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挡刀小能手
白虹贯日，刀枪鸣响，灵力与鬼魅之气纠缠不清，天地色变，飞沙走石。修士与鬼魅纠缠的激烈，楚莫辞被众人围攻，但尚且招架得住，唯有肩头受了几剑，但他平素里喜穿玄色的衣袍，故而他出多少血都是看不出来的。
兵刃交叠，战场之上霎时间便瞬息万变。顾忘言御剑腾空而起，嘴角依旧是漫不经心的微笑，好像是置身事外一般，观赏着一场惨烈的表演，任由鲜血将这世间染成红色。
洛清歌亦踏着青霭腾空而起，风声在她耳边呼呼作响，她高声喊道，“忘言，求求你，停下来。”
“清歌，莫要担心。我从来不会什么九天玄雷剑阵，刚才说的话不过是骗骗你。”
洛清歌像是松了口气，白色的衣角在空中猎猎作响。
“但是，我自有办法。”顾忘言右手伸出，手中白光乍起，手中赫然显现出来一柄长弓。
洛清歌认得，那是顾忘言的弓弩，名唤铮裂。
他搭箭撑弓而起，箭镞淬灵，出弦之时风刃四起，所过之处鬼魅皆惨叫而死，化作黑烟。
洛清歌的目光定定地望着他，似乎已经料到了他要做什么，却又在心底期盼……
希望他不要……
顾忘言打量着弓弩，问道，“你说，这么锋利的箭，楚莫辞能不能应付的了呢？”
“不要——”洛清歌话音刚落，顾忘言便抬起来手臂。他三箭一搭，指向了楚莫辞的方向。楚莫辞被数十人围攻，根本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异样。
弓箭应声而出，声如雁鸣，如飒沓流星势如破竹而出。
洛清歌飞身而下祭出青霭剑，却只堪堪击中了其中的一支。她自指间凝聚起灵力，灵力暴击后，第二只被从空中打下。
还有最后一支，洛清歌却早已力不从心。她的指间再也凝聚不起足够将箭矢击下来的灵力，她的身上也没有任何兵器。
这时，楚莫辞刚好转过身来。
箭矢近在眼前，直指楚莫辞的心口。
千钧一发之际，洛清歌飞身而下，将楚莫辞抱了个满怀。
楚莫辞楞了一下，拥住了洛清歌。下一瞬，鲜血便溅上了他的脸庞，像是冬雪红梅，斑驳一片。不知为何，他周遭的人皆停住了进攻，只是摆出剑阵将他团团围住。
洛清歌一向喜欢将血咽进肚子里，故而面色如常，只是有些苍白。但她的一身白衣，却满是触目惊心的红。
顾忘言早已御剑而下，飞身跑来。
楚莫辞推开洛清歌的身体，惊慌地查看她的伤势。箭矢已经没入了她的身体，白衣斑驳。楚莫辞试探了一下她的脉象，才发觉跳动的已经极尽衰微。
他胸口的月牙吊坠此时却散发出青色的光芒，盈盈光华变成一丝一缕，穿进了她的身体。
洛清歌用尽力气，却仍是气若游丝，齿缝中溢满鲜血。
“阿辞，不要再起杀戮了。身在修真界，稍有行差踏错，便会步入万丈深渊。”
“这世上你造成的所有杀戮和冤孽，总有一天会反噬回你身上。我不希望你再陷入更深的泥淖了。”
“听我一句劝，停下来，放过别人，也放过你自己。”
洛清歌闭上眼睛前，看见楚莫辞落下了眼泪。
是错觉吗？楚莫辞怎么可能哭啊。
……
“死不了，”顾忘言别扭的撇过头，眼睛却不由自主地瞟向床上躺着的洛清歌。
“我不过是想试探一下她，淬了多少灵力我心中有数。”
“况且以我一人之力围剿你，就好似天方夜谭，我心中是有数的。”
楚莫辞坐在床边，脸色白如宣纸，嘴唇也失了血色。洛清歌是背部受伤，但好在楚莫辞及时封住了她的穴道，她并未失血过多。只是她身体一向虚弱，便有些受不住那一箭。
沉吟片刻，楚莫辞开口道，“她的身体，何时这么虚弱了。”
“何时，还不是……”顾忘言刚说出口，才意识到不对，连忙转了话锋，“她前几年，生了场病，就落下了病根。”
“她平素吃药便无事，只是她到鬼界这一个多月停了药，自然是……”
“她从未跟我说过。”楚莫辞低着头，将脸埋进手里。
“你走吧，看在清歌的面子上，我不会为难你。”楚莫辞抬起头来，“你帮我带句话便可，告诉仙门百家，何日大战，知会我一声便是。”
“楚某必定奉陪到底。”
……
洛清歌睁开眼，眼前一片混沌的白雾，以及一个巨大无比的对话框——
【恭喜宿主获得“挡刀小能手”称号，当当当~】
洛清歌的头上刷过一排省略号的弹幕。
这是个什么扯淡的称号……
洛清歌不想耽误太长的时间，便长话短说，“系统，我想清算一下我的好感度和奖励。”
【得嘞】
洛清歌：“……”
【好感度达成80%，系统奖励任务值2100，梦境一枚】
洛清歌又问：“如果这个世界的我挂掉了，那这些奖励有什么用处吗？”
【……】
【……你可以选择不挂掉啊】
这是什么回答！洛清歌忍住想要投诉的冲动，“再给你一次机会，说人话。”
【好的，鉴于你已经成功改变洛清歌人物命运，如果你遇到生命危险，系统将为你提供兑换服务】
想到自己也套不出什么话了，洛清歌无力地挥了挥手，“我这次伤的重吗？我我要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你想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
洛清歌似乎看到系统翻了个巨大的白眼，试探着问，“现在？”
话音刚落，她便应激地睁开了眼睛。楚莫辞趴在床边睡得并不安稳，眉头蹙着。
洛清歌不老实的手戳了戳他的酒窝，楚莫辞并未睁开眼睛，却准确地将她的手一把握住。
“我……”洛清歌想要开口说话，却发现嗓音嘶哑，口干舌燥。
楚莫辞悠悠转醒，先是看了洛清歌一眼，接着使劲地揉了揉眼睛，在定定地看向她。
半晌，楚莫辞喃喃道，“你醒了？”
“你再抓着，我这只手就要废了。”洛清歌不满地嘀咕一句，神情恹恹的，“我要喝水。”
楚莫辞这才如梦初醒一般转身去倒水，匆忙的脚步翻倒了身后的凳子，但他浑不在意，将水放到床边，再慢慢搀扶着洛清歌坐起来。
洛清歌只是稍稍动了一下，后背便钻心的痛，她“嘶”了一声，皱紧了眉头。
楚莫辞连忙坐下来，让洛清歌靠在自己怀里，把水递到她的嘴边。
洛清歌轻轻抿了一口，听见楚莫辞开口问道，“为何要替我挡那一箭？”
“若你死了，鬼界便会打乱，所以你不能死。”
“只是这样？”楚莫辞的声音闷闷的。
“对了，顾忘言呢？”洛清歌一个激灵。
“哦，杀了。”楚莫辞轻飘飘地说道。
“什么？”洛清歌从他的怀中挣开，挣扎着便要下床。
“你乖乖躺好，若是你再乱动，我不保证我会留着他的性命。”楚莫辞声音阴恻恻的，自洛清歌头顶传来。
洛清歌立刻乖乖地躺回去，抬头仰望着楚莫辞，恰巧楚莫辞也在看着她，黑润的眸子笑意盈盈，似乎与刚才的他判若两人。
“你这几日先静养一下，过几日还是要下地活动一下。”楚莫辞拥着她，姿势熟稔，似乎跟从前那个清越的俊朗少年郎慢慢重合。
洛清歌一时间看得有些痴。
楚莫辞眸中充斥着些她看不懂的东西，他慢慢低下头来，在洛清歌的脸颊上落下来一个蜻蜓点水一般的细吻。
洛清歌一下子回过神来，便要推开他自己躺下，“你……有病。”
“你快放开我，我困了，要休息。”
“我确实有病，”楚莫辞自言自语道，“你知道每天看着一盘诱人的点心，却非得装作一副君子的模样，不能吃掉，你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
洛清歌只稍稍一思索，便反应过来……她现在还在楚莫辞的怀里，这是什么危险的状况，她竟然还躺得那么安然。
楚莫辞看着洛清歌的脸慢慢涨红，笑得开怀，“别怕，你伤好之前，我不会把你怎么样。”
洛清歌假装迷上眼睛睡觉，楚莫辞便将她放回枕头上，在小心翼翼地替她掖好了被角，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之后，便再无声响。
洛清歌躺得半梦半醒，却并未入睡，良久，楚莫辞的声音响彻在她的耳畔，轻轻的，“清歌，你睡了吗？”
洛清歌依旧紧紧地闭着眼睛，连睫毛都不曾跳动一下。
“你应该知道了，我杀了很多人。”
“但是，他们死不足惜，假以时日，我会告诉你真相的。”
“请你一直对我保持着相信和希望，我依旧是从前的阿辞，从未变过。”
“我虽然怨你在焚香谷无情，但是岁月漫长，你可以一直陪着我，把欠我的，都慢慢还给我。”
……
累了许多日，洛清歌难得睡了个好觉。
醒来之时，楚莫辞还在屋里。洛清歌腹议道，这妖孽前一阵忙的天天见不着人影，这几日怎么又闲得快要发毛了。
楚莫辞扶着她坐到梳妆镜前，抿了抿嘴唇，拿起来梳子，眼中绽着光芒，“清歌，我给你梳头好吗？”
洛清歌打量了一下梳妆台，便看到了自己常用的那个味道的梳头水。
“这是？”洛清歌问。
“我买的，怎么，”楚莫辞的手无意识地捏紧梳子，似乎有些紧张，“你不喜欢吗？”
“……喜欢。”
楚莫辞用指间穿过她的发丝，在放在指腹拈了拈，洛清歌立刻有一种如坐针毡的感觉。
下一秒，洛清歌大声喊道，“楚莫辞，要梳头就好好梳。”
色厉内荏的她只能用声音来掩饰自己的颤抖和不安。
楚莫辞抬起头，看向镜中的洛清歌。女孩消瘦了不少，下巴尖尖的，肤色白如雪，脸颊却呈现出一抹可疑的红晕来。
他忽然忍不住，也不想再忍了。他自暴自弃地摇了摇头，洛清歌神情诧异，接着，他将她的身子扳过来，俯下身来吻在她的唇上。
唇齿交叠间，楚莫辞一声轻笑，“不梳了，你这样，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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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清歌亦踏着青霭腾空而起，风声在她耳边呼呼作响，她高声喊道，“忘言，求求你，停下来。”
“清歌，莫要担心。我从来不会什么九天玄雷剑阵，刚才说的话不过是骗骗你。”
洛清歌像是松了口气，白色的衣角在空中猎猎作响。
“但是，我自有办法。”顾忘言右手伸出，手中白光乍起，手中赫然显现出来一柄长弓。
洛清歌认得，那是顾忘言的弓弩，名唤铮裂。
他搭箭撑弓而起，箭镞淬灵，出弦之时风刃四起，所过之处鬼魅皆惨叫而死，化作黑烟。
洛清歌的目光定定地望着他，似乎已经料到了他要做什么，却又在心底期盼……
希望他不要……
顾忘言打量着弓弩，问道，“你说，这么锋利的箭，楚莫辞能不能应付的了呢？”
“不要——”洛清歌话音刚落，顾忘言便抬起来手臂。他三箭一搭，指向了楚莫辞的方向。楚莫辞被数十人围攻，根本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异样。
弓箭应声而出，声如雁鸣，如飒沓流星势如破竹而出。
洛清歌飞身而下祭出青霭剑，却只堪堪击中了其中的一支。她自指间凝聚起灵力，灵力暴击后，第二只被从空中打下。
还有最后一支，洛清歌却早已力不从心。她的指间再也凝聚不起足够将箭矢击下来的灵力，她的身上也没有任何兵器。
这时，楚莫辞刚好转过身来。
箭矢近在眼前，直指楚莫辞的心口。
千钧一发之际，洛清歌飞身而下，将楚莫辞抱了个满怀。
楚莫辞楞了一下，拥住了洛清歌。下一瞬，鲜血便溅上了他的脸庞，像是冬雪红梅，斑驳一片。不知为何，他周遭的人皆停住了进攻，只是摆出剑阵将他团团围住。
洛清歌一向喜欢将血咽进肚子里，故而面色如常，只是有些苍白。但她的一身白衣，却满是触目惊心的红。
顾忘言早已御剑而下，飞身跑来。
楚莫辞推开洛清歌的身体，惊慌地查看她的伤势。箭矢已经没入了她的身体，白衣斑驳。楚莫辞试探了一下她的脉象，才发觉跳动的已经极尽衰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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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清歌用尽力气，却仍是气若游丝，齿缝中溢满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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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我一句劝，停下来，放过别人，也放过你自己。”
洛清歌闭上眼睛前，看见楚莫辞落下了眼泪。
是错觉吗？楚莫辞怎么可能哭啊。
……
“死不了，”顾忘言别扭的撇过头，眼睛却不由自主地瞟向床上躺着的洛清歌。
“我不过是想试探一下她，淬了多少灵力我心中有数。”
“况且以我一人之力围剿你，就好似天方夜谭，我心中是有数的。”
楚莫辞坐在床边，脸色白如宣纸，嘴唇也失了血色。洛清歌是背部受伤，但好在楚莫辞及时封住了她的穴道，她并未失血过多。只是她身体一向虚弱，便有些受不住那一箭。
沉吟片刻，楚莫辞开口道，“她的身体，何时这么虚弱了。”
“何时，还不是……”顾忘言刚说出口，才意识到不对，连忙转了话锋，“她前几年，生了场病，就落下了病根。”
“她平素吃药便无事，只是她到鬼界这一个多月停了药，自然是……”
“她从未跟我说过。”楚莫辞低着头，将脸埋进手里。
“你走吧，看在清歌的面子上，我不会为难你。”楚莫辞抬起头来，“你帮我带句话便可，告诉仙门百家，何日大战，知会我一声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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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清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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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清歌似乎看到系统翻了个巨大的白眼，试探着问，“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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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清歌不老实的手戳了戳他的酒窝，楚莫辞并未睁开眼睛，却准确地将她的手一把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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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莫辞悠悠转醒，先是看了洛清歌一眼，接着使劲地揉了揉眼睛，在定定地看向她。
半晌，楚莫辞喃喃道，“你醒了？”
“你再抓着，我这只手就要废了。”洛清歌不满地嘀咕一句，神情恹恹的，“我要喝水。”
楚莫辞这才如梦初醒一般转身去倒水，匆忙的脚步翻倒了身后的凳子，但他浑不在意，将水放到床边，再慢慢搀扶着洛清歌坐起来。
洛清歌只是稍稍动了一下，后背便钻心的痛，她“嘶”了一声，皱紧了眉头。
楚莫辞连忙坐下来，让洛清歌靠在自己怀里，把水递到她的嘴边。
洛清歌轻轻抿了一口，听见楚莫辞开口问道，“为何要替我挡那一箭？”
“若你死了，鬼界便会打乱，所以你不能死。”
“只是这样？”楚莫辞的声音闷闷的。
“对了，顾忘言呢？”洛清歌一个激灵。
“哦，杀了。”楚莫辞轻飘飘地说道。
“什么？”洛清歌从他的怀中挣开，挣扎着便要下床。
“你乖乖躺好，若是你再乱动，我不保证我会留着他的性命。”楚莫辞声音阴恻恻的，自洛清歌头顶传来。
洛清歌立刻乖乖地躺回去，抬头仰望着楚莫辞，恰巧楚莫辞也在看着她，黑润的眸子笑意盈盈，似乎与刚才的他判若两人。
“你这几日先静养一下，过几日还是要下地活动一下。”楚莫辞拥着她，姿势熟稔，似乎跟从前那个清越的俊朗少年郎慢慢重合。
洛清歌一时间看得有些痴。
楚莫辞眸中充斥着些她看不懂的东西，他慢慢低下头来，在洛清歌的脸颊上落下来一个蜻蜓点水一般的细吻。
洛清歌一下子回过神来，便要推开他自己躺下，“你……有病。”
“你快放开我，我困了，要休息。”
“我确实有病，”楚莫辞自言自语道，“你知道每天看着一盘诱人的点心，却非得装作一副君子的模样，不能吃掉，你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
洛清歌只稍稍一思索，便反应过来……她现在还在楚莫辞的怀里，这是什么危险的状况，她竟然还躺得那么安然。
楚莫辞看着洛清歌的脸慢慢涨红，笑得开怀，“别怕，你伤好之前，我不会把你怎么样。”
洛清歌假装迷上眼睛睡觉，楚莫辞便将她放回枕头上，在小心翼翼地替她掖好了被角，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之后，便再无声响。
洛清歌躺得半梦半醒，却并未入睡，良久，楚莫辞的声音响彻在她的耳畔，轻轻的，“清歌，你睡了吗？”
洛清歌依旧紧紧地闭着眼睛，连睫毛都不曾跳动一下。
“你应该知道了，我杀了很多人。”
“但是，他们死不足惜，假以时日，我会告诉你真相的。”
“请你一直对我保持着相信和希望，我依旧是从前的阿辞，从未变过。”
“我虽然怨你在焚香谷无情，但是岁月漫长，你可以一直陪着我，把欠我的，都慢慢还给我。”
……
累了许多日，洛清歌难得睡了个好觉。
醒来之时，楚莫辞还在屋里。洛清歌腹议道，这妖孽前一阵忙的天天见不着人影，这几日怎么又闲得快要发毛了。
楚莫辞扶着她坐到梳妆镜前，抿了抿嘴唇，拿起来梳子，眼中绽着光芒，“清歌，我给你梳头好吗？”
洛清歌打量了一下梳妆台，便看到了自己常用的那个味道的梳头水。
“这是？”洛清歌问。
“我买的，怎么，”楚莫辞的手无意识地捏紧梳子，似乎有些紧张，“你不喜欢吗？”
“……喜欢。”
楚莫辞用指间穿过她的发丝，在放在指腹拈了拈，洛清歌立刻有一种如坐针毡的感觉。
下一秒，洛清歌大声喊道，“楚莫辞，要梳头就好好梳。”
色厉内荏的她只能用声音来掩饰自己的颤抖和不安。
楚莫辞抬起头，看向镜中的洛清歌。女孩消瘦了不少，下巴尖尖的，肤色白如雪，脸颊却呈现出一抹可疑的红晕来。
他忽然忍不住，也不想再忍了。他自暴自弃地摇了摇头，洛清歌神情诧异，接着，他将她的身子扳过来，俯下身来吻在她的唇上。
唇齿交叠间，楚莫辞一声轻笑，“不梳了，你这样，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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