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射雕之舌尖上的降龙十八掌（下）
一行三人走出破庙，入了襄阳城，入城后肖卓领着龙、洪二人寻到城内一处颇为大气的院落，院外三四间三层小楼一字排开，当中最大的一幢小楼上挂着一块牌匾，上书“福顺米行”四个大字。越过高高的围墙朝里头看去，院内建筑林立，有几幢更是雕梁画栋，比起一般的地主老财大院气派许多——一处分号都有如此排面，肖家的财力可想而知。
此时正是清早，米行才刚刚开门，里面还没什么客人，只有几个打杂的小厮一面有气无力地扫地擦桌，一面有一搭没一搭地瞎扯闲聊……
肖卓进到里面，将分号掌柜叫来，那掌柜刚一见少东家的时候还大吃一惊——才几天功夫不见，少东家简直就像是被强人打劫过了一般，原本一身华贵的衣衫变得破破烂烂，发髻散乱，精神不振的样子活像一个逃荒过来的饥民。
掌柜连忙将肖卓等人请进了内室，叫下人赶紧去寻出一套干净的衣物来之后，这才开始询问少东家究竟发生了何事，怎的几天功夫就变得这副模样。
肖卓的回答也是半真半假——汉水上遭遇强人，被掳走索要赎金此话是真；但事件的幕后主使龙五却被他给隐了去，只说自己在襄阳附近被洪七公以及龙五两位大侠所救，这才逃出生天。
接着就让掌柜立刻叫人快马加鞭赶去临安府给自己父亲带去消息，叫他老人家不必再为自己的安危担心。
当然最重要的事情可不能忘了，诸事交待妥当之后，肖卓找掌柜的支了些银子，领着龙傲天和洪七公直杀至味楼。
到了那里，直接就将最好的包厢包了下来，什么好酒好菜，山珍海味尽管上上来，反正小爷我不差银子，只要能够让洪七公大爷吃得高兴，吃得满意，不管是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地上跑的，能搞到的全给端上桌来。
初试之下，仅是吃上一口，饶是穿越了无数世界，尝遍了各种美味的龙傲天也不禁眼前一亮——没有后世的各种外来佐料，只凭借着对食材的理解和对火候的掌控，便能做出如此别具一番特色的美食出来，此地的大厨们着实也不简单啊！
而洪七公早已是按捺不住放开腮帮子大快朵颐起来，只见他一只脚站在凳上，价值不菲的象牙筷因为嫌它碍事早就让其扔到了一边，伸出黑乎乎的沾满油腻的大手直接就抓，也不管上面还冒着腾腾热气，就直往嘴里塞，嘴里的鸡腿都还在嚼呢，手里早已又捞起了一尾蒸鱼，而眼睛则是盯在上菜小二手里端着的羊肉上了。
吃完了就顺手将满手的油腻放自己身上擦了擦，接着又抓……
这吃相说不敢恭维还真是客气了，倒人胃口确实是一点也不为过……
搞得不管是穿越前还是穿越后都够得上“养尊处优”四个字的肖大少爷实在是没了胃口，勉强吃了几口之后便放下了筷子，借口张罗小二快些上菜躲了出去，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倒是龙傲天没那么矫情，神色如常地一口一口不紧不慢地吃着，看起来速度并不快，可分量却一点没落下，还不时地跟洪七公碰上几杯。
“肖娃娃都给吓跑了，龙小子你却是对我的这番吃相视而不见……嘿嘿，倒是挺对老叫花我胃口的……”洪七公拧起一只鸡爪，对着龙傲天指了指，调侃道。
龙傲天不屑地一哼：“这算什么？晚辈就算是在尸山血海的战场上该吃就吃，该睡就睡……前辈你恐怕还没见过真正吃相难看的……”
“战场，你上过战场？”洪七公突然发现龙五似乎说漏了些什么。
龙傲天吃了口菜，含含糊糊地说道：“很早以前上过……”
“难怪你一身气势怎么那么骇人呢，原来是上过战场的……想必你手底下的性命也不少了吧。”洪七公看似十分随意地随口问道：“哪边？”
他口中的“哪边”自然问得是龙五在战场上效力的是宋、金两国中的哪一方，甚至还可以继续引申开来……
“哪边都不是……”龙傲天又抿了口酒，“不管是北边的完颜鞑子，还是南面的赵佬儿，他们都还没资格支使晚辈做事……所以啊，前辈你就不要探晚辈的底了——您猜不到的。”
“不说这个了，走一个！”
“干！”
这顿饭一直从正午吃到夜半三更，酒足饭饱的二人这才一个趴在桌子上，一个靠着椅子睡了过去。肖卓后来一清点，今天一天他们俩人竟然吃掉了大大小小几十道菜，光鸡就消灭了四只，其他鱼鸭肉食也不在少数，酒更是喝掉了十几斤上好的杜康……
开店不怕大肚汉，可是这番吃法，还是酒楼掌柜和小二们也都咋舌不已——事后一算账，他们今天一天吃饭花掉的银钱都足够几个五口平民之家一年的开支了。也不知道这肖大少爷是犯了哪门子的魔怔了，竟然请了一个老叫花子和一个跑江湖的这样胡吃海喝，真是崽卖爷田心不疼。
不过谁叫他是福顺米行肖大财主的独子呢，作为天下第一豪商，每天这么吃还真吃不穷他……
他老子的“田”可多着呢，
这点小钱甚至连九头牛身上的一根毫毛都算不上。
……
洪七公第二天醒来之后又嚷嚷着要吃，肖卓还正怕他不肯吃要走人呢，如此一来还正中他下怀，自然是有求必应，各种菜式换着花样如流水一般一道接着一道上。洪七公自然也不客气，反正是来者不拒，他的肚子就像是黑洞一般将能吃的东西全部悉数吸纳了进去，每一个撤下去的盘子都好似被舔过一般，稍微用水冲一下就干净了……
看得肖卓不禁怀疑：难道洪七公是赛亚人吗？
就这样又接连吃了两天。在这三天里，龙傲天与洪七公二人除了上茅房以外，就连睡觉都在包厢里。直到第三天，在吃尽了最后一道菜之后，洪七公拍拍圆滚滚的肚皮，捻着根鱼骨剔着牙缝道：
“肖娃娃啊，承蒙你的款待，叫老叫化美美地连吃了三天……我一个要饭叫花子能够在这等酒楼吃上三天也该知足了，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所以我也该跟你说声告辞了。”
“啊！”肖卓心里急了，心想要是不将你留住多吃几天，只怕我的降龙十八掌就和九阳神功一样，长了翅膀在天上扑腾扑腾跟自己说拜拜了，连忙道：“这才几天哪！前辈不在这里多留几天只怕晚……”
“行了娃娃！明人眼前不说暗话……”洪七公打断了肖卓的挽留之语，从桌上挑出根吃得还不怎么干净的骨头扔进嘴里，嚼得“嘎嘣”作响。“我就问你一句：这三天来吃过的美食，全是至味楼的吗？”
“这……”肖卓说不出话来了，至味楼的厨子再厉害，怎么可能做到三天两百多百道菜全部不重样的，是他为了留住洪七公，特地叫人将襄阳附近上百里的名厨全数都请了过来，甚至不止是襄阳的，就连鄂州府，兴庆府的厨子他都花重金请了来，这会都还在路上呢。
为了降龙十八掌，他下的本钱不可谓不重。
“老叫化生平最得意的本事不是一身的武功，”说着洪七公吐了吐舌头，“而是这条舌头——只要是吃过的味道，不管再过多少年，叫我再吃一次我都能说出来。别的不说，单说眼前这盘鱼，就是襄阳城里醉宵楼的看家菜吧……”
“……我洪七喜好美食，江湖上也不是什么秘闻，也不知道娃娃你到哪听到了这个消息，居然算计起老叫化来了。要不是你肖家对我丐帮有恩，哪怕你请我上凌霄宝殿去吃龙肝凤髓，喝琼浆玉液我也不稀罕看上一眼！”
说着伸出右手杵在肖卓面前问：“娃娃你知道这根指头是怎么断的吗？”
看过小说电视的谁不知道？肖卓他当然也清楚，答案脱口而出的瞬间又改变了主意，摇头道：“晚辈不知……”
“其实你知道对不。没错！是我当年因为贪吃误事，懊恼之下自己咬断的！也是在告诫自己：下次美食当前的时候，先看看自己的断指，想一想这饭该不该吃！”洪七公拿着中指对着肖卓点了又点，“而肖娃娃你，在老叫化面前看似纯良有礼，其实满肚子无时不刻不在盘算对你是否有利，要是我不是北丐洪七公，而就是一个普通要饭的乞丐的话，只怕你就随便几个银子将我给打发了吧……这就是我不喜欢跟你们这种人打交道的地方——整天算计来算计去你不累吗？你不过是个十四五的小娃娃，仁义礼信你一个没学到，耍心计倒是学了个四不像……”
“前辈在下绝无此……”肖卓话都还没说完，就被龙傲天偷偷地从背后将衣角一扯，顿时闭上了嘴巴，悻悻然地坐了下来。
洪七公仿佛没看到刚才的小动作，自顾自地接着说道：“娃娃你这么处心积虑地要请老叫化来赴宴，又是花钱又是请厨子的，如此殷勤，不就是打着我洪七公武功的主意吗？行！既然你想学，我就教你——不过不是因为你这三天的美食，而是当年淮南大旱时，你父亲散了十船粮食，救活了无数百姓灾民，也让我丐帮弟子得了恩惠，此恩不得不报！”
“老叫化一生所学武功不多，最得意的当属降龙十八掌与打狗棒法了。打狗棒法是万万不能教你的，所以能教给你的就只剩下降龙十八掌了……也罢！我就将这门掌法教与你吧！”
事情的反转让肖卓始料未及，原本在被洪七公数落的时候他以为自己的计划又失败了呢，谁知峰回路转，洪七公居然松口了。激动得他恨不得现在就抱上远在临安的老爸亲上几口方能表达其感激之情。
“前辈传艺之恩恩同再造，请前辈受晚辈一拜！”现在肖卓弄清楚了，洪七公就讨厌扭扭捏捏，婆婆妈妈不爽快之人。在他面前与其扮矫情，还不如该怎么就怎么直爽些。
于是肖卓撩起衣袍就要下跪，谁知洪七公猛然跳到一边去不受他的跪拜。“我传你降龙十八掌是因为你肖家对我丐帮有恩，一报还一报，从此以后彼此再不相欠。不是我要收你为徒，你跪什么跪，拜什么拜？龙五传你内功的时候也没见你这样啊，看得起一个看不起一个，忒虚伪了！”
“而且我传你降龙十八掌也不是现在就教给你——你现在根基未成，现在让你强练这门掌法等于是在害你性命。所以老叫花已经将掌法的全部精要悉数交给龙五了，等他觉得你可以练的时候，再代老叫花教你吧。”
肖卓“啊！？”
龙傲天：……https:///book/579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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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连忙将肖卓等人请进了内室，叫下人赶紧去寻出一套干净的衣物来之后，这才开始询问少东家究竟发生了何事，怎的几天功夫就变得这副模样。
肖卓的回答也是半真半假——汉水上遭遇强人，被掳走索要赎金此话是真；但事件的幕后主使龙五却被他给隐了去，只说自己在襄阳附近被洪七公以及龙五两位大侠所救，这才逃出生天。
接着就让掌柜立刻叫人快马加鞭赶去临安府给自己父亲带去消息，叫他老人家不必再为自己的安危担心。
当然最重要的事情可不能忘了，诸事交待妥当之后，肖卓找掌柜的支了些银子，领着龙傲天和洪七公直杀至味楼。
到了那里，直接就将最好的包厢包了下来，什么好酒好菜，山珍海味尽管上上来，反正小爷我不差银子，只要能够让洪七公大爷吃得高兴，吃得满意，不管是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地上跑的，能搞到的全给端上桌来。
初试之下，仅是吃上一口，饶是穿越了无数世界，尝遍了各种美味的龙傲天也不禁眼前一亮——没有后世的各种外来佐料，只凭借着对食材的理解和对火候的掌控，便能做出如此别具一番特色的美食出来，此地的大厨们着实也不简单啊！
而洪七公早已是按捺不住放开腮帮子大快朵颐起来，只见他一只脚站在凳上，价值不菲的象牙筷因为嫌它碍事早就让其扔到了一边，伸出黑乎乎的沾满油腻的大手直接就抓，也不管上面还冒着腾腾热气，就直往嘴里塞，嘴里的鸡腿都还在嚼呢，手里早已又捞起了一尾蒸鱼，而眼睛则是盯在上菜小二手里端着的羊肉上了。
吃完了就顺手将满手的油腻放自己身上擦了擦，接着又抓……
这吃相说不敢恭维还真是客气了，倒人胃口确实是一点也不为过……
搞得不管是穿越前还是穿越后都够得上“养尊处优”四个字的肖大少爷实在是没了胃口，勉强吃了几口之后便放下了筷子，借口张罗小二快些上菜躲了出去，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倒是龙傲天没那么矫情，神色如常地一口一口不紧不慢地吃着，看起来速度并不快，可分量却一点没落下，还不时地跟洪七公碰上几杯。
“肖娃娃都给吓跑了，龙小子你却是对我的这番吃相视而不见……嘿嘿，倒是挺对老叫花我胃口的……”洪七公拧起一只鸡爪，对着龙傲天指了指，调侃道。
龙傲天不屑地一哼：“这算什么？晚辈就算是在尸山血海的战场上该吃就吃，该睡就睡……前辈你恐怕还没见过真正吃相难看的……”
“战场，你上过战场？”洪七公突然发现龙五似乎说漏了些什么。
龙傲天吃了口菜，含含糊糊地说道：“很早以前上过……”
“难怪你一身气势怎么那么骇人呢，原来是上过战场的……想必你手底下的性命也不少了吧。”洪七公看似十分随意地随口问道：“哪边？”
他口中的“哪边”自然问得是龙五在战场上效力的是宋、金两国中的哪一方，甚至还可以继续引申开来……
“哪边都不是……”龙傲天又抿了口酒，“不管是北边的完颜鞑子，还是南面的赵佬儿，他们都还没资格支使晚辈做事……所以啊，前辈你就不要探晚辈的底了——您猜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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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
这顿饭一直从正午吃到夜半三更，酒足饭饱的二人这才一个趴在桌子上，一个靠着椅子睡了过去。肖卓后来一清点，今天一天他们俩人竟然吃掉了大大小小几十道菜，光鸡就消灭了四只，其他鱼鸭肉食也不在少数，酒更是喝掉了十几斤上好的杜康……
开店不怕大肚汉，可是这番吃法，还是酒楼掌柜和小二们也都咋舌不已——事后一算账，他们今天一天吃饭花掉的银钱都足够几个五口平民之家一年的开支了。也不知道这肖大少爷是犯了哪门子的魔怔了，竟然请了一个老叫花子和一个跑江湖的这样胡吃海喝，真是崽卖爷田心不疼。
不过谁叫他是福顺米行肖大财主的独子呢，作为天下第一豪商，每天这么吃还真吃不穷他……
他老子的“田”可多着呢，
这点小钱甚至连九头牛身上的一根毫毛都算不上。
……
洪七公第二天醒来之后又嚷嚷着要吃，肖卓还正怕他不肯吃要走人呢，如此一来还正中他下怀，自然是有求必应，各种菜式换着花样如流水一般一道接着一道上。洪七公自然也不客气，反正是来者不拒，他的肚子就像是黑洞一般将能吃的东西全部悉数吸纳了进去，每一个撤下去的盘子都好似被舔过一般，稍微用水冲一下就干净了……
看得肖卓不禁怀疑：难道洪七公是赛亚人吗？
就这样又接连吃了两天。在这三天里，龙傲天与洪七公二人除了上茅房以外，就连睡觉都在包厢里。直到第三天，在吃尽了最后一道菜之后，洪七公拍拍圆滚滚的肚皮，捻着根鱼骨剔着牙缝道：
“肖娃娃啊，承蒙你的款待，叫老叫化美美地连吃了三天……我一个要饭叫花子能够在这等酒楼吃上三天也该知足了，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所以我也该跟你说声告辞了。”
“啊！”肖卓心里急了，心想要是不将你留住多吃几天，只怕我的降龙十八掌就和九阳神功一样，长了翅膀在天上扑腾扑腾跟自己说拜拜了，连忙道：“这才几天哪！前辈不在这里多留几天只怕晚……”
“行了娃娃！明人眼前不说暗话……”洪七公打断了肖卓的挽留之语，从桌上挑出根吃得还不怎么干净的骨头扔进嘴里，嚼得“嘎嘣”作响。“我就问你一句：这三天来吃过的美食，全是至味楼的吗？”
“这……”肖卓说不出话来了，至味楼的厨子再厉害，怎么可能做到三天两百多百道菜全部不重样的，是他为了留住洪七公，特地叫人将襄阳附近上百里的名厨全数都请了过来，甚至不止是襄阳的，就连鄂州府，兴庆府的厨子他都花重金请了来，这会都还在路上呢。
为了降龙十八掌，他下的本钱不可谓不重。
“老叫化生平最得意的本事不是一身的武功，”说着洪七公吐了吐舌头，“而是这条舌头——只要是吃过的味道，不管再过多少年，叫我再吃一次我都能说出来。别的不说，单说眼前这盘鱼，就是襄阳城里醉宵楼的看家菜吧……”
“……我洪七喜好美食，江湖上也不是什么秘闻，也不知道娃娃你到哪听到了这个消息，居然算计起老叫化来了。要不是你肖家对我丐帮有恩，哪怕你请我上凌霄宝殿去吃龙肝凤髓，喝琼浆玉液我也不稀罕看上一眼！”
说着伸出右手杵在肖卓面前问：“娃娃你知道这根指头是怎么断的吗？”
看过小说电视的谁不知道？肖卓他当然也清楚，答案脱口而出的瞬间又改变了主意，摇头道：“晚辈不知……”
“其实你知道对不。没错！是我当年因为贪吃误事，懊恼之下自己咬断的！也是在告诫自己：下次美食当前的时候，先看看自己的断指，想一想这饭该不该吃！”洪七公拿着中指对着肖卓点了又点，“而肖娃娃你，在老叫化面前看似纯良有礼，其实满肚子无时不刻不在盘算对你是否有利，要是我不是北丐洪七公，而就是一个普通要饭的乞丐的话，只怕你就随便几个银子将我给打发了吧……这就是我不喜欢跟你们这种人打交道的地方——整天算计来算计去你不累吗？你不过是个十四五的小娃娃，仁义礼信你一个没学到，耍心计倒是学了个四不像……”
“前辈在下绝无此……”肖卓话都还没说完，就被龙傲天偷偷地从背后将衣角一扯，顿时闭上了嘴巴，悻悻然地坐了下来。
洪七公仿佛没看到刚才的小动作，自顾自地接着说道：“娃娃你这么处心积虑地要请老叫化来赴宴，又是花钱又是请厨子的，如此殷勤，不就是打着我洪七公武功的主意吗？行！既然你想学，我就教你——不过不是因为你这三天的美食，而是当年淮南大旱时，你父亲散了十船粮食，救活了无数百姓灾民，也让我丐帮弟子得了恩惠，此恩不得不报！”
“老叫化一生所学武功不多，最得意的当属降龙十八掌与打狗棒法了。打狗棒法是万万不能教你的，所以能教给你的就只剩下降龙十八掌了……也罢！我就将这门掌法教与你吧！”
事情的反转让肖卓始料未及，原本在被洪七公数落的时候他以为自己的计划又失败了呢，谁知峰回路转，洪七公居然松口了。激动得他恨不得现在就抱上远在临安的老爸亲上几口方能表达其感激之情。
“前辈传艺之恩恩同再造，请前辈受晚辈一拜！”现在肖卓弄清楚了，洪七公就讨厌扭扭捏捏，婆婆妈妈不爽快之人。在他面前与其扮矫情，还不如该怎么就怎么直爽些。
于是肖卓撩起衣袍就要下跪，谁知洪七公猛然跳到一边去不受他的跪拜。“我传你降龙十八掌是因为你肖家对我丐帮有恩，一报还一报，从此以后彼此再不相欠。不是我要收你为徒，你跪什么跪，拜什么拜？龙五传你内功的时候也没见你这样啊，看得起一个看不起一个，忒虚伪了！”
“而且我传你降龙十八掌也不是现在就教给你——你现在根基未成，现在让你强练这门掌法等于是在害你性命。所以老叫花已经将掌法的全部精要悉数交给龙五了，等他觉得你可以练的时候，再代老叫花教你吧。”
肖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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