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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反击

    陆雲参知道,自己的师父迟早有一天会离开这里,他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可当这一天真的到来时,他也是万分不舍。

    这三年来,师父教会他的,可不止剑法!

    陆雲参心下十分难过,但表面依旧不动声色,笑道:“师父是想自己的孙女了吧!那便回去好好陪她!”

    白衣人:“你与心儿好好活着,日后有机会,为师来定州看你们!”

    陆雲参几乎就要大声哭出来,但他极力克制住自己,颤声回道:“师父放心,我不是小孩子了!”

    陆雲参永远记得师父离开时的情景,他踩着一地银杏树叶的金黄,负手前行,每一步,都走的极为豪气洒拓,身后日光极暖极温柔,洒向那位更温暖的人身上。

    师父走了之后,给心儿擦眼泪的陆雲参忽然想起一件非常严肃的事情:“诶!我这做徒弟的竟然不知道师父名讳......”

    此后不久,锦园缂丝坊坊主,将陆雲参和陆心竹破格收为学徒。

    七年后,两人皆已学有所成,这期间,陆雲参练剑从未耽搁一天,缂丝技艺不断精进的同时,剑术也更加纯熟。

    十二岁的陆心竹,娇俏灵动,深得坊主喜爱,这位五十岁的妇人,因兄妹两人超凡的天赋而对其宠爱有加,妇人膝下只一子,在朝中做官,已两年未回家。

    她毕生的技艺如今有了她喜爱的传承人,老妇欢喜的很。

    但坊主的喜爱,招来了坊中同学者的嫉妒。

    一起做工时,陆心竹的织机坏掉或者织线断掉,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更有过分者,经常趁坊主不在,打发陆心竹到厨房烧水或者干其他杂事,若是心竹课上被夸,之后总有人将她织好的缂丝成品剪残或者烧毁。

    如此不道德无底线的事情,经常在坊中上演。

    一日,坊主出外与布匹商商量事宜,坊中留着几个学徒做活,那日陆雲参下午有事,中午用过午饭后便也出去了。

    陆心竹和往常一样坐在了织机旁边,深呼一口气,默念道:“别再来打扰我织布!别再来打扰我!!”然后低头认真的调整织机架构,这是她的习惯,因为她不敢保证没有人暗中乱动她的织机。

    一切调整无误后,正要准备织布,却被一人狠厉的从后拽住了头发。

    她大叫了起来,但一起的同伴没有一人帮她的,那人越拽越凶,竟将她生生从织机旁拽到大厅中央,然后才松开手。

    心竹摸着仿佛被戒掉皮的头,抬头看向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前坐在小巷口通知他哥哥到此地做杂工的那位女子,名叫秦蓝儿。

    秦蓝儿正恶狠狠的看着趴在地上一脸疑惑心竹,大声骂道:“你与你那哥哥都不是什么好人,当初不过就是被园主叫来此地做杂工的闲狗,不知哪里得来的神通,迷惑的坊主竟打算要将她的衣钵传给这两只闲狗,简直荒唐!你俩有什么资格!”

    说着蹲下并伸手捏住了心竹的下巴,严重的恨意似要决堤一般,紧紧盯着心竹,继续骂道:“当初是我叫你哥哥来的,不成想,竟然给自己找来了对手!”

    原来这秦蓝儿一心想要继承坊主的衣钵,如今被陆家兄妹挡了道,于是便找来着机会,趁机羞辱心竹一番。

    “如今这世道,做大事的男子皆读书做了官,而你那不一般的哥哥,却挤在这锦园中,与我等织锦女流之辈厮混在一起,说出去,陆家的脸面何存,你的哥哥,可真是有出息!简直不配做男儿!”

    陆心竹算是听出来了,这秦家姐姐是故意在她陆心竹的难堪啊!许是满肚子火憋的太久,如今逮着这个机会,开启了口不择言式的谩骂。

    想到此,陆心竹轻笑了一声。

    秦蓝儿一听这笑声,顿时火冒三丈,伸出另一只手,在心竹脸上连扇好几巴掌,只打的心竹头晕目眩。

    众人看着,有的叫好,有的低头不敢再看,有的看着心竹可怜,想上前劝解,但被秦蓝儿一个眼神又给吓回去了,只好默不作声。

    打完后,秦蓝儿将心竹扔在地上,居高临下的说道:“这锦园,本就属于我秦家,无论是缂丝之艺还是其他织锦之术,最终都是我秦蓝儿的!谁也抢不走!”

    陆心竹摇了摇发昏的头,抹了一把嘴角渗出的血丝,缓缓站起身。

    “秦家姐姐,说了那么多,说够了没有!”

    秦蓝儿未曾料到陆心竹会这么大胆的直接与她对峙,怒目圆睁,喝道:“我说够没说够,你都给我乖乖听着!”

    陆心竹知道,此刻发怒,对自己对哥哥,没有任何益处,她冷静下来,不慌不乱的回击:“秦家姐姐方才说我与哥哥是闲狗,还说哥哥善缂丝之艺,便不配做男儿,有辱陆家家门,是不是?”

    “你不聋,耍什么花样,我确是这般说了,你又奈我何?”

    “你说我与哥哥是闲狗,可大家都知道我兄妹二人,从未打过架,虽说哥哥剑术精绝,但也只是在家中练练把式,从未动手伤过人,若说是闲狗,你才是真的吧!”心竹说着指了指自己嘴角又渗出来的血,又道:“大家瞅瞅,都打出血了,放着缂丝的正经事不做,非拽着我不放!你不是狗谁是狗!”

    秦蓝儿被心竹这番话气的浑身颤抖:“好啊,陆心竹,竟敢和我顶嘴!”说着一把夺过身旁一位姑娘手里的梭子,也不管上面的织线,举起就像陆心竹扑了过去。

    心竹灵活躲过,不卑不亢的继续说道:“在这锦园中,无论做什么看得都是你自己的本事,秦叔叔是很有钱,那又如何!即便真的买了这锦园,里面的人都如你这般无真本领,只脾气大,有何用?!”

    秦蓝儿已被气的失去了理智,发了疯的朝陆心竹扑去。

    几位与秦蓝儿交好的姑娘,见状上前故意绊倒一边后退一边给秦蓝儿说话的陆心竹。

    心竹摔倒在地,后脑勺磕在墙壁上,一阵晕眩感袭来,秦蓝儿举起梭子,意欲毁坏心竹的手。

    千钧一发之际,坊主赶回来,看到这样一幅场景,来不及多想,纵步上前推开蓝儿,但脚底着地不稳,推开的同时,自己也朝前扑去。蓝儿情急中伸手抵挡,但是她忘记梭子还在自己手中,落地后,梭子端端的没入坊主的胸口.......

    温热的血瞬间蔓延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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