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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淮南有山秀

    而说梦华迟迟不见明秀回来报信,以防生变,又命林望乡前去接应明秀。

    林望乡刚找到明秀,却见她与淮南山秀动手,终是不敌被淮南山秀一扇子点瘫,心中不禁喊苦。

    先前明秀说已是着人通过信,师衣相答应四人一起与太上皇一会,而如今动起手来又是唱得哪一出?

    淮南山秀是风国世家子弟中的翘楚,一般人谁能是他的对手,明秀又何故去招惹他?

    他匿在竹影之下,心生埋怨,一时失了主意,不知如何是好。

    但见淮南山秀蹲下身子跟明秀说了几句,明秀的表情由戒备渐渐转为和缓,但她说不了话,淮南山秀又解了她几处穴位。

    林望乡只见明秀如秋水般的双目转向自己这边,微微颔首,对淮南山秀说了些什么,随后淮南山秀猛一回头,正好对上他的目光。

    林望乡心中一惊,莫不是这小丫头片子几句话就被策反了,当场把自己供了出来吧。

    他慌得后撤几步,而淮南山秀则起身朝自己这边追了几步。

    林望乡慌得顾不上太多,当即拔腿就要跑,却听到淮南山秀的话声音不大,却清晰落入耳中:“林副统领,我要见太上皇,请统领引荐。”

    林望乡以为自己听错了,愣住。

    “你说什么···”

    瓢泼雨幕中,远处的天火犹在燃烧,只是不见火势蔓延,仅在一株神木上“滋啦啦”地烧个不停。

    说梦华蹲在树下,已经完全没有一国之尊的样子,雨水从茂密的树冠上落下,浸透了他的衣衫。

    明秀与林望乡俱未归来,他心里发慌,手里拿着一根银针在黑暗的夜色中盲练针法,嘴上却还是和小团子以及那几个士兵有一句没一句得聊着些家长里短,想用轻松的气氛缓住他们的心神。

    好在焦灼的时间总算结束了,说梦华等回了林望乡和明秀,还有一个淮南山秀。

    他还没来得及问话,淮南山秀已是抢先一步单膝跪下:“微臣参见太上皇,太上皇龙体康安,万岁万岁。”

    说梦华欲要扶起淮南山秀:“快请起吧。”

    淮南山秀却是不愿,仍要跪着,双手举过头顶,“求太上皇救微臣一家性命,微臣愿为太上皇鞍前马后效犬马之劳。”

    说梦华道:“朕今日来就是为了此事,你快起来吧。”

    淮南山秀声音流露出难以压制的喜悦,忙道:“微臣叩谢君上,愿肝脑涂地,以报所天,魂归酆都,不忘结草。”

    说梦华点点头,“你是个聪明人,想必其中利害已是有人向你阐明了,朕长话短说,你将此药服下,明日会出现中毒之状,可借故躲过圣星裁世,说风华自不能降罪于淮南府。”

    淮南山秀看着说梦华掌心放在绢布上的药丸,眉头也不皱一下,当即抓起来仰头吞了。

    吞药的人果敢决绝,赐药的人反显得几分不忍,说梦华面色凝重,看着淮南山秀把药吃了,随后淮南山秀又道,“那路温书···”

    “他怎了?”

    “回君上,他比微臣更需要此药。”

    说梦华沉吟片刻,道:“朕与你一同去见他吧。”

    小团子不禁惊呼:“太上皇,不可啊,这若是有什么陷阱···那可就糟了。”

    林望乡也道:“是啊,太上皇何必如此冒险,让他们来见您便是。”

    说梦华却道:“不必了,心中存疑,等着也一样会担心”。

    虽然明秀与林望乡没有说方才发生了什么,但他从明秀不甚利落的脚步判断,必是生了枝节,倒不如让他一人去得轻松。

    他转对淮南山秀说:“我相信你。”

    淮南山秀攥紧了拳头,黑夜中,远处的火光在他腰间润白的玉扇上翩翩起舞,一如他眼瞳中的热情:“微臣一定誓死保护君上。”

    林望乡和明秀还想再劝,说梦华打断他们道:“不必多言了,朕去去就来”,话音未落,已是走远了数丈。

    明秀才惊觉,自在宫墙内遇到他起,到如今一个时辰间,说梦华的功力竟是足足涨了一番。

    说梦华快步走在前方,他心里却只有一个念头:“死老天,有本事你就再降一个雷劈死我,若不是不能,那这盘棋我赢定了。”

    二人将走到廊下那片竹林时,之前去请示说风华的那骑兵纵马赶回了,他匆匆下马,险些摔倒:“回统领,摄政王说了,神木引天雷,是命不用救,其他神木无过,把天火取下以防殃及。”

    那统领听了,忙道“是了是了,摄政王高明,快照摄政王说得办。”

    远处的说梦华嘴角不住抽动,心道:“我怎么就没看出来哪里高明了?”

    淮南山秀不明白他为何驻足,疑惑道:“君上?”

    说梦华回过神来,“没事,走吧。”

    而另一边,路温书久久寻不到淮南山秀,便找上师衣相与储龙逢一起商议,刚刚说上几句,淮南山秀推门而入。

    路温书忙迎上去:“山秀,你去哪里了?我到处找不到你。”

    淮南山秀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表情肃然看向其他两人,“诸位,我带了一个人来。”

    储龙逢奇道:“什么人?”

    他的话刚刚问出,说梦华跨过门槛走进屋来,淮南山秀闪至他身后,探过无人跟踪,便顺手关上了门。

    储龙逢一见来人,惊得站起身来:“太上皇?!”

    “微臣参见太上皇,太上皇龙体康安,万岁万岁。”

    “不必多礼,平身吧。”

    师衣相的脸上倒是闪过诸多复杂的表情,他长舒一口气,终是从书桌前的椅子上站起来,朝说梦华行了一礼:“微臣参见太上皇。”

    说梦华将一丝一毫都看在眼里,他顺势坐到一旁的椅子上,轻扬右手:“起来吧。”

    路温书尤是张大了嘴巴,还没有反应过来,直到淮南山秀推了他一把,他才“扑通”一声跪下,双手大俯地:“叩见太上皇,太上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的眼睛清亮有神,说梦华对此印象深刻,因为他自己的眼神已是一片浑浊,很难被人看出情绪。

    说梦华微微一笑:“你叫路温书是吧,起来吧。”

    路温书跪在地上,连连点头:“没错,微臣是这个名字。”

    说梦华点头微笑,“起来吧。”

    “诶!”路温书热情应道,蹦将起来。

    说梦华笑笑没有说话,他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就像细长的黑月牙,现在他就是用这双黑月牙审阅着屋里的每一份情绪。

    最终,他将目光停在了师衣相身上,师衣相穿着一身月白色的袍子,而他的神色也淡淡的,有一种月光的模糊疏离感。

    “你们先出去吧,朕有话和师衣相单独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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