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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85那是,这是我老婆

    乔芊羽走在守卫森严的大院里,只觉得腿脚发麻,浑身冷汗。到处都是拿着枪巡逻的人,漆黑的夜在灯光的照射下,呈现出一种惨烈的白,偶尔从不知名的方向传出几声惨叫。乔芊羽知道,被抓的人肯定不止她看到的那么几十个,这会,正有人承受着难以忍受的刑罚。

    手下意识的伸到口袋里,握紧。手背碰上一个坚硬冰冷的东西,乔芊羽一惊,放在口袋里的手不由得发抖。

    是一把手枪!她不知道是本来就有的还是谭冥放进去的。虽然这几天一直处于战火中,看见枪就如家常便饭,但让她亲自触摸到这杀人的武器,她还是害怕,她忘不了子弹穿过脑袋脑浆迸裂的那一瞬间。

    胃里翻涌着,所有的内脏都挤在一起,压迫着,翻江倒海的搅和。

    乔芊羽捂着嘴逼着自己把那股恶心气儿给咽下去,努力控制自己的思维不去想,现在不是害怕的时候,她要做的是逃出去,靠她自己逃出去。

    面上尽量保持平常,时刻提醒着自己不要因为紧张心虚低下头,静下心来,她感觉到口袋里,靠近枪的位置,还有一袋软软的似粉末的东西,接着灯光看了下,乔芊羽的手一哆嗦,本能的想扔掉。

    背后传来脚步声,乔芊羽收回手,装作巡逻的样子,等那人过去,她已经吓出了一身冷汗。

    紧记着谭冥说的地形位置,顺着谭冥给她规划好的路线走。

    明半夜,大院里的守卫却更严密,许是怕有人挑这个时候来偷袭,虽然守卫们困得要死,却是一点也不敢疏忽。

    “嗳,你干什么的?”一个守卫兵端着枪走过来,“就说你呢,站住!”

    乔芊羽不得不停下脚步,背对着守卫兵,放在口袋里的手紧紧握住那只让她恐惧的手枪,这是她唯一的希望了。

    “问你呢,干什么的!”守卫兵在这里守了一夜了,连个苍蝇都没有飞进来,实在是无趣,好不容易逮到一个不在岗位上的人。

    乔芊羽的手不由的扶了下帽檐儿,动作缓慢的转过身来,压低了嗓音,操着一口纯正的英语说:“哟,是你呀,我这不刚去方便了方便。”

    守卫兵看了看乔芊羽胸前的挂牌,伸出手来,拍了拍她的肩膀,“003,等把这政府端了咱们再好好喝一顿。”

    乔芊羽连连点头,又指了指自己的肚子,一副憋的难受的样子,那人挥挥手。

    呼 ̄ ̄总算蒙混过去了。

    “等等--”守卫兵从后面追上来,一杆枪架在乔芊羽肩头,“你不是应该在主大楼方向职岗吗?怎么不在那里上厕所,跑到南面去上?”

    乔芊羽心里咯噔一下,引起怀疑了?肩膀上的机枪很重,几乎压的她要弯下腰去。

    “后面不是失火了吗,卫生间里全是灰土,连电线都烧坏了,谁愿意去那里。”看到一个男人浑身是黑灰的过去,身上还有或被灭后湿湿的灰土气,乔芊羽急中生智,胡乱掰了一个理由。

    “呵,没想到你还挺爱干净,去吧去吧,别忘了到时候一块喝酒。”守卫兵把机枪从乔芊羽肩头拿下来,站回自己的岗位,他刚才也就是偷偷懒,走动走动,在这么站下去,他非睡着不可。

    直到走离了好远,乔芊羽那口气还提着,额头上冒了一层汗,身上内里的衣服早湿透了,被风一吹,黏黏腻腻的贴在身上,飕飕冷气渗透到骨子里。

    身边走过去一队一队训练有素的兵士,手里拿着机枪,身上背着装备,厚底的军靴踩得地哐哐响。乔芊羽闪到一边给他们绕道。

    这么晚了,看这样子像是要打仗似的,乔芊羽内心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期待打仗。这仗一打起来,大院里肯定得乱,她也好趁乱跑出去。

    被路过的兵士一搅和,为了躲避他们,乔芊羽偏离了谭冥给她制定的线路,加上身心俱惫,她在原地打转儿。

    乔芊羽倒回去几步,每走一步的数着,不对,还是不对,刚刚她是从哪边过来的?怎么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来来回回走了几次,越走越乱,越偏离主道线。乔芊羽彻底被自己搞晕了,每个方向都走了一边,就是找不到原来的路。

    乔芊羽看看时间,已经三点了,手脚累的酸软不堪,脚上像是绑了千斤重的铁石,沉沉的往下坠。

    她找路的时候还不敢走在明处,怕引起哨兵的注意,只能贴着墙根走灯光照不到的死角。这边的天气并不冷,乔芊羽却觉得手脚冰凉,牙齿都跟着打架。

    既然找不到原来的路,只能重新找路。路没了,她就得自己走出一条路来,想起自己谭冥的保证,她一定要安全的活着出去!

    乔芊羽凭着自己的感觉向前走,遇上哨兵就尽量避开,没想到这个院子这么大,几乎占了整个山头,遥遥望去,根本看不到围墙。

    这里就像是一个巨大的兽笼,里面装着凶猛嗜血的野兽,他们这些人质就是野兽的食物,随时都有丧命的危险。

    乔芊羽以前恐怕从未想到她会经历如此严峻、苛刻的逃亡,所有的动作,全靠意志支撑着,大脑一度处于空白状态,甚至下一步该怎么办她都不知道。

    口袋里的枪已经被她攥的发热,手指像黏在上面一样不敢乱动,因为口袋里还有一袋东西,那东西就像是一条蛇吐着蛇信子,随时都会扑上来咬她一口。

    耳边响起队伍踏步经过的声音,乔芊羽赶紧钻到旁边的垃圾桶后面,队伍过去后,她等了好久才敢钻出来。

    她听到汽车发动的声音,显然,前面离大门不远了,谭冥说,大门处的换岗是每隔一个小时一次,换岗时间为三十秒。也就是说,她必须在三十秒内神不知鬼不觉的跑出去,并且还要注意不要碰到警报器。

    对于已经身疲力尽的乔芊羽,这无疑是一个艰巨的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乔芊羽撑着墙站了一会儿,由于刚才蹲的有些猛,脑袋有些发晕。额头甚至是整个脸的温度都有些烫,不知道是被吓的还是因为其他。

    算着时间,乔芊羽提步快速向大门走去,还有五分钟就是他们的换岗时间,她要快。可是脚实在是绵软无力,像是踩在棉花上,轻飘飘的,掌握不住重心,东倒西歪的晃悠。

    她捂着胸口,平息了一下呼吸,哨声响起,身上激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现在,一丝风吹草动都会让她胆战心惊。

    握紧了口袋里的枪,这是她唯一的支撑,虽然知道自己不会用,却是唯一的依靠。

    脚步加快,时不时的抬手看时间,呼吸急促,额前冒汗……

    眼见大门就在眼前,乔芊羽瞅着四下没人,一个箭步冲过去--

    一个冰凉的东西隔着帽子抵在脑后,让乔芊羽的脚步生生顿住,心一下子跳到了嗓子眼,全身的毛孔急剧收缩,身子不由得抖起来。

    即使是不回头看,她也知道,抵在脑后的是一支枪,是在一秒钟可以让她送命的家伙。

    “干什么的?”男人的声音和着冷风钻进乔芊羽耳朵里,像是一支利箭穿透耳膜直达身体的每一处神经。

    “转过来,你是那一分队的?”男人威吓的命令道,手枪仍旧抵在她的脑后,分毫没有离开。

    喉咙滚动,乔芊羽咬紧了牙关,咽了一口唾沫,把那扑扑直跳的心给逼回去,藏在口袋里的手紧紧攥起来。

    她攒了些力气,僵硬的回头,缓慢的转身,眼前的男人比她高出一个头来,黝黑的皮肤透着威胁里,随着男人说话,赤裸的上身,胸前的肌肉不停的抖动。

    乔芊羽想,老天还是帮她的呃,这男人这么高,就不会看到她帽子底下的脸。

    “你是干什么的?不在自己岗位上守着往外面跑什么!”男人见她不说话,再次开口,明显是带了不耐烦,胸前抖动的更加厉害了。

    乔芊羽甚至能感觉到男人说话时通过手枪传过来的震动。

    觉察到乔芊羽轻微的颤抖,男人起了疑,手中的枪始终抵在她的脑袋上,他围着乔芊羽转了圈,看看她胸前的牌子,伸手就要去摘她的帽子。

    “长……长官……我……我们组已经出发了,我……落下了……”一开口说话,嘴不停的哆嗦着,越来越剧烈,连整个身体都在抖。

    男人觉察出不对劲,手指扣上扳机,只要轻轻一下,眼前这个都若筛糠的人就会毙命。

    察觉到男人的意图,乔芊羽摸出口袋里那个让她避若蛇蝎的东西,“报……报告…。长官我……我毒瘾犯了……”

    男人指下的力道一松,拿过乔芊羽手中的粉包闻了一下,扔回给她,“真是个软皮子,赶紧的,吸了粉赶上你的队伍!”坚硬的军靴在乔芊羽腿上不解恨的踢了一下,差点把她给踹趴下。

    “是……。是……”乔芊羽当着男人的面打开粉包,到了一点在手心,凑上鼻子去吸,眼睛上挑着观察着男人的动静,手抖得都拿不住那袋小小的粉包。

    刚才抖是装的,现在是真的抖,真的害怕。

    面前有一个持枪时刻盯着自己的男人,手里是毒pin,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给吸进体内。

    “还在这站着干什么,赶紧归队!”男人看着吸着粉儿享受的兵士,又在她腿上加了一脚,都什么时候了,真是不会看火候。

    乔芊羽立刻行了一个军礼转身向着大门外的装备车跑去。

    就在她穿过大门的那一秒,那一颗心,不知道是欣喜雀跃还是紧绷。藏在胸腔里砰砰跳动的心脏像是一下子被抽干了血,软趴趴的从嗓子眼儿跌了下来。重重的落回胸腔。

    她回头看了看,确定那边的人没有注意到自己,想着旁边深草丛里一跳,整个人扑倒在草丛里,浑身像散了架子一样,爬了好几次都没有爬起来。

    躺在绵软的草上,顾不得蛇虫蚁兽,手像是被蜇了似的使劲甩了甩,摘了一片叶子使劲擦洗着手心,上面是被汗水湿透了的bai粉儿,手里的那一带被她像烫手山芋似的扔掉。

    她甚至觉得鼻子里不舒服,好像有无数的粉粒子在乱窜。

    近处传来几声枪响,随后便是疯狂的射击声伴随着爆炸声传来。

    乔芊羽一惊,半撑着身子爬起来,隐在草丛里向外观望,离她几百米处,好像有两军正在交火。

    那被抽走了力气的心好像活了过来,这么说,她有救了?

    乔芊羽爬起来,向着交火的西方跑去,她必须绕一个大圈子,采取南辕北辙的方法才能跑到对面的那一方去,还要时刻注意着不被发现。

    明明是越来越远的距离,在她眼中却变得越来越近,她知道,她很快就会安全了,她很快就可以见到谭冥了。

    在她认为距离的足够远后,她开始转过身,向着对面往回跑。

    “前方三百米处发现敌方士兵,正在以每分钟100米的速度向我方移动……”战士扣住扳机准备射击。

    “等等,看清楚了在说。”

    若是敌方的士兵,应该不会这么慢,他们训练有素,绝对不会像乌龟爬似的,还一磕一绊的。

    “距离我方80米,目测看不清样子。”战士再次扣住扳机。

    “等等,看那跑步的姿势,像个女人,小李,过去看看是怎么回事?”透过望远镜看,虽然那人带着帽子遮得严实,但是露在外面的脖颈却不是黑褐色的皮肤,也许是趁乱从敌方逃出来的人质。

    眼看着离自己的军队还有几步路,乔芊羽被一个浅坑搬住,栽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

    战士小李过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她仰面躺在地上,小李收了枪,蹲下去拉她,“你是中国人?”

    “嗯。”狠狠的点点头,终于见到了亲人,看着小李的迷彩服感觉到从未有过的亲切,谭冥也穿了这么一身。

    “快,快起来跟我回去。”小李去扶她,感觉到她手心的汗,再看看她摸得看不出眼色的脸,感觉到她像一旁倒去,连忙拽过来背在自己身上。

    往回走的几分钟里,小李了解了乔芊羽从敌人那里逃出来的全过程,并且知道了人质被关押的确切位置。

    “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就行。”乔芊羽恢复了些力气,“你……你们……能不能派一个人带我去那边的大树下。”

    乔芊羽指了指隐约能看到树冠的远处,那是她和谭冥约定会面的地方,她知道自己一个人走去是支撑到那里的,只能找到军人求助,更何况谭冥应该和他们是一个部队的。

    小李有些为难,没有首长的命令,谁也不能擅自离开,更何况,这是在打仗,要是离开了,那就是逃兵。

    他背着乔芊羽回到自己军队那一方,和首长报告了一下这个女人的情况。

    首长打量着这个只身从敌方军营里逃出来的女人,心里有了算计。

    “我求求你,我和我同伴约好了在那边汇合,你能不能派人去把他给接回来?”面前这个一脸严肃的男人是她唯一的希望,她不可能暴露谭冥的身份,只希望他能派一个小兵带着她去找到谭冥。

    凝视了良久,首长才开口,“你的同伴我们已经找到了,你不用担心。”

    “找到了?”乔芊羽喃喃的开口,以谭冥的身手,怎么会被找到了呢,难道他是怕自己去了找不到他,所以就算是被军方找到也没有离开原地?

    这下可怎么好,谭冥是要受处分的。

    “你……我的同伴他……”乔芊羽斟酌着,想要从这位首长嘴里套出更多的话,“你怎么知道你们找到的人就是我的同伴?”

    首长眉峰一挑,脸上带了愠怒,“那个人是我的兵!”

    一句话,让乔芊羽松了心,又揪起来。

    谭冥是安全的,她心里很高兴,但是被他的首长找到,不知道他会受到怎样的处罚。

    这一仗一直从凌晨打到十点钟,双方都有伤亡那个,中方趁着打仗敌方老巢内军力空虚的时候派人潜进去,按照乔芊羽提供的线索成功解救出人质。

    乔芊羽跟着部队回到营地,她一步不离的跟在首长后面,医护人员让她处理伤口她也不理会。她现在一心都在谭冥身上。

    “长官,我想见见他。”乔芊羽眼睛微红,眼球上布满了血丝,看不见谭冥,她的心就不安稳。

    “你现在还不能见他。”首长让人给乔芊羽到了一杯茶,听着女人的声音,极为沙哑,恐怕是发烧了,“你先回医务室躺着吧,等到了该见的时候,自然会让你去见。”

    “不用,我在这里等他。”乔芊羽摇摇头,捧着烫热的茶杯凑在嘴边,轻轻抿了一口,割得嗓子生疼。缭绕的雾气熏着眼睛也蒙上了一层水雾,朦朦胧胧,看不清。

    其实谭冥哪里回来了,他一直在树下等着,后来听到那边有交火的声音,他在树干上刻了一行汉字,告诉乔芊羽,若是她来了没有见到他的人,一定要在这里等他回来。

    谭冥顺着枪声找过去,发现是自己的军队,提着的心放下。他靠着树木的掩护到达地方战营,在里面找了一圈,没有乔芊羽的身影,一直到双方停火,谭冥都没有找到她。

    回到约定的地点,依然没有,他只能另做打算。

    “报告--”战士进来,向首长敬了一礼,看了看坐在一旁的乔芊羽,到嘴的话又给收了回去。

    乔芊羽不傻,自然知道他们是有军事机密要谈,她一个外人在这里确实不好。首长指了指里面的房间,让乔芊羽进去,然后示意战士说话。

    “好,我知道了,让他进来。”

    外面的人进来,眼里掩饰不住的疲惫。

    首长抬了抬眼皮,不理,自顾的喝茶。

    “报告!我回来了!”谭冥身体绷直,面向首长。

    “回来?你还知道回来!”不说还好,越说越生气,这是他亲手教出来的兵,一个招呼不打就私自离队行动,纪律在哪儿?他的脸面往哪儿搁?

    “你看看你那样儿?哪里像个军人,啊?谭冥,你是军人,是一个团体,不是一个人!你要做的是服从命令,执行命令,而不是擅自行动!”

    “报告,我只是去救我的女人!” 谭冥从来没有后悔自己的决定,即使是搭上了自己的前程,自己的命。正是因为第一次他遵从命令,因要去执行任务松了手,才导致乔芊羽被抓去当做谈判的人质。

    有过第一次,他绝对不允许有第二次。

    在谭冥眼中,乔芊羽的安全,比什么都重要。他不是什么圣人,他只要自己的女人安全平安的活着,什么家国大义、什么以大局为重,在乔芊羽面前,通通变得渺小不重要。

    还嘴犟!老首长是被谭冥给气死了,他这是给谭冥找台阶下,这小子却不领情。谭冥是个好苗子,在谭振业把谭冥给弄回去送入官场的时候,他就百般阻挠过,最后,两个人都退了一步,谭冥算是放长假。若是谭冥想要回来,随时都可以。

    “谭冥,作为一个军人,你首先想到的应该是国,而不是家。你的女人是人,那些人质呢?军人要做的是把所有的人安全的救出来,而不是只单单去救一个人!”以前怎么没有发现这小兔崽子这么小心肠,那心里只装得下一个女人,这五年的军纪灌输全白费了。

    “报告首长,作为一个男人,我首先要救的,就是自己的女人!”谭冥是死咬住了不放,他不是个矫情的人,当时,他心里只想着乔芊羽,什么军规军纪,根本就没有进过他脑子。他也不是个胸怀天下的人,他的心胸,有乔芊羽一个,足矣!

    “你……”首长一掌拍在谭冥头上,“冥顽不灵!”

    “这叫情比金坚。”谭冥小声嘀咕着,惹来老首长一掌拍在桌子上。

    “那你的情比金坚让你找到她了吗?”小样儿,还敢跟他顶嘴。老首长现在是成心想让谭冥着急,他知道谭冥这次回来肯定是请求支援的,该是时候让这小子知道什么叫姜还是老的辣。

    谭冥的气焰矮下去,他是一路打听着回来,还亲自去看了被解救回来的人质,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里面没有乔芊羽,心里一直打着鼓,却又不能在老首长面前表现出来。

    像谭冥这样的人,在他们这些以天下和平为己任的军人面前,那就是心胸狭小、贪生怕死、独善其身。

    虽说每个人都有追求自己所想的权利,但是,谭冥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好苗子毁在情爱里,毁在一个女人手里。

    “首长我……”

    乔芊羽迷迷糊糊地听见外面有人争吵,开始以为是自己在做梦,她这几天几乎天天做梦梦见谭冥。

    随着意识的清醒,外面的声音越来越清晰,是他,真的是他!

    腾地坐起来,顾不上头晕眼花,赤着脚就打开门奔出来,“谭冥--”

    谭冥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怔怔的看着那个向着自己飞奔过来的女人,唇角咧开,上扬。

    老首长拍了拍额头,看谭冥笑得呆愣愣的傻样,唉,不抱希望了,这人,看见老婆跟傻子似的,你还指望他心怀天下?

    乔芊羽扑上来,狠狠的抱着谭冥,狠狠地。

    “谭冥……我以为……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你不知道,我在里面走到一半的时候都要放弃了…。”恐惧、不安,见到谭冥,全都给释放出来。只因为这个男人能够让她信任,让她依靠。

    “乱说,你到哪儿,我也会在哪儿,怎么会见不着我。”谭冥点了点她红红的鼻尖,那小脸还是脏兮兮的,身上还穿着敌方的衣服,一双小脚站在冰凉的地面上,脚趾头钻出袜子,泛出可爱的绯色。

    “不许你这么说。”乔芊羽听出谭冥话里的话,她可不要他跟着她去死,她要他好好的活着。

    两个人腻歪完了,乔芊羽羞窘的推着谭冥,她怎么就忘了屋里还有一个人呢。那老首长一点也不避讳的看着两个抱在一起的年轻人。

    “谢谢首长!”谭冥立正,拉着乔芊羽一起敬了一个军礼。

    老首长背着手踱步过来,打量着乔芊羽,“行啊,找了这么个媳妇,你也别假惺惺的谢我这老头子,是你媳妇自己跑出来的。”

    听着首长轻描淡写,谭冥握紧了乔芊羽的手,他知道,乔芊羽一个人从里面逃出来的时候肯定害怕极了。她肯定会遇上许多不可预见的意外,不知道这个小女人是怎么克服的,当时肯定吓得腿都软了吧。

    乔芊羽反握回去,两人十指相握,紧紧的。他平安了,她见到他了,受再多的苦也值了。她很庆幸是自己一个人从敌军那里逃出来的,没有拖谭冥的后腿。

    “那是,这是我老婆。”谭冥是真不顶夸,那嘴立马咧的老大,搂着乔芊羽往怀里按了按,心疼,他心疼芊羽在逃亡途中受的惊吓,受的苦。

    “行了行了,尾巴都翘到天上去了,赶紧带着媳妇休息去吧。”

    “是!”谭冥自然感受到了乔芊羽不正常的体温,这女人不知道是吓的发烧了,还是累得发烧了。见了他也不开口说,一直扛着,让他也不好在首长面前开口。

    出了首长的办公室,谭冥在乔芊羽嘴上狠狠亲了口,眼神儿也是恶狠狠的,“你当自己是铁人是不?发烧了你不知道先去医务室打针吃药?你别拿那可怜兮兮的眼神儿看我,爷不吃这一套!”

    乔芊羽扁扁嘴,她没有可怜兮兮的看他,只不过眼里的水雾总是不受控制的往外涌。她当时就想着谭冥,哪里知道自己是发烧了?她以为自己只不过是累坏了,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嘴上说着不吃那一套,手上却是做着完全相反的事情。弯下腰,一手插在她的腿窝处,一手揽在背后,把乔芊羽抱起来,“看你还敢不敢再这么不爱惜自己,爷我今天亲自给你打针。”说着那手在乔芊羽的小pp上拧了一下。

    “谭冥这是在军营,你放我下来,我能走。”乔芊羽把脸都藏在谭冥怀里,到处都是人呢,谭冥就这么大喇喇的抱着她,要她脸往哪儿搁。

    “就是因为都是人我才抱着你。”谭冥低头对着乔芊羽那撅着的小嘴咬了一口,“这里的男人几年见不着个像样的女人,见到了女人都跟头狼似的,我不把你抱在怀里还等着别的人来抢不成?”

    谭冥说的夸张了,人家卫生员就是女人,只不过没有乔芊羽那副勾人的小模样罢了。

    瞧瞧那水雾雾的大眼睛,谁看了都会心疼,都想要保护着。

    谭冥陪着乔芊羽挂了水,手一直相握着,好像一松开人就会不见了一样。

    他亲自给她洗了脏兮兮的小脸,那手握在手心就是疼不够。手背上被锋利的草叶子划了好几道,长长的划痕看得他心疼。

    给乔芊羽脱袜子的时候,发现她的袜子都黏在了脚上,晕出一圈圈黄。走了那么多的路,这脚上的味道自然不好闻。

    “我自己来。”乔芊羽有些不好意思的缩回脚,这味道连她自己都闻着难受,谭冥这个洁癖的要命的家伙没把她给从窗户扔出去就不错了。

    “老实呆着!”谭冥把那只逃走的小脚给揪回来,这女人是不是人,这脚上的泡都磨破了化了脓,她都不知道疼吗?

    谭冥小心翼翼的把袜子往下撕,乔芊羽疼的缩了缩脚,紧咬着唇。

    “现在知道疼了?早干什么去了!”谭冥嘴上严厉,手上却是十分的轻柔,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弄疼了她。

    乔芊羽咬咬唇,“我才知道脚磨破了。”

    她是真不知道,当你的命随时都可能被送掉的时候,当你的身边任何一个人都可以轻而易举的杀掉你的时候,你所关心的只有怎么才能活着,怎么才能逃出去。

    所有的意识都在想着怎么活,哪里还有心思来注意到脚上这点小伤。

    “你……”谭冥在乔芊羽额头上弹了一下,傻女人。

    反动分子经历过一次突击,显然受创不小。中方军队和当地政府绝对趁着对方还没有缓过来的时候,一举端了他们的老巢。

    谭冥受到消息的时候,队伍已经出发了。很明显,只是老首长对他的惩罚,谭冥现在在观察期,不能参加任何军事行动。这是对谭冥的军事素质的质疑。

    “对不起。”尽管谭冥面上保持着笑,乔芊羽还是看出了他的失落。一个战士,不能上战场打仗,甚至是连什么时候开始的都不知道,这是一种无形的侮辱。

    “傻瓜,说什么呢,我倒喜欢陪着你。”看不得乔芊羽自责,他说过,他不后悔擅自行动,就算是再来一次,他仍然会选择违抗军令去救乔芊羽,只以为她是他爱着的女人,是他认定了的媳妇。

    战争又打了半个多月,其间,谭冥也靠着关系出去打听过梁裴的下落,他是真心不想管这个人妖男,但谁让他是因为自己老婆来的呢。

    战火不停,人们就一直处在逃窜的状态,想要找一个人,太难了,比大海捞针还要难。到处都是流民,今天在这儿,明天说不定就到了百里以外的地方。

    “还是没有消息吗?”

    谭冥摇摇头,梁裴只能自求多福了,也算是给这小子一个教训。现在想想,乔芊羽每次都能及时的知道自己跟着她,一定是梁裴这小子偷偷放出去的消息,这小子长了一副歪歪肠子,还没那么容易死。

    时间一晃过去,转眼间,家里那边已经开始准备着新年了。

    谭冥回来,带回一个令人振奋的消息,仗打完了,可以回家,“你放心,梁裴应该已经在回去的路上了。”

    “应该?”乔芊羽抓到谭冥话里的漏洞,还没等到质问,就被谭冥吻得脑袋成了浆糊。

    “唔……你放开我……谭冥你……”

    “现在正在举国欢庆,咱们是不是也应该闹腾闹腾,这么喜庆的日子别提煞风景的人。”谭冥翻身压上去,这些天可是憋苦了他。他一天不找到梁裴,乔芊羽就一天不让他亲,那只是给摸摸小手,哪里能够满足的了这个如狼似虎的男人。

    ------题外话------

    宣传摇情新文:《郎君如虎快快跑》上下一个片段:

    历经万难求得一穿,只想实现那坐拥三千美男的女帝梦,没想到——

    她竟然穿成了面首!还是个太监!某女泪流满面仰天长啸,姐是个女人,货真价实的女人啊——

    传说,这风月王朝男风盛行。

    还好还好,她是个太监,什么?尼玛连太监都不放过?!

    【叶非花篇】

    “欢儿,人家怕嘛,要你陪人家睡嘛。”某花妖娆万千娇滴可人,一双纤纤素手去解合欢的腰带。

    【饭小娃篇】

    “欢哥哥,小饭饿,小饭要吃馒头。”某娃可怜兮兮的瞪着大眼睛,对某欢胸前的“馒头”一脸垂涎。

    “咳咳,”合欢尴尬的往水里沉了沉身子,“哥哥的馒头馊了,小饭饿了找厨娘。”

    “那我帮哥哥扔掉。”饭小娃咽了咽口水,好心的伸手要去拿“馒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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