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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二十一

    潘石峰对安庆可不陌生。这不光是因为他为了办案,多次来过这里,还因为他的妻子柳倩祖籍就是安庆。安庆是皖西南的中心城市,号称“万里长江此封喉,吴楚分疆第一州”。它的历史悠久,西周初期,这里是皋陶后裔的封地皖国,安徽省简称“皖”正是由此而来。早在南宋初期,安庆就开始建城,到现在已有将近八百年的历史。从清圣祖康熙六年安徽建省开始,直到新中国建国之初,安庆在二百多年的时间,一直是安徽省的省会。他喜欢这里优良的生态,美丽的环境。安庆城北枕龙山,南临长江,西依皖河,东接石塘、破罡等湖泊,狮子山、凤凰山、菱湖、秦潭湖等山水又镶嵌其间,整个城市就像一座园林。可惜柳倩娘家在安庆已经没有人,这是让他倍感失落的地方。否则,他很愿意经常陪着柳倩回到安庆探视亲人。

    他和于继文刚下飞机,就听说了大观区长江小学四年级学生陈东被绑架的案件。两个人在安庆市公安局没有逗留,就直接赶到大观区分局。

    他和于继文匆匆地走进刑侦大队的办公室,大队长左治军满脸狐疑地迎上前。

    “潘队,刚刚接到市局的电话,你们的动作可真快。”

    “都是案子逼的。”

    “你们怎么对这个案子感兴趣?”

    “先说说情况吧。”

    “昨天下午,长江小学四年级学生陈东遭到绑架。从学校周围的监控视频看,陈东是被一个年轻男子接上汽车拉走的。汽车离开大王庙街以后,从北面驶离安庆,现在下落不明。”

    “左队,再介绍一下陈东的家庭情况,好吗?”

    “陈东的父亲陈光欣,是公交汽车司机,今年四十左右岁。母亲刘雅芹,今年大约三十七岁,是康源纯净水厂工人。外公和外婆都住在迎江区。”

    “看看监控录像吧。”

    左治军把电脑打开,调出了长江小学周围的监控录像。

    从画面可以看出,在长江小学放学以前,一辆吉利车就停靠在离长江小学不远的路边。车内的人根本看不清楚。当陈东随着人流走出校门时,吉利车的车门打开了,一个头戴棒球帽、身穿黑色风衣的年轻男子从车上下来,迎着陈东走过去。两个人说了几句话以后,陈东就跟着年轻男子上了汽车。

    “左队,查过车牌号吗?”

    “查过,车牌是偷的。”

    这一点潘石峰不感到意外,吉利车的车牌没有任何遮挡就足以说明问题。

    “潘队,认识嫌犯吗?”

    潘石峰没有回答,他把头转过去,看了于继文一眼。

    “继文认识吗?”

    “这个人遮得太严实,无法判断。不过,这个人的身材,跟杜正德非常相似。”

    “是啊,相似……”

    潘石峰的目光紧紧地盯着画面。绑匪始终低着头。头上戴的棒球帽与众不同,帽檐特别大,压得很低,加上两眼蒙着复古款式的宽边黑色大墨镜,根本无法看清面貌。绑匪虽然穿着风衣,但和杜正德在天津的监控录像相比,不仅颜色变了,而且款式也大不相同。尽管如此,他内心还是毫不犹豫地断定,这个人一定是杜正德。

    “没有使用暴力,很明显,孩子是被骗上车的。”左治军用手指着电脑屏幕。

    “左队,陈东是母亲是造血干细胞捐献者吗?

    “没听说过。”

    “他父亲呢?”

    “也没听说过。我们安庆倒是出了一件事,闹得沸沸扬扬的。有个捐献者反悔了,网上炒得挺热。”

    “是谁?”

    “没注意。”

    “查查看。”

    左治军立即在网上搜索起来。出乎他的意料,网上的议论已经发展到了人肉搜索。

    “潘队,你看,捐献者是个女性,制药公司的员工,二十六岁,名字叫刘雅妹。”

    “刘雅妹……刘雅芹……”

    “你是说,她是刘雅芹的什么人?”

    “是刘雅芹的妹妹。”

    “妹妹?两个人年龄相差十几岁呀!”

    “这不奇怪。”

    “潘队,你让我糊涂了……”

    “我反倒清楚了。”

    “这样吧,潘队,我们马上到事主家看看,我已经安排人到那里等绑匪的电话。”

    “好的。”

    三个人起身刚要走,潘石峰兜里就奏响了《中国人民解放军进行曲》。他拿出手机,是曹猛打来的电话。

    “喂!我是潘石峰……”

    “潘队,好消息!”

    “快说!”

    “杜正德的确藏身神农架二欢喜村,他在二欢喜村结了婚,还洗白了身份,现在的身份是辽宁东港人何忠。”

    “何忠?”

    “‘可人斋’的木雕就是他的作品。”

    “他人在吗?”

    “不在。我们侧面打探,他妻子说,他去了天津。”

    “去了天津?”

    “怎么办?”

    “老曹,暂且不动,严密监控。”

    “好的。”

    潘石峰放下手机,不由得沉吟起来。

    “潘队,杜正德去了天津?”于继文有些沉不住气了。

    “他去天津干吗?”潘石峰伸手摩着下巴。

    “一定去看李蓉蓉。”

    “为什么?”

    “一定是听说了安庆反悔的事情。”

    “他又不是医生,去天津有什么用?”

    左治军满脸云山雾罩的样子。

    “潘队,到底发生了什么?”

    “抓到绑匪,一切就清楚了。”

    “只要他索取赎金,我们就有了机会。”

    “他不缺钱,不会索取赎金的。”

    “不要赎金?”

    “他身上至少有十万块钱的现金,又有一盒贵重的首饰,现在又有了安定的家,他可不是傻瓜。”

    “我更糊涂了。”

    “我更清楚了。”

    于继文还是满脸的疑惑。

    “既然来安庆,为什么又说去天津?”

    “他的第六感觉的确不错。”

    潘石峰又摩了摩下巴,不免有些感慨。杜正德已经近在咫尺,又似乎远在天边。这是让他感到最为棘手的地方。安庆的西部和北部是大别山的南麓,而且水流纵横,湖泊众多,如果杜正德蛰伏不出,是很难寻觅踪迹的。这不是一般的绑架案,绑匪也不是寻常意义的绑匪。按照普通的逻辑,是不可能解开这个死结的。那么,什么样逻辑才能解开这个死结呢?

    这时,左治军的手机彩铃响了。

    “喂!我是左治军!讲……什么?绑匪来电话啦……哦……哦……我马上过去……马上……”

    左治军放下手机,精神也随着抖了起来。

    “潘队,绑匪来电话啦!走吧!”

    这是一幢上个世纪七十年代盖的楼房。两室一厅的住宅。门厅很小,一张饭桌和一个电冰箱就占据了大部分面积。房主陈光欣和妻子刘雅芹都在家里。刘雅芹的妹妹刘雅妹和男友谢晨都陪在他们的身边。焦虑、恐惧的气氛笼罩了这个家庭,刘雅芹的眼睛又红又肿,显然为儿子的不幸遭遇流了不知多少眼泪。潘石峰和左治军、于继文挤在沙发上坐下,陈光欣急忙拿来三瓶矿泉水,放在他们面前。

    负责监听绑匪电话的刑警播放了电话录音。

    “喂!你是刘雅芹吗?”

    “是,是,是……”

    “听着,你儿子就在我的手里,想报警请便。”

    “不报警……不报警……”

    “我知道,警察就坐在你旁边。”

    “冇……冇……我儿子呢?”

    “我已经说了,在我手里。”

    “我要听小伢说话……”

    “那你就听听吧,东东的声音……”

    “妈妈,我是东东,快来救我……”

    “东东!东东……”

    “好啦,你已经听到了……”

    “别伤害我儿子,要几多钱,我给……”

    “听着,我只说一遍,不再重复。让你妹妹刘雅妹三天之内,到医院捐献骨髓。三天之内只要捐献了骨髓,东东就可以回家了。不捐献,我就撕票!”

    绑匪的声音斩钉截铁,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左治军听了电话录音,完全明白了潘石峰的来意。他看了看潘石峰,苦笑了一声。

    “潘队,看来你真的是主角,说话吧。”

    潘石峰的眉头拧得紧紧的,他扫视了这家人所有的成员,目光不停地闪烁着。

    “我们是负责追捕这名嫌犯的警察,我们追踪他跑了半个中国,一直追到了安庆。嫌犯身上有一支五四手枪,不是仿造的,是制式手枪,威力很大。他是持枪杀人在逃的嫌犯,东东落在他手中,非常危险……”

    刘雅芹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她的丈夫陈光欣也吓得手足无措,站在那儿只顾揉搓双手。刘雅妹抱着谢晨的手臂,不停地擦拭眼泪。

    潘石峰拿起矿泉水,喝了一口,他的语速虽然有所放缓,语气则更加严峻。

    “如果嫌犯索要赎金,事情或许有些眉目。我们可以利用交付赎金的机会,追踪嫌犯,解救人质。现在嫌犯是按兵不动,时间只有三天。在毫无线索的情况下,要求警方三天之内找到嫌犯,恐怕是不太可能的……”

    “那怎么办……那怎么办……”

    刘雅芹一下子跌倒在地,哭成了泪人。刘雅妹和谢晨慌忙把刘雅芹搀扶到椅子上。

    潘石峰停顿了一会儿,目光投向了刘雅妹。

    “你就是刘雅妹?”

    “我是……”

    “你是什么时候报名成为志愿者的?”

    “在学校读书时。”

    “什么学校?”

    “安庆医药高等专科学校。”

    “哦……你当时为什么报名?”

    “当时不懂,班上同学都报,我也跟着报了。”

    “现在为什么后悔啦?”

    “我……我害怕。我父亲母亲也都反对……我母亲还说,我要是捐了,就不认我这个女儿……”

    “为什么反对?”

    “他们说抽了骨髓就伤了元气……”

    “你是学医的,你应该懂得,是抽骨髓吗?”

    “我是学医药的,不太懂。听红十字会的人解释,说不是抽骨髓,是捐献造血干细胞……”

    “对喽!不是抽骨髓,是捐献造血干细胞。你献过血吗?”

    “献过。”

    “害怕吗?”

    “那个不害怕。”

    “这和献血本质上一样,用不着害怕。不同的是,献血献的是全血,献造血干细胞献的是成分血。因为是成分血,所以要到医院去,过程也稍微复杂一些。”

    谢晨抬起头,目光紧紧地盯着潘石峰。

    “潘队,既然不是捐骨髓,为什么还叫‘骨髓库’?就这个名字,多恐怖!老百姓谁听了不害怕?”

    “你叫谢晨?”

    “我是谢晨。”

    “哪个学校毕业的?”

    “南京理工大学。”

    “你的问题提得很好。这里面的确存在一个误区。过去,白血病是不治之症,随着医学的发展,医学界发现移植造血干细胞可以治疗白血病,给白血病患者带来了福音。因为在骨髓血中,造血干细胞的含量非常丰富,以前都是从骨髓血中抽取造血干细胞来移植的,当时图省事,就叫捐献骨髓。现在医学又向前发展了一大步,不用从骨髓血中抽取造血干细胞了,可以把大量造血干细胞动员到外周血中,再从外周血中直接采集造血干细胞。现在说‘骨髓移植’,只是沿用过去的说法。准确地说,应该是‘造血干细胞移植’。”

    “这些道理,老百姓根本不知道。”

    “你批评得对,这是医学界的失误,命名不科学,不准确,导致老百姓产生了那么多的误解。谢晨,能听进我的话吗?”

    “潘队长,你说吧。”

    “那好,我就说你两句。你是个男子汉,我想,你不会否定吧?你的女朋友面临重大的抉择时,你应该怎么办?扪心自问,够不够一个男子汉?”

    他的话说得一家人面面相觑,一时间竟沉默下来。

    他又把目光收回,投向了刘雅妹。

    “刘雅妹,我有个女儿,比你小不了几岁。她也和你一样,是个志愿者。自从报了名以后,她很关心反馈的消息。我问她,你为什么那么着急,她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嘛。’是啊,捐献造血干细胞,这是救命啊!当然,这是自愿的,你有权做出你自己的决定,谁也不能干涉你的权利。你知道等待你救命的是谁吗?是一个小女孩,今年十一岁,和东东年龄差不多。如果你拒绝,这个女孩儿可能熬不过这个冬天。你希望看到这朵花儿就这样凋谢吗?”

    屋里空气仿佛凝固了。刘雅芹和陈光欣相互对视了一眼,目光里流露出明显愧疚的神色。

    左治军听到这里,对案情已经了然心中。他看看潘石峰,又看看刘雅妹,情绪也有些激动。

    “刘雅妹,潘队刚才把道理讲得非常透彻。我作为大队长,肯定会尽全力破案,解救人质的。可是,现在我们遇到的问题是燃眉之急。时间只有三天,如果我们不答应绑匪的要求,东东就可能被撕票。好好想想吧,你的决定关系到两条人命,是两个孩子的生命啊!好好想想,请好好想想……”

    “是啊……雅妹……都是我孬不拉西,我不该鬼扯……”刘雅芹用眼睛瞟了刘雅妹一眼,神情很不自在。

    潘石峰狠狠瞪了谢晨一眼,腾地站了起来。

    “男子汉!现在最应该说话的是你!你的女朋友面临困难的抉择,她的犹豫是可以理解的。你呢?抬头看看天,低头看看地,再问一下自己,够爷们儿吗?”

    谢晨终于向前走了一步,眼睛里射出了坚毅的目光,两只手紧紧地抓住刘雅妹的肩头。

    “雅妹,我永远和你站在一起。你下决心吧,不要犹豫啦!为了两个孩子,不要说献点血,就算是抽点骨髓,也值了。雅妹,无论出现什么情况,我都不会离开你一步……”

    刘雅妹也抬起头,两只眼睛泪花闪闪。

    “潘队长,左队长,我……捐……”

    于继文坐在床上,饶有兴趣地看着电视。潘石峰从卫生间里出来,一边用毛巾擦着头,一边翻看自己的工作笔记。

    “继文,谷局刚才在电话里说什么?”

    “也没有什么事情,就是问,能不能在安庆把杜正德拿下。”

    “你觉得呢?”

    “应该可以吧。”

    “在哪儿拿?”

    “左队他们不是已经布控了吗?”

    “怎么布控?”

    “他们把所有的路口都封锁了,只要吉利车一出现,就把它拿下。有问题吗?”

    “杜正德有那么傻吗?”

    “他总得把孩子送回来吧?”

    “如今的交通这么发达,他想送回来,什么办法都可以送回来,为什么一定要用吉利车呢?”

    “可也是……”

    潘石峰三下两下地把头上的水擦干净,马上拿起手机,给曹猛打了个电话。

    “喂!老曹吗?情况怎么样?”

    “潘队,林区对这个案子非常重视,正派人调查杜正德洗白身份的问题。”

    “杜正德在神农架有没有作案?”

    “从现在掌握的情况看,没有作过案。左邻右舍对他的反映都不错,认为他老实能干。”

    “这在情理之中。”

    “有一件事情挺奇怪的,他抢的那辆豪爵银豹125不见了,他现在骑的是大阳牌摩托车,新买的。有人反映,他刚到神农架时,骑了一辆红色的摩托车。”

    “林区不是排查过吗?”

    “排查时,杜正德就已经骑上这辆大阳摩托车。”

    “你怎么看?”

    “我看是故伎重演,让他丢弃了。”

    “完全可能。”

    “潘队,你们那儿怎么样?”

    “果然和李蓉蓉有关,杜正德的目的就是让刘雅妹捐献造血干细胞。”

    “刘雅妹同意捐了吗?”

    “同意了。”

    “这小子真是个疯子。”

    “老曹,你们一定注意,不要惊动他家里的人。”

    “我们是采取秘密蹲守的办法。”

    “很好。你和林区领导也打个招呼,请他们配合一下,凡涉及杜正德的问题,一定要严格保密。”

    “我明白你的意思。”

    曹猛说的情况引起了潘石峰的注意。豪爵银豹125摩托车不见了,到底意味着什么?如果仅仅是烧毁罪证,问题倒也简单。在这辆摩托车的背后,会不会还有其他的秘密呢?他想到了杜正德手中的五四手枪和六发子弹……杜正德在神农架没有作案,不等于杜正德来到神农架以后没有作过案。兔子不吃窝边草,但兔子从来也不会放弃那些远离窝边的草,特别当那些草发出充满诱惑力的香味时……

    这时,门外有人敲门。

    于继文跳下床,跑去开门。

    来人是左治军,他满脸红光,几乎有些眉飞色舞。

    “潘队,陈东回来了!”

    “是吗?他是怎么回来的?”

    “杜正德非常狡猾,他在桐城租的出租车,让出租车把陈东送回来的。”

    “孩子还好吧?”

    “还不错,看来杜正德没有虐待他。”

    “这不奇怪。”

    “天津方面怎么样?”

    “我打过电话,天津方面已经接到通知,他们非常高兴,马上给蓉蓉清髓。”

    “清髓?什么是清髓?”

    “造血干细胞的受捐者要接受捐赠,必须首先摧毁自身的免疫造血系统,这就是清髓。”

    “万一清了髓,捐献者拒捐呢?”

    “这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捐献者要是在患者清髓后拒捐,必然使患者的病情雪上加霜。”

    “有办法吗?”

    “毫无办法。”

    “我们已经查明,吉利车是在桐城租赁的,留下的身份信息也是假的。”

    “他的藏身之地呢?”

    “桐城的旅店都没有他的踪迹。”

    “按常规,绑匪一般是在偏僻的农村临时租借房子。现在东东已经回来了,排查也就没有什么意义了。”

    左治军突然神秘地笑了笑,从提包里拿出一个纸包。

    “你们看,这是什么?”

    潘石峰和于继文都把目光投向那个纸包。

    左治军把纸包打开,里面露出一款项链。

    于继文惊讶地跳了起来。

    “哇!是红宝石镶钻项链!”

    左治军把项链放在床上。

    “杜正德说他是在商店用一百八十块买的,让东东带回来,说是送给刘雅妹,感谢她为李蓉蓉捐献骨髓。”

    “一百八十?一定是假的!”

    于继文拿起项链,仔细地观看。

    左治军又从提包里拿出一页打印纸,递给潘石峰。

    “这是我刚刚拿去鉴定的结果。”

    打印纸上打印着这样几行字:

    主石形状:梨型

    重量:

    主石重:5。43ct(12颗)

    副石重:1。77ct

    金重:19。16g

    材质:

    主石:天然红宝石

    副石:天然钻石

    镶嵌材质:白18K金

    潘石峰看了看,又交给于继文。

    “左队,什么意思?解释一下。”

    “‘主石’就是指红宝石,一共有十二颗,每颗重五点四三克拉。‘副石’就是指钻石,重一点七七克拉。黄金重量是十九点一六克。‘材质’主石是天然的红宝石,副石是天然的钻石。”

    “价值呢?”

    “价值十几万。”

    “十几万?”

    潘石峰忍不住笑了起来。

    于继文把项链捧在手中,一边贪婪地观看,嘴里还一边发出啧啧的声音。

    “乖乖!十几万……十几万哪……”

    左治军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眼里透出了一丝迷茫。

    “这样的绑匪……闻所未闻。”

    “是吗?”潘石峰平静地笑了笑。

    “潘队,十几万的东西,他为什么说是一百八十块?”

    “在他的眼里,这东西就值这个价钱。”

    “我想,杜正德现在已经离开安庆,你们怎么办?”

    “我们在神农架已经拉下了大网。”

    “看来也只能在神农架拿下他了。”

    “但愿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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