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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外 天下新主

    作者有话要说:</br>有人说我的作者有话说太无聊了……

    额~~那是我懒的缘故啊……不要花不要评不要收藏的话,那文不就越来越冷么?

    写这个文,可能看的人不在意,但是某个小细节我就跟人家讨论上一个晚上,什么都不写。

    不是考据癖,可也异常痛苦。

    写古文真的是对自己的折磨,费脑子费吐沫费心思的~

    PS:这章的内容嘛……皇帝换人了,他也心动了,有权力了自然要做想做的事了,至于他干了啥,

    请大家自己看去吧~<hr size=1 />  景徽十五年

    三月春日,太子突发重疾,不久薨于东宫。此事一出,震惊朝野。

    皇上将丧仪之事交予颐亲王办理。有品阶的官员皆摘冠着素服七日,京城军民十五日内不作乐,不嫁娶。为这位年纪尚轻,为人贤德的太子服丧。

    太子元徽谥号为懿怀,葬于皇陵。

    云依得知这消息后,深感愕然,着素服为这位只见过一面的未来夫婿服丧。来府上走动的人,重又变得少了。她不意外,太子已薨,她接的圣旨便失去了意义。姬府再无任何利益可图,不走动再正常不过。

    内府素服方去,宝亲王元彻被皇帝召到行宫,颁诏册封为太子,继承大统。未及他回到京城,皇上便驾崩了。

    新皇登基,称宁熙帝。太子薨逝,皇帝驾崩,新皇称帝,这几件事发生得如此迅速,注定让这一年都非常不平静。

    云依知道这消息,惟有冷笑,他终于实现了他的抱负,只是不知用了多少人的血,踩着多少颗人头才有这样的位置。什么若让奸佞之人居于要职重位不是我辈所为的鬼话,都只是好听罢了,说到底,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对他而言,比什么都重要。

    全国上下要为先皇服丧,不作乐,不嫁娶。这对云依而言没有分别,那道圣旨如今已成了他人茶余饭后的笑柄,府里也有些人结了工钱离开,可她却觉得如此甚好。若是嫁入宫中跟着那些妃嫔尔虞我诈,还不如如此平静生活守着能守的人,直到终老。

    新皇登基第六日,她照旧去大佛寺进香。

    四月末,杨柳依依,新绿满眼。寺中佛香四溢,让人心生宁静。

    云依见到了缘大师行礼,“大师一向安好。近日变故颇多,云依揣度大师定然忙碌异常,未敢叨扰,今日方上门。”

    “施主多虑了,老僧见到姬施主安好也甚感欣慰。”了缘大师还以佛礼。

    把云依让到大殿,了缘大师在一旁诵经敲钵。

    她在佛前,闭目跪于佛前。心中默念,愿佛祖保佑爹,礼哥哥和浮盈会在那世过得安好。爹爹您可知道,如今天下是宝亲王做了皇帝,他在青州利用浮盈的事仍历历在目,让女儿心境难以平复,若是您在,会如何做呢?礼哥哥,太子殿下薨逝,我本来要嫁给太子的,他看起来是个不错的人,这样也好,我就守着府里剩下的人,心里——念着你……浮盈,我近日学做了女红,只是依旧做不好,看着你以前做的东西,好生羡慕你的手艺……

    许久,她方抬头,眼角微湿。起身向外,正好见到有人立于门口。白色长袍随风微扬,让来人看起来有几分清逸之美。

    看清来人,云依眼一冷,眉头微蹙,回身看向了缘大师,“大师不是说不理俗事么?这不是自相矛盾?”她这才发现,今日寺中香火虽盛,可并无他人。

    了缘大师称佛,慈祥的脸上没有丝毫窘迫,笑道:“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施主所以心痛,正是心动。既是心动,为何不求源问果?”

    云依听了,无言以对,惟有转身走向他。两年多未见,他清瘦了些,轮廓更深,目光中的气势更盛,是了,他是如今的天子,不需要藏锋隐智,顾忌别人了。

    她缓步走到他面前,她在大殿内,他在殿外。

    “小女姬云依叩见皇上。”云依直直地跪在他面前,这就是他想要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不管爱他敬他畏他还是恨他,都要臣服于他。

    “起来吧。”他轻道。这是她第一次跪他,她看他的眼神他看在眼里,心中亦知,两年未见,她仍未想通。

    “谢皇上。”她起身便要走,她与他没有话说。

    “两年未见,就无话可说么?”他侧头问她。

    云依停住脚步,转身依旧低头回道:“小女恭贺皇上登基,愿皇上万寿无疆,永享国祚,海清河晏……”

    “够了!”堆积的公务如山,他特地来此不是为了听她的恭维敷衍之词。

    深吸了口气,云依堆笑道:“如今皇上已如愿,不正是可喜可贺之时么?那么多的舍之后,终有所得,不是么?”她的眼神里有几分嘲讽,他虽是顺利称帝,坊间对于文宗皇帝立他为太子之事颇有议论,加之文宗皇帝驾崩之时他亦在行宫,个中事由,怕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望着她有些轻蔑之意的眼神,桃花眼中冷意凝聚,抓住她的手,“那样你也信么?!”

    “王——皇上,请自重!”云依想要挣开他,可他的手死死抓住她的,有些疼。

    “我以为——你会明白……”盛怒之下,他的声音中只是浓浓失望。

    云依假笑道:“纠结于这些又有何意义?皇上,一切已成定局。”要她明白什么?他不是有意拿浮盈做饵拉青州镇守下马?还是皇位之事并非阴谋?若说前者,她已经质问过了,若是后者,与她何干?

    她倔强的眼神刺了元彻,他用从未有过的郑重道:“浮盈之死是意外。”

    提到这个敏感的问题,云依的眼神立刻变得警觉,“前次我已经问过了,她在街上示众两日,你为何不救她?见死不救也是意外?”

    元彻的眼神变得炙热,“我是去迟了。但我真的没有想过会是这样。”

    他怎么说浮盈都不会回来了,云依叹气道:“皇上,此事再说无益。”

    “皇考及皇兄之事,并不是真的。”说罢,他放开手,有些泄气地望着她。

    云依只笑了笑,“此事与小女无关。”

    “你当真——不信?”他的眼睛中有些不可置信的讶异。

    “小女信与不信,有何要紧?”云依不想跟他纠缠,她未嫁给懿怀太子,也跟他没有任何关系,每次见他都会揭开伤疤,一阵阵地疼。

    桃花眼中流露出一丝希冀,“要紧。”

    望着他真挚非常的面容,云依心又是一紧,轻叹道:“皇上,还记得那日在房上你所说么?若那日之言还有几分真心,这些事都不打紧。”

    她不是圣贤,对他心里是满满怨恨,甚至自己要断了牵挂浑噩度日的现状也怪罪于他,可爹爹生前所愿就是国泰民安,浴血奋战不过为此。若是元彻是个好皇帝,也就对得起像爹爹一样为国牺牲的人了。

    她淡淡两句话,让他动容,她垂头,耳朵上缀着白玉镂空耳饰,显得耳朵晶莹可爱,垂云髻微微垂肩,青丝柔滑黑亮,他强压拥她在怀的冲动,道:“云依,做我的皇后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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