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七七 出师不利
兆铝光在暴雨泥泞中一直走到半夜时分，才回到营中。更衣出来欲去找兆立，忽然感觉营中有些不妙，只见各自营帐的士兵都在急急忙忙地收拾行李，给马备鞍，一幅要拔营起寨远行的样子。
他正大惑不解间，忽见兆建业远远跑来叫道：“三弟，三弟！”
他迎上去问：“大哥，这是怎么回事？人人都在收拾东西，好象要离开这里。”
兆建业说：“不错，爹爹下了命令，大军要连夜回师上京。”
兆铝光大惊，道：“什么？回师上京？这……这，发生了什么事啊？”
“三弟有所不知，今天下午爹爹召集众将，说上京那边来报，周子淳将要攻打上京，向众人问计。大家众口一词，要求回师上京，说若不回师，军中兄弟听说老家受袭，担心父母儿女的安危，一定无心作战，甚至可能会自行逃去，……”
兆铝光听到这里，立刻想到希儿，她在上京岂不是十分危险？一时间心胆俱裂，面色苍白。
兆建业一见，不禁吃了一惊，抓住他的双肩用力摇了两下，说：“三弟，你怎么啦？”
兆铝光给他一摇，猛然惊醒，定一定神，道：“都是谣言，那周子淳生性胆小谨慎，上次已知晓上京军的厉害，哪敢再犯？何况爹爹留了一半兵力固守上京，加上地方兵力都已归顺，周子淳哪会不知？”
兆建业说：“我也是这么想的，二弟镇守上京，若有不利消息，一定会派快马来报。而大漠也没有不增援我们的准确消息。此时回师上京，结果却发现只是一场谣言，岂不失策？应禁止这种扰乱军心的谣言传播，才是办法。”
兆铝光连声道：“对，对，正应如此，你怎么不向爹爹说？”
兆建业叹气道：“那时大家异口同声的都说应该退后，只有我一人独持异议，又怎么说得过那么多的嘴巴？”
兆铝光急道：“你是左领军大都督，这军中除了爹爹便以你为尊，你何必管其他人？只说服爹爹说是了。”
兆建业说：“可是爹爹也同意退兵，我还能说什么？”
兆铝光一跺脚，道：“这怎么行？千万不能退兵！我们这就去和爹爹说！”
兆建业犹豫道：“现在这么晚了，爹爹已睡着了，我们还是明天去吧。”
兆铝光气急败坏的道：“这么紧要的关头，你还犹豫啥？你不去，我一个人去！”说着转身就跑。
兆建业忙说：“我们一起去！”追上兆铝光，兄弟俩并肩来到兆立帐前，向守门的士卒说了。那士卒进去一会便出来道：
“大将军已睡下了，有什么事，两位都督明天再来吧。”
兆铝光说：“这事十万火急，哪能拖到明天？你再进去说一遍。”
那士卒又走了进去，这次却过了好久才出来，面色发青，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低声道：“大将军真的睡了，不能见你们，你们明天再来吧。”
兆铝光怒道：“爹爹明明没有睡，你……”
话未说完，已被兆建业一把拉住，曳到一边，压低声音道：“三弟莫焦躁！难道你看不出那士卒已挨了骂？你再逼他，只是教他为难，于事何补？”
兆铝光说：“那怎么办啊？”
“如今只有待到明天再来……”
“不，决不能等到明天！”
“三弟。”兆建业按住他的肩头，“你听我说，现在三更半夜的，把爹爹吵起来，毕竟是于礼不合。”
兆铝光气道：“这简直是胡说八道！在上京的时候，我有什么事情要跟爹说，哪会管它白天还是黑夜？如今是什么时候了？都快火烧眉毛了，他却要摆他那大将军的架子么？”
这一番话只听得孝顺温文的兆建业脸色都变了，道：“你……你怎么能这样说爹爹？为人子者，父母再不对，也得体谅才对。再说，我们就算能见到他，他此时也未必听得进我们的话。不如今晚先将事情冷一冷，明天再说。”
兆铝光也火起，道：“你是孝顺儿子，不敢得罪爹爹，那就请回去睡大觉吧！我今晚见不到爹爹就决不离开这里！”
兆建业见他不听劝说，心中更为不快，道：“你不肯听我的，我也没办法。我这么说，只是为了你好。”说完一转身，回自己的帐中去了。
【āáǎà】
他正大惑不解间，忽见兆建业远远跑来叫道：“三弟，三弟！”
他迎上去问：“大哥，这是怎么回事？人人都在收拾东西，好象要离开这里。”
兆建业说：“不错，爹爹下了命令，大军要连夜回师上京。”
兆铝光大惊，道：“什么？回师上京？这……这，发生了什么事啊？”
“三弟有所不知，今天下午爹爹召集众将，说上京那边来报，周子淳将要攻打上京，向众人问计。大家众口一词，要求回师上京，说若不回师，军中兄弟听说老家受袭，担心父母儿女的安危，一定无心作战，甚至可能会自行逃去，……”
兆铝光听到这里，立刻想到希儿，她在上京岂不是十分危险？一时间心胆俱裂，面色苍白。
兆建业一见，不禁吃了一惊，抓住他的双肩用力摇了两下，说：“三弟，你怎么啦？”
兆铝光给他一摇，猛然惊醒，定一定神，道：“都是谣言，那周子淳生性胆小谨慎，上次已知晓上京军的厉害，哪敢再犯？何况爹爹留了一半兵力固守上京，加上地方兵力都已归顺，周子淳哪会不知？”
兆建业说：“我也是这么想的，二弟镇守上京，若有不利消息，一定会派快马来报。而大漠也没有不增援我们的准确消息。此时回师上京，结果却发现只是一场谣言，岂不失策？应禁止这种扰乱军心的谣言传播，才是办法。”
兆铝光连声道：“对，对，正应如此，你怎么不向爹爹说？”
兆建业叹气道：“那时大家异口同声的都说应该退后，只有我一人独持异议，又怎么说得过那么多的嘴巴？”
兆铝光急道：“你是左领军大都督，这军中除了爹爹便以你为尊，你何必管其他人？只说服爹爹说是了。”
兆建业说：“可是爹爹也同意退兵，我还能说什么？”
兆铝光一跺脚，道：“这怎么行？千万不能退兵！我们这就去和爹爹说！”
兆建业犹豫道：“现在这么晚了，爹爹已睡着了，我们还是明天去吧。”
兆铝光气急败坏的道：“这么紧要的关头，你还犹豫啥？你不去，我一个人去！”说着转身就跑。
兆建业忙说：“我们一起去！”追上兆铝光，兄弟俩并肩来到兆立帐前，向守门的士卒说了。那士卒进去一会便出来道：
“大将军已睡下了，有什么事，两位都督明天再来吧。”
兆铝光说：“这事十万火急，哪能拖到明天？你再进去说一遍。”
那士卒又走了进去，这次却过了好久才出来，面色发青，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低声道：“大将军真的睡了，不能见你们，你们明天再来吧。”
兆铝光怒道：“爹爹明明没有睡，你……”
话未说完，已被兆建业一把拉住，曳到一边，压低声音道：“三弟莫焦躁！难道你看不出那士卒已挨了骂？你再逼他，只是教他为难，于事何补？”
兆铝光说：“那怎么办啊？”
“如今只有待到明天再来……”
“不，决不能等到明天！”
“三弟。”兆建业按住他的肩头，“你听我说，现在三更半夜的，把爹爹吵起来，毕竟是于礼不合。”
兆铝光气道：“这简直是胡说八道！在上京的时候，我有什么事情要跟爹说，哪会管它白天还是黑夜？如今是什么时候了？都快火烧眉毛了，他却要摆他那大将军的架子么？”
这一番话只听得孝顺温文的兆建业脸色都变了，道：“你……你怎么能这样说爹爹？为人子者，父母再不对，也得体谅才对。再说，我们就算能见到他，他此时也未必听得进我们的话。不如今晚先将事情冷一冷，明天再说。”
兆铝光也火起，道：“你是孝顺儿子，不敢得罪爹爹，那就请回去睡大觉吧！我今晚见不到爹爹就决不离开这里！”
兆建业见他不听劝说，心中更为不快，道：“你不肯听我的，我也没办法。我这么说，只是为了你好。”说完一转身，回自己的帐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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