上床,小心盖上被子。又被嘱咐了一番小心着凉的话,瑞宁才走。

    “这是我的女儿?”

    “是,娘娘。那是乾隆十五年封为固伦和昭公主的五公主,公主很疼娘娘。”

    “是不是说反了?不该是我疼瑞宁吗?”妍姝撅撅嘴,突然脸色大变,转过身去,“嬷嬷,你下吧,本宫要歇息了。”

    容嬷嬷微叹着甩了帕子,轻声走出寝室。

    妍姝捂着嘴忍住尖叫。她从来都是个规规矩矩的人,就是在容嬷嬷面前撒娇,也绝不会做些幼稚的举动,可刚才很自然的撅嘴、微笑是什么?难道嬷嬷说的都是真的,真的都是她做的?

    想起容嬷嬷在她手上比划的“粘杆处”,妍姝神色一凛。容嬷嬷不会知道这些,那只可能是她告诉容嬷嬷的。她现在光是知道自己随时处于粘杆处的监视之下就已经紧张不已。另一个她居然还能外通消息,掌控后宫,这得是怎样的心智和手段?

    妍姝思来想去又觉得莫名心酸。想当初她一心一意为皇上,可皇上非但没感动,反而时时视她如无物,如仇敌,在皇上心中她恐怕和养心殿的一块地砖差不多。可另一个妍姝熬过了高氏和皇后的共治,一路平安的坐到了皇后,有子有女,还有皇上的关怀备至,可她对皇上却是没有一点情谊的。妍姝觉得也对,容嬷嬷话中有话,那个妍姝一定是被伤透了心,才对皇上绝望,额娘说得对,对待男人就该张弛有道,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以前妍姝不知道,后来妍姝知道了却不信,现在也不得不信了。

    她阿玛以前也有不少通房,甚至有一个在额娘嫁进门之前就怀了孩子,玛嬷非但不生气,反而高兴的将那个通房送到庄子里待产,还是玛法发现玛嬷的陪嫁丫鬟鬼鬼祟祟觉得有鬼,这才顺藤摸瓜查到了,而后大发雷霆,那个通房丫头被落了胎,卖的远远的。因是玛嬷送给阿玛的通房丫头,阿玛对她情谊不浅,所以额娘嫁进门得到的不是丈夫的疼爱,而是厌恶。玛嬷小家子气,时常要额娘去立规矩,玛法知道却碍于礼教无法帮手,好在额娘也争气,进门两个月就有了身孕。又过了两个月,本该要额娘为阿玛纳个姨娘的,谁知玛嬷爱吃肥肉,这次贪多噎死了。玛嬷死后,因为照顾玛嬷不当,当时代额娘到玛嬷身边侍奉的几个通房丫头都要被发买,为了留下来,通房丫头们都各自推卸责任,有个人不经意间把之前怀孕通房的事抖出来,原来是她不忿那个通房自以为母以子贵,才暗中向玛法透露了消息。阿玛是个愚孝之人,之前全因玛嬷哭诉是额娘害死了她的孙子,一时拧不过弯,才对额娘恶语相向。阿玛老老实实守了三年的孝出来,正是母猪赛貂蝉的时候,顿觉生产后丰韵不少的额娘胜过嫦娥。见识过女人软刀子杀人的厉害,阿玛自问斗不过,才决定守着额娘过一辈子,额娘也不是小气之人,都丢开过去的不快,重新过火。这也导致妍姝从小到大见到的都是温馨快乐的家,对于成亲,妍姝才会一直抱有幻想。

    可皇上登基后,额娘见她的第一面就是哭她受了苦。将过去的种种掰开揉碎了讲给她听,只是她那时心如死灰,觉得一切都无所谓,更甚者她以为额娘为了安慰她连自己不幸福的话都说得出。现在想来,那时绝对是猪油蒙了心,不知好歹,不然也不会落得个心碎的下场。

    妍姝越琢磨越觉得另一个妍姝的所作所为不但秉承她的一贯风格,其结果更是大快她心。后来想到皇上对另一个自己千依百顺,自己却不理不睬,妍姝竟心里暗爽,笑出声来,只是捂在被子里,听得不真切,粘杆处和容嬷嬷都以为妍姝在哭。粘杆处有个刚嫁了女儿、女儿回家哭诉丈夫宠妾灭妻的感同身受,多愁善感的首领大人竟为妍姝鞠了一把同情泪,引得小五侧目。

    比起养心殿的沉默和翊坤宫的愁云惨雾,延禧宫简直要放烟花庆祝。

    皇上撇开皇后,将私生女单独交给她照顾,这真是天大的荣幸。其实令妃这是被突然怀孕冲昏了头,不然她一定可以发现,皇后现在的状况根本不适合教导小燕子,而且皇后是一国之母,小燕子就算真是夏雨荷的女儿,也不够资格让皇后养。所以,令妃根本是太高估自己了。

    令妃撑着才两个月的肚子,牵过小燕子的手,忽的就流下泪来,“你以后就把皇宫当自己家,把本宫当成你额娘,你受的苦本宫和皇上会好好补偿你的。”

    小燕子最见不得人哭,拿了衣袖就要为令妃擦拭,“令妃娘娘,你你别哭啊!”

    腊梅生怕小燕子碰坏了自从知道自己怀孕后就成了玻璃人的令妃,小心的隔开令妃和小燕子,“格格,娘娘最最心善,自从见了你满手的茧子,就忍不住伤心,皇上让娘娘照看您,娘娘一时高兴这才落了泪,格格不必担心。”

    小燕子撇撇嘴,我又没担心,“令妃娘娘可要好好保重身体,给我生个小妹妹。”

    令妃脸一抽,“小燕子怎么会觉得本宫怀的是个格格呢?”

    小燕子傻笑,“不是吗?我听大杂院的李奶奶说女人怀孩子的时候如果喜欢哭,一定生女儿的。”

    令妃狠狠的攥着帕子,“是吗?本宫怎么没听过。”

    “这些都是市井传言,令妃娘娘您住在宫里,不知道不奇怪。不过李奶奶伺候孕妇几十年,不会错的。”小燕子见令妃担忧,忙岔开话题,“令妃娘娘,小七和小九呢?”

    “小七和小九在后殿午睡呢。”令妃不愧是最善用表情的,这会已经恢复和蔼,“你若是闷,本宫陪你到御花园走走,如何?”

    “太好了!令妃娘娘,你真是好人!”

    作者有话要说:从御花园逛了一圈回来,小燕子后悔不迭,忍不住关起门来猛打枕头,“呸呸呸!什么阿哥?尊卑不分,男女不防,居然和伴读称兄道弟平起平坐,还调戏我!要不是你准头不好,怎么会射中我!令妃娘娘也不着调,要不是她,我又怎么会稀里糊涂的认了爹!还说什么自家亲戚,谁和她是亲戚?面无四两肉,未语泪先流,一看就不是好东西,和那个卖身葬父的没什么两样!啊!!这里真的是皇宫吗?怎么跟师太说的一点都不同?紫薇,紫薇,我对不起你啊!皇宫真的一点都不好,我就不应该看在你歌唱得好就没了坚持,师太要我改的,我就是改不了!都是我的错,对不起,对不起!”

    而小燕子心心念念的紫薇,此时却和于莲在一起。

    “小燕子?!”于莲腾地站起来,“你怎么会碰上她,还相信她?她可是京城有名的小混混!”

    紫薇泪如滚珠,不一会衣襟就湿透了,“莲姑,她突然出现在墙头,我还以为是进来行窃的小偷,本来想给钱了事的,谁知她先是夸得琴弹得好,又夸我歌唱得好,还说京城没什么她不知道的,问我有什么要帮忙。我这才知道原来她偷听了我和金锁的谈话。我本想着她不过十七八岁,不一定找得到我爹的,谁知她是真的有能耐,我为她的侠义心肠所感动,一时又被可以见到爹的喜悦冲昏了头。也许这就是命,本来她不愿意去的,可是我亮了银两,为了取信与她,还把我爹的身份告诉了小燕子,更和她结拜为姐妹。”

    紫薇小声抽,“莲姑,我该怎么办?小燕子现在还不见人影,是不是被官兵抓住了?”

    于莲冷哼一声,“若真如你所说,她知道了你的故事,一定顶替了你的位置,做了格格,你就等着哭吧!”

    “莲姑!求求你帮帮我,你这么善良这么温柔,一定有办法的是不是?”

    紫薇通红的双眼望着于莲,于莲心里一寒,却又想起孤苦无依的自己,心软道,“傻丫头,你是皇上的骨肉,就该去找宗人府,怎么会去了大理寺呢?你现在就去宗人府找里面的大人禀明真相。”

    “可小燕子怎么办?如果她真的那岂不是害了她?”

    “你真是傻丫头!若她真的做了格格,根本早就不把你当姐妹了!你还对她有什么期望?”

    于莲摇着头离开了,紫薇擦擦眼泪,冷下脸,“原来要找到爹这么容易,为什么我和你认识这么久,什么都告诉你,你却到现在才告诉我呢?你比小燕子可恶的多!”

    “小姐。”金锁担心的唤紫薇。

    “我们收拾一下,去大杂院。”

    没有交网费,所以断网了。

    我这两天写了两万字!不过是手写的而且不是小说!!

    只能趁着睡觉前半个小时摸摸电脑的某伍弱弱地说,爸爸封锁我触摸电脑的机会,所以只能三天一更了,下一更是7月7号。

    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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