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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7番外之佑手冩爱(下)

    如果说最后宜静不是嫁给了大雄

    一生相信的执着一秒就崩落

    ——《错错错》

    我一直估摸着该如何去感谢殷旭扬同学,想着不如就请他去食堂或者饭店里吃上一顿,结果在宿舍卧谈会上,这些想法被室友们一一否决,她们说去食堂太过招摇,去饭店会显得别有用意,直接口头道谢又欠缺诚意,我这才知道原来谢一个人都能这么麻烦,于是乎我决定就当这事儿从没发生过。

    那一天,从T大图书馆出来的时候,外面下起了大雨,我没有带伞,就站在门口躲雨,却看到一个长得挺可爱的女生,走到不远处的一个男生面前,鼓起勇气问了声:“学长,要和我一起走么?我们同路的。”

    那男生笑了笑,说:“谢谢你,不过我宿舍的同学很快就送伞过来了。”委婉的拒绝,女生涨红了脸,灰溜溜地走了。

    我知道他是在撒谎,因为严舒然以前也喜欢用这种借口来拒绝女生,他不是用 “秦渺很快就送伞来了”这句话,就是说“秦渺已经回去拿伞了”,害我成了很多女生的公敌,他心里头却是因为自己的受欢迎程度疯狂暗爽着。我朝那男生望了望,的确也长了张俊脸,我不自觉地笑了笑,大抵长得帅的男生都喜欢这一套。

    那男生向我看了过来,然后走近我,问了声:“你笑什么?”

    估计是我笑得有些诡异,对着个帅哥傻笑似乎的确很没礼貌,我只得实话实说:“突然想起了一个朋友。”

    他哦了一声,很快转了话题:“身体好些了吧?”

    “你是?”其实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只是讶异地连不成一句完整的话来。

    “殷旭扬。”他极有风度地自我介绍。

    “原来是你,上次的事情谢谢你了。”

    “我原本以为你会当面感谢一下我的,结果竟然毫无音讯。”

    果然是个自恋到极点的家伙,我在心里暗暗鄙视了他一通,面上却十分周到地说了句:“其实我一直想请你吃顿饭的,就是不知道你的联系方式,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就今天吧,你看怎么样?”

    “好。那你等我下,我去楼上借把伞。”我其实做好了碰钉子的准备,谁想他却是答应得爽快。

    殷旭扬走了没多久,我就接到了严舒然的电话:“你怎么一直不接我的电话?”自从听到程启说过报考的事情以后,我心里有种难以名状的疙瘩,赌气一般一直没再接过他的电话。

    “我最近比较忙,你找我有事吗?”

    “天气预报里说你们S市会有台风,你就待宿舍里头吧,没事别出去瞎晃。”

    “最多下场雨,天气预报哪次是准的。”

    “走吧。”伴着淅淅沥沥的雨声,殷旭扬的声音传了过来,严舒然的耳朵很尖,他问我:“你在哪里?”

    “在宿舍里,你没事的话我先挂了。”没等他接话我就把电话掐了,然后跟着殷旭扬同撑一把伞走进雨里,心里其实怪别扭的。

    地点是他挑的,T大附近的一家小店,价格实惠味道又好,估计是跟着T大校草的缘故,刚走进去的时候我就备受着他人的注目礼,有些不自在,他问我:“怎么了?”

    “大家好像都在看我们。”

    他倒是若无其事:“习惯就好。”

    看来这厮的自恋是与生俱来的,我决定不予评价:“我对这里不熟,你点菜吧。”

    他点了的铁板茄子和走油猪脚,味道真的不错,我吃了很多,却见他指着那一碟芹菜相干问我:“这个菜你不喜欢吃?”

    我稍稍点了点头,连续吃了十年的芹菜,喜欢也会变得恶心了。

    他笑了笑:“其实这菜还能算是为你点的呢。”

    “欸?”

    “上次校医说你有高血压,所以多吃点芹菜对你的身体有好处。”我从来不知道芹菜还有这种功效,于是突然就想起了严舒然,他大抵应该是知道的。

    “在想什么?”

    “哦,没有,就是想起了一个喜欢吃芹菜的朋友。”我在胡诌,他只是一个喜欢耍手段逼着我吃芹菜的损友。

    “和之前想的是同一个人吗?”他大概是想起了我先前在图书馆时说的话,这让我意识到了自己的确想他严舒然多次了,依稀记得听人文绉绉地说过,想念是毒品,会叫人越陷越深。我心里开始暗下决心,决不能染上毒瘾。

    “秦渺。”我听到有人喊我,回过头去就看到了程启和程梦。

    “程梦,你怎么来了?”

    “我来找我哥呀,想参观参观名校S大。这里客满了,你不介意我们坐同一桌吧?”

    这最好不过了,两个不太熟的人一起吃饭,我正觉得有些尴尬,所以立马殷情道:“没问题啊,你们快点菜,这顿我请。介绍一下,这位是T大的殷旭扬,他们是我的高中同学,程梦和程启。”

    程启看我的眼神不大对头,让我汗毛林立,所幸程梦的话还是一如既往地多,滔滔不绝地一直在说她学校里的趣事,后来又突然提起了严舒然。他妈的,我刚决定戒毒,偏偏就还是有人喜欢把白粉当成白糖引诱你去品尝。

    她说:“对了,秦渺,你最近跟严舒然有联系吗?听说他拿到了交换生的名额,整个大一就他一个呢。”

    交换生,他从来没跟我提起过,可似乎程梦也没有知道的理由:“你怎么知道?”

    “是孙梦怡告诉我的,她也在P大,而且和严舒然走得很近。”

    高中的时候程启他们那个班很风云,因为里面不仅有个校草严舒然,还有个校花孙梦怡。可是,我知道她虽然没有同我说过话,却总是看我不顺眼,仗着家里有点大钱,常常在训导主任面前说我坏话,幸好班主任护着我,不相信我早恋。

    “哦。”看我对这事兴趣缺缺,程梦还想添油加醋,却被程启插了话,转了话题:“渺渺,你是怎么和学长认识的?”

    程启突然改口叫我渺渺,又称殷旭扬为学长,看来他们先前有过接触。

    这次接口的倒是殷旭扬:“她常来我们校图书馆看书。”天地良心,我今天是头一次。

    “嗯。”程启不大爽快地应了声,气氛又开始变得沉闷下来。

    饭毕,雨还在下,程启骑自行车送程梦回校,殷旭扬也说要送我回去。路上,他问我:“怎么想到来我们图书馆的?”

    “想找些建筑学的资料,明年想念双学位,下学期可能会考试。”T大的建筑系全国闻名。

    “化学和建筑离得太远,很少有人这么念的,而且会很累。”

    “大概吧,所以我只是在考虑而已。”其实我一直很喜欢建筑学,但是高中物理成绩要比化学差好多,只得退而求其次。严舒然跟我倒是恰恰相反,他不喜欢背化学方程式,数学和物理却是出类拔萃的,拿了全国的竞赛奖项后又拿了亚洲甚至全球的,我总觉得他在撒谎,因为这种天才通常都会进哈佛念书,而他却还在P大。可他总是不屑与我讨论这个问题,轻描淡写地说:“就算我骗人,学校横幅总不会骗人吧。”

    “我是念建筑的,如果有需要的话,可以找我帮忙。”殷旭扬的话提醒了我,原来自己又走神了,而且走得离谱,杀千刀的,我似乎离染上毒瘾真的不远了。

    晚上躺在床上,突然就想起了程梦的话,一时兴起,挂了个电话给严舒然。

    接到我的电话他似乎挺意外的,他说:“你终于良心发现了。”

    “我今天碰上程梦了,她来我们学校找程启。”

    他顿了顿:“程启那厮跟你在一个学校?”

    我冷嘲热讽:“不是你让他填的么?”

    他有些愤愤,咬牙切齿:“靠!白白便宜了那小子。”

    “程梦说你拿到了交换生的名额,怎么没告诉我?”

    “我已经推掉了,所以就没高兴跟你说,怕你担心。”

    “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他像是有些失望:“我要出国,你不会担心没人照顾你。”

    我噗的笑出声:“怎么可能,我这么可爱,会没人照顾,你为什么推了?”

    “没什么,觉得大一就去,早了点。奇怪了,这事儿我谁都没告诉,程梦是怎么知道的?”

    “她听孙梦怡说的。”

    “晕,女人就是爱八卦,明明跟她说了别乱讲的。”

    我没来由地有些不大舒服,拿着电话愣是没再发出声音,他问:“怎么不说话?”

    “宿舍里的八卦部队回来了,我帮她们开门。”

    室友们的耳朵太灵敏了,一踏进门就唏嘘:“哟,在跟你那小竹马说我们八卦呀,那我们就八卦一下试试。”然后就凑着电话叫了声:“你的小青梅前些天晕倒了,你要不要关心下呀?”

    我彻底无语,严舒然真的听到了,他问:“怎么晕的?”

    “没什么,就是那天去看程启踢球……”

    他打断了我:“程启程启,他踢球有什么好看的,你自己都不知道照顾身体,程启那家伙一出现就准没好事,以后少跟他混在一块儿……”

    我见他有一发不可收拾之势,只得笑笑:“的确,球比他好看多了。”

    他这才缓过来,轻轻喊我的名字:“渺渺。”

    “嗯?”

    “我去S市看你,怎么样?”

    “你有毛病,马上就放寒假了。”

    “那我来接你,咱一起回去。”

    “你病得不轻,我认得路。”

    我知道自己为什么拒绝得这么干脆,因为我开始害怕了,怕自己的毒瘾越来越重。

    一天早上,我在宿舍楼下遇到了程启,看得出来,他一直在等我,他说:“渺渺,寒假我们一起回去,怎么样?”

    跟他一起势必还有程梦,路上多了两个伴,何乐而不为,我答应得爽快。

    “我是说,渺渺,你做我女朋友,怎么样?”

    我一惊,他不止一次给过我暗示,但如此直白,确实是第一次。

    “我觉得,我们还是做朋友比较好。”我和他一样,也给过他不少暗示,这次是最直白的一次拒绝。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因为严舒然?”

    “怎么可能?”

    “我也这么想,连严舒然都和孙梦怡交往了,你的确没必要还对他死心眼。”

    我很光荣地被他带跑了调:“严舒然在和孙梦怡交往,什么时候的事情,你听谁说的?”

    他彻底怒了,拉着我的手:“渺渺,你考虑下我的感受好不好,我在说我们的事,你干嘛还这么关心严舒然。”

    他很用力,把我的手捏疼了,可我却怎么也抽不开,突然听到有人在身后咳了声,然后走上来说:“不好意思,打扰了,秦渺,这是我整理好的笔记,你可以拿去看看。”

    我有些惊讶地看着眼前的殷旭扬,他像是有读心术一般地说:“不用太感激我,我来你们S大看个朋友,所以就顺道把这些带给你,希望对你有用,那我先走了。”

    程启已经放开了抓着我的手,有些无力地问我:“如果不是因为严舒然,难道是因为他?”

    我突然觉得有点累,被人追真的也不是什么好事,我点点头:“如果你真的一定需要一个理由的话,那就算是吧。”

    考试进行得还算顺利,眼看就剩下最后一门了,我却接到了老爸的电话,他说他在Y市看到我妈了,而且她病得很重。

    8岁那一年,老妈抛下我和我爸跟着其他男人跑了,老爸的工作一直很忙,他怕对我照顾不周,所以就拜托着严妈妈照料我。十年后,在记忆里已经淡去的老妈又突然出现了,实在让我有些措手不及。

    我申请了缓考,买了机票,急急忙忙就往Y市赶。我对那里人生地不熟,老爸走不开,我只得就着医院地址自个儿找过去,可是我的运气真的很背,下了汽车才发现自己的手机丢了,就是连丢哪了都记不得了。

    我找了个公用电话亭打自己的电话,一直处于关机状态,八成是被人捡去了,想了想,就拨了一个自己背得滚瓜烂熟的号码。

    “喂。”电话里传来的是个女音,我开始以为自己打错了电话,可还是问了声:“请问这是严舒然的手机吗?”

    “哦,请问你哪位,他现在在洗澡,我让他等等给你回个电话。”喉咙里有血腥气直冲,我硬是说不出话来,啪啦哒就将电话挂了,这个娇嗲的声音我还是有点印象,专属于孙梦怡。

    程启说他们两个在交往,可我这大清早的打电话过去,觉着他们哪里只是在交往这么简单,这压根儿就更像是在同居。

    等我辗转着到了医院,已经是下午两三点的光景了,老爸坐在病床旁边,看到我只是象征性地点点头,然后指指那个躺着的女人:“你妈。”

    我看了看她,脸色很差,虽然睡着却似乎不怎么安稳,眉头皱得很深,我想,原来这就是我妈,也许不久前,我们两个在街上遇见过,却都未能认出对方来。

    “这个寒假你就留在Y市陪你妈妈吧,我过几天还要去南边出差。她家离这儿不远,我先带你过去把东西放了。”

    “嗯。”

    我在妈妈家里洗了个澡,整理了下东西,就跟着老爸又回医院了。爸爸问我:“你要不要跟严舒然联系一下,让他在这里陪陪你。”

    “不用了,让他回家吧,不然严阿姨又得想他,而且我电话丢了,记不得他的号码,我们念了大学就不大联系了。”

    爸爸没再多问。快吃晚饭的时候,妈妈睡醒了,拉着我的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后来,妈妈出院了,我还是陪着她住在Y市,过年的时候老爸也赶了过来,8岁以后,我总算也是过了一个一家三口正正规规的年。

    春晚的节目一年不如一年,妈妈却看得很开心,我坐在她旁边,怎么也提不起兴致来。以前这个时候,我肯定已经跟着严舒然跑到光场上放礼花了,阿黄就趴在不远处盯着我们,一到十二点,他就敲着我的头报我的岁数:“15岁了。”

    三年前,他说:“16岁了。“

    两年前,他说:“17岁了。”

    一年前,他说:“18岁了。”

    今年,我对自己说:“19岁了。”

    我开始止不住地想他,想他在干嘛,想他是不是还在那个广场放礼花,想我不在的时候他会敲着谁的头说一声“19岁了。”我想,也许会是孙梦怡吧。

    老爸从房里面走出来,对我说:“渺渺,你严阿姨打电话过来了,你来听一下。”

    “渺渺,你可急死我了。怎么不回家过年也不吱一声,现在才知道你跟你爸在一起,过年要多吃点啊。”

    “嗯,我在Y市,跟我爸,”顿了顿,我又说,“还有我妈一起。”

    她像是愣了一愣,才说:“噢,那就好那就好。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渺渺有空记得回来看看啊。”然后就挂了电话,我其实还想问问严舒然的,可是她没给我机会。

    过了初五,老爸事多,又走了,我陪妈妈去复诊,医生说得很专业,我虽然不是很听得懂,但还是了解了大概。出了医院妈妈说要去买菜,我告诉她说我约了Y市的朋友,要出去走走。

    我乘公交车到了P大,那里学术气息很浓厚,还有不少留校学生,我穿过一片教学区,想起严舒然跟我说起的那些地方,慢慢地就走到了湖边,他说这湖到了冬天就会结冰,有不少学生喜欢在湖面上溜冰,我不相信,他就说寒假带我来看看。我坐在石凳上,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想他果真是在道听途说,现在的冬天没有以前那么冷,即使这边是北方。

    依稀听到有人喊我的名字,抬起头来,就看到了殷旭扬,他一脸担忧地看着我问:“哭成这样,怎么了?”

    我这才发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他跟我说他家就住在Y市,父亲是P大的教授,所以放了假可以到P大来借书看。

    后来他常会来我家坐坐,妈妈以为他是我男朋友,在我解释多次无果之后,我决定放弃了。

    殷旭扬陪我去医院取报告,那天是我记忆中哭的最厉害的一次,我趴在他的肩头一直哭一直哭,他轻轻拍我的背,喊着渺渺,我想我应该是哭昏了头的,因为我似乎还看见了严舒然就站在不远处,我勉力地想睁大眼睛看清楚,可还是晕了过去。

    醒过来的时候是在医院病床上,殷旭扬坐在旁边,对我说:“渺渺,以后你这病还是吃药控制吧。”

    我真的很累,只随便嗯了一声,就问他:“刚才有人来找过我么?”

    “没啊,怎么了?”

    “没什么。”我想我刚才大概真的是眼花了。

    他送我回家的时候,我对他说:“我想让我妈搬去S市住。”那份报告上写得很清楚,她日子该是不多了,两年已经是极限。

    这样的话,在仅剩不多的日子里,至少,我可以陪着她。

    殷旭扬其实很神通广大,在第二学期开学之前,就帮我们在S市找到了离学校不远的房子,老爸说等过段日子再把Y市的房子卖了,让我跟我妈先搬过去。

    开学之后,室友说她们都见着我的竹马了,在最后一门课考完的那天,他在我们宿舍楼楼下等了整整一天。

    以前的手机号码成了空号,我到了S市后新换了一个手机号,犹豫了好些天才给严舒然打了电话,接电话的人依旧不是他,是严阿姨。

    “是渺渺啊。”

    “阿姨,严舒然怎么还在家里?”

    “是啊,他们学校开学晚。”

    严阿姨跟我天南地北的讲了很多,却似乎一直没有让严舒然听电话的意思,我说:“阿姨,他人不在么?”

    “哦,嗯,他带阿黄出去散步了。”

    “那我等等再打过来吧。”

    “渺渺。”严阿姨叫住我,“你暂时还是别打电话来了吧。”

    “怎么了?”

    “渺渺,你知道的,我们家舒然一直把照顾你视为己任,他先前因为你放弃了保送哈佛的机会,铁了心报考P大,后来知道你读的S大,又想找程梦她爸帮他托关系转校,我以死相求他才肯去念P大,他还为了你放弃了去做交换生,这一次学校又给了他机会,他总算是答应了,所以我不希望中间又出差错。渺渺,听说你交了个很好的男朋友,这样我也放心了,请你好好把握住眼前的人,让我们家舒然安心出国吧。”

    严阿姨一口气说了好多,我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挂了电话的,她说得我心里很痛,像被针扎过一样,但我不怪她,可怜天下父母心,我突然觉得自己他妈的还真不是人,险些就毁了她儿子的大好前途。

    我报考S大的时候,总觉得我们只是分开四年而已,寒暑假聚首的时候,还可以给对方说说自己的所见所闻。直到这一刻才知道,一念之差,也许错过的不是四年,而是一生。

    之后,我一直没有见到严舒然。殷旭扬从T大毕业后,我们两个也就断了联系。直到我大四毕业后在S市找了工作,阴错阳差,我又遇上了殷旭扬,他和我在同一间公司,我想,也许这就是所谓的缘分吧。

    后来,我顺理成章地接受了他的追求,成了他的女朋友。一年多的相处下来,我以为我们会结婚生子,然后白头偕老。

    我们两个为了消磨时间,玩起了网络游戏,我给他取名为佐手谈情,自己就叫右手冩爱。有一天在YY上,我听到了一个声音自我介绍道:“大家好,我叫SR凌寳,大家可以喊我宝宝。”

    我忽然就气血上涌,这么嗲声嗲气的声音,即便过了这么多年,我依旧认得,是孙梦怡专属。

    我知道殷旭扬不常发短信,可他现在信息发送得过于频繁,我也知道他常常会在我不上游戏的时候带凌寳练级,我心里虽然不高兴,可我还是勉强自己不去多想,因为我知道是自己对孙梦怡存有偏见。

    于是,我决定和他分开一段时间,常言道,距离产生美。想想自己自从念了大学,也很久没回过老家了,是时候回去看看了。

    石板桥上可以看得到我家和严舒然家的房子,以前上学放学时常会走过这座桥,桥面上有糖葫芦和棉花糖卖,这么多年过去了,桥面上空空荡荡的,好像是铺了新路,所以孩子们上下学都不从这过了。

    大年夜的时候,我一个人跑到广场上放烟花,烟花在头顶绽放,映红了我的脸,我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喊我的名字:“渺渺。”

    转过头去,他在漫天的绚烂下对我笑了笑,说:“25岁了。”

    作者有话要说: 再后来的事情,其实都能猜出大概了。殷旭扬喜欢的人一直是秦渺,他跟凌宝一起,是想看看渺渺吃醋,因为他心里有疙瘩,觉得渺渺最爱的那个人不是他,而是几年前自己在医院见到的严舒然。渺渺明明已经放下严舒然选择了和他一起,而他却过分执着于她的过去。爱情经不起试探,所以最后佐手得到的只会是遗憾。

    至于以前论坛上发的喜羊羊那张丑八怪的照片,是别人的恶作剧。

    本文在此完结,希望大家都能:珍惜眼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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