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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成亲???

    楚莫辞身上有伤,却翻身从床上起来,推开了那个女孩,焦急地上前来查看洛清歌已经被烫的通红的手。

    洛清歌像是察觉不到疼痛一般,怔怔地问,“你的伤,是怎么回事?”

    “是你,是你的师兄师叔师父,他们伤了辞哥哥,都怪你!”那个女孩一脸的愤懑与不甘,眼中却隐约有着些微妒火。

    怎么会?她已经同仙泽山派的人说过了……况且,萧祁年和林青云绝不会伤楚莫辞,这一点,她可以肯定。

    她的脸色瞬息万变,认真地看着楚莫辞,“真的吗?你见着了,是师父和师兄?”

    “不曾。”楚莫辞轻声说,“但是,那些袭击我的人,全都穿着仙泽山派的衣服。而这么在意你的人,也应当是他们了吧。”

    “不可能。”洛清歌下意识地否定,却张着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楚莫辞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怎么,我伤的明明白白,你如今还要为他们开脱?我又并未想要开罪于他们,你就急着护短了?”

    楚莫辞气的是洛清歌不在意他的伤势,而洛清歌却只是一心想着,这件事定有蹊跷。

    此时可大可小,若是楚莫辞不追究倒还好,若是追究起来,这恐怕就是挑起人界和鬼界的祸端。

    “佩剑呢?你可瞧见了玄朗剑和溯潜剑?”洛清歌神色认真地接着追问,“再者说,穿了仙泽山派的衣服,也不见得是仙泽山派的人。”

    “衣服这种东西,很容易假冒。”

    楚莫辞一声冷笑,“我也只是推测,偷袭这种事,难道谁还会傻到带着自己的佩剑来?”

    “至于衣服。别人,还有谁敢来这里?”

    洛清歌见楚莫辞脸色不善,便不再追问和辩解,目光落在了旁边那个女孩的脸上。那女孩生得十分秀气,倒是跟青羽有着几分相似。

    洛清歌用帕子将手简单地包了一下,将楚莫辞扶回榻上,向那女孩笑道,“姑娘既然这么心疼,昨夜他受伤之时,怎么不见得你来照顾?”

    “你以为我不想吗?”女孩的神情咄咄逼人,“还不是因为辞哥哥的别苑,夜里旁人不得入内。倒是你,入夜了还在辞哥哥这里,不知羞耻!”

    “住口!”楚莫辞冷声呵斥道。

    “呜呜呜,辞哥哥……你怎能这么凶我。”那女孩说着便要掉下眼泪,门外却传来一个声音——

    “月儿,怎么哭了?”青羽的声音传来,接着,他撩袍入内,面色不喜。

    “爹爹——”那女孩一看到青羽,便立刻跑过去扑进他怀里,哭得更大声了点。

    青羽拍着她的背,“月儿不哭。”

    接着,他转头看向楚莫辞,“莫辞,看在我的面子上,你也不应当这样凶月儿,是不是?”

    言语中,带了些不言而喻的威胁和警告。

    楚莫辞亦是毫不退让,“我这别苑,你们未经我允许就进来,如今司音大人还在这里警告我吗?”

    青羽一听,便将那女孩推出去,“月儿,这事确实是你不对,去跟莫辞道歉。”

    那女孩便止住了哭声,上前小声说了一句,“希月知错了,请辞哥哥原谅。但我也是太过于担心你了,这才……”

    洛清歌渐渐明白过来,那女孩,应当就是青羽的女儿,青希月。

    而且,她用膝盖都能想出来,那女孩,定然是心悦楚莫辞。她虽心中酸涩,却仍旧装着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漫不经心地打量着眼前的三个人。

    青羽似是爱女心切,见青希月道了歉,连忙把她拉回身后,笑着对楚莫辞说,“莫辞啊,如今你受了伤,那件事也只能往后推一推了。”

    楚莫辞眉间一凛,握紧了拳头,“司音若是没有别的事,就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那,让希月留下来陪你吧。”青羽玩味一笑,青希月连忙上前来。

    楚莫辞却冷声拒绝道,“不必了。”

    青希月的脚步便尴尬地停在半路,回头委屈地看向青羽。

    青羽已经有些怒意,“怎么?希月迟早是要嫁给你,你们提前相处一番,岂不是更好?”

    “你——放肆!”楚莫辞一激动,血迹从伤口渗出来,染红了白布。

    “那件事”、“迟早”、“嫁”,几个词在洛清歌的脑海中串联起来,变成一句完整的话。

    若不是楚莫辞受伤了,他跟青希月,就要成亲了吗?

    楚莫辞连忙看向她,焦急地解释,“清歌,不是的,你听我说……”

    青羽也是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她,似乎在看一场好戏。青希月此时趾高气昂,原先的妒意几乎一扫而空。

    她手上已经血红一片,但她却只是用目光在青希月跟楚莫辞的脸上逡巡了一圈,便自顾自地走过去端起来已经凉了的粥,平静而疏离地说了一句,“我就不打扰你们,先出去了。”

    她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屋门。

    而楚莫辞并没有跟上来,甚至没有继续解释什么。

    走了很远,身后空无一人,她脱力将粥放在回廊旁的栏台上,忽然捂着脸蹲坐在了地上。眼泪顺着指缝蜿蜒着留下来,手背烫红的地方一阵疼痛,却比不上心中的痛。

    楚莫辞快要成亲了吗?这是喜事啊,她的阿辞以后终于有人照顾了,她难过些什么呢?

    洛清歌浑浑噩噩地走回侧室,躺在床上,胡乱盖上被子,闭上眼睛,却许久不曾入睡,脑子里始终是乱成一团。

    既然她无数次伤害了楚莫辞,那么她便再也没有资格过问楚莫辞的事情。楚莫辞成亲与否,同谁成亲,都不再跟她有半点关系。

    她翻了个身,忽然听到门一阵清响。有人轻手轻脚地推门走进来,洛清歌连忙调整呼吸,装作自己已经睡熟了。

    那人只是走到塌边,黑暗里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一只温暖的手伸过来,轻轻地拂了拂她白日里烫伤的手,又拨开她的碎发,探上她的额头。

    一股热流涌进洛清歌的心中,脑海里纷乱的思绪一瞬间散去,刻意压低的声音,有些嘶哑,“清歌,你睡了吗?”

    洛清歌躺在那里,安详地闭着眼睛。

    “今天的事,你完全不在意吗?”

    “你竟然一句都不问问我,每次都要我自己受不了了,主动来找你。”

    “我就真的这么不值得你争上一争。”

    楚莫辞似乎是叹了一口气,就这样安静了许久,他再也没有说话。

    “也罢,只要你能在我身边,就好了。”

    “我……不会娶别人。”

    洛清歌的眼睫微微跳动,若不是在漆黑的夜里,她慌乱的心跳和呼吸,恐怕早已无处遁形。

    她悄悄地眯着眼,楚莫辞好看的轮廓在月光下熠熠生辉,他坐的很随意和疲累,似乎是被什么东西压在肩上。

    洛清歌安心地闭上眼睛,感觉到了那只手将被子的四周都一丝不漏地整理好,再蹑手蹑脚地走出了房间。

    这一夜,她睡得还算舒服。

    鉴于昨夜楚莫辞的话,洛清歌觉得她还是有必要问一下楚莫辞,顺便拯救一下他的玻璃心和又降低了的好感度。

    她早早地去小厨房做了些清淡的吃食,端到了楚莫辞的主屋。他这座别院没有太多侍从,静悄悄地不见人影。洛清歌轻轻一推,门便打开了。

    楚莫辞睡得很不安生,被子被掀到了一旁,露出来精壮的腹肌,看得洛清歌脸颊一热。

    她伸手把楚莫辞的被子扯回来,再拍了拍他的肩,柔声道,“起来吃饭了。”

    楚莫辞应声而醒,却睡眼惺忪地看着她,似乎还是神志不清的模样。

    洛清歌眉头一皱,用微凉的指间点了点他的眉心,“发什么愣,起来吃饭,起晚了我可不会给你留。”

    楚莫辞立刻回过神来,有些不知所措,耳边爬上来一抹可疑的红晕。

    他利落地披上外袍,只露出来受伤的一侧肩膀,却还是没将衣服穿严实,领口微开。

    洛清歌轻咳一声,“你给我把衣服穿好了。”

    楚莫辞愣了一下,一声轻笑,又拢了拢衣衫。

    洛清歌给他舀了碗粥,装作一副不在意的样子,“昨天那个女孩,你不跟我介绍一下?”

    “介绍什么?”楚莫辞反问道。

    “你爱说不说,”洛清歌没好气地重重地将粥放到他面前,闷头坐下来,“你跟她之间的事情……”

    “我跟她,没有关系。”楚莫辞神色认真地望着她的眼睛,带着眷恋和情深。

    “她是青羽的女儿,青羽当年曾说过,若我坐上鬼王的位置,便要娶他的女儿。”

    楚莫辞停顿了一下,洛清歌的心立刻沉到了谷底。

    “但是,我没有答应。”楚莫辞接着柔声说道。

    洛清歌虽然心中落下了一块石头,却还是那副无所谓的样子,“嗯,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楚莫辞又反问。

    洛清歌怔然看向他,看向他闪着光芒的眼睛,俊朗的脸庞。

    他如今已经长成了这人世间最为耀眼的存在,好像是浩渺星河中最亮的一处,也是那山河皓镧中最峥嵘之处。

    叫人移不开眼睛。

    洛清歌的心骤然跳动的飞快。

    若是说从前她对楚莫辞只是隐晦的爱意和潜藏的情意,那么如今这个人便要将她一直引以为傲的隐藏着所有深情的坚硬外壳,全都烧成灰烬。

    她笑了笑,“我知道,你拒绝了一个好女孩。”

    “我能看出来,她是极喜欢你的。”

    “可你当时,又为何拒绝了顾忘言。”

    洛清歌手一抖,这这这……这妖孽,是何时听的墙角,又听去了多少。

    她喉咙有些干,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不合适呗。”她轻描淡写地打算略过去。

    “很好。”楚莫辞笑得很开怀,眼睛亮晶晶的,“清歌,我可以等你,一生。”

    “等你放下偏见,放下世俗,接受我。”

    楚莫辞说,要等她一生。可他又怎知,她早就没了一生。

    她这一生,注定很短,很匆忙。

    她不能耽误他。

    “可我不会等你,我走得很快。”

    “那我就追着你。”

    “你追不上的。”

    很久之后,楚莫辞才真切的发现,他当真是追不上,跨越生和死的距离。

    他们俩还算心情气和地吃完了饭,却再也没说过话。

    洛清歌一人无所事事,便在别苑里散散步,那天后,楚莫辞给这里加了结界,外人进不来,里面的人,如她,自然也是出不去的。

    天空中忽然飞来一只信鸽,冲破青黑色的结界,变成了一缕黑烟,只落下来了一张信条。

    是顾忘言的字迹——

    清歌,等到来日,里应外合,我接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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