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卷 二○三 谁是狗
刀疤男子的速度很快，只一会儿，便将一伙子逃兵唤了来。一共有十七人。
高铝说：“苗刃兄弟，你照顾关红姑娘，我来制服这些逃兵。”
苗刃依言。
还未待十七个逃兵奔近，高铝便迎了上去。
他迎上去时已拔剑在手。
十七个逃兵纷纷举刀，任他们也不信，这么多把刀会砍不倒一个人！
可结果，他们偏是没能砍倒这个人，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机会将刀砍下。
他们只觉人影一晃，手上的刀都脱手飞出，而且还都落到了一个地方。
他们的手还是举着的，准备往下砍，只是手里已没有刀。
好一阵叮叮当当乒乒乓乓的响声过后（先是高铝的剑将十七把刀磕飞，后是十七把落地的声音），这些逃兵只吓得胆颤心惊，忽一人跪倒于地：“好汉饶命！”
其它人一见也纷纷跪倒。包括那刀疤男子。
高铝满意地点点头，他要的就是这效果。
“你们是从哪里来的逃兵？”
一人立刻答道：“我们是从凉州来的。”
“你们是谁帐下的兵？”
“是……是……”说话的人犹豫着，因他不明白高铝的身份，害怕会招来杀身之祸。
“快说，你不说就死！”高铝领军打了这么久的仗，自然学会了审问。要想人开口，就要让他害怕，而一般的人最害怕的莫过于死亡了。
“我们是丰定都的兵。”
“丰定都？他攻打凉州战败了么？说详细些！”
苗刃一听，立刻走了过来，他有些兴奋，真如高铝所说，不用去凉州了。
从这里就得知了丰定都战败的消息，他们还去凉州做什么？
那逃兵见高铝听了有些高兴的样子，便知他与丰定都是敌对的，于是大胆道：
“丰定都中了大骁的空城计，不敢进入凉州城，而在城外扎营耗费了几日，让大骁轻骑绕道攻取了秦山城，于是军心大乱，很多士卒都趁乱逃走了。不过有些运气不好，逃走时被杀的也有不少，可仍阻止不了越来越多的逃兵。而我们也是在一次战败中趁机逃跑出来的。”
高铝再问：“你们逃走时的战况如何？”
那人道：“我们正与大骁的主力进行大决战，丰定都虽然英勇无敌，可军心不稳，他独自一人也无法扭转大局。”
“好，你说得很好。”
高铝听得很明白，如此丰定都必败无疑，加上奇袭秦山的轻骑部队回头截杀，他肯定会落得全军覆没的结局。只是他本人能不能逃得一条生路，那倒很难说。
见高铝很满意很高兴的样子，十七人都放下心来，静候高铝发落。
“可你们既然当了逃兵，为什么不回家与亲人团聚？”
“我们都是没家的人，可我们都不想当兵打仗了，合计着找个地方居住下来，能过日子就行了，于是就到了这山里。我们的运气很不错，这山里的人很善良，肯接纳我们。”
“肯接纳你们？”高铝回指关红，“可为什么引出了好好一个姑娘却要寻死的事来？”
“这……这不能全怪我们。她家兄弟都当了兵，都战死了，她爹娘只她一个女儿了，忽然来了十几个逃兵，她爹娘也极想招个男子到家中。可是我们只有十七人，……”
“好了，不用说了。”
高铝打断他的话，这事还不明白么？僧多粥少，即使是刀疤脸，也总比没有强。
只是这女子不同意，怎可强迫？
高铝一指刀疤男子，道：“你，出来！”
刀疤男子双腿打颤地站起，前走几步。
“人家不愿意，你怎么能强迫？”
“是，是，我不去她家了。”
刀疤脸本就是吓破胆的逃兵，此时更是胆颤心惊，生怕逃出战场后再步入死路。
“你们以前应该也是老百姓，知道老百姓的生活不易。如今当过兵，上过战场，更知道人活着就不容易，所以都要珍惜，不但要珍惜自己，也要珍惜他人。所以不要去做有害他人的事。”
原先说话那人道：“我们都明白，所以我们一到这村子里，便辛勤劳动，给这里的人带来好处时也给我们自己带来好处。只是关家这事，是关红姑娘她爹娘硬要招的，而刀疤兄见关红姑娘长得标致，自是十分乐意。”
“好了，不用说了，你们都散了吧，记得我的话，好好生活。”
十七人便纷纷叩谢而去。
高铝对关红道：“我们还是送你回家吧。”
“我，害怕……”
“怕什么？带我们见见你爹娘，要是他们真的不考虑你的幸福，那你就随我们去黄岗吧。”
“他们，肯定还在生我的气呢。”她瑞瑞不安地往前行去。
她爹娘果然在生气，见到高铝他们也是拉长着脸。
还真有这样的爹娘，女儿都寻死了，还在生气！
“老人家，你们女儿在树林里上吊，被我们救下来了。”
“你们救她干 吗？就让她死了算了，反正我关家要绝后的。”
这冷冷的一句将高铝都呛住了。
苗刃道：“你这是什么话，本来我们想让你女儿留在你身边，可你居然还不管她的死活，有你这么做爹的么？”
那老人忽然抬头道：“你是谁呀，别以为带着刀就能教训别人，好啊，你就杀了吧！”
“你，你这人怎么这样？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苗刃气得不行。
“我看你才是狗咬耗子，多管闲事！”老头针锋相对。
“这是闲事么？我救你女儿，你不答谢，反而责骂，有你这么做人的么？”
老头忽然站了起来，盯着苗刃道：“我吃的盐比你吃的水还多，我走的桥比你走的路还远，容得你来教训我。自认有把刀是不？我家也有。”
他说完竟去拿了把菜刀出来！
关红忽然掩面跑了。
高铝怕她再做傻事，只得追了去。
“你，不可思议！老不死的。”
苗刃临走前忍不住骂了句恶言，居然让那老头举着菜刀追了几丈远。
“世上居然还有这样的人。”苗刃心中忿忿。
兆建业胜利班师加朝。
兆立有些许惊喜。可他再一次感觉自己老了。因为他又将兆建业看错了。
只是他不知道，他并不看错兆建业，他只是没看到他的儿媳习玫，这一切以及以前的一切都是太子妃习玫的主意。
习家虽然被琉晃整得没落，但其残余势力仍零星地存在。就象习家还能剩下习玫一样。
兆立当时很同情习家，探得习家留得这么一个女儿在，于是便娶进兆家来。也算是与习家一场世交的一个交待。
当然他也想过习家的这些残余势力，只是他怎么也不会认为习玫还有影响天下的能力。
习玫确实有这能力。由于她只是个女子。她能达到的最大成就莫过于一国之母——帝后。
她做到了。
兆建业班师回朝，兆立立刻就将帝位传给了他。习玫自然就成了皇后。
传位前，兆立将兆建业召至房中，谈了整整一夜。
尽管兆建业这次彻底击败了丰定都，证明了他的能力，可兆立还是不大放心将皇位交给他。
这一夜，他将文武臣子的长短统统向兆建业说了一遍。
最后，他让兆建业答应他两件事：
第一件事要他立刻歼灭兆安民的势力，若能将兆安民与耶思香生擒到他跟前最好，若不能，至少得将他们的尸首带来给他。
这件事他相信兆建业会尽力尽快去办。因为兆安民也动过习玫。
只是第二件事，他嘱了又嘱，因为他害怕兆建业做了皇帝，便懒惰下来，贪图享乐，不思进取。
第二件事就是消灭横河南北高铝所部，将大骁江山统一完整。
果然，兆建业一继任皇位，乐得将什么都忘了。他摆酒设宴，终日接受群臣的祝贺。之后再游行定京城，名为巡视，实为炫耀。
末了又下旨招妃建宫。
期间兆立找了他两次，他都是嘴里答应，却没往心里去。
终是习玫的皇后瘾过足后，才要求他出兵攻打兆安民。
此时，高铝已挥军攻入邑州境内。
本来高铝想迟些日子进攻邑州。
因为灵夕、石燕、叶仪仍在南蛮没回。
不过她们三人倒对大军影响不大，更主要的是攀儿，她被她师父叫去对付魔者，一直没回。
但高铝等不及了。再等下去，只会让兆安民制造出更多枪炮。
而他和更常春只能做出土得不能再土的火炮。而且只能发射死弹头。
他没当过兵，也没了解过枪炮子弹的原理，他只能平空想象。他与更常春研究了很久，都没能如愿。
而且更常春的火药也不行。
兆立寿宴那天，在皇宫中，从兆安民手中那把似模似样的手枪来看，他明显懂得枪炮与子弹的原理，甚至他还懂得炼制各种火药。
每想到这些，高铝就头大。
难道只能将他刺杀？
要刺杀他，高铝还是有把握的。只要攀儿带二毛女出手，兆安民就算是手端冲锋枪，也必倒下。
可是他不想他死得这么痛快。
他要他绝望而死。
他要他走投无路，自绝于这个世界！
还有枊眉，就是那个耶思香。
不过，他不会杀她，但要剥夺她的自由。
高铝说：“苗刃兄弟，你照顾关红姑娘，我来制服这些逃兵。”
苗刃依言。
还未待十七个逃兵奔近，高铝便迎了上去。
他迎上去时已拔剑在手。
十七个逃兵纷纷举刀，任他们也不信，这么多把刀会砍不倒一个人！
可结果，他们偏是没能砍倒这个人，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机会将刀砍下。
他们只觉人影一晃，手上的刀都脱手飞出，而且还都落到了一个地方。
他们的手还是举着的，准备往下砍，只是手里已没有刀。
好一阵叮叮当当乒乒乓乓的响声过后（先是高铝的剑将十七把刀磕飞，后是十七把落地的声音），这些逃兵只吓得胆颤心惊，忽一人跪倒于地：“好汉饶命！”
其它人一见也纷纷跪倒。包括那刀疤男子。
高铝满意地点点头，他要的就是这效果。
“你们是从哪里来的逃兵？”
一人立刻答道：“我们是从凉州来的。”
“你们是谁帐下的兵？”
“是……是……”说话的人犹豫着，因他不明白高铝的身份，害怕会招来杀身之祸。
“快说，你不说就死！”高铝领军打了这么久的仗，自然学会了审问。要想人开口，就要让他害怕，而一般的人最害怕的莫过于死亡了。
“我们是丰定都的兵。”
“丰定都？他攻打凉州战败了么？说详细些！”
苗刃一听，立刻走了过来，他有些兴奋，真如高铝所说，不用去凉州了。
从这里就得知了丰定都战败的消息，他们还去凉州做什么？
那逃兵见高铝听了有些高兴的样子，便知他与丰定都是敌对的，于是大胆道：
“丰定都中了大骁的空城计，不敢进入凉州城，而在城外扎营耗费了几日，让大骁轻骑绕道攻取了秦山城，于是军心大乱，很多士卒都趁乱逃走了。不过有些运气不好，逃走时被杀的也有不少，可仍阻止不了越来越多的逃兵。而我们也是在一次战败中趁机逃跑出来的。”
高铝再问：“你们逃走时的战况如何？”
那人道：“我们正与大骁的主力进行大决战，丰定都虽然英勇无敌，可军心不稳，他独自一人也无法扭转大局。”
“好，你说得很好。”
高铝听得很明白，如此丰定都必败无疑，加上奇袭秦山的轻骑部队回头截杀，他肯定会落得全军覆没的结局。只是他本人能不能逃得一条生路，那倒很难说。
见高铝很满意很高兴的样子，十七人都放下心来，静候高铝发落。
“可你们既然当了逃兵，为什么不回家与亲人团聚？”
“我们都是没家的人，可我们都不想当兵打仗了，合计着找个地方居住下来，能过日子就行了，于是就到了这山里。我们的运气很不错，这山里的人很善良，肯接纳我们。”
“肯接纳你们？”高铝回指关红，“可为什么引出了好好一个姑娘却要寻死的事来？”
“这……这不能全怪我们。她家兄弟都当了兵，都战死了，她爹娘只她一个女儿了，忽然来了十几个逃兵，她爹娘也极想招个男子到家中。可是我们只有十七人，……”
“好了，不用说了。”
高铝打断他的话，这事还不明白么？僧多粥少，即使是刀疤脸，也总比没有强。
只是这女子不同意，怎可强迫？
高铝一指刀疤男子，道：“你，出来！”
刀疤男子双腿打颤地站起，前走几步。
“人家不愿意，你怎么能强迫？”
“是，是，我不去她家了。”
刀疤脸本就是吓破胆的逃兵，此时更是胆颤心惊，生怕逃出战场后再步入死路。
“你们以前应该也是老百姓，知道老百姓的生活不易。如今当过兵，上过战场，更知道人活着就不容易，所以都要珍惜，不但要珍惜自己，也要珍惜他人。所以不要去做有害他人的事。”
原先说话那人道：“我们都明白，所以我们一到这村子里，便辛勤劳动，给这里的人带来好处时也给我们自己带来好处。只是关家这事，是关红姑娘她爹娘硬要招的，而刀疤兄见关红姑娘长得标致，自是十分乐意。”
“好了，不用说了，你们都散了吧，记得我的话，好好生活。”
十七人便纷纷叩谢而去。
高铝对关红道：“我们还是送你回家吧。”
“我，害怕……”
“怕什么？带我们见见你爹娘，要是他们真的不考虑你的幸福，那你就随我们去黄岗吧。”
“他们，肯定还在生我的气呢。”她瑞瑞不安地往前行去。
她爹娘果然在生气，见到高铝他们也是拉长着脸。
还真有这样的爹娘，女儿都寻死了，还在生气！
“老人家，你们女儿在树林里上吊，被我们救下来了。”
“你们救她干 吗？就让她死了算了，反正我关家要绝后的。”
这冷冷的一句将高铝都呛住了。
苗刃道：“你这是什么话，本来我们想让你女儿留在你身边，可你居然还不管她的死活，有你这么做爹的么？”
那老人忽然抬头道：“你是谁呀，别以为带着刀就能教训别人，好啊，你就杀了吧！”
“你，你这人怎么这样？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苗刃气得不行。
“我看你才是狗咬耗子，多管闲事！”老头针锋相对。
“这是闲事么？我救你女儿，你不答谢，反而责骂，有你这么做人的么？”
老头忽然站了起来，盯着苗刃道：“我吃的盐比你吃的水还多，我走的桥比你走的路还远，容得你来教训我。自认有把刀是不？我家也有。”
他说完竟去拿了把菜刀出来！
关红忽然掩面跑了。
高铝怕她再做傻事，只得追了去。
“你，不可思议！老不死的。”
苗刃临走前忍不住骂了句恶言，居然让那老头举着菜刀追了几丈远。
“世上居然还有这样的人。”苗刃心中忿忿。
兆建业胜利班师加朝。
兆立有些许惊喜。可他再一次感觉自己老了。因为他又将兆建业看错了。
只是他不知道，他并不看错兆建业，他只是没看到他的儿媳习玫，这一切以及以前的一切都是太子妃习玫的主意。
习家虽然被琉晃整得没落，但其残余势力仍零星地存在。就象习家还能剩下习玫一样。
兆立当时很同情习家，探得习家留得这么一个女儿在，于是便娶进兆家来。也算是与习家一场世交的一个交待。
当然他也想过习家的这些残余势力，只是他怎么也不会认为习玫还有影响天下的能力。
习玫确实有这能力。由于她只是个女子。她能达到的最大成就莫过于一国之母——帝后。
她做到了。
兆建业班师回朝，兆立立刻就将帝位传给了他。习玫自然就成了皇后。
传位前，兆立将兆建业召至房中，谈了整整一夜。
尽管兆建业这次彻底击败了丰定都，证明了他的能力，可兆立还是不大放心将皇位交给他。
这一夜，他将文武臣子的长短统统向兆建业说了一遍。
最后，他让兆建业答应他两件事：
第一件事要他立刻歼灭兆安民的势力，若能将兆安民与耶思香生擒到他跟前最好，若不能，至少得将他们的尸首带来给他。
这件事他相信兆建业会尽力尽快去办。因为兆安民也动过习玫。
只是第二件事，他嘱了又嘱，因为他害怕兆建业做了皇帝，便懒惰下来，贪图享乐，不思进取。
第二件事就是消灭横河南北高铝所部，将大骁江山统一完整。
果然，兆建业一继任皇位，乐得将什么都忘了。他摆酒设宴，终日接受群臣的祝贺。之后再游行定京城，名为巡视，实为炫耀。
末了又下旨招妃建宫。
期间兆立找了他两次，他都是嘴里答应，却没往心里去。
终是习玫的皇后瘾过足后，才要求他出兵攻打兆安民。
此时，高铝已挥军攻入邑州境内。
本来高铝想迟些日子进攻邑州。
因为灵夕、石燕、叶仪仍在南蛮没回。
不过她们三人倒对大军影响不大，更主要的是攀儿，她被她师父叫去对付魔者，一直没回。
但高铝等不及了。再等下去，只会让兆安民制造出更多枪炮。
而他和更常春只能做出土得不能再土的火炮。而且只能发射死弹头。
他没当过兵，也没了解过枪炮子弹的原理，他只能平空想象。他与更常春研究了很久，都没能如愿。
而且更常春的火药也不行。
兆立寿宴那天，在皇宫中，从兆安民手中那把似模似样的手枪来看，他明显懂得枪炮与子弹的原理，甚至他还懂得炼制各种火药。
每想到这些，高铝就头大。
难道只能将他刺杀？
要刺杀他，高铝还是有把握的。只要攀儿带二毛女出手，兆安民就算是手端冲锋枪，也必倒下。
可是他不想他死得这么痛快。
他要他绝望而死。
他要他走投无路，自绝于这个世界！
还有枊眉，就是那个耶思香。
不过，他不会杀她，但要剥夺她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