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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小小战争

    爽爽就只为一个她一见钟情的男人改变了自己。她说要做一个阳光女孩,充满朝气和活力,像花儿一样努力绽放自己的青春。再次听到她朗朗的笑声我无比温暖,那充满纯真与魅力的笑容使久违的快乐与满足再次光顾我们。一时之间,我觉得我们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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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立正、稍息——”

    期盼已久的军训就这样恍恍地闯入了我的生活,而我却与它绝缘了。这着实是一件人们认为幸福中的痛苦。我只是拥有了羡慕不已的观看他们表演的权利而已。对于一个大病初愈的人来说,这就是她的大喜和大悲。

    我本来想躲在寝室或藏在家中,但是爽爽在,我怎忍心让她孤单一人独守这烈日炎炎。

    不知道我们来这里是对还是不对,不知道这么草率的决定是否会改变我们的一生,不知道爽爽这么爱下去是幸福还是痛苦……我努力不去想却又不断思考着。

    “那个同学,认真点!现在是在军训,不要像小鸟一样东张西望。”教官洪亮的喊声打断了我杂乱的思绪。我下意识地朝爽爽望去,她正纠正着头朝我的姿势,看着这个傻傻的动作,我“扑哧”一声笑了。

    “笑什么呢?”脱悟老师的声音柔柔地从我后脑勺传来。

    我扭头,刚想站起来,却被他温柔的手轻轻按了下去。

    “脱老师!”我毕恭毕敬地喊道。

    “叫脱悟哥吧,以后就叫脱悟哥。”脱悟老师一意孤行地做了决定。

    脱悟哥。我多么希望他真是我哥哥啊!

    他温柔的眼神包围着我,像看着他可爱的宝贝:“舒情——”

    “啊?!——”

    “没什么……噢,真没什么……我只是挺关心你,不!你们的!所以来看看。”我不能理解一位堂堂高中语文老师说话如此结巴。

    “噢!”

    我很不自在地坐在那,扳着手指数下课的铃声。

    灼灼的太阳灼灼地照着我,虽然在阴凉处仍感到汗水从脸上往下流。

    我的身子一下子绷紧了,不能动弹。汗水却“噗噗”地不停往外流,却不知道冒出来的汗是热的还是冷的。因为脱悟老师正掏出他的手帕擦去我脸上的汗水,而此时此刻,全班同学被教官的一句“向后转”朝向了我们。如此尴尬的场景,我能坦然面对所有人,唯独不能面对爽爽啊。我分明看到她眼中的羡慕、嫉妒、愤懑、无奈及疑惑。

    我脸上的汗消失了,但心里的泪却淙淙地流淌着。

    结束后,爽爽很高兴地像没有任何事情发生过一样开心地和我聊天。我不相信她没看到,因为全班都看到了,还传得沸沸扬扬。我想解释什么,却总被她表面快乐的话所打断。

    以后的日子我们仍然像以前一样相亲相爱或相依为命,但我能嗅出不为人知的隔膜。是的,我们心知肚明,爽爽喜欢脱悟老师,而脱悟老师却对我特别好,不用任何证明,单单看他望我时雪花落满的眼神就知道了。

    可是,我得澄清一件事实,我喜欢脱悟老师,喜欢脱悟哥,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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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帅哥脱悟老师为我擦去额上的汗珠这件事,引起了全班三分之一女生的极大嫉妒,三分之一的嫉妒,三分之一的微嫉妒,三分之零的不嫉妒,我一时之间身价百倍,一夜成名。她们开始道听途说、指桑骂槐、说三道四、指指点点。我只能忍气吞声,充耳不闻,我可不想把此事闹大,更不想让爽爽难过。可是这种忍让和谦卑的方式无济于补。叽叽喳喳的女生越闹越凶,后来干脆指着我骂,爽爽每每要冲过去揍她们,都被我拉了回来。这种不堪入耳的谩骂终于被脱悟老师听到了。受了一顿自作自受的教训之后,她们恼羞成怒,竟更肆无忌惮了。终于在一个风清月高的晚上,她们早早地守在寝室楼下的大门口,等待着一场我终生难忘的战役。

    那天我和爽爽跟往常一样,下了晚自习,说笑着回寝室。当我们刚想迈进寝室楼的那一刹那,突然从门后钻出几个身影把我们拦住了。

    “好狗不挡道!”经过几次欲走而不让的境况后,爽爽生气了。

    “哎,简爽爽,虽然你比舒情漂亮而且你们情同姐妹,唉,只可惜,被最亲的姐妹给背叛了。”其中一个微胖的身影说话了,想来应该是恐龙级人物。

    “我真替你惋惜啊,不仅失去了朋友也失去了爱的人。”另一个也开始挑拨离间。

    “要是我,怎能忍受这般屈辱,是必要绝交的。”又一个火上浇油的。

    ……

    控告、嘲讽、谩骂、离间、中伤、孤立,一系列朝我涌来,势不可挡。

    “今天是我们和舒情之间的事,你最好不要插手,否则休怪我们不客气!”那个恐龙级微胖的女孩显然是老大,发威了。

    我紧紧拽着爽爽的手像捏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啪!”爽爽甩掉了我的手,直直地往前走去。

    顷刻之间,我的心变成了一个大窟窿,空空的,孤鹜得寂寥。像黑暗中航行的渔船,连远处最后一点点亮光都熄灭了,留下无奈与失望。而我应该比失望更严重,是大大的失望,是肉疼,是心痛。

    我们屏住呼吸,夜静得可怕。

    爽爽穿过身边的女鬼,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我留在原地,无法动弹,心如刀绞。

    “哈!哈!哈!”六个女鬼得意忘形,发出鬼笑声,震耳欲聋,撕裂我的耳膜。

    她们开始向我走来,伸出魔鬼似的爪子,不等我防备已揪住了我的头发,拉扯着我的衣服,试图把我整得体无完肤。我失声“啊”的惊叫。

    有个爪子“呼”地朝我脸颊飞来,“啪”地一声,爪子落在脸上响起清脆的响声。

    我一时愣在那,惊慌失措,隐约已见爽爽和她们扭打在一起。原来爽爽比那个爪子快了0。001 秒先给了她一巴掌。

    看着这混乱的场面,我居然做起了鲁迅笔下的看客。定了定神,恍惚过来,急欲冲上去。战役突然戛然而止。

    爽爽双手抱着头,鲜血却从手中一点一点地流了出来,像生命正在一点一点地耗竭。人们见此危机,纷纷作鸟兽散。

    我跑过去将爽爽扶起。

    “爽爽,你没事吧?”我心里又感激又愧疚。

    鲜血从她捂着的手指缝里流出来,染红了整只手,还有向外流的趋势。爽爽却不觉得疼一般轻声说了句没事。

    爽爽死活都不要去医院,我百般规劝都无济于事。这事非同小可,哪能她说不去就不去的。看她这般,我急得快眼泪直流。在我苦口婆心之下,她终于同意去医院。

    虽然伤口经过消毒处理,可是谁也不会想到,那结的疤竟成了永恒的标志。

    我欠爽爽的实在太多了,她本不需要来这个学校,来这里受委屈。一切都是为了我,为了我,她宁愿牺牲她的美貌和前途。

    此后,我闷闷不乐,郁郁寡欢。爽爽经常讲笑话给我听,我也讲给她听,我们笑得无比灿烂,但是我们的笑不是为自己而是为对方的。

    日子很平淡地走着,像曾经过过。对于所谓的高中,我们已经适应了,对于这里鱼龙混杂、闹气腾腾又充满激情和险恶的生活已经适应了。我们努力地学习着,不像身边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孩一样整日忙于浓妆淡抹、胭脂俗粉。虽然我们来到了这所地位低下的私立高中,但对大学还是充满了希望。我希望去一个陌生的城市,和爽爽,那里没有人知道我们,我们也不认识其他人。

    虽然我们尽力保持低调,保持与世隔绝的生活状态,但爽爽的美貌已成为全校同学的饭后闲谈的资料,女生喋喋不休的谩骂和男生络绎不绝的爱慕信,常常把我们平淡的生活打乱得没有秩序。我们对于谣言一概以沉默胜于雄辩的事实来对抗;至于那些信呢?爽爽总是采取置之不理,甚至手碰到它们就好像会立刻腐烂的地步,而我每每大为兴奋地像看到宝贝一样扑到桌上,把信统统抱入怀中,动作麻利地如同老千一般,然后一封封地检阅邮票,接着气急败坏地抱怨:“小气得连邮票都没有,还想抱得美人归,真是岂有此理!”贫贱的一文不值的信最好的归宿就是外面的垃圾桶。我每次跑去,守在一旁的老爷爷总是微笑地接过我手中的信,朝我笑得无比灿烂,像拿着的是一大沓钞票。当然这个量是一天天减少的,毕竟坚持的男人很少。当然这也印证了老爷爷从满面笑容到微笑到笑容僵化直到满面愤怒。这是生活中活生生的正比例关系。我想。

    在这样的日子里,或在走路或在宿舍,或在做作业或在吃饭,或在睡觉,我脑中经常会闪过我们班长的名字——严志。我不知道他为何来这个学校并奇怪为什么他连双休日都不回家,我对这些大为好奇。只能说明我是一个爱究根问底的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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