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 14 章
八十岁的大寿也算是人生一件大事，或者说这顾家实力的确雄厚，亲戚一类的也的确不少，酒席定在星级酒店里头，席开十八桌。
一走进宴会厅，那些个认都不认识的七大姑八大婶在那边叽里呱啦地聊着，那集中起来之后的音量，还真的是有些受不了。
爸妈一早就通知了会比我先来，我从剧组那边回到市区再加上去老大那边拿了之前要定下的东西，自然的要晚来的多。
可看这阵仗，似乎还没到吃饭的时间点，这所有人基本上都已经是到齐了，喂喂喂，要不要这么勤奋的？
我搜索了一圈，暂时没发现我爹妈，倒是发现了顾言钦，他正被一群大妈级别的人物围着，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他的表情多少有些僵硬，笑容之中也有些不自然。
哈哈，你这小子也有今天。
我无比幸灾乐祸。
他似乎也瞧见了我，那眼神扫了过来，淡淡地露出了笑，明明没有严厉也没有什么警告的意味，可莫名的，我就笑不出来了，只觉得头皮有些发麻了起来。
我不敢再朝他看，赶紧地把目光移开，去寻找我爸妈的踪影，终于在最前面的那首座位子上，在重重围观者瞄到了我爹妈的身影。
我快步走过去，坐在首座上的是一个穿着唐装的老者，花白的头发，年纪挺大，不过倒显得挺精神的，他旁边坐着一对夫妇，年纪大概在五十多岁，六十不到的年纪，穿的挺雍容华贵，怀里头抱着一个粉嫩嫩的小屁孩子。
我爸妈正在和他们聊着天。
“爸，妈。”我走上前。
“来了啊。”
老爸应了一声，然后想要开口为我做介绍，可视线一面对那年纪比他们还大了一些的亲戚之后，他突然之间断了声，我猜连我爸都不知道要怎么介绍好一点。
“是表姑吧？”
那两夫妇开口，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可听到这两个年纪比我爸妈还大的长者管我喊表姑，我特么地觉得亚历山大，看着他们我很难不把“叔叔阿姨”这种称呼说出口。
“是若若吧，都好久没见了，一眨眼都长那么大了！”我那坐在首座上的八十岁表哥开了口，伸手示意我到他旁边坐。
我不好拂了他的意思，到了他的身边坐下，然后把手上的贺礼送上前，“表哥，我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听说你挺喜欢唐山唐老爷子的字画，所以就给你弄了一副画来。”
这听说当然是从顾言钦那边听说的，我之前原本还选不定到底是俗气一点送个玉石东西过来还是其他的，哪天送顾言钦回去的时候，混口问了一句，他直接鄙视我说送玉石一类的太俗气，而且现在假货猖獗，凭我那眼神根本就分辨不出是好东西还是差东西。
被他这么一说，害我差一点直接扑上去咬他两口泄愤，好在他后头又透露了老爷子最近偏爱字画一类的，在提到老爷子欣赏的人物之中赫然有着老大唐夜思的爷爷大名，我只好腆着脸求老大帮忙一回，老大倒也仗义，说是给我裱好一副等我去拿，价格自然好商量。
我又腆着脸，用商量的口味问老大能不能求唐老爷子画一副寿星公的画，要知道唐老爷子多数都是山水画，人物画比较难得，一旦出手，那就是绝版，这也就越发显得我的礼物珍贵的多了。
电话那头的老大几乎用暴怒的形式阻止了我的异想天开，顺带还鄙视了我的品味实在是粗俗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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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不住细想了想，也不至于那么粗俗不堪吧，至少够有创意不是么。
“让若若费心了，人来了就好。”表哥拍了拍我的手。
光人来是不行的啊！我在心底腹诽了一句，眼睛却是直勾勾地瞧着我那表侄媳怀里面抱着的那个小不点。
那小孩还挺小，应该还不满一岁吧，不过已经过了那刚出生皱的像是小猴子一样的阶段，他已经完全长开了，因为还是小孩子的缘故，有些虚胖，整张小脸肉嘟嘟的。
小孩长得很漂亮，大大的双眼皮，滴溜溜地看着，那小手不停地挥动着，看起来似乎兴奋极了。嘴角还有些口水滴答，可那样真的好可爱，好萌……
好想抱抱看，这个时候的小屁孩最软了，软不留丢的。
“要抱抱看么？”
“要！”
“要！”
我头也不抬地应着，眼睛还是看着那可爱的要死的小孩，尤其是那他笑起来的时候，露着光秃秃的牙床，啊，上牙床似乎有颗小牙齿长出来了，越发显得可爱了起来。
哎哟，这也太萌了点吧！
一双大掌抱过了孩子，往着我怀里面一塞，我抱住孩子，果然是柔软又可爱，而且还不认生，被丢进了我怀里面的孩子也不抗议，张着还没有什么牙齿的嘴笑的特别的可爱，那小手挥啊挥的，然后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一样玩着我的头发，小嘴张啊张的，依依啊啊地嚷着谁都听不懂的话。
我看了一眼在我旁边坐下来顾言钦，他心情似乎不错，脸上挂着笑，伸着手指逗弄着孩子稚嫩的脸颊。
“言钦，你怎么好意思？”我那表侄子带着责备地瞅了一眼顾言钦，“你怎么好意思让你表姑婆抱孩子？”
“没事，”顾言钦笑，丝毫不以为意，“我看表姑婆挺喜欢涛涛的样子，而且，她早晚都是要生小孩的，先拿涛涛练练手吧，我看着呢，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
瞧他说的，我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脚，我只是看小孩很可爱，所以想抱着玩玩而已。
“爷……表哥，”我生生地把那呼之欲出的“爷爷”两个字改成表哥，上帝知道，看到这年龄和自己差了五十多岁的表哥，想要不喊“爷爷”真的是挺困难的，“这孩子是谁的？”
我瞅着他和顾家挺亲密的样子，应该是亲戚人家的孩子，不然的话怎么可能由着抱着玩儿，哎哟，长的这么可爱，一定是爸妈基因好啊。
“我儿子。”
顾言钦淡淡地吐出一句。
我震撼了！
什么叫做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你看着他像是个正经人，其实根本就是一个禽兽，当你知道他是一个禽兽的时候，这禽兽已经生出了一个小禽兽来了！
头发被怀里面的孩子扯了扯，头皮有些微微的疼，我小心翼翼地从他的手里面把自己的头发救出来，他朝着我露出了一个笑容，那么的纯真，刚刚扯我头发的动作绝对是无辜的，绝对不是故意的。
无齿之辈啊……
我睨着顾言钦，同样看着他的人还有我爸妈，从我爸妈的表情来推测，我现在脸上的神情也应该是和他们如出一辙，一脸的“他什么时候结婚了他什么时候下崽了”的神情。
顾言钦当做是没有瞅见我这疑惑的神态，或者有这种神情表现出来的人他都已经看的太多已经免疫了的问题，他老神在在的，丝毫不觉得自己刚刚说出来的话，完全和平地炸起一道惊雷，他微笑着，伸手逗弄着在我怀里的儿子……呃，他的儿子，他捏了捏那张粉嫩的小脸颊，惹得孩子越发地兴奋了起来，扭动着，伸着手想要他抱。
赶紧抱走，赶紧抱走。
我把孩子往着他身边抱了抱，而顾言钦只是自顾自地逗弄着，并没有要把孩子抱走的意思，孩子咧着嘴，因为得不到满足而双手挥舞着。
“言钦，这孩子……”我爸终于好奇得不得了，开了口。
“言钦收养来的。”八十岁的表哥开了口，语气之中多了些无可奈何，“你说这孩子也真是的，人家弃养不要了，他养了也就算了，还非得挂在自己名下。人家问这孩子是谁的时候，他也不介怀，总说是他的儿子。这还没结婚没对象的，人家女孩子一听可不得吓跑么？”手
收养？
我又瞅了瞅顾言钦，老实说，我还真不相信这孩子是弃婴啊。你看，有多少人对外宣称是自己的“养子”的孩子根本就是他们的私生子。
现在顾言钦说这孩子是他的养子，指不定哪一天爆出一个女人对着记者说其实这孩子是她生的，而孩子的生父就是他现在的养父。
而且，你看，这眉眼多清隽，要说是顾言钦的私生子，我第一个认同。
“可不是，我都和言钦说了，把这孩子给我们，我们夫妇收养总比他一个单身汗收养强，可他非不让。”表侄子也跟着开口数落开了。
顾言钦完全当做没听到那些个数落，自顾自都弄着孩子玩，就是不抱他。逗弄的久了，那孩子眼眶一红，那小嘴一瘪，“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孩子的哭声洪亮，一下子响起的时候，基本上把所有人的目光全部吸引了过来。
顾言钦完全没有接手的意思，那孩子倒也是个人精，见自家老爸没有哄的意思，一边哭着一边往着我的怀里面钻，眼泪鼻涕口水全部往我身上楷。
我嘴角发抽，不得不拍着孩子的背，低声哄着，只觉得脑袋发胀，我喜欢小孩，是那种不哭不闹可以让我玩的时候，不是现在这种哭的稀里哗啦的时候啊！
顾言钦支着下巴，神情似笑非笑。
我狠狠地瞪他一眼。
“喂喂喂，那孩子不会是那姑娘生的吧？”
“看这架势很像啊！”
“不是还没结婚么？”
“未婚生子啊，今天是来见长辈的吧，估计好事将近了！”
“……”
三姑六婆叽里呱啦的声音响起，那议论声音量也不知道减小一些，听的我直接想掀桌，尼玛才生孩子了呢！
老娘还是黄花闺女……就算不是黄花了，至少这孩子我绝对生过，难道我看上去像是长了一张我生过孩子的脸么！
一走进宴会厅，那些个认都不认识的七大姑八大婶在那边叽里呱啦地聊着，那集中起来之后的音量，还真的是有些受不了。
爸妈一早就通知了会比我先来，我从剧组那边回到市区再加上去老大那边拿了之前要定下的东西，自然的要晚来的多。
可看这阵仗，似乎还没到吃饭的时间点，这所有人基本上都已经是到齐了，喂喂喂，要不要这么勤奋的？
我搜索了一圈，暂时没发现我爹妈，倒是发现了顾言钦，他正被一群大妈级别的人物围着，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他的表情多少有些僵硬，笑容之中也有些不自然。
哈哈，你这小子也有今天。
我无比幸灾乐祸。
他似乎也瞧见了我，那眼神扫了过来，淡淡地露出了笑，明明没有严厉也没有什么警告的意味，可莫名的，我就笑不出来了，只觉得头皮有些发麻了起来。
我不敢再朝他看，赶紧地把目光移开，去寻找我爸妈的踪影，终于在最前面的那首座位子上，在重重围观者瞄到了我爹妈的身影。
我快步走过去，坐在首座上的是一个穿着唐装的老者，花白的头发，年纪挺大，不过倒显得挺精神的，他旁边坐着一对夫妇，年纪大概在五十多岁，六十不到的年纪，穿的挺雍容华贵，怀里头抱着一个粉嫩嫩的小屁孩子。
我爸妈正在和他们聊着天。
“爸，妈。”我走上前。
“来了啊。”
老爸应了一声，然后想要开口为我做介绍，可视线一面对那年纪比他们还大了一些的亲戚之后，他突然之间断了声，我猜连我爸都不知道要怎么介绍好一点。
“是表姑吧？”
那两夫妇开口，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可听到这两个年纪比我爸妈还大的长者管我喊表姑，我特么地觉得亚历山大，看着他们我很难不把“叔叔阿姨”这种称呼说出口。
“是若若吧，都好久没见了，一眨眼都长那么大了！”我那坐在首座上的八十岁表哥开了口，伸手示意我到他旁边坐。
我不好拂了他的意思，到了他的身边坐下，然后把手上的贺礼送上前，“表哥，我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听说你挺喜欢唐山唐老爷子的字画，所以就给你弄了一副画来。”
这听说当然是从顾言钦那边听说的，我之前原本还选不定到底是俗气一点送个玉石东西过来还是其他的，哪天送顾言钦回去的时候，混口问了一句，他直接鄙视我说送玉石一类的太俗气，而且现在假货猖獗，凭我那眼神根本就分辨不出是好东西还是差东西。
被他这么一说，害我差一点直接扑上去咬他两口泄愤，好在他后头又透露了老爷子最近偏爱字画一类的，在提到老爷子欣赏的人物之中赫然有着老大唐夜思的爷爷大名，我只好腆着脸求老大帮忙一回，老大倒也仗义，说是给我裱好一副等我去拿，价格自然好商量。
我又腆着脸，用商量的口味问老大能不能求唐老爷子画一副寿星公的画，要知道唐老爷子多数都是山水画，人物画比较难得，一旦出手，那就是绝版，这也就越发显得我的礼物珍贵的多了。
电话那头的老大几乎用暴怒的形式阻止了我的异想天开，顺带还鄙视了我的品味实在是粗俗不堪。
TAT
我忍不住细想了想，也不至于那么粗俗不堪吧，至少够有创意不是么。
“让若若费心了，人来了就好。”表哥拍了拍我的手。
光人来是不行的啊！我在心底腹诽了一句，眼睛却是直勾勾地瞧着我那表侄媳怀里面抱着的那个小不点。
那小孩还挺小，应该还不满一岁吧，不过已经过了那刚出生皱的像是小猴子一样的阶段，他已经完全长开了，因为还是小孩子的缘故，有些虚胖，整张小脸肉嘟嘟的。
小孩长得很漂亮，大大的双眼皮，滴溜溜地看着，那小手不停地挥动着，看起来似乎兴奋极了。嘴角还有些口水滴答，可那样真的好可爱，好萌……
好想抱抱看，这个时候的小屁孩最软了，软不留丢的。
“要抱抱看么？”
“要！”
“要！”
我头也不抬地应着，眼睛还是看着那可爱的要死的小孩，尤其是那他笑起来的时候，露着光秃秃的牙床，啊，上牙床似乎有颗小牙齿长出来了，越发显得可爱了起来。
哎哟，这也太萌了点吧！
一双大掌抱过了孩子，往着我怀里面一塞，我抱住孩子，果然是柔软又可爱，而且还不认生，被丢进了我怀里面的孩子也不抗议，张着还没有什么牙齿的嘴笑的特别的可爱，那小手挥啊挥的，然后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一样玩着我的头发，小嘴张啊张的，依依啊啊地嚷着谁都听不懂的话。
我看了一眼在我旁边坐下来顾言钦，他心情似乎不错，脸上挂着笑，伸着手指逗弄着孩子稚嫩的脸颊。
“言钦，你怎么好意思？”我那表侄子带着责备地瞅了一眼顾言钦，“你怎么好意思让你表姑婆抱孩子？”
“没事，”顾言钦笑，丝毫不以为意，“我看表姑婆挺喜欢涛涛的样子，而且，她早晚都是要生小孩的，先拿涛涛练练手吧，我看着呢，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
瞧他说的，我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脚，我只是看小孩很可爱，所以想抱着玩玩而已。
“爷……表哥，”我生生地把那呼之欲出的“爷爷”两个字改成表哥，上帝知道，看到这年龄和自己差了五十多岁的表哥，想要不喊“爷爷”真的是挺困难的，“这孩子是谁的？”
我瞅着他和顾家挺亲密的样子，应该是亲戚人家的孩子，不然的话怎么可能由着抱着玩儿，哎哟，长的这么可爱，一定是爸妈基因好啊。
“我儿子。”
顾言钦淡淡地吐出一句。
我震撼了！
什么叫做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你看着他像是个正经人，其实根本就是一个禽兽，当你知道他是一个禽兽的时候，这禽兽已经生出了一个小禽兽来了！
头发被怀里面的孩子扯了扯，头皮有些微微的疼，我小心翼翼地从他的手里面把自己的头发救出来，他朝着我露出了一个笑容，那么的纯真，刚刚扯我头发的动作绝对是无辜的，绝对不是故意的。
无齿之辈啊……
我睨着顾言钦，同样看着他的人还有我爸妈，从我爸妈的表情来推测，我现在脸上的神情也应该是和他们如出一辙，一脸的“他什么时候结婚了他什么时候下崽了”的神情。
顾言钦当做是没有瞅见我这疑惑的神态，或者有这种神情表现出来的人他都已经看的太多已经免疫了的问题，他老神在在的，丝毫不觉得自己刚刚说出来的话，完全和平地炸起一道惊雷，他微笑着，伸手逗弄着在我怀里的儿子……呃，他的儿子，他捏了捏那张粉嫩的小脸颊，惹得孩子越发地兴奋了起来，扭动着，伸着手想要他抱。
赶紧抱走，赶紧抱走。
我把孩子往着他身边抱了抱，而顾言钦只是自顾自地逗弄着，并没有要把孩子抱走的意思，孩子咧着嘴，因为得不到满足而双手挥舞着。
“言钦，这孩子……”我爸终于好奇得不得了，开了口。
“言钦收养来的。”八十岁的表哥开了口，语气之中多了些无可奈何，“你说这孩子也真是的，人家弃养不要了，他养了也就算了，还非得挂在自己名下。人家问这孩子是谁的时候，他也不介怀，总说是他的儿子。这还没结婚没对象的，人家女孩子一听可不得吓跑么？”手
收养？
我又瞅了瞅顾言钦，老实说，我还真不相信这孩子是弃婴啊。你看，有多少人对外宣称是自己的“养子”的孩子根本就是他们的私生子。
现在顾言钦说这孩子是他的养子，指不定哪一天爆出一个女人对着记者说其实这孩子是她生的，而孩子的生父就是他现在的养父。
而且，你看，这眉眼多清隽，要说是顾言钦的私生子，我第一个认同。
“可不是，我都和言钦说了，把这孩子给我们，我们夫妇收养总比他一个单身汗收养强，可他非不让。”表侄子也跟着开口数落开了。
顾言钦完全当做没听到那些个数落，自顾自都弄着孩子玩，就是不抱他。逗弄的久了，那孩子眼眶一红，那小嘴一瘪，“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孩子的哭声洪亮，一下子响起的时候，基本上把所有人的目光全部吸引了过来。
顾言钦完全没有接手的意思，那孩子倒也是个人精，见自家老爸没有哄的意思，一边哭着一边往着我的怀里面钻，眼泪鼻涕口水全部往我身上楷。
我嘴角发抽，不得不拍着孩子的背，低声哄着，只觉得脑袋发胀，我喜欢小孩，是那种不哭不闹可以让我玩的时候，不是现在这种哭的稀里哗啦的时候啊！
顾言钦支着下巴，神情似笑非笑。
我狠狠地瞪他一眼。
“喂喂喂，那孩子不会是那姑娘生的吧？”
“看这架势很像啊！”
“不是还没结婚么？”
“未婚生子啊，今天是来见长辈的吧，估计好事将近了！”
“……”
三姑六婆叽里呱啦的声音响起，那议论声音量也不知道减小一些，听的我直接想掀桌，尼玛才生孩子了呢！
老娘还是黄花闺女……就算不是黄花了，至少这孩子我绝对生过，难道我看上去像是长了一张我生过孩子的脸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