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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章

    大早我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那铃声是无比骚包而又得瑟的“我得意地笑我得意地笑”,会选择这种另类无比铃声的人,老大说除了我之外大概不会有人会那么抽风了。

    我摸索着摸到了手机,按下了通话键,老大就已经咋呼开了,那声音尖锐的拉远了都能听见——“你昨晚滚哪里去了?”

    老实说,我也很想知道自己昨晚上滚哪里去了,我只记得在那订婚宴上我跟不要钱一样一杯接着一杯地给自己灌着红酒,当然那钱还真的是不要钱,至少不需要我出。

    昨晚的订婚宴两主角我都认识,女的是我大学四年隔壁寝室的隋苑,经常来我寝室串门,而那男的,在一年多前在我去日本游学时身份还是我的男朋友——关桕。

    结果我不过是在时差相差一小时的地方带了一年零两个月而已,回来不过三天,面临的却是这两个人的订婚宴。

    老大很不爽,她不爽的结果是带着我杀上了订婚宴,用她的说辞是我们不爽的时候,那对狗男女也别想舒坦。

    可我总觉得老大更希望的瞧见的是,我能揭竿而起,代表月亮惩罚了他们。

    老大的如意算盘有点落空,就算我去了,他们两个依旧没当做一回事,上演着伉俪情深,什么郁闷,什么如临大敌,什么亏欠情绪,那都是浮云!

    反倒是我觉得有些郁闷了。

    当时我还没有出国,隐约听到点风声说关桕对我隔壁寝室的隋苑有点兴趣,有人还瞧见他们两个单独处在一起,当时我不以为意,当做笑话一样和他说了。

    “胡说,”当时的关桕义正言辞,表情带了点被我冤枉的委屈劲,“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上大脸猫呢!”

    隋苑这姑娘什么都好,身材高挑,唯一可惜的就是脸盘偏大,所以乍一眼看上去还真的有点给人肉多的感觉,在关桕的形容下,我还真头一次觉得她有点像大脸猫的。

    当时的我乐呵着一直笑,可是现在看到违背自己的话和大脸猫在一起的男人,我都觉得现在应该笑自己傻才对。

    男人靠得住,母猪会上树。

    让我最觉得不爽心的事情不是自己的男人跟着别人跑了,毕竟一年零两个月不见,外面的世界那么五彩斑斓,他要选择兵变我也没辙。让我不爽的事情是,尼玛明明都暗度陈仓多时,还给我装正经,到最后整个世界的人都知道他们两个早就已经狼狈为奸了,就我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青蛙,头顶接天莲叶无穷碧。

    尼玛有没有这么坑爹的啊!

    等到订婚宴结束的时候,我已经喝到醉眼迷离,老大恨铁不成钢地扶着我去开房,一边骂咧着,那骂咧的话已经大致不记得了,不过我保证老大肯定说了她的口头禅——信不信找个男人上了你。

    我转头看向对面的男人,他已经醒了,眸中带着淡淡的笑意,伸手拂过我脸颊边上的碎发,他指尖温柔。透过窗的阳光耀进来,他那柔软的头发染上了金色,衬得那一张俊脸越发的丰神如玉。

    “你叫什么名字,”他问,“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我默默别过脸,电话那头的老大也听到了男人的声音焦急地在那边问着我昨晚是不是和野男人鬼混去了。

    我心中泪如雨下。

    老大啊,我真的把男人给上了!

    我昨晚是醉了,但是还不至于醉到完全没有意识的情况。在老大扶着我去酒店一楼开房间的时候,我因为一个晚上喝了不少酒而导致三急,还不让老大陪着一起去洗手间。

    为了证明自己没有醉,我甚至还做出了经典举动,用猫步走一条直线来表示自己完全可以自己行动自如地去上厕所,绝对不会跑错厕所。

    事实证明,我的确没有跑进男厕所,因为我干了一件比跑去男厕所更让人无语的事情。

    出了关之后,我在洗手间门口遇上了同样徐徐而出的男子,醉眼迷离之中只觉得这男人模样很是养眼和顺眼。

    大概是酒足饭饱,饱暖思淫*欲,又或者我真的在小日本民族之中浸淫太久,染上了皇军色泽,我对他嫣然一笑,用今天刚做了彩绘指甲的手指勾了一勾,“要不要跟姐春风一度?”

    这句婉转一点翻译是“我今晚很寂寞很空虚,需要一个人的温暖”,换成直白一点的大约就是“要不要干一炮”。

    不管从那种意思来看,都觉得我这姑娘都灰常的好色,我明明连AV都没有看过啊你大爷的!

    现在清醒过来来看,我也觉得这个男人的眉眼多少有几分熟悉,像是在哪里见到过一般,等到我想到了之后,心中的泪已经成了黄河之水天上来,飞流直下三千尺了,我的内心像是被千万草泥马践踏过一样,春草不生。

    他我是见过的,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还是扎着两个麻花辫怯怯地站在自己父亲后面,他已经穿着一身初中校服,在他父亲我的表侄子的招呼下,对着我不情不愿地叫一声“姑婆”。

    后来我也多少见过他几次,毕竟是远房亲戚,总不像近系一般来往的勤快,有时候我在的时候他不在,好像上一次见面的时候还是我考上大学摆宴席的那一年,他匆匆地来又匆匆地走,挥一挥衣袖,只留下一份贺礼。

    当时我曾为那惊鸿一瞥掠及的美色垂涎不已,没想到喝晕乎了之后,色字头上一把刀了。

    尼玛的我居然上了自己的侄孙!

    这个认知让我有一种屁滚尿流的感觉,惊得我从那偌大的双人床上轱辘滚了下来,也不管自己现在是不是裸着,急忙抓着散落在地板上的衣服往着身上套。

    他叫什么,具体的我已经记不起来了,不过我们之间的关系我倒知道是从太爷爷那一辈下来的,他家好像是堂房的姐妹吧,关系图混乱的要命,不过唯一肯定的就是,我是他表姑婆,他是我表侄孙。

    一想到这一点,我的头顶咣当戳下一个“乱伦”的标签。

    为老不尊啊,我的晚节就这么不保了!

    我怎么地觉得自己特么禽兽啊……

    他侧躺在床上,看着我在那边手脚并用地穿衣,还顺口提点了一句我把衣服穿反了。

    我一脸悲愤,实在没脸面穿反了衣服走出门,于是又利索地把衣服给脱了,再重新地套回去。我那妖孽侄孙就维持着一开始的侧躺姿势,一手支着下巴,饶有兴致地看着我穿戴妥当。

    等穿好衣服收拾妥当,我才真正地觉得尴尬,我有些迟疑是该很像炮*友应该有的话一样来一句“你昨晚技术挺不错的”或者款姐一般豪气万千地从钱包里面掏出几张纸币往着床头柜上一摆,然后大摇大摆地离开,更或者,还是默默地离开比较好一点。

    我想了想,还是决定第三条,慢慢离开就好,要低调要低调。那两种都不是一个长辈该有的行事作风。

    我拖着像是被碾过一样身体用自己尽量快的速度往着门口移动,一边在心理默念,他不认识我他不认识我。

    刚走到门边,我手才刚刚触碰到门把,带笑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不打声招呼再走么,”他的声音温软,和煦似风,“表姑婆。”

    听到他那一声“表姑婆”,我个人觉得五雷轰顶草泥马奔腾而过已经完全不够用了,冬雷震震夏雨雪啊,小怪兽突然地就爱上了奥特曼。

    我浑身一颤,立马萎了,小心肝跳的自己像是有先天性心脏病一样。

    娘希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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