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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七章

    婚礼是如期举行,中间并没有什么过大的波澜;

    婚礼中,他全程都没有看着新娘,幽怨的目光是留在了她的裙角上;

    婚礼中,她温柔的看着他默默不舍的神情,只能眉眼相告的忘记她;

    婚礼后,他带着自己的新娘去了法国,也许那是个不错的忘情地点;也许当他们再次相遇的时候,这一切都会变得截然不同;也许从今以后他的目光里不会再有她的身影,而自此留下他身边最美的新娘;

    飞机上,两耳旁是隆隆的震动声,惊扰的人,难以安睡;

    冷傲天细心的枕着她安睡过去的头,温柔的牵着她的双手,这一切就这么过去了,或许就真的这么结束了……

    冷济溢站在机场里,静心的看着晚报,等待着他们返航的班机。

    “不好意思,刚刚在飞机上睡过去了,你的肩膀不酸吧。”庄娴儿拎着小包,尾随在其后。

    冷傲天轻轻的揉揉肩膀一侧,“还好,不过这么沉闷的环境下,你都能这样睡得极沉,所以不难想象即使在十分艰苦的环境里你也能活的很好。”

    “那我可以当成这是你在夸奖我的话吗?”庄娴儿俏皮的握住他的手臂。

    冷傲天停住双脚,仰头细想,“当然可以,因为这也不算什么贬义词,我是夸奖你跟小强一样生命力极强,耐忍、耐活。”

    “那我还要多多的感谢你了。”

    慢慢的,两人走出了安检。

    冷济溢放下报纸,上前接住两人的行李,淡然一笑,“莫非这位就是让我哥如此牵肠挂肚的嫂子?”

    庄娴儿略显诧异的看着突然出现的陌生男子,不明所以的看向一旁的冷傲天,惊愕的问道:“这位先生是?”

    冷傲天也有些惊愕的看着他,“你不是说很忙不能来接机吗?其实你只要派司机过来就行了,没必要这么辛苦的在这里等。”

    冷济溢恭敬的行李,牵住她的手温柔一吻,“初次见面,我是冷傲天的弟弟冷济溢,很高兴认识你。至于我为什么要亲自过来接你们,当然了,我是想第一眼就给嫂子留下最深刻的印象,我是个绅士,很有礼貌的绅士。”

    庄娴儿苦笑着缩回自己的手,“我一直没有听你说过你还有个弟弟?而且外界流传的冷傲天可是冷家的独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一切都说来话长,其实我有一个弟弟,不过在前几年去了国外,然后——”

    “这件事需要我来解说,这样,我们上车聊。”冷济溢拎着行李,率先一步离开。

    庄娴儿莫名的跟着两人,不时仔细的打量打量这个突然跑出来的男子,瞧见两人的北影的确有些相似,只是面容不怎么想象,一个皮肤稍白,一个眉宇稍俊!

    “我其实是冷家的私生子,所以外界一直都不知道冷家有我这个人的存在,而且在成年之前我一直都跟随着我的母亲姓齐,后来回到了冷家才换姓的,然后因为某些原因我一个人就在国外待了七年,最近这两日才回来的。”冷济溢亲自驾驶着宝马,一路狂奔。

    “原来是这样,可是既然你有个弟弟,你为什么不先跟我说一下,害的我刚刚那么失忆。”庄娴儿满怀歉意的看向一旁偷笑的冷傲天,他是故意不告诉她这些事情的?

    冷傲天轻咳一声,“反正回家后你也就知道了,看着真人来给你解说,这样你也好直接了解现在的情况,现在看见他了,也听他说了事情的原委了,清楚了整个脉络,理清了思绪,还需要我再解说一遍吗?”

    “不用了,我已经很清楚了,对了,奶奶知道这些事情吗?”庄娴儿不知所情的埋头整理的皮包,丝毫没有察觉到气氛的降低。

    冷傲天默不作声的看向窗外,一片片落叶随着车体被高高掀起,随着风,慢慢的落下,瞬间,铺满了整个街道。

    庄娴儿抬起头看着两个安静的身影,不明所以的问道:“你们两个这是怎么了?”

    冷济溢无可奈何的长叹一声,微微的放低了车速,“奶奶已经去世了。”

    突然,她的心底一惊,苦苦发笑,“你在开什么玩笑,她身体硬朗的很,怎么可能会突然间就去世了?傲天,你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了?你别不说话,这样我好怕。”

    冷傲天抓住她的手,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的眸,“娴儿,奶奶已经去世了,是中枪死的——”

    “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如果不是我一意孤行的不肯听她好好的解释,这一切都不会发生,是我造成的。”冷济溢踩下刹车,整个人都崩溃在方向盘上。

    庄娴儿抱住冷傲天颤抖的身子,轻轻的安抚着他失控的神经,“为什么会这样?我走之前奶奶都还好好的,对不起,傲天,是我没有照顾好奶奶。”

    “不是你的错,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如果真的要选择一个人离开,我真的希望那个人就是我,我不想让我挚爱的亲人就这样在我的怀里离开,可是我挽回不了,我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她的血滑过我的手,暖暖的流淌而过,随后又是一阵无尽的冰凉,我无能为力的看着她的生命一点一点的枯竭,而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我真是该死,我真的才是最该死的那个人。”冷济溢激动的摔门而出,双手愤愤不平的直接打在车门上,顿时车身凹陷一个坑。

    冷傲天同样是摔门而出,将自责不已的冷济溢给重重的按在车门上,大吼:“如果你真的觉得自己对奶奶很愧疚,那你就别这样给我自责,她用自己的死换回了你肯回家,不是为了让你这样不顾自己的身体而自责,而是想让你好好的让冷氏壮大起来,明白了吗?”

    冷济溢要紧下唇,痛哭不已,“这些日子,我一直都在欺骗自己,我一直都在告诉自己这是梦,我们都回到了七年前,可是现实骗不了我自己,一旦这梦被人给戳醒,我便再也不能违背自己的良心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那样活着了。”

    “那你现在想做什么?想以死谢罪是吧?好,我成全你,我让你用你的血来祭奠奶奶的在天之灵。”冷傲天从车坐下掏出手机,冷漠的直至着他的脑袋。

    庄娴儿焦虑不安的站在他的身后,寒风中,三个身影动弹不得。

    冷济溢擦掉眼角的泪渍,仰头制止住随后决堤而出的泪水,大喊一声:“我知道就算我现在死一万次,她也回不来了,我知道我不能用我自己的命来挽回她的命,我认清了现实。”

    冷傲天放下手枪,走到他身前,一把拥住他的身子,“济溢,听我的话,我们必须像以前那样把伤痛压在心底,奶奶最不想看到的就是我们自暴自弃,她想看到的是我们两兄弟同气连枝共同壮大冷氏企业,好好的活着,我们谁都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我们都想完成她的心愿,只此而已,明白了吗?别再这样了,从今天起,我们任何人都别再提这件事了。”

    庄娴儿背过身,暗自的擦掉眼角的泪水,没想到自己的一句话竟然会勾起他们如此大的伤痛,也许,她也应该像他们那样把一切不忍说出的话深深的藏在心底,然后,就当这一切都只是一个梦,相信现实里不会是现在这样。

    冷济溢放声大吼:“啊……”

    空旷的四周,声音回荡而来,静静的大地上,寒气阵阵!

    回到冷家,久违的房间气息,久违的软枕大床,更是久违的一切空气,原来无论自己走多远,还是觉得家最美!

    她脱下鞋子,懒散的躺在大床上,柔柔的被褥滑过肌肤,很柔很舒服。

    冷傲天坐在椅子上,淡淡一笑,“好了,肚子饿了没有?”

    庄娴儿坐在床边,轻轻的拍打拍打被子,“呵呵,今晚吃什么呢?”

    “你想吃什么?”

    “我想……”她惦着下巴,仔细的沉思,“你准备了什么吗?”

    “咚咚咚。”门外轻轻的阵响。

    冷傲天慢步的走向房前,惊愕的看着门外之人,脸色一沉,“薛伯伯?你这身装扮是?”

    门外的男子急忙的把冷傲天给推进房内,着急的关上房门,“老板,您终于回来了,我真的好担心自己撑不到再见您的时候了。”

    冷傲天伸出一指指着一身佣人装扮的他,眉头微皱,“究竟发生什么事了?我不在的时候公司里有什么不对劲吗?”

    “老板,不是有什么不对劲,是一切都不对劲,您指定的那位总经理,他、他竟然趁您不在的时候强行的把我们股东身上的所有股份全部都收购去了,如果像我这样抵死不交出来,他就准备杀我灭口,不仅火烧了我的房子,还抓了我的妻儿,用他们来逼迫我,我仍不就范,没想到他竟然丧心病狂的把他们给丢在冰冷的河水里,然后让他们待在河里绝望的看着我,就这样,两天过后,他们就这样溺死在水里了,我咬紧牙关,誓死也要等待您回来,我不能让他的奸计就这么得逞,我不能让我们的孩子老婆就这样白白的被他害死。”

    冷傲天大惊失色的看着落魄男子,双脚颤抖的退后两步,“你、你在胡说什么?”

    庄娴儿惊愕的搀扶住他发抖的身子,“你先别急,听他好好的说明白。”

    男子从衣兜里掏出一张纸,放在桌子上,“这就是他强行被我签下的股权转让协议,我当时不肯就范,这上面的血迹就是他狠心的切下我手指后留下的痕迹,还历历在目,老板,您要相信我。”他举起自己的小指,活生生的断了半截。

    冷傲天大喘两口气,双手发抖的拿起桌子上的文件,字字含血的直至他的双眼。

    庄娴儿不知所措的瞪着上面的一字一句,尾端还留着一个歪歪曲曲的签名,以及另一旁写着的冷济溢三个字。她的手也跟着颤抖了。

    男子半跪在地上,“老板,如果您还不相信我,您可以去我的家里看看,我老婆孩子的尸体还躺在那里,我现在连家都不敢回,只要我一出现,他们马上就会把我直接灭口,我能成功的潜伏进冷家,也是那些年您的佣人们对我的印象才会让我安全的待在这里等你回来,可是我仍然很担心您会再推迟几天回来,甚至我有想过再开一次股东大会,让所有人都认清出冷济溢的真面目,只是我现在都是自身难保,我根本就想不到任何办法来揭开他伪装的面纱,一直到听到您回来的消息,我便一直隐藏在暗格里等待您,终于,见到您了。”

    冷傲天身子无力的坐在椅子上,双目无神,“如果这一切都是像你说的那般,那济溢回来岂不是另有所图,而他,或许才是整件事情的始作俑者,可是,他没必要这么对待我,我自认我从始至终都未曾亏待过他,他为什么要这么对待我?”

    “老板,您别被他的外表给蒙骗了,在发生这件事之前,我就觉得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总经理肯定是来者不善,我便秘密的派人到了曼谷去查,好好的查查他的老底,果然,让我知道了他的阴谋,他的记忆公司早在三年前便开始负资产,可以说现在只是一个空壳,而所谓的还存在,便是他接下来阴谋的开始,他要一步一步的吞噬掉冷氏,然后用我们的资金去挽救他的记忆公司,这样一来,冷氏便开始空虚,最后最多三年,便会倒闭破产。在我调查清楚了这些过后,没想到他竟然先我一步,逼迫我强行转让股权,接下来便发生了这一连串的事情。老板,少爷,您别相信他,他这次回来就是为了来骗您的钱的。”

    冷傲天更是慌乱不安,跌跌撞撞的站起身,走到电脑前,“如果这一切都是如你所说,那——”

    打开电脑,他目不转睛的看着电脑上急速流转的信息,一个个触目惊心。

    三天内,冷氏股份几乎快跌停牌了,赤字信息暗示着不出两日他的公司将易主了。

    庄娴儿站在他的身后,同样是眉头紧皱,“傲天,这一切都是真的。”

    冷傲天双手放在键盘上,心底处一万个想法急速闪现,他相信不已的亲弟弟,竟然会如此对待他?

    “老板,您别犹豫了,现在该做决断的时候了,如果您再不还击,再不想办法,恐怕这里真的要变成他的地盘了。”

    冷傲天双手撑住头,“细算一下,他目前的股份还不足以跟我抗拒,只是,辰悦?”他惊愕的站起身,“她手里有我冷氏的百分之十,除我之后的第二大股东,不好,如果被他给抢先一步了,那我就真的挽回不了了。”

    冷傲天急不可耐的跑出房门。

    庄娴儿指着身后的男子,“你先待在这里,冷济溢是不会闯进这里来的。”

    男子听明白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看着紧紧闭上的房门,心底处稍稍的松下一口气。

    冷傲天慌乱的坐上车里,时速一百八的狂奔而去。

    庄娴儿小喘两口气,“别急,不会有什么事的。”

    冷傲天仍旧踩死油门,目光如炬的直视着前方。

    安静的山顶别墅,夜风很柔的掀开窗帘,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从窗户边慢慢的蔓延而出,似乎,如同死亡之前的那份紧张,时间,很快便流失而开。

    两个身影一前一后的冲进别墅里,漆黑无光的房间里,四处彰显着死寂的沉闷。

    冷傲天按下开关,似乎屋子里并没有什么被人给强行闯入的痕迹。

    两人走上二楼,缓慢的脚步声透视着死神的双脚,滴答滴答作响。

    辰悦躺在冰冷的地板上,脸色发白的按着小腹,冷汗涔涔直掉的慢慢扶着窗帘,缓慢的站起身,轻声的吼道:“你们究竟是谁?”

    旁边,两个男子面带笑意的轻手压下手里的文件,“签下它,我或许还会考虑考虑送你去医院。”

    辰悦面无血色的凝视着他们手里的文件,冷冷一笑,“别痴人说梦话了,上次我是怎么回复你们的,这次也一样,给我滚出去。”

    另一名男子拎着木棍,慢慢的靠近仍不肯就范的她,“好啊,你不签是吧,那我现在就让你从这上面掉下去,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很命大,不过我相信这门高掉下去,就算你死不了,你肚子里的那块肉可不一定能够保得住。”

    辰悦无助的退后两步,靠至墙角,她挥动着双手,“我告诉你们,入室行凶会判死刑的。”

    “有谁看到我们行凶了?你从这上面掉下去,也只能说明是你自己不敢寂寞自杀的,放心,我会尽量让这则消息被别的消息给掩饰而过的,不会让你上头版头条,更不会让你的冤情有真相大白之日的。”

    辰悦咬紧下唇,拼尽全身力气冲向走向她的男子,身子的触碰,让她顿时无力还击,身体,被他给高高的撩起。

    男子邪笑一声,将她重重的砸向墙壁,一脚踩住她的肚子,冷笑,“你签,还是不签?”

    辰悦双手紧紧的抓住男子的一脚,脸色苍白的大吼:“好,我签。”

    “这就对了。”男子拎着她的头发,将她拖到桌子前,“好好的给我写上你的大名。”

    辰悦双手颤抖淡淡握住钢笔,看了一眼身前的男子,拿起文件,用力一撕,“我就算是死也不会让你们得逞的。”

    “找死。”男子抓住她的头,拿起木棍,重重的砸向她的身子。

    剧烈的痛从后背袭来,她身子摇摇晃晃的跌倒在地,嘴里渗出丝丝血迹。

    他仍然不肯罢手的一脚踹向她的肚子,“我让你撕,我让你再撕一次。”

    “啊!”辰悦被踢得浑身是伤,而自己的身下觉得一股暖流慢慢的流淌而出,瞬间,鲜红的血染红了她的裙角,她双目无神的看着两人,陷入无尽的昏迷中。

    冷傲天听到响动,惊慌失措的跑向尽头的一间书房,一脚踢开房门,两个男子以及地上昏迷不醒的她,他脸色暗沉,拔出手枪,趁他们还未回神,一枪一个。

    庄娴儿尾随其后,惊慌的瞪着地面上鲜血直流的她,“快,快送她去医院。”

    冷傲天抱住她的身体,急不可耐的冲向车子。

    辰悦晕晕沉沉的握住庄娴儿的手,小声的说道:“保住、保住我的、我的孩子。”

    庄娴儿惊慌的瞪着她裙下的鲜血,“你放心,一定会保得住的。”

    冷傲天面无表情的开着车,只觉得路好远……

    医院里,没有人说话的看着手术室,似乎,这一刻,什么声音都被卡在了喉咙处。

    一个小时悄然溜走,两个小时慢慢道来,随后,三个小时后,医生推门而出。

    冷傲天迫不及待的跑上前,“医生。”

    医生面带焦虑的看着他们,“我只能说我是尽力了,来的时候大出血严重,孩子,没保住。”

    突然,头顶上如同被五雷轰顶一般,身子无力的瘫倒在地。

    庄娴儿靠着墙,双目无神的寻找着会聚点,“怎么会这样?如果孩子没保住,那辰悦该怎么活?医生,求求您了,再看看,一定会有机会的。”

    医生无奈的摇摇头,“伤成这样不流产只能说那是奇迹,而这个奇迹不是人人都有。我只能说很遗憾,估计她以后都不会有机会再怀孕了。”

    再次的惊天巨响,庄娴儿慢慢的放开医生的手臂,“再也不能怀孕了?这是什么意思?”

    “为了保住大人的命,已经伤害了子宫,就算以后有机会受孕,也没有机会能够保住,也会自然的流产。”

    两个都陷入无尽的安静中,似乎此时此刻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病房里,喷湿机安静的喷射出淡淡水雾,一股宁神安气的自然熏香随着水雾慢慢的散开,屋子里,惆怅一片。

    冷傲天双手捏紧成拳,按耐不住的站起身,“你好好的照顾好辰悦,我出去一趟。”

    庄娴儿急忙的跟随上去,在病房外,她抓住他的手,“我知道现在你想去做什么,可是你认为你现在捅破了这层关系后,辰悦的孩子就会回来?那样做,更是得不偿失,那样做,你只会让辰悦的孩子死的不值得。”

    “可是如果我不给她一个交代,她醒后我会不知道如何去面对她。”

    庄娴儿抱住他的身子,轻声的说道:“别这样,如果你现在去找了冷济溢,那他也会直接撕破这张脸,到时候你们只会两败俱伤,而他反正都不曾拥有过,失去了,何足挂惜,而你,冷氏是奶奶的心血,也是辰悦拼死才保住的,如果现在失去了,你如何去面对她们?再等等。”

    “等?我不知道接下来会被他再次算计的那个人会是谁?”

    “你别担心,现在我们要紧的是把他撵出冷氏,然后再趁机让他血债血偿,相信我,他自己都会忍不住露相的。”庄娴儿牵住他的手,慢慢的把他带回病房。

    辰悦慢慢的睁开双眼,眼角滑过苍白无色的脸颊,慢慢的藏进发中,她双眸无神的看着天花板,心里,很静!

    庄娴儿拿着杯子,轻轻的倒上一杯水,“医生刚刚说了你的身体还很虚弱,没多想了,好好的养好身子,一切都会慢慢的变好的。”

    “以前,子林死了,我相信只要我挺过那一阵子,一切就会慢慢好转;后来我爸又死了,我也自欺欺人的相信了,只要捱过那一阵子,事情就会慢慢变成回忆;可惜,现在我无法相信了,孩子是我的唯一,是我唯一能够继续活下去的信念,现在他也走了,我不知道该如何活下去了,人,活着好累,真的好累。”

    庄娴儿放下水杯,急切的握住她的手,“请不要这样,你要相信只要人还活着,一切都会有希望的。”

    她慢慢的侧过头,泪眼模糊的看着她的身影,冷冷一笑,“说的如此大义凛然,你自始至终又失去过什么?你明白我现在的心吗?它在告诉我,它好痛,它好累,它好想别再继续伪装坚强的活下去了。”

    “我是不知道你现在的心到底有多痛,可是我能帮助你,尽我所能让它舒服点。辰悦,我知道这次你付出的太多太多了,只要你说,我都会不遗余力的帮助你的。就当是你帮助傲天,我们做的弥补,好不好?”

    辰悦撇开庄娴儿的手,冷漠的侧过脑袋,“我现在只觉得好累,你别再这里假惺惺的就算是帮助我了,出去,我现在不想见到任何人。”

    从一开始,从她醒来后的开始,他便一声不吭的坐在椅子上,听着那些话,他心里也好痛。

    庄娴儿站在他的身前,小声的说道:“这里就交给你了,好好的安慰安慰她。”

    冷傲天依旧是面无表情的低头看着自己的双脚,他现在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哥,你什么都别说了。”辰悦闭上双眼,清晰的感觉到他正在靠近自己。

    冷傲天坐在床边,低下头,“如果你想哭,就大声的哭吧,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弥补不了你,可是我仍想告诉你,有我的怀抱,你不会觉得更累。”

    辰悦坐起身,直接扑进他的怀里,咬紧下唇,放声大哭:“我真的好累啊,我刚刚才跟他有了感应,没想到就这么失去他了,他是子林唯一能留给我的,没想到最后还是被我给弄丢了,我真的好痛,我真的不知道怎么活了,哥,你帮帮我,让我死好不好?”

    “别说糊涂话,我们千辛万苦的把你救回来,不是为了让你死在我们面前的,好好的听我说,时间是最好的疗伤药,等过段日子,淡忘了,一切就会恢复以往了。”他抱紧她的身子,现在能为她做的,唯独只有提供一个肩膀,希望,这能让她的心舒服点。

    庄娴儿默不作声的站在门外,仰头看天,心底处千丝万缕的想法纠结在一起,也许,事情到了哪一步,只能这么做了……

    她慢慢的消失在医院长廊里,身影孤独的独自离开……

    冷家,依旧是出发的那样,没有动静,没有波澜,所有人都不知情的忙碌着。

    书房里,咖啡清香扑鼻而来。

    庄娴儿抬起头看着坐在电脑前的身影,慢慢的走上前,“你是怎么进来的?”

    冷济溢关掉电脑,淡淡一笑,“哥走的那几天把钥匙交给了我,方便我办公。对了,刚刚见你们匆忙的出去,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庄娴儿走到他身侧,瞟了一眼被关上的电脑,故作镇定的一笑,“没什么,只是突然接到电话去了一趟医院。”

    “去医院?谁生病了?”

    “是他的一个朋友,好像病的挺严重的。”庄娴儿轻轻的掂量掂量着书桌上的文件,抬起头正视着他,“估计这两日傲天又不能回公司了,公司里的事情就全部交给你了。”

    冷济溢不以为然的点点头,“没什么,这些日子或许哥哥真的会很忙,其实我也慢慢的熟悉了公司的内部运营,而且他的某些副业,我也慢慢的跟着上手了,我相信就算哥哥不在,我也能很好的处理好这些事情。只是,嫂子,你快生了吧。”

    庄娴儿侧过身子,“还有四个月左右。好的,既然你能处理好,那我们就不用担心了。”

    冷济溢收拾好桌上的文件,走出书房。

    房间里,庄娴儿一个人无助的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的看着一旁未开的电脑,心里很静的凝望而去,双手颤抖的抚摸过屏幕,闭上双眼;

    “喂,我知道本来我们已经说好不必再联系,可是现在我需要你的帮助。”她拨打着手机,声音平静无力。

    “只要你说,我一定会帮。”

    “借我一点钱,好不好?”

    “多少?”

    “十亿!”

    声音停顿了一下,随后淡淡的问道:“什么时候要?”

    “就这两日。”

    “等我消息。”

    挂断电话,庄娴儿看着屏幕前隐隐约约的身影,无奈的长叹一声,逼不得已,她不想求任何人。

    权项毅放下手机,嘴角处略显一丝弧度,窗户前的月光柔柔美美,安安静静……

    冷济溢站在门外,同样是嘴角高高上扬,似乎,这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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