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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飞过蝴蝶季110

    “那天,不应该对你说那些话。*非常文学*”顾铭握着手里的刀叉说。

    卯卯一愣,她没想到他叫她到这里是要对自己说这句话。至少,道歉不在她的预期范围内。她越过餐桌上的满目饕餮,心里堵得慌。她以为那是愧疚,可事实似乎不是如此。那种感觉,已经超出了内疚。悌

    “这不是谁能预料的,所以你不需要不好意思。”她舒了口气,“争吵不是一方能引起的,我们都有错。”悌

    顾铭紧抿唇角,很久后才说:“经过这半月的反思,我不认为这有错。”

    卯卯望着对面的顾铭,对他的话再次感到惊讶。“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通过这次争吵我明白一件很重要的事,”他没有接着说下去,只是看着她。卯卯摇头,不知道他的下一句话又会给她带来什么样的震惊,就像她从来无法知道他在想什么,除了曾经他说过喜欢她。

    “你明白什么事?”她问。

    “不管你承不承认,你在乎我。”顾铭用一种下结论的语气说。

    许久,卯卯才从顾铭的话里回过神。她不知道他的结论是否正确,但她可以肯定她不希望彼此有误会。谀

    “事实上,你看到的和你想的是不一样的。”卯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他解释这些,这不是她的初衷,但却实实在在的做了,并在认真的执行。谀

    顾铭抬眼看她。

    “我跟他,是偶然遇见的。”卯卯说,“这件事听起来似乎有些不可思议,但的确如此。就像当初我们在圣安德鲁斯那样,是没有预期的遇见,更不是结伴而行。”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他问,口是心非。

    “你有误会。”她说,低下头开始仔细的切盘子里的鹅肝。

    “我没有。”他再次狡辩。

    “你有。”卯卯抬起头注视着他,“我不是傻瓜。我能强烈的感受到你的敌意,我不喜欢这种感觉,更不愿意这样被对待。”她明确的说出自己这些日子来的感受。

    他沉默的看她,盘子里的食物一分一毫都未动过。

    “所以我认为有必要对你说。”她继续将自己的心情如实坦白,“我希望我们能像以前那样相处。”她没有对他说,其实她从没有真正的讨厌过他。

    “说完了?”顾铭问,眼神穿过桌上的烛台落在她脸上,直接坚硬。/非常文学/

    “是,没有想说的了。”卯卯回答,把一块切好的鹅肝放进嘴里。

    顾铭别过头,满意的弯起嘴角。

    “吃吧,吃完了我带你去看些东西。”他拿起刀叉说。

    “看什么?”她拨开腮边的一小缕头发问道。

    “先吃,吃完了给你看。”

    从顾铭家出来已下午,卯卯扬着手里的书步履轻盈的往家走。她没想到,曾经那么苛刻的他会带她去他的书架边挑她喜欢的书。她惊讶他书架上藏书的种类之多,那里有她从来不看的医学、心理学、美术等各方面的书籍。

    临走前,顾铭说看完了可以继续过去换其他的书。想到可以有这么个免费又近的图书馆她就觉得心情好到快冒泡。

    曾经,她的梦想是有一个男人可以用一面墙的书跟她求婚。没有戒指,亦可以那么浪漫。

    卯卯的心里,有朵洁白的小花绽开。

    伦敦的四月阳光明媚,湛蓝的天空里有大朵的白云悬浮。卯卯一只手抓着包一只手端着杯咖啡从特拉法加广场匆匆跑过的时候,成群的受了惊吓的鸽子哗啦一声腾空而起,像一朵朵突然在天空绽放的烟花一样绚丽。

    广场上的斜坡台阶上有许多人坐在那里,看书,说话,发讯息,或者只是简单的坐在那里歇脚。她用艳羡的眼神回头看了一眼那些人,然后跳上刚在站牌处停下来的巴士。

    餐厅里人很少,三三两两的散落在四处。餐厅主人似乎钟情于法国,一个下午都在放法语歌。卯卯用一把小叉子吃碟子里的甜点,她把一粒红莓从蛋糕里挖出后送进嘴里。齐喆在对面喝一杯没有加糖的咖啡。

    许久,卯卯才再次提起孔唯的事。她知道应该尽量避免这个话题,但有些事终究需要面对。

    “申请调回的事怎么样了?”

    “上面已经批了。”齐喆的脸色沉重。

    卯卯吃惊,她以为孔唯会听齐喆的话,她以为孔唯会放下,潇洒的微笑。原来只是她自己想象的太过美好而已。“什么时候的事?”

    “前几天。”齐喆回答。

    “肖叔叔批的文件?”卯卯问,紧紧抓着手里的小叉子。

    “是。”

    齐喆把事情的原委全都告诉卯卯,他说孔唯坚持要回去,说她要回去在父母身边工作,不是因为他。

    但齐喆明白,这件事很大意义上是他自己态度决定的。如果非要追究,他必须对此负责。

    卯卯心生愧疚,她觉的这件事多少跟自己有关。就像当初她自己为齐喆放弃一些东西与他也有关一样。她想安慰自己,就这样扯平好了,这样的话心里的难过会有所减少,但是不管怎么把以前的事拿出来比较,卯卯发现以前所有的事都变得不再重要。

    她大口的喝咖啡,用力的握住手中的杯子。

    齐喆的话也开始渐渐变少,到最后他们之间几乎没有语言。但逢涉及到这件事,他们总是小心的避开,不愿触及当初的疼和痛

    。

    他们俩只是沉默的时候,肖洁和邓飏也出现在茶餐厅里。看见卯卯和齐喆在一起的时候,肖洁很吃惊。比她更惊讶的是邓飏,他看了看卯卯又看齐喆,心里顿时有数。

    简单的打过招呼,肖洁与邓飏便另择了张桌子坐下。她不想让邓飏看出些什么,却不知一切对他来说早已了然于心。

    邓飏也不多问,只是谈他与肖洁之间的话题。没有一句话牵扯到卯卯跟齐喆身上,甚至不问与卯卯以前的男人是谁。所有的这些让肖洁心安许多。

    回家后,肖洁包都来不及放就直接问卯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在那个时间与齐喆见面。卯卯把在巴黎遇见的事如实交代,肖洁听完只是摇头。

    “怎么了?”卯卯问,对肖洁太过于平静的表现心里没底。

    “卯卯,你坦白告诉我一件事。”肖洁面色铁青的看卯卯,表情异常严肃。

    “什么?”肖洁的语气让卯卯心底的不安感愈发强烈,她有一种喉咙被牢牢掐住的窒息感。

    肖洁俯身,自上而下的注视卯卯的眼睛,“你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卯卯,你是否还在爱着齐喆?”

    肖洁的问题果然让她的窒息感在短时间内不间断膨胀,卯卯低下头避开她审视的目光,“我不知道。”

    “童卯卯!”

    “我真的不知道!”卯卯抬头,肖洁依旧在看她,炯炯的目光像是要看进她的心里一样,“我不知道此刻对他的感觉是否与爱有关。”

    “那顾铭呢?”肖洁再次逼问她,每个问题都似拔鞘而出的利剑直直的插在她的心坎上,刀刀见血。

    卯卯沉默,许久后她摇头,“我很茫然,肖洁。”她知道,让肖洁问这样的问题对肖洁来说本身就是一种伤害,而她自己却在无时不刻的伤害她,伤痛一个从始至终站在自己身后的女子。

    卯卯觉得自己有罪,罪孽深重。可对这罪,她无从下手偿还。

    肖洁蹲下来,牵起卯卯的手放在她的胸口上,“如果脑子不清楚的话,就问这里。”

    “肖洁,对不起。”卯卯说,她不明白自己为何总是在伤害爱她最深的人,上辈子她也许真的是坏蛋,所以即便是今生她的身体里仍存在充满罪恶的因子。

    “在爱情的界限里是没有对与错,只有爱与不爱。”肖洁起身,神色凛然的对卯卯说,“在爱里你受过伤,这些没有人会比你自己更清楚。卯卯,所有的一切,我只是希望你幸福。”

    卯卯望着肖洁的背影,笔直的像一棵白杨,无论何时,总能让她心无顾忌的倚靠。

    所有的一切,只是为了她的幸福。

    与LD的合作进入正轨,肖洁出现在她家附近那座直入云霄大厦的频率愈发频繁起来。顾铭的秘书几乎能在肖洁刚从楼道里的脚步声辨别出来人是她。

    肖洁站在秘书室里,那个金发女人便按了内线对顾铭说肖洁来了。在她刚进去的两分钟之内,肖洁总能喝到秘书泡来的咖啡或者茶。她不止一次的跟顾铭赞叹他选秘书的眼光,以及想跟他借用的想法。但结果每次都遭到他的拒绝。

    顾铭坐在办公桌后面,神情严肃的批阅堆积城一座小山般的文件。一边的肖洁,翘腿在沙发上,认真的盯着手机屏幕,嘴角有笑。

    “股价又涨了。”她说,修长的手指轻轻的在手机上滑过。

    “你家的,还是我家的?”顾铭埋首问她。

    “都涨了。”肖洁笑,打心眼里佩服她母亲的商业谋略及眼光。除开政治这块,她不得不承认,她母亲在许多方面比她父亲更优秀。

    顾铭弯起嘴角,原来一场没有结果的商业联姻却促成商业中的一段佳话,也算是自前些日子以来被他母亲层层施压得到的一点报酬。

    肖洁依旧盯着手机,屏幕上的那些以往头疼的数字瞬间在她眼里变得可人起来。时至今日,她才明白自己骨子里其实是个爱财到极致的人。

    她需要比别人多很多的钱来维持许多东西,比如气场和豪迈。

    “一会儿下班了我请喝酒。”肖洁一脸的满足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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