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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二十五章 郭树民叶公好龙

    郭树民吃了午饭,照例去桃艳家教她拉四胡*。桃艳就是第一次演节目时唱二人台的那个媳妇。

    桃艳很象个艳桃,皮肤白里透粉、透红,亮丽的面孔含着一种温热,宽松的简衣里隐现着略含妖冶的身姿。她在县里上过初中,是校文艺队的主角,毕业后在县剧团干了一时临时工,因生活作风不检点被辞退回家。她不参加劳动,每日哼唱着理家,多有男人们对她跟来追去,其丈夫不愿失去此桃,便任其随便。

    林荣利听说桃艳的传闻后,曾劝郭树民不要理她,郭树民呲着牙笑,“怕我跟她编故事?”

    “有点儿。”

    郭树民甩一下手,侧过身去,略弯着腰看一棵草,“她有多大的引力,我很她编?”

    “这事不好干涉,你自己看吧,”

    郭树民的确挺喜欢桃艳,喜欢她的美貌,温柔和大方。桃艳也跟他很随便,姐弟一般。

    桃艳住着一个一开两间的窑,由于窑开得深,一进中间的过廊便很暗,及至进了有窗的窑,才豁然明亮起来。

    郭树民甩一下头发,探前头笑叫一声,“桃姐。”

    桃艳笑,擦碗,倒水,很快忙完了。

    郭树民坐在炕桌*边,很有兴致地看着桃艳。

    “你咋总爱看人的屁股?”桃艳顺着郭树民的目光看一眼自己的腰身。

    郭树民涩着脸扭转头,“臭屁股有什么看的?”

    桃艳使个眼神,“女人的光屁股你见过?”

    “没,见它干啥?”

    “想见没人让你看!”

    郭树民摆摆手,“嫌臭。”

    桃艳笑着向壁橱走去,在壁橱前转过脸来,眼神润热,“臭?……女人的屁股是香的。”

    桃艳从壁橱里端出一碗炖鸡肉,走过来在郭树民眼前一晃,放到桌上。

    郭树民睁大眼瞧着那鸡肉,又看桃艳。

    “吃吧,给你的。”

    郭树民喜笑着凑过去闻闻,直起腰来哈一声,搓搓手,指一下鸡肉,“你们吃了?”

    “吃了。”

    “你那口子也……”

    桃艳目光深邃地看他一时,“咋还要问问他?”

    “我是怕……”郭树民无声地张大着嘴笑,“我是说……主要是你对人家,他就象你的……”郭树民耸一下肩,转脸笑着看墙,“他妈,你对人家不好。”

    “他算球。就是没给他吃。”

    郭树民涩着眼看看窗外,“多少给人家留点儿。”

    桃艳厌笑一下,指他,“你也是个没出息的货。”

    郭树民只好去吃,边吃边点头。

    桃艳又拿来一瓶白酒,郭树民不喝,桃艳就自己喝,几杯过后,桃艳的脸艳若桃花。

    “姐的名声不好,听说过?”

    郭树民停了吃,想了想,故作恼忿地说:“拍他妈。”

    “真的。”

    郭树民只好笑笑,继续吃。

    桃艳退后去,靠着叠起的被垛,把腿伸直,看着自己晃动的脚。

    桃艳有滋味地笑了一下,“姐这辈子最幸福的时光也就是在县剧团的那些日子。”她表情柔和地抬脸望着屋顶,微张着嘴,似乎回想了片刻。

    “男男女女,东跑西跑,台上演戏,台下做戏,玩玩耍耍,挣钱吃饭……”她沉沉地笑,把垂在额上的一绺头发撩上去,“那会儿多想……那会儿就想找个正式工,跟上他将来办出去。”她把头仰后靠住被垛,无言一时。

    桃艳把右脚搁在左脚上,笑,“没经验,太急了,脚踩几只船,处朋友也显得轻浮……跟一个还睡了觉……”很抒情地呀了一声,“结果让人家赶回来,嫁了这个你就是用十棍子也打不出个屁的人,跟着他天天出门见山,进门入洞,去趟县城来回走路就得一天……活他妈的没意思……他妈个X的,就乱耍,过一天算一天。”桃艳自笑了片刻,抬脸看郭树民,“你跟跟我睡过的那个人……多少有点儿象,有那么点儿影影。”桃艳嗔指一下郭树民,“你也不是个好东西,眼睛里有色气。”

    郭树民喷个笑,没看她,慢慢啃一块骨头。

    桃艳吐口长气,又抬脸望窑顶。

    “挺想那个鬼,桃艳的身……出了事,再也没见他。”桃艳在炕上拍了几下,又在拍过的地方默默地画。

    桃艳下地喝了几口醋,又喝了几口凉水,走回桌前,看了郭树民一时,挨着他坐下。

    肥韧的屁股挨着郭树民的腿,郭树民觉着她很热,就往远离了一下。

    桃艳怪笑一下,跳起来抓住郭树民的胳膊在他背上狠捶,边打边有节奏地叫:“躲、躲、躲?”

    郭树民涩笑着,摆摆油手,“太热。”

    桃艳笑着把郭树民从炕上揪下来,指一下洗脸盆,“洗手!”

    “干甚?”

    “洗!”推他一把。

    郭树民干笑着一步三回头地向洗脸盆走去,指一下桃艳,一边洗一边看桃艳。

    见郭树民擦了手,桃艳抿着嘴笑,目光里含上很热的坚定和勇敢,过去扯过郭树民的双手,用力一拽,把他揽入怀中,紧紧箍住,叽叽地笑。

    郭树民首先感到胸前有一堆肥肉,松软生疏,瞬间觉着有几分肉麻,接着就是强烈的酒气中的陌生的异性味,发烫的脸挨着他的左颊,然后是身体接触部分的肥韧的感觉。

    在心的狂跳中,郭树民觉着这种肉感竟是这般地让他不舒服,他用力推她的双腋,腋下竟也那么肥厚。

    桃艳抖笑了一下,叫一声松开手。

    郭树民往后退了一下,慌乱中他傻子似地指着桃艳笑。

    桃艳轻喘着,凝着一丝笑。

    “吓着啦?”

    郭树民轻轻抹了一下下巴,把目光落到桃艳肥厚的胸部,他抬手摆了摆,气息不稳地说:“有啥怕的?”

    桃艳向窗外看一下,笑瞋一眼郭树民,转身出去了。

    桃艳锁了院门进来,很有味地笑,“这下好好搂。”郭树民略躬着身对她摆摆手。

    桃艳往上捋捋头发,吐口气。

    “不想?”

    郭树民转身看桌上的鸡肉,他指一下鸡肉,“凉了,他妈的。”

    “……就这本事?”

    郭树民狼狈地看看桃艳,红着脸走到一边去。

    “就差给你躺下了,你怕甚?”

    郭树民瞅着一个水缸呆了一时,他慢慢转过脸看桃艳,眼里渐渐含上询笑。

    “躺下?”

    “不懂?”

    “躺……下干啥?”

    “脱光了让你骑白马,让你耍……干甚?”

    郭树民的心骤跳起来,热血直冲脑顶,桃艳脱光了躺下的形态在他的脑海里模模糊湖地显示出来,他的目光渐渐变得深远。

    “你这种男人,色里色气,让好女人讨厌,遇上个想跟你……你又不敢,里外不让人说好。”

    郭树民抠着鼻,身子动了几动,他吸吸鼻子,猛地转过身来,却又转回去,他哑着音咳一下,头低得快要碰住水缸,片刻,他拍一下水缸,转脸看着桃艳的小腿,“你给我躺!”

    “你娘娘的,”桃艳扬一下下巴,“你说了算?要让我白躺,我……捏死你。”

    “又不是我强迫你,怕甚?”

    “咦!”桃艳眼里闪亮,“就是,女人怕破身,你一个男人怕甚?白送给你的……多少人结婚的时候才有,你第一次就能跟我来野的,算是你的福份。”桃艳朝外划一下手,“他们想上我的身,一个个又是送东西,又是帮干活,溜沟子*舔pi眼,你问他们舔过么?”

    郭树民摸着水缸沿,心慌慌地跳。

    “转过脸来。”

    郭树民没动。

    “小公鸡。”桃艳笑一下,看着郭树民的后背想了想,把小褂脱下来扔在一边,又很快地解开裤,褪下去些,先自己看了一下,“嗨!”

    郭树民转过脸,猛地又慌乱地转回去,很快又转回来,呆看着。

    桃艳自得地坐在炕沿上,把裤脱掉,双手在大腿上拂拂,抬脸笑看着郭树民往炕里退,然后仰身躺下去,把背心向上拽至乳部下端,把遮挡视线的小桌揪开一些,看着郭树民笑,双手枕在头下。

    “过来,看你的本事。”

    郭树民全身暴热得似要撑破身体,抖着心目光如刀地盯了片刻,又去看桃艳的脸。

    桃艳温厚地笑着,揪过小褂蒙在脸上。

    见桃艳蒙了脸,郭树民添了些勇气,他咽口唾沫,把心往下沉了沉,轻轻地走过去,站在桃艳脚前,更认真地通体打量。片刻,他终于伸手轻摸了一下她的腹部,桃艳一抖,他即刻收回手来,桃艳有些紧促地喘着,肚皮很明显地起伏,郭树民也微微发抖,心似要跳出来,他又迫不及待地去摸她的小腹,抚黑森森的阴毛。

    桃艳在褂子底下抖笑一下。

    郭树民涎着脸往开扳她并着的腿,桃艳顺势分开。

    郭树民俯着身睁大了眼,脸上现出一丝惊异的神色……

    这就是那个让他几年来在脑海里幻构不止,却始终不能确定成形的东西,这就是那个让他急于目睹一认的,被那个亦工亦农的人描绘成一朵花的东西,这就是……

    郭树民看到一个粘湿、皮色黑红交杂的东西,一个竟是那么丑陋的东西……

    郭树民本能地往回撤了一下身,却依然定定地盯着。

    终于,他还是探前身,用手小心地分开那个部分。

    他看到里面有些点点片片的白色污垢,一种浑浊的液体缓缓流下来,接着又嗅到一股强烈的腥味……

    郭树民觉着嘴里有了唾液,他忍了忍,终于还是收回身,站直了,见桃艳没什么反应,赶紧将嘴里的唾液轻轻唾掉。又觉着手指发粘,他抬手看看,觉出有了异味,他转了一下脸,想找个东西擦擦。片刻,郭树民把桃艳的腿拢并住,安慰性地抚抚她的腿。

    桃艳揪开褂,冷冷地瞧他。

    郭树民干笑了几声,指指她身上,不知该说什么。

    桃艳猛地翻过身趴下,长长地喘着。

    郭树民看着桃艳隆起的肥大的屁股,上面粘了炕上的几点什么东西,突然觉着她有点低级。

    桃艳动了动,爬起来,忿忿地抓过小褂蒙住腹部,又抓过裤子,见郭树民看她,眉一扬叫一声,“看甚?”

    郭树民笑笑,摆摆手,躬着腰离开。

    桃艳穿好衣服下了地,动静很大地出去把院门开了,回来在镜前理头发,从镜子里忿盯着郭树民。

    郭树民窘笑,挠挠脸,看见了挂在墙上的四胡,就走过去摘下,长喘一口,拉拉空弦,坐在炕沿上准备把弦调好。

    “放下!”

    郭树民停了动作,低声说:“你不是爱听?”

    “不听!不听!妈了X的!”桃艳走去取把梳,在镜前狠狠地梳头。

    郭树民想离开,却不知该怎么说。

    郭树民决定还是拉琴,调好弦,他轻轻地拉起了舒伯特的《小夜曲》,那般舒缓多情,那般委婉。他看一眼桃艳。

    一遍拉完,郭树民见桃艳依然看着镜子,便更加认真地拉。

    很快,桃艳就地一蹲,捂着脸哭起来。

    郭树民停了手,呆呆地看她。

    片刻,桃艳跳起来,冲上来揪着郭树民用巴掌猛拍,郭树民夸张地叫,桃艳打得累了,停了手,坐在炕沿上,搂着郭树民的脖子又哭了几声。郭树民用力支撑着她,觉着她很沉重,尽管热气和泪水湿了他的脖子,却没象刚才那般觉着厌。

    一时,桃艳推开他,去脸盆里洗脸。

    桃艳洗完脸,指指鸡肉,“吃吧。”坐在小凳上理头发。

    郭树民站起来,“不想吃了,该出工了。”

    桃艳淡笑一声,低头拍拍裤腿,“咋啦?甚原因?”她抬脸看郭树民,“不好看?”

    郭树民不知该怎么说,笑笑。

    “就不是个看的东西,睡过了,才知它是个甚东西……没干也好,”她叹一声,“干过了就离不开了,姐实际上差点儿害了你……你还是个学生……姐也是一时糊涂。”她垂着头想了一时,“姐是觉着你象那个人。”

    送郭树民出来,桃艳揪一把郭树民的袖子,“姐这几天不想见你,你暂时不要来了,姐心里不舒服……”

    郭树民出来,走了几步回头看,桃艳要关门,一手扶着门,一手扶着门框,消沉地看着他。

    郭树民呲牙笑笑,摆摆手。

    桃艳点点头,把门关了。

    路上,郭树民回想着在桃艳家的那一场,身上微微发热,只是为那丑陋的东西有些遗憾,怎么会是那样,那么脏?他抬手看了看,小心地闻了闻,觉着有味,想了想,他蹲下去,在地上抓了一把土用双手搓。突然,他想起李子聪曾经说过女人那东西其实最脏了,当时大家只是对他开了几句玩笑,并未在意,现在想来,郭树民顿起疑惑:这家伙是不是也见过?他斜视着想了片刻。

    郭树民站起来,把手拍干净,又闻闻,这才向回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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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四胡:一种民间乐器,胡琴类,有四根弦,每两根合并,之间相差八度,有重(chong )音效果。

    * 炕桌:放在炕上的小桌子,一般放在炕沿边上,用来坐在炕上吃饭或喝茶。

    * 溜沟子:讨好、奉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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