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烧光所有幻想
秦雨笙想着想着，头脑又再次陷入混沌，于是裹紧了被子，沉入了梦乡之中。
因为刚刚放假，又正值严寒，来往的车辆都少了许多。而身穿黑色羽绒服的长发少女却不知为何出现在校门口边，还不时地伸出手哈几口热气。
这时，一个同样穿着黑色羽绒服的少年向着少女走了过来。
“你来的挺早的。”
杨渝晟朝秦雨笙打着招呼。
秦雨笙刚想摇摇头说声没事，注意到了杨渝晟的发型。
“哇，你剪头发啦！”
杨渝晟摸了摸几乎接近寸头的头发，撇撇嘴：“其实我原本是想剃光的，这年头胡子越刮越多头发却越剪越少，剃光了至少还看不出我的发量。”
秦雨笙噗地笑出了声：“那你怎么不直接去寺庙啊，不仅免费剃光附赠你六个点。”
杨渝晟直接黑了脸：“我不要形象的啊？再说这天这么冷，有本事你去剃啊。”
秦雨笙连忙收回笑容，可还是忍不住勾起嘴角。
杨渝晟摸了摸秦雨笙快要及腰的长发，忍不住又道：“说真的，你的长发还是去剪了好。到时候下学期忙起来，你又不怎么洗，头发肯定更油，还不如剪了省事。”
秦雨笙想了想：“好。”
杨渝晟点了点头：“等会我们买完书就带你去剪。”
秦雨笙微微皱了皱眉。
怎么感觉我又掉陷阱了？
但还没等秦雨笙再说些什么，杨渝晟又聊起了今天要买的书，秦雨笙便不再多想。
两人说着话，寒冷的天气自动把她们的话语转换成了一阵阵白雾，好像让这天气都变得温和了一些。
到了书店。
秦雨笙和杨渝晟正站在书架面前挑练习册时，而对面那个书架的间隔里似乎也站着一男一女。秦、杨二人可以清楚的听到他们的对话声。
但听那个男生说。
“宋辞欢，你这也太发狠了吧，才刚考完就来书店买书？”
“宁哲你就别说了，我这次考试没考好，还在在家里巩固一下。诶，你帮我拿一下那本书。”
“宁哲”这个人名让秦雨笙和杨渝晟不由得对视一眼，两人都不动声色地继续将目光放在书架上。
而那两人的对话还在继续。
“喊爸爸帮你拿。”
“喊什么？”
“爸爸。”
“诶，乖儿子，帮我拿一下那本书吧。”
待到那两人的声音远去之后，秦雨笙才把头探出过道看了一眼。
男生自然是宁哲，开那个女生就是当时将英语书还给她的那个短发女生。
杨渝晟听到两人离去，也不再多说什么，伸出手从书架上拿下一本王后雄递给秦雨笙。
“英语你还是弱势，多看看语法书的好。”
“嗯。”
秦雨笙翻了翻，光滑崭新的页面里是令人头脑发昏的英文字母。
杨渝晟似乎看穿了秦雨笙的心思，有些无奈：“自己学的时候要慢慢看，不能囫囵吞枣，易老师这个学期讲过很多知识点，自己看着语法书复习一遍。”
秦雨笙又看了几眼便把书合上抱在了胸前。
杨渝晟见状也不再多说些什么，点了点头：“数学我就不帮你挑了，基础的你都会，不基础的你好不容易弄懂了也不会考原题。”
“你直接说我做数学题就是浪费时间不就得了……”
秦雨笙有些无奈。
杨渝晟笑了笑：“人贵有自知之明。”
秦雨笙生气地虚晃了一下手，倒也没有真打下去。
“数学做难题主要是培养思维能力，但是思维能力又不是一日的养成得了的，我只是不忍心看到你辛辛苦苦钻研出一道题结果没结果。”
杨渝晟耸了耸肩。
秦雨笙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语文和数学做题没必要，英语你现在没有能力做，政治就是背。那么，再给你挑几套历史化学物理的试卷吧。”
“好。”
秦雨笙顺从地点点头。
付完款后，秦雨笙和杨渝晟出了书店，在书店旁边的一个理发店坐下了。
店老板热情地招呼着：“诶，小美女要剪头发是吗？”
秦雨笙“小美女”这一称呼表示有些尴尬，但还是点头应了下来：“嗯，我要剪短发。”
而杨渝晟则更加干脆：“剪短，齐耳。”
店老板似乎这时才注意到杨渝晟：“是昨天的那个小帅哥啊，今天又带一个小美女过来啦？那就给小美女一个半价吧。”
店老板一边给秦雨笙围上剪头发用的围布，一边热情地说着，一边将前额的头发梳到前边，然后手起刀落地给秦雨笙剪了一个齐刘海。
“哇，小美女瞬间变可爱了诶！”
杨渝晟听了这句话瞬间笑喷了出来，然后抬头望向秦雨笙。
诶，确实可爱了许多。
而店老板一边梳着秦雨笙的长发，一边还在滔滔不绝地说着：“小美女这长发留这么长剪了啊？”
秦雨笙笑了笑，没接话。
然后就见店老板将自己的头发眨了一个低马尾，然后再次手起刀落，原本快要及腰的长发就这样剪了下来。
“这样一下子剪了真是可惜了哦。”
秦雨笙一脸黑线。
那么刚刚手起刀落的人真的是你吗？还是说你是精神分裂双重人格？
片刻后。
秦雨笙剪好了短发，忽然觉得一身清爽。
杨渝晟走过来摸了摸秦雨笙的头。
“这下顺眼多了。”
秦雨笙挑眉。
这个人是什么时候开始这样顺理成章摸我的头的？而且还嫌弃？
店老板笑了笑：“小美女原本长发的时候显得有些普通，但是把头发剪短了之后倒是变得有些个性和可爱了。”
秦雨笙掏出钱递给店老板：“谢谢。”
店老板面带微笑：“下次再来。”
回到家。
秦雨笙还没来得及将手中的书本放下，厨房里又传来了两人的对骂声。
“唉。”
秦雨笙轻轻叹了口气，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关上门后，任由着那两人从鸡毛蒜皮的小事扯到陈年落满了灰的旧事，再从就是扯到如今的互相折磨，最后提到离婚之后彻底沉默。
大人就是一种奇怪的生物，明明什么都是自己干的，却又偏偏要把事情推给别人。
接下来了几天，两人仍然摩擦不断，如同炮仗一样，一点就着。
秦雨笙无聊时会抬头看看窗外，那不断变化着的云朵，不知它要去往哪里降下甘霖；那鳞次栉比的房屋，禁锢了多少不甘于平凡的灵魂；那街上不断来往的人们，他们都将去往何方？
秦雨笙心中一直都有个疑惑。
当人类充分进化之后，他们慢慢地离开了广阔无垠的，他们一直生存着的原始森林，将自己关入了自己所建造笼子里。
他们从古代的愚公移山，到现在的填海造陆，他们不断破坏着自己原有的生存环境，而又无一不在将自己一次次地断了后路。
他们呼吸着空气中自己制造出来的有害物质，但他们仍然在笑，他们在毁坏自己原有家园的同时将自己所处的笼子变得愈加美丽。
他们说这是经济发展。
其实也不过是个笼子而已。
想远了。
秦雨笙摇了摇头，但脑子里却有个念头怎么也甩不掉。
她所生活的地方不也只是个笼子吗？
秦雨笙双手托着下巴又想了许久，最终还是叹了口气。
算了。
一天晚上，秦雨笙正低头做着杨渝晟给自己选的卷子，手机忽然响了。
她拿起一看，是杨渝晟的电话。
秦雨笙接起：“喂。”
杨渝晟还没开口，只听见了电话那头突然传来门被猛的打开的声响，随之而来的是两人断断续续的争吵声。
杨渝晟听得不是很清楚，但随着两人的争吵声越来越大，也隐隐约约地能猜到正争执不休的那两人竟是秦雨笙的父母。
突然，那边又传来了椅子猛地推动摩擦木质地板的声音，尖锐得有些刺耳。然后是一阵沉重的脚步声，渐渐走远然后停下。
“你们在发疯之前能不能先想想，这样吵下去有任何意义吗？”
是秦雨笙的声音。
杨渝晟只觉得有些莫名的烦躁。正在他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挂电话时，一声剧烈的关门声传来。
明明是从电话那头传来的声响，但那巨大的震动似乎随着网线传到了杨渝晟的手机上，震得他的右手虎口有些发麻。
经过了很长的安静后，电话那头忽然传来了秦雨笙疲惫的声音。
“你挂了吧。”
杨渝晟看着那个红色的按键愣了很久，还是咽了口唾沫说：“我觉得吧，按照政治书上的来说，你还是应该加强与家人的交通和沟流，因为……”
还没等杨渝晟说完，电话那头忽然传来了剧烈的笑声，他回想了一下，好像确实有什么不对……
那笑声持续了很久，好不容易才止了下来。
“你说，你到底是来安慰我的，还是来笑死我的！”
“咳咳……我刚刚只是一时口误。”
杨渝晟连忙救场，但秦雨笙忽然沉默下来。
就像她刚刚说的话那样，秦雨笙其实从来都不明白两个人到底为什么一定要吵架，明明前一秒还在和和美美地各做各的事情。
父亲也有过和蔼，母亲也露出过微笑，这全都不是梦。
可是一家人又总是在下一秒就翻了脸。
秦雨笙心中的波涛在刚刚疯狂的笑声中慢慢平静下来，然后陷入了思考。
到底是什么东西总是会点燃这一切？
烧光她心中原本所有的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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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刚刚放假，又正值严寒，来往的车辆都少了许多。而身穿黑色羽绒服的长发少女却不知为何出现在校门口边，还不时地伸出手哈几口热气。
这时，一个同样穿着黑色羽绒服的少年向着少女走了过来。
“你来的挺早的。”
杨渝晟朝秦雨笙打着招呼。
秦雨笙刚想摇摇头说声没事，注意到了杨渝晟的发型。
“哇，你剪头发啦！”
杨渝晟摸了摸几乎接近寸头的头发，撇撇嘴：“其实我原本是想剃光的，这年头胡子越刮越多头发却越剪越少，剃光了至少还看不出我的发量。”
秦雨笙噗地笑出了声：“那你怎么不直接去寺庙啊，不仅免费剃光附赠你六个点。”
杨渝晟直接黑了脸：“我不要形象的啊？再说这天这么冷，有本事你去剃啊。”
秦雨笙连忙收回笑容，可还是忍不住勾起嘴角。
杨渝晟摸了摸秦雨笙快要及腰的长发，忍不住又道：“说真的，你的长发还是去剪了好。到时候下学期忙起来，你又不怎么洗，头发肯定更油，还不如剪了省事。”
秦雨笙想了想：“好。”
杨渝晟点了点头：“等会我们买完书就带你去剪。”
秦雨笙微微皱了皱眉。
怎么感觉我又掉陷阱了？
但还没等秦雨笙再说些什么，杨渝晟又聊起了今天要买的书，秦雨笙便不再多想。
两人说着话，寒冷的天气自动把她们的话语转换成了一阵阵白雾，好像让这天气都变得温和了一些。
到了书店。
秦雨笙和杨渝晟正站在书架面前挑练习册时，而对面那个书架的间隔里似乎也站着一男一女。秦、杨二人可以清楚的听到他们的对话声。
但听那个男生说。
“宋辞欢，你这也太发狠了吧，才刚考完就来书店买书？”
“宁哲你就别说了，我这次考试没考好，还在在家里巩固一下。诶，你帮我拿一下那本书。”
“宁哲”这个人名让秦雨笙和杨渝晟不由得对视一眼，两人都不动声色地继续将目光放在书架上。
而那两人的对话还在继续。
“喊爸爸帮你拿。”
“喊什么？”
“爸爸。”
“诶，乖儿子，帮我拿一下那本书吧。”
待到那两人的声音远去之后，秦雨笙才把头探出过道看了一眼。
男生自然是宁哲，开那个女生就是当时将英语书还给她的那个短发女生。
杨渝晟听到两人离去，也不再多说什么，伸出手从书架上拿下一本王后雄递给秦雨笙。
“英语你还是弱势，多看看语法书的好。”
“嗯。”
秦雨笙翻了翻，光滑崭新的页面里是令人头脑发昏的英文字母。
杨渝晟似乎看穿了秦雨笙的心思，有些无奈：“自己学的时候要慢慢看，不能囫囵吞枣，易老师这个学期讲过很多知识点，自己看着语法书复习一遍。”
秦雨笙又看了几眼便把书合上抱在了胸前。
杨渝晟见状也不再多说些什么，点了点头：“数学我就不帮你挑了，基础的你都会，不基础的你好不容易弄懂了也不会考原题。”
“你直接说我做数学题就是浪费时间不就得了……”
秦雨笙有些无奈。
杨渝晟笑了笑：“人贵有自知之明。”
秦雨笙生气地虚晃了一下手，倒也没有真打下去。
“数学做难题主要是培养思维能力，但是思维能力又不是一日的养成得了的，我只是不忍心看到你辛辛苦苦钻研出一道题结果没结果。”
杨渝晟耸了耸肩。
秦雨笙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语文和数学做题没必要，英语你现在没有能力做，政治就是背。那么，再给你挑几套历史化学物理的试卷吧。”
“好。”
秦雨笙顺从地点点头。
付完款后，秦雨笙和杨渝晟出了书店，在书店旁边的一个理发店坐下了。
店老板热情地招呼着：“诶，小美女要剪头发是吗？”
秦雨笙“小美女”这一称呼表示有些尴尬，但还是点头应了下来：“嗯，我要剪短发。”
而杨渝晟则更加干脆：“剪短，齐耳。”
店老板似乎这时才注意到杨渝晟：“是昨天的那个小帅哥啊，今天又带一个小美女过来啦？那就给小美女一个半价吧。”
店老板一边给秦雨笙围上剪头发用的围布，一边热情地说着，一边将前额的头发梳到前边，然后手起刀落地给秦雨笙剪了一个齐刘海。
“哇，小美女瞬间变可爱了诶！”
杨渝晟听了这句话瞬间笑喷了出来，然后抬头望向秦雨笙。
诶，确实可爱了许多。
而店老板一边梳着秦雨笙的长发，一边还在滔滔不绝地说着：“小美女这长发留这么长剪了啊？”
秦雨笙笑了笑，没接话。
然后就见店老板将自己的头发眨了一个低马尾，然后再次手起刀落，原本快要及腰的长发就这样剪了下来。
“这样一下子剪了真是可惜了哦。”
秦雨笙一脸黑线。
那么刚刚手起刀落的人真的是你吗？还是说你是精神分裂双重人格？
片刻后。
秦雨笙剪好了短发，忽然觉得一身清爽。
杨渝晟走过来摸了摸秦雨笙的头。
“这下顺眼多了。”
秦雨笙挑眉。
这个人是什么时候开始这样顺理成章摸我的头的？而且还嫌弃？
店老板笑了笑：“小美女原本长发的时候显得有些普通，但是把头发剪短了之后倒是变得有些个性和可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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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老板面带微笑：“下次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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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上门后，任由着那两人从鸡毛蒜皮的小事扯到陈年落满了灰的旧事，再从就是扯到如今的互相折磨，最后提到离婚之后彻底沉默。
大人就是一种奇怪的生物，明明什么都是自己干的，却又偏偏要把事情推给别人。
接下来了几天，两人仍然摩擦不断，如同炮仗一样，一点就着。
秦雨笙无聊时会抬头看看窗外，那不断变化着的云朵，不知它要去往哪里降下甘霖；那鳞次栉比的房屋，禁锢了多少不甘于平凡的灵魂；那街上不断来往的人们，他们都将去往何方？
秦雨笙心中一直都有个疑惑。
当人类充分进化之后，他们慢慢地离开了广阔无垠的，他们一直生存着的原始森林，将自己关入了自己所建造笼子里。
他们从古代的愚公移山，到现在的填海造陆，他们不断破坏着自己原有的生存环境，而又无一不在将自己一次次地断了后路。
他们呼吸着空气中自己制造出来的有害物质，但他们仍然在笑，他们在毁坏自己原有家园的同时将自己所处的笼子变得愈加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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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远了。
秦雨笙摇了摇头，但脑子里却有个念头怎么也甩不掉。
她所生活的地方不也只是个笼子吗？
秦雨笙双手托着下巴又想了许久，最终还是叹了口气。
算了。
一天晚上，秦雨笙正低头做着杨渝晟给自己选的卷子，手机忽然响了。
她拿起一看，是杨渝晟的电话。
秦雨笙接起：“喂。”
杨渝晟还没开口，只听见了电话那头突然传来门被猛的打开的声响，随之而来的是两人断断续续的争吵声。
杨渝晟听得不是很清楚，但随着两人的争吵声越来越大，也隐隐约约地能猜到正争执不休的那两人竟是秦雨笙的父母。
突然，那边又传来了椅子猛地推动摩擦木质地板的声音，尖锐得有些刺耳。然后是一阵沉重的脚步声，渐渐走远然后停下。
“你们在发疯之前能不能先想想，这样吵下去有任何意义吗？”
是秦雨笙的声音。
杨渝晟只觉得有些莫名的烦躁。正在他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挂电话时，一声剧烈的关门声传来。
明明是从电话那头传来的声响，但那巨大的震动似乎随着网线传到了杨渝晟的手机上，震得他的右手虎口有些发麻。
经过了很长的安静后，电话那头忽然传来了秦雨笙疲惫的声音。
“你挂了吧。”
杨渝晟看着那个红色的按键愣了很久，还是咽了口唾沫说：“我觉得吧，按照政治书上的来说，你还是应该加强与家人的交通和沟流，因为……”
还没等杨渝晟说完，电话那头忽然传来了剧烈的笑声，他回想了一下，好像确实有什么不对……
那笑声持续了很久，好不容易才止了下来。
“你说，你到底是来安慰我的，还是来笑死我的！”
“咳咳……我刚刚只是一时口误。”
杨渝晟连忙救场，但秦雨笙忽然沉默下来。
就像她刚刚说的话那样，秦雨笙其实从来都不明白两个人到底为什么一定要吵架，明明前一秒还在和和美美地各做各的事情。
父亲也有过和蔼，母亲也露出过微笑，这全都不是梦。
可是一家人又总是在下一秒就翻了脸。
秦雨笙心中的波涛在刚刚疯狂的笑声中慢慢平静下来，然后陷入了思考。
到底是什么东西总是会点燃这一切？
烧光她心中原本所有的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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