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四章(2)
老目花眼的奶奶，最先发现了维臣的萎靡不振，凭直觉，她疑心孙子现在，像他死去的爷爷开始迷恋神仙丸那阵子一样。出于这种怀疑，她就小心地从柜底找出那个装钱的盒子。她一直没放弃家里的财政大权。但银币一枚也没少。随后她又怀疑这孩子，像他那死鬼爷爷一样，准是在秦货郎那儿赊了账。一天下午，趁家里人不注意，她一瘸一拐地到了秦家店铺，问最近一段时间，老杨家有没有人，在这儿赊了账。秦货郎翻开了账本，眯着眼睛查看了一会儿，肯定地摇了摇头，说没有。老太太这才放心地离开。不过让她纳闷的是，孙子既然不像他爷爷那样迷恋神仙丸，却又为什么像他爷爷在迷恋神仙丸那阵子一样，萎靡麻木呢？她疑心孙子准是患了挺危险的大病。可是，当她忧心忡忡地问孙子哪儿不舒服时，维臣心烦地白了她一眼，“我哪儿都挺舒服。”奶奶便不再追问，心里却不免越发忧虑。过了几天，狐仙大嫂又来窜门时，维臣奶奶就絮絮叨叨，讲出了自己的担心。那时维臣正哭丧着脸，从厕所里提着裤子走出。狐仙大嫂凭着自己的神力，只向维臣瞟了一眼，立即肯定地说：“他只是得了点小病。”当维臣奶奶追问孙子具体的病症时，狐仙大嫂却诡秘地笑而不答，只答应带维臣到她家里去治病。
维臣讨厌这个女人。不仅因为她的yin荡过于猖狂，她的眼睛充满妖气，而且因为她家最近死了人。
三个月前，她的丈夫死了。那个羸弱、窝囊、倒了霉的“桃核”刘老大，终因无法满足妻子难以填满的欲壑，被仙人大嫂像传说中的狐狸精一样，吸吮尽骨头里的最后一滴精髓，带着人间最大的耻辱，步履蹒跚地走进了阴府。在那以前，狐仙大嫂时常夜里把他从昏睡中摇醒，命令他在脸上裹上蒙头布，抚弄他，刺激他，求得从他矮小瘦弱的身躯，获取一点闪瞬即逝的快乐。可是，那点快乐，简直无法达到她需要的程度，叫她经常处于苦恼、扫兴之中。为了弥补不足，她渐渐迷恋了神仙丸，从中寻得一丝的安慰。此后，家中的什物，就开始不断被典当，换成一粒粒神仙丸。当家中剩下最后一件物品，一条污迹斑斑的褥子，因为无人肯买，一时，狐仙大嫂的痛苦，就无法忍受了，最后，干脆迫使窝囊废丈夫同意，允许她把野汉子，一个一个领回家里，当着“桃核”的面乱搞，除了从中寻求一点快乐，还可以弄到几枚硬币，以便购买神仙丸和日常必须品。狐仙大嫂陷入了这种无耻的恶性循环：用野汉子的钱，满足对神仙丸的需求，再用神仙丸打起精神，去勾引野汉子，满足本能的需要。这种生活日复一日，夏天里，还可以勉强应付，一等到了冬天，就苦不堪言了。因为夫妻俩都缺少御寒的棉衣，仅有一条褥子，抵御两个人的寒冷，无论如何，也感觉不到温暖。为了取暖，他俩儿只好拼命地把炕烧热，结果烙焦了最后仅存的那条褥子。这样，一到冬季，漫长的夜晚，夫妻俩就不得不紧紧抱在一起，像一对过于亲热的狂恋的情人，用体温互相取暖，尽管她那么不喜欢丈夫那张脸。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丈夫死去，她才从丈夫身上，继承了几件脏衣服，日子总算比过去好过了些。可这丝毫不防碍她对神仙丸的迷恋。
维臣在奶奶的规劝下，心烦意乱地走进这间低矮、昏暗的屋子，先闻到的，就是鸦片烟弥漫着诱人香气。狐仙大嫂几乎没给这个懦弱的青年多少稳定情绪的时间，就用她那性感极强屁股，碰了一下正在发愣的年轻人的大腿，维臣立刻感到，浑身的骨头都软了，心脏剧烈地紧缩，虽然每天夜里，他都幻想和道边儿一块这样，甚至比刚才狐仙大嫂用屁股碰他的做法更厉害，可眼下，他却如此紧张和恐惧。他想找个恰当的理由，赶紧离开这儿。狐仙大嫂似乎理解他，主动抓住他的一根手指头，立刻辨识出，这个青年人的手，正像她想像的那样，还没碰过别的女人。因为这只手现在，正在她的手里剧烈地抖动、企图挣扎，显得那么缺乏经验，就像她小时候，在娘家的山坡上捉到的小蜥蜴，浑身冰凉地在她的手心上颤抖着，四只小爪子，在她掌心挣扎、抗拒，企图摆脱身临的险境，让她感到那么开心。
“小东西，”在昏暗的光线里，她用那么明亮的眼睛盯着他，同时使劲攥了下她手心里那只冰凉的手指，“你真像个娘儿们。”
自尊心受伤后的耻辱，使维臣镇定下来，冰凉的手指开始变暖。随后，她像揪住山羊的胡须拖住一只山羊那样，攥着手指把他牵到除了爱情一无所有的炕上。“坐这吧。”她说，接着就像老雕拙弄小鸡那样肆意抚弄他，激励他，挑逗他，直到把他弄得像狂风中旋舞的小树叶，才放荡地笑着对他说：“知道你的病根儿在哪吗？”这么说时，她根本不等年轻人表达看法，已经解开了他的腰带，将手插进他隐秘的地方。随后，这女人大胆地把年轻人一把推到炕里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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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臣讨厌这个女人。不仅因为她的yin荡过于猖狂，她的眼睛充满妖气，而且因为她家最近死了人。
三个月前，她的丈夫死了。那个羸弱、窝囊、倒了霉的“桃核”刘老大，终因无法满足妻子难以填满的欲壑，被仙人大嫂像传说中的狐狸精一样，吸吮尽骨头里的最后一滴精髓，带着人间最大的耻辱，步履蹒跚地走进了阴府。在那以前，狐仙大嫂时常夜里把他从昏睡中摇醒，命令他在脸上裹上蒙头布，抚弄他，刺激他，求得从他矮小瘦弱的身躯，获取一点闪瞬即逝的快乐。可是，那点快乐，简直无法达到她需要的程度，叫她经常处于苦恼、扫兴之中。为了弥补不足，她渐渐迷恋了神仙丸，从中寻得一丝的安慰。此后，家中的什物，就开始不断被典当，换成一粒粒神仙丸。当家中剩下最后一件物品，一条污迹斑斑的褥子，因为无人肯买，一时，狐仙大嫂的痛苦，就无法忍受了，最后，干脆迫使窝囊废丈夫同意，允许她把野汉子，一个一个领回家里，当着“桃核”的面乱搞，除了从中寻求一点快乐，还可以弄到几枚硬币，以便购买神仙丸和日常必须品。狐仙大嫂陷入了这种无耻的恶性循环：用野汉子的钱，满足对神仙丸的需求，再用神仙丸打起精神，去勾引野汉子，满足本能的需要。这种生活日复一日，夏天里，还可以勉强应付，一等到了冬天，就苦不堪言了。因为夫妻俩都缺少御寒的棉衣，仅有一条褥子，抵御两个人的寒冷，无论如何，也感觉不到温暖。为了取暖，他俩儿只好拼命地把炕烧热，结果烙焦了最后仅存的那条褥子。这样，一到冬季，漫长的夜晚，夫妻俩就不得不紧紧抱在一起，像一对过于亲热的狂恋的情人，用体温互相取暖，尽管她那么不喜欢丈夫那张脸。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丈夫死去，她才从丈夫身上，继承了几件脏衣服，日子总算比过去好过了些。可这丝毫不防碍她对神仙丸的迷恋。
维臣在奶奶的规劝下，心烦意乱地走进这间低矮、昏暗的屋子，先闻到的，就是鸦片烟弥漫着诱人香气。狐仙大嫂几乎没给这个懦弱的青年多少稳定情绪的时间，就用她那性感极强屁股，碰了一下正在发愣的年轻人的大腿，维臣立刻感到，浑身的骨头都软了，心脏剧烈地紧缩，虽然每天夜里，他都幻想和道边儿一块这样，甚至比刚才狐仙大嫂用屁股碰他的做法更厉害，可眼下，他却如此紧张和恐惧。他想找个恰当的理由，赶紧离开这儿。狐仙大嫂似乎理解他，主动抓住他的一根手指头，立刻辨识出，这个青年人的手，正像她想像的那样，还没碰过别的女人。因为这只手现在，正在她的手里剧烈地抖动、企图挣扎，显得那么缺乏经验，就像她小时候，在娘家的山坡上捉到的小蜥蜴，浑身冰凉地在她的手心上颤抖着，四只小爪子，在她掌心挣扎、抗拒，企图摆脱身临的险境，让她感到那么开心。
“小东西，”在昏暗的光线里，她用那么明亮的眼睛盯着他，同时使劲攥了下她手心里那只冰凉的手指，“你真像个娘儿们。”
自尊心受伤后的耻辱，使维臣镇定下来，冰凉的手指开始变暖。随后，她像揪住山羊的胡须拖住一只山羊那样，攥着手指把他牵到除了爱情一无所有的炕上。“坐这吧。”她说，接着就像老雕拙弄小鸡那样肆意抚弄他，激励他，挑逗他，直到把他弄得像狂风中旋舞的小树叶，才放荡地笑着对他说：“知道你的病根儿在哪吗？”这么说时，她根本不等年轻人表达看法，已经解开了他的腰带，将手插进他隐秘的地方。随后，这女人大胆地把年轻人一把推到炕里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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